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说道:“没有没有,都是误传。”
师弟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品貌不凡的弟子,自从这个弟子加入,大宝寺的香火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他不能拖累师弟啊!
等住持回过神,三皇子已经不见踪影,住持心中一颤,大着胆子问皇帝,“陛下,三殿下他……”
皇帝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比住持还像一尊弥勒佛,“朕的运儿刚刚走,说是同意了!果然还是朕的运儿孝顺啊。”
云岭一带地形复杂,千山万水说的正是云岭这片,山路崎岖,但因为运送的是龟壳这样稀奇又珍贵的东西,大宝寺的人派了五位弟子相送,还装了一辆既大又低调的马车,仔仔细细叮嘱了宗元要走官路,“还要记得,千万要堤防三皇子啊。”
宗元黑着脸甩开住持师父,“我知道了,别碰我,老子还没找你算账!”
大宝寺的住持顿时心虚的跑了。
宗元这一头毛茸茸的青茬,全靠住持所赐。
住持表面仙风道骨的说,“你与世俗尘缘未了。”心里想的是,可不能剃光头,不然不知道得少多少香火!
所以这就导致了宗元一头好像刚出监狱的发型。
他们五人此时就驾马走在官道上。
云岭这边的男子长相粗狂有余,却英俊不足,宗元的长相确实符合了这个朝代的审美要求,但说太过夸张,却是不属实了。
一个个子高高,满脸稚嫩青涩的人笑道:“官路走到京城也有半月有余,还好京城相国寺那边也会有人派来交接,只是可惜不能到京城一游了。”
大宝寺肯定要有一个人跟着去京城,这几个人心里都明白,宗师哥长的这么给他们长面子,肯定是要跟着去的啊!
宗元嘴里叼了根草,身旁还跨了把剑,哪里看着像个和尚,分明就是个剑客,“你去,老子懒得去。”
几位小师傅对视一眼,嘴角抽搐,刚刚说话的人法号明心,他满眼崇拜,冲着自己的几个师兄师弟说道:“宗师哥还是这么潇洒不羁啊。”
话说宗元这名字,当时大宝寺住持刚剃完他头发正心虚着,宗元瞪他一眼,连忙挥着手说这名字好,符合佛意,不用改不用改。
也是怂的一批了。
师兄弟三人:……
明心,你崇拜谁不好,你要崇拜这大魔王?!(恨铁不成钢!)
京城与云岭是有半月有余的距离,但一是宗元他们带着马车行走缓慢,二是本来就不急得快马加鞭,所以走的悠悠闲闲。
而华成运,他当时一时冲动应下,一个时辰以后就没了想去的想法,然而他此时还在路上,当即不顾侍从护卫的阻拦,驾着宝马一路飞驰往云岭赶去。
他想的很清楚:早点到,早点将龟壳带回去完事。
华成运的喜新厌旧,在此可窥冰山一角。
三日后,宗元看天色已经昏暗,便带着师兄弟几人就近找了处宽阔的地方露宿休息,出家人不饮酒吃肉,其余四人老老实实的掏出干粮馒头,就宗元一个人左看右看,片刻后打来了一只野兔。
宗元自己都挺无奈,晃了晃手里不敢动的小兔子,“我和你的缘分也挺深啊。”
那么多的世界,只要他一烤东西果腹,十之**都是兔子。
0046替兔子问出心里话,“那你还吃吗?”
宗元表情怪异的反问,“那我为什么抓它?”
0046,“……”
明心几人看着他拎着一只兔子过来,都是一脸复杂,即使这一幕在寺院的时候见识到了很多次,再次见到还是……心情复杂。
明觉忍不住又叨叨了,“师弟啊,我们出行在外,佛祖曾说慈悲为怀,这虽是一只兔子,但也是一条生命,它也有亲朋好友……”
只能劝,谁让住持说完那句“你与世俗尘缘未了”之后,宗元根本就不是正宗的和尚呢?
……是和尚备胎。
宗元惊讶的看了明觉一眼,转头看向兔子,“你还有亲朋好友,快说一说它们在哪,我好把他们抓来一起陪你。”
噗嗤。
没忍住,几个人笑成一团。
华成运就是在此刻风尘仆仆赶到的。
他远远见到马车的顶盖以及上面的标志,将马匹拴在树上后,随意弹弹身上衣衫的尘土,就这么走了过去。
华成运先是听到了一阵大笑,不由在心底嗤笑,这群和尚人前人外真是两幅样子,天下百姓却被他们迷的宛如被灌了**汤。
他此刻对之前名声传到京城的那位貌似潘安的弟子也没了兴趣,直接打算说上一声便带着马车回去,他靠近两步,这群和尚聊的正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
华成运最先看到的,就是一个满头青茬的和尚。
火光下的男人映的半面金黄,他唇角含着笑意,勾起的弧度直接撞上了尊贵的三皇子心头。
扑通扑通犹如小鹿乱撞。
华成运脸色微红,他紧紧盯着这个人,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双腿酥酥麻麻。
一见钟情。
绝对是一见钟情。
华成运深吸一口气,他缓缓退后,走到自己马匹身边,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掏出,眼睛不眨的在自己大腿上划下一道血痕。
血液立马冒出,片刻就浸湿了衣服。
华成运又想了想,将自己的头发披散揉乱,再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几角,他本身就风尘仆仆,血流的多了,连唇上都没有半分血色。
华成运却总有些不满意,他灵机一动,将自己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狠心的掐出青青紫紫的痕迹,满意了之后就把染血的匕首别在马鞍上,将绳子解下,使劲拍了一下马屁股,“走吧!”
