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完本[快穿]—— BY:骑鲸南去

作者:骑鲸南去  录入:04-27

吴宜春在听到排山倒海的杀声时,便已慌了手脚,急忙下令撤退,可发现漫山遍野都是北府军后,他胆子立时骇破,忙忙扒掉自己身上的醒目甲胄,拉过一名士兵,强逼他脱下衣服,自己草草套上,混入了逃散的士兵当中。
五千人若是成了五千只不知要往何处逃的羊,对上八千严阵以待的精锐将士,溃败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
不消三刻,五千人被杀了一千余人,几百人藏入附近的山林中负隅顽抗,剩下的纷纷缴械。
吴宜春身着普通士兵的甲胄,蹲在被俘虏的士兵中,两股战战,并紧双腿,生怕叫北府军军人瞧见他那双没来得及换下的、镶了玉的靴子。
他抱紧头,满身毛刺刺的冷汗,拼命想着自己是哪里做错了,然而脑中轰鸣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想不清楚。
直到他抓到一个声音:“褚副将?是少将军派你来的?”
……“褚”?
紧接着,他听到一个青年的声音:“是。抓到的所有俘虏,都在这里了?”
“是。”
吴宜春抬起头,恰与一双满是探询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虽然讶异于眼前人的年轻,但吴宜春已经无暇去管了。
他露出了求助的眼神,悄悄让开身,指了指自己的靴子,暗示自己的身份。
果然,那褚子陵如艾沙形容的一般聪明。
与看守俘虏的士兵谈过后,他信手点了吴宜春出来,说是要让他去另一处俘虏营指认谁是主官。
吴宜春满怀希望地踏出了队伍,低眉顺眼地跟在褚子陵身后,走至圈束他们的笆篱边,周围恰好没有巡逻的兵士经过。
褚子陵左右张望一番,朝着笆篱外无边的黑暗轻轻一抬下巴。
吴宜春如遇大赦,拱一拱手,便是拔足狂奔。
褚子陵在后笑望。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五十步。
……够了。
他抽出弓来,引弓搭箭,眯起眼睛,瞄准了吴宜春的后心。
在吴宜春往前跌撞两步,不可置信地望向洞穿了自己胸口的铁镞,向前扑倒时,耳边又响起了那青年的呼喊:“来人!有俘虏想要逃营!!”
很快,他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了。
再然后,吴宜春的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
扶绥那边的战役,结束得也很是顺利。
外面的冲杀声响成一片,城中人还以为来了千军万马,满怀欣喜地冲出来,直到与北府军短兵相接时才觉出不对。
有的硬着头皮要战,有的见敌众我寡,直接萌生了退意,其结果可想而知。
混战之中,要找到一个人着实太难了。
严元衡剑杀数敌,一路寻找时停云而去,却也只能在乱战中看到一抹白,以及掺杂其中的、格外醒目的红。
待他定睛去看,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定下胜局后,北府军绞杀了大部守城士兵,顺着他们自行打开的城门冲入,严元衡才看见了坐在城门高地前的时停云。
严元衡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近旁,却被一名士兵拉住了。
因着严元衡换了一身寻常的士兵甲胄,那人并不认得十三皇子,只好心道:“莫要理会少将军了。少将军今日有些古怪。”
严元衡诧异:“怎么说?”
“一遇上南疆兵,他就像是疯了一般。”那士兵压低声音,“我一直在少将军近旁,亲眼瞧见他把一个南疆兵拖在枪尖上,生生拖了五十尺,还使马踏碎了一人的头颅。有好几次,那枪势差点落在我身上……”
严元衡:“……多谢。”
言罢,他径直走了过去,在时停云身前半跪下去。
他轻声唤:“停云。”
时停云抬眼,眼底下蜿蜒着一行可怖的血痕,血泪一般,望之心惊。
他看了严元衡一眼,便低下头,左右各打量了一遍自己满手的鲜血,突然笑了一声。
他说:“……原来如此。”
严元衡:“什么‘原来如此’?”
“麻烦十三皇子代我前往父亲的中军宣令,趁军势未歇,奔袭卫陵。”
严元衡直觉时停云的确与寻常不同了,但是他决心先关心军事,毕竟他知道时停云最关心这个:“卫陵?”
时停云一笑:“吴宜春的运粮军没有去。卫陵怕是濒临断粮了。趁消息还未传开,速速扒了那些俘虏的衣服,装作运粮军,便能轻而易举混入城中。”
严元衡:“你呢?”
