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铭很莫名:“那是真的?”
“不然呢?我之前向你借三千界之门,就是为了这个。”
傅凛叹气,他转头问沈渊:“你当初是不是也没信?”
沈渊垂下眸子,平淡地嗯了一声。
傅凛究极委屈了,他做了那么久心理准备,小心翼翼地向他们袒露真相。
结果,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
神他妈没有一个人相信!
“你们在说什么?我没听懂。”沈末插了一句,凑到傅凛面前。
傅凛耐心地又向小姑娘解释了一遍。
“呃,这个设定和我十年前看的小说好像。”沈末拍了拍傅凛的肩膀,“傅凛哥,现在不流行单纯的穿越了,你可以加上穿书等热元素。”
傅凛:“……”
呵呵,说出来怕吓死你们,劳资就是穿书的。
顾玄铭深吸一口气,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他一下子接受了太多奇葩又诡异的信息,三观都要碎裂了。
“不行,我要先理一理。”顾玄铭摆了摆手,“我们明天再细谈吧。”
说罢,他神情恍惚地回了房间,连满客厅的醉汉都忘了。
傅凛没办法,只好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众人搬回他们各自的房间。
******
沈渊和傅凛回到沈渊的“囚室”时,已经是深夜了。
傅凛脑子也很混乱。
今晚唯一不混乱的,大概就只有沈渊一个了。
“说起来。”傅凛拉住沈渊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捏了捏,“你那时候没信我的说辞,那我说我要回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沈渊:“……回周家。”
“……”
傅凛默了好久,才感慨道:“我就说当时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哭得像个沙雕,我还以为你完全不在意我走不走呢。”
“不在意?你是……这么想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阿凛,我问你。”沈渊反手抓住傅凛的手。
沈渊垂了垂眼,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轻微的抖动。他低声问道:“如果那时候,我求你留下来,你还会走吗?”
傅凛眨了眨眼睛,诚实地回答:“会。”
沈渊蓦地收紧手上的力道,眼底涌现出沉沉叠叠的阴霾。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笑得乏力又难堪。
某一瞬间,男人脆弱得仿佛要落下眼泪,但下一瞬间,他又露出了偏执而疯狂的神色。
沈渊用力地拽着傅凛的手腕:“不重要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手了,阿凛。”
“哎,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傅凛被抓地有点疼,但他并没有挣扎,反而顺着这个姿势,环抱住沈渊的手臂,小声接上后半句,“但我会回来的。”
空气安静了那么一刻钟。
“总要让我先回去挨一顿揍啊。”傅凛有点苦恼,“我爸妈大概不会喜欢你。”
傅凛不知道回家前那段时间,他是否喜欢沈渊。
但他知道。
如果阿渊当真开口祈求他留下。
他肯定是走不掉的。
“是吗。”沈渊的声音有些干涩,“即使回来后,你即将面临死亡?”
傅凛愣了一下:“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直不了呢?”
“那就靠你给我刷养尸术了,我相信你的技术。”傅凛信任地拍了拍沈渊的肩膀。
男人停顿了一下,他缓慢地、漫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一直横亘于他心间的某些东西终于消散了。
“我也是。”沈渊笑了笑。
傅凛:“啥?”
沈渊叹气,他揽着青年,极为认真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再干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我会……难过的。”
沈渊没细说,傅凛却很轻易地捕捉到了他语气里那种沉重的情感。
难过吗?确实……
如果沈渊2014年就开始喜欢他。
如果沈渊根本不知道他回了另一个世界。
那他看到他失去魂魄的冰凉尸体……
他……
傅凛窒了窒。
“我……对不起,我没想到……你那时候是不是特别伤心?”
傅凛只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智障的混蛋了。
思来想去,他忽然握紧沈渊的手,有点急切地说道:“你日/我吧。”
说罢,傅凛直接两手一拽,把自己的针织衫脱掉了,露出白皙匀称的上半身。
他身上还残留着下午的暧昧痕迹。
青青红红的吻/痕从脖颈处一路延伸到裤子边缘。
沈渊哭笑不得:“你冷静点,我没事了,都过去了。”
“不。”傅凛一边摇头,一边摸上沈渊的衣服扣子,嘴里还跟着骚道,“你快日/我,我想被/日。”
沈渊呼吸一顿,眼神里冒出暗火。
“哎,磨蹭什么?那我日你了。”
傅凛直接把人扑到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竟然不知道要什么??