时停云向后一撑,站起身来:“我回去,有事要请教先生。”
他跨上被血染污的战马,神情有些倦怠:“十三皇子,劳烦。”
严元衡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却给了他两字保证:“放心。”
向严元衡交代清楚,池小池驭马,向他们目前安营的、距此约十里的小镇而去。
滑腻的鲜血在他掌心被风吹干,结成了一片片龟裂血纹,干涸的血屑在缰绳的摩擦间不断落下。
他没有呕吐,也没有反胃,他很冷静地判断着眼前的局势。
他杀人了,亲手杀的。
怪不得池小池先前还在想,为什么已经是第八个世界了,一直针对自己的主神却会给自己一个这样优越的身份。
世家公子,贵胄出身,任务对象虽然有皇子之尊,目前也不过是个仰他鼻息的小小奴才。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时停云是将军,还是以善战骁勇闻名的将军。
而自己手上沾了血腥,就会离原来的世界愈来愈远。
即使那并非他所愿,但也不可能推脱得干净。
亲手割破人的喉咙的感觉,想要忘记可不是那么简单。
因此他急切着回去,想要见到娄影。
小镇中热闹得很,几个南疆军中有头有脸的军官已被连夜押送至小镇内关押。
来到镇外,池小池驻马,稍停了一会儿。
他蹲在镇边小溪边,一点点洗去了手上脸上的血迹,又从仓库里取了薄荷味的香膏,涂抹在身上,确认嗅不出血腥气,方才起身。
他上马,入城,进府,熟练地摸到了娄影的房间。
他身子弱,果然是等不得,先睡下了。
左右也是一场预料之内的胜仗。
池小池脱去甲胄,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到床侧,轻轻坐下。
那人许是觉浅,他刚一坐下,便睁开了眼睛。
池小池说:“先生,我们打了胜仗了。”
娄影点一点头:“是,我看见了。”
池小池:“……先生没有睡?”
娄影说:“担心你。”
池小池眼睛一弯:“就是怕先生担心,我才连夜跑回来啊。”
“只是为了这个吗?”
池小池爽朗道:“嗯。”
说罢,他和衣在床边躺下,再不发一言。
娄影心中微微有些怅然。
……他一夜未睡,就是想等小池回来。
他如何能不知道小池现在的感受?
池小池哭也好,骂也好,责备主神也好,娄影唯独不想看他这样忍着,把最真实的自己遮掩起来,不肯叫旁人看?04"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0 ">首页106 页, 健?br /> 他不想做池小池满心敬仰着的太阳与偶像,只想……
还未想完,池小池便隔着被子,把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一阵窗下之风:“……先生,让我充会儿电,好吗。”
娄影失了声。
半晌后,他温柔了声音,轻声道:“嗯。”
两人就这样躺着,直到外面喧嚣声渐起。
有兵士看到池小池进来,也看到屋内熄了灯,但那喜讯着实不小,他踌躇一番,还是决定报喜。
兵士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大声道:“少将军!少将军!您睡下了吗?褚副将立功了!他射杀了南疆的吴宜春!”
池小池猛然抬头,放开娄影,从床上跳起,电量满满地拉开门:“当真?!”
“千真万确!”传令兵喜道,“听说是褚副将在俘虏营中看到一个人,觉得可疑,便打算带去给将军看,孰料他半途想要逃跑,被褚副将当场格杀!后来我们搜了他的身,从他身上搜出了吴宜春的印信,还有人来认尸,确是那吴宜春,没有错!”
“好!!”
池小池抚掌大悦,高声道:“这是大功!通告全军,张贴喜榜!褚子陵杀了敌方重将,提拔为骁骑营参军!事后,我要大宴三日,也好鼓励底层出身的将士,只要杀敌勇猛,便有拔擢赏赐!”
经少将军一提,传令兵这才意识到,虽然大家褚副将褚副将地称呼褚子陵,但也是看他在少将军身边出谋划策,便高看了他一眼。
说到底,还是个卑贱的奴籍啊。
褚子陵虽说是杀了一个将军,但不过是个运粮的草包将军,若是赏赐过重,反倒不美。
现在,他得了个小小的营参军之职,可见少将军也不算偏私,而大宴也可说是为全军将士庆贺而开,此外,大家难免会想,一个奴籍立了功,都能得到参军职位,若是民籍出身的其他人呢? 传令兵出身也不高,闻言亦受了鼓舞,兴奋地一拱手:“是,少将军,我这便通令下去!”
末了,池小池还不忘贴心提醒道:“传得越远越好,最好让南疆人也知道,他们的将军,被我们一名名唤褚子陵的小厮杀了,好好挫一番南疆人的锐气!”