就算我啥也没说,你们也不要忘了留评啊嘤嘤嘤
第五十一章
灰暗、幽寂的深夜里,暗黄色的夜灯给房间添上了几分暧昧朦胧的意味。
地板上随意地扔着一段黑黑长长的特制鞭子。
清秀的年轻人一个发力, 把俊美的男人推上了床。
沈渊向后跌坐在床上, 他挑了挑眉头,顺着力道把不安分的某只按进自己的怀里, 用力圈起来。
强压下心底被勾起来的邪火, 沈渊无奈道:“阿凛你真是……开心的时候想要, 心虚的时候想要, 现在心疼我了,也嚷嚷着要。”顿了顿, 他有点无语又有点甜蜜地抱怨, “你脑子里只有被/日吗?”
傅凛被箍得动不了, 他奋力在沈渊怀里蠕动了一会儿, 才艰难地挪到男人的脖颈边。
青年眸光微亮,他伸出舌头,色/情地□□男人的喉结, 又凑过去深深浅浅地吸吮了一下。
他一边细细舔着, 一边含含糊糊地回答:“唔……对啊, 他们不是都说,滚/床单能解决一切问题,如果不行的话, 那就再滚一次。”
沈渊被舔得眸色微暗,难耐地闷哼了两声, 他偏过头,忍无可忍地把某个小色精拎开:“你停一下。”
傅凛突然舔不到了, 就很委屈,他纳闷地反问:“为啥?你难道不想日/我吗?爽一爽就不伤心了啊,你开心我也开心。”
沈渊单手按住自己的额角,叹气:“你这是什么色胚子发言?”
傅凛十分无辜:“你不喜欢吗?”
沈渊自然是喜欢的。
放在别的情况下,他会特别喜欢。
不过此刻不一样。
他们刚刚聊天聊得正深入,傅凛却突然来了一波“快日/我我想被/日”的骚气操作。
沈渊实在搞不懂他家小变态的脑回路。
一般人听到“不要离开我,我会难过”这种话,谁的回答会是“快来日/我”?!
相较于日不日的,沈渊更想要一个承诺。
比如“我不会再离开你”。
或者更简单一点的“我爱你”。
沈渊按着色/魔上身的傅凛,认真地说道:“我们再聊一聊。”
“聊、聊一聊?”傅凛茫然地睁大眼睛,“我衣服都脱了,你竟然要和我纯聊天?!”
傅凛一点都不想聊,他只想开车。
让可怜的渊仔好好爽一爽,他自己也爽一爽。
傅凛十分后悔,他刚刚应该把裤子一起脱了?8" 渣完鬼攻后,我又穿回来了0 ">首页20 页, 窗⒃ɑ鼓懿荒艹磷∑罅奶臁?br /> 神他妈的聊天。
傅凛木起脸,冷漠地直接拒绝:“不聊天,不想聊天,我不聊天。”
“为什么?”沈渊就很迷。
“有啥好聊的?”傅凛更迷。
说罢,青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随便了,你先放开我,我想摸摸你。”
沈渊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你难道只喜欢我的身体?”
“……哈?”傅凛茫然了,“怎么可能?你这是什么少女脑回路?”
阿渊今天是被少女鬼附体了么?
算了,聊天就聊天吧。
阿渊都那么可怜了,他得宠着他。
“好吧,你想聊什么?”傅凛安分下来,乖乖地坐好。
青年虽然勉强同意了,但明显一幅兴致缺缺的样子。
他挣了挣,重新钻进沈渊怀里,蹭了蹭男人的胸口,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
沈渊被傅凛这一阵闹腾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好了。
气氛都没有了。
沉默了好久,沈渊才开口说道:“以后做决定前,先跟我商量一下。”
男人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傅凛倒是一下子理解了他暗指的意思。
傅凛在决定为沈渊续命、决定回家,决定很多事情前,都不曾询问过沈渊的意见。
甚至不曾告知他。
可是……
傅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商量什么,我说了你会听么?”傅凛撇了撇嘴角,“那时候我天天劝你善良,少害人,你听了么?”