床上的太阳能娄影不用亲眼去看,都能想到外面人眼冒精光、劲儿劲儿的得意模样,不由得勾了嘴角。
看来,电量补充得不错。
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如今的骁骑营营长,恰是当初向褚子陵施恩的黑塔大汉。
第202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二十一)
褚子陵合上眼前的名册, 脸色并不好看。
他入骁骑营已有两月之久,而在他入骁骑营的第一日, 便接到了时将军军令,立时开拔, 一路收购马匹,数量越多越好, 前往一处边陲小镇安营, 休养生息。
军营虽无战事,但也清闲不下来。
褚子陵每日一睁眼就得忙到天黑,军务杂活层出不穷,还要安排训练马匹, 活活弄出了一身的马粪味儿。
甚至营地附近的住民跑丢了一头驴, 也要来营里闹上一闹,硬说是北府军给征走了。
单是应付这些光杆刁民,就足以让褚子陵焦头烂额。
他再周到圆滑,十几年来应付的也多是贵胄名流, 那些刻意来寻事讨食的流民,可不会听他的那套。
而更加叫他难以忍受的是……
“……褚参军。”
另一名姓岑的参军挑开帐幕, 对正在清点马匹的褚子陵喊道:“帐中墨锭不够了, 取些来。”
一个骁骑营内,往往配备了数名参军, 职责各不相同。有的入帐议事, 赞画方略;有的安排粮草, 分管杂务;有的主笔文簿, 举弹善恶,等等等等。
褚子陵初受任命时,震惊不已。
他一直以为,人人都称他一声“副将”,他早已是名副其实,谁想,浮沫散去,他还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厮。
而等他抖擞精神、以为自己至少会成为幕宾参军时,那昔日拒绝他加入北府军、今日又莫名成了他顶头上司的黑塔大汉鲁大远,竟然安排他去做了管杂务的参事!
他曾亲耳听到鲁大远对劝他多多照顾自己的主笔参军道:“是,他褚子陵是少将军跟前的红人没错,可他初来乍到,不晓咱们骁骑营的核心军务,让他来指点,不就是瞎子摸象,能摸出个什么道道来?再说,他以前也是在少将军身旁做杂务的,从熟悉的事情做起,总不会差。等他对骁骑营有了个了解,到时候再往上提,也不算迟。”
字字都没错,但也是字字恶心人。
褚子陵咽下满腹怨愤,堆出一个有些潦草的笑,转身去取墨锭了。
一路上,不停有下级军官向他请教杂事,不是下次何时征粮,便是巡逻小队抓了一个疑似探子的人,要往何处关押。
直到他进了存放杂物的军帐,才得了一个短暂的清静。
迅速在一干杂物中取到一方劣质的墨锭后,褚子陵甚至不想出去了。
他在帐中坐下,扶着脑袋,满耳犹然是“褚参军”、“褚参军”的询问声。
褚子陵把脸埋在掌心,无声地骂了一句。
褚子陵离了时停云,到这边陲小镇喝风饮沙,已整整三月有余。
他没有了和公子共享的小厨房,没有了可以每日一换的衣裳,没有了单独的羊皮帐篷,甚至需得和另一名参军用同一顶,在主营和几处主城内培植的心腹更是统统与他断了联系。
公子没有交代任何人,要对褚子陵多加照顾。
这也的确是时停云的性情,行事潇洒,若是婆婆妈妈地交代这个、叮嘱那个,反倒与他行事作风不符。
但褚子陵却在这短短两月间,尝到了何谓拜高踩低的滋味。
像鲁大远这样本性耿直的人,根本不会顾忌公子对他的宠爱,如对待一个平常参军似的对待他;而有意拍马的人,讨好了他一阵儿,发现时停云并无照拂褚子陵的意思,便疑心他是得罪了公子,才会被明升实降、扔到这犄角旮旯里来做苦活,渐渐也疏远了他。
好在,他带来了那只脖颈带有一点灰的信鸽。
缓过神来后,褚子陵从怀里摸出两张信纸,趴在一堆木箱间,取出一根秃头笔,继续写信。
他与南疆的信,决不能断。
“艾沙大人,子陵本月未曾修书陈情,在此拜叩请罪。吴宜春将军意外身死,实非吾愿,拜祈……”
写到此处,褚子陵愤然搁笔,在纸面上烦躁地划了一个墨汁淋漓的大叉,随即狠狠揉了纸张,塞入口中。
这个英雄,他当得着实憋气!
扶绥之战中,他不过是杀了一个想要逃跑的草包将军,在中原这边算不得大功,得了个参军的职位,的确算是了不得的恩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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