结果显而易见,沈渊一点点都没听进去,事情发展得一如《驱鬼》记叙的那般,不差分毫。
说实话,当时傅凛真的有点灰心。
沈渊不由地收紧手臂间的力道,他垂下视线:“所以,你就决定……抛下我回家?”
傅凛被男人圈在胸口,他看不见沈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沉闷的声音。
男人的音色哑得厉害,低沉的声线里掺杂了过于复杂的沉重情绪。
是在怨他吗?
亦或是,在后悔?
傅凛分辨不出来,也许都有吧。
傅凛扯了扯他的衣角,安慰道:“也不是,我总归要回家的,并不是因为你……”
不对,他在说什么?!这么说更糟糕吧?
傅凛连忙补救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该回家一趟了,我我……”
这是什么鬼问题,他特么的该怎么回答?
怎么答都是送命的样子。
讲道理,当时他根本不知道沈渊暗恋他,做这样的抉择,无可厚非。
可他才认下他们已经相爱多年的设定……傅凛捂脸。
行吧,自家老攻,他得宠着。
傅凛憋屈地低下头:“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跟你商量。”
沈渊放松了一些,眉宇舒展开来,他揉了揉傅凛的碎发,又问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傅凛茫然了一下,非常顺口地回了一句:“很好啊。”
他话刚说完,自己先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这几年过得咋样沈渊能不知道么?
不对,这几年莫非是指?
“……很好吗?”沈渊的声音微微紧绷起来,有点释然,又掺着点苦涩之意,他闭上眼睛,低声问道,“想过我吗?”
傅凛愣了一下,他移开视线,特别心虚地点头:“想、想过啊。”
其实哪里想过哦。
傅凛回家了两天半。
第一天,他妈抱着他嚎啕大哭了大半天,他爹也一直在旁边偷偷抹眼泪。
剩下的时间,傅凛接连不断地被一连串医生护士围观,他们给他做着各种各样的奇怪检查,并纷纷惊叹,他能活过来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第二天,他一大群同学组团来看他,本市的几乎全来了,甚至还有几个外省的大学同学。
齐活得让傅凛震惊又害怕。
后来有个哥们告诉他,他们本来是准备来参加他的葬礼的,现在好了,他们的红包不用送了,还蹭了傅凛爸妈几顿大餐,可算省了一大笔钱钱……
第三天,他终于出院回家了,本以为能在自己的狗窝里好好睡个懒觉,没想到一早上,家里一直乒乒乓乓的,就没安静过。
傅凛愤怒地爬起床,出房间一看,只见他爸妈把他们家的一间客房拆掉了。
数个壮汉扛着不同的运动器材往房间里安置。
他妈见他来了,立刻甩给他一叠a4纸,封皮上写着——反猝死计划表。
详细的运动计划把他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
傅凛一脸懵逼。
他真没有虚弱到猝死,谢谢。
傅凛很头疼,一直被他妈支配到了下午,才得空到小花园休息休息,喝口茶。
接着,他就回来了。
“我、我每天都在想你,特别想!”傅凛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一幅犹犹豫豫的样子。
眼睛还一直往右瞟。
沈渊危险地眯了眯漂亮的眼睛:“嗯?”
傅凛再次憋屈地低下头:“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对!”
青年又不服气地抬起头:“我明明只在家待了两天,没想也没什么吧?”
傅凛特别委屈,他不等沈渊听明白,直接把男人按倒在床上,并岔开两条腿跨坐在男人的腰上:“别聊这些了,过去让它过去吧,我以前是想岔了很多事情,也做错了很多事情,可那些事现在也改变不了了。”
傅凛顿了顿,他俯下身,低头讨好地舔了舔男人的嘴角:“以后我……我天天让你日一遍,好不好?”
沈渊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浓重,他掩着眉眼叹气:“你真是……”
傅凛无赖地勾了勾嘴角,他挠了挠男人的掌心:“我真是怎样?”
沈渊早就被腰上的热度勾得心神不定,他直接反身把媳妇压在身下:“太骚了。”
“哎?为什么把我压到下面了?”傅凛十分不满,“我要试试自己动。”
“……”
……………………………………………………………………(小骚/货被好好教育了一晚上,然后,他,更骚了)……………………………………………………………………
第二天,傅凛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他摸出手机瞄了眼时间,正想翻个身继续睡时,忽然发现他旁边的被窝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