马匹受惊,啪嗒啪嗒的跑了。
华成运踉跄着往林子里走,一边呼救着,“救命!”
宗元神色一凝,他将怀里的野兔扔进明心的怀里,带上身边的长剑快步往声源处走,“别让它跑了!”
明觉,“怎么回事?”
随即,他们也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呼救声,“有人出事了!”
宗元拿着剑一跃而来,他在马车旁看到了斑斑血迹,神色一沉,连忙走过去,“你怎么样?”
在车尾处,一个衣衫凌乱,浑身血迹的男子正虚弱的躺在地上,他听见宗元的脚步声,害怕的把脸埋在双膝之间,宗元还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双肩。
宗元蹲在他面前,缓和着声音问,“你怎么样?”
这个男子犹如经历过一场□□,慌里慌张的说,“救、救命……”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小腿约隐约现的露出些白皙皮肤,宗元将手中的长剑放在地上,他低着声音说话,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没事了,你伤在哪里?”
这个男子似乎信任了他的话,他还有些迟疑,于是慢慢的双膝中抬起脸,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水润含光,嘴唇苍白,头发凌乱,他的脸上带着些不正常的红色,此时正惊恐不定的看着宗元。
宗元心中一动,他试探的将手放在男子的冰冷修长的手上,饱含安慰意思的轻抚。
华成运手上一抖。
好、好喜欢……
宗元说道:“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
华成运微微低头,他偷偷的看了宗元两眼,宗元将他的视线捕捉的清清楚楚,迎着他偷看的目光略微勾了勾唇角。
眼前的男子赫然的低着头。
有些可爱。
华成运断断续续的说,“伤、伤在腿上。”
宗元撩起他腿上的衣衫,指尖堆着衣服往上,又白又长的大腿一点点露了出来,男子不适的动动腿,却被宗元一个手掌强硬的压住。
宗元滚烫的手掌压在华成运的脚踝上,他手指正在按压伤口周围的皮肤,查看伤口的深度。
麻麻酥酥瘙痒的感觉连同那只手的温度一齐涌上了华成运的心底。
他脸色越来越红,就看见宗元从他里衣撕下一块白布,手法十分娴熟的给他包扎好,“还好伤口不深。”
明心几人已经赶到,慌里慌张的往这边走,“宗师哥,怎么样?”
华成运水润的眼睛无措的看着宗元。
他这幅样子,确实不太适合被别人看到。
宗元也不允许他被别人看到。
宗元利落脱下身上外衣,连头到脸的盖在华成运的身上,然后弯腰打横一抱,把人牢牢实实的抱在了自己怀里。
怀中人小小的惊呼一声,双手反射性的搂住宗元的脖子。
宗元勾唇一笑,带着他迎上明心几人,往之前休息的地方走去。
而埋在衣衫中的华成运,心跳有如鼓雷。
他腰间被男人一手环抱,男人的五指触感清清楚楚。
瘙痒到心。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次的受是撩攻的表面弱唧唧哭唧唧心机粘人受~你们喜欢的款hhh,下个世界现代!
看了你们想看的世界啦~把有感觉的结合了一下:
1.虫族(雄主攻×无所不用极其在百千雌虫中一步拿下攻的铁血将军城府受)
2.萌哒哒的都市小妖怪(一被人类碰到就会露出老虎耳朵的凶神恶煞白虎精攻×被攻萌到心一颤一颤的完全不喜欢动物的主播受(受以为是猫咪耳朵hhh))
怎么样(*/ω\*)
第95章 华成运(2)
华成运的伤口不深,但简单的包扎还是对伤口不好, 宗元把他轻轻放在火堆旁, 冲着懵逼的明心几人问道:“金疮药呢?”
明心几人自从看着宗元怀里抱着一个人从车尾走出就有些回不过神, 现下一个机灵, 匆忙将马车上的金疮药拿来。
明心挠挠头, 走到华成运身边说道:“这位居士, 让我来为你擦下药吧。”
宗元正坐在华成运旁边,他自然的从明心手中接过药瓶,又道:“给我一个水囊。”
明心去拿水囊, 宗元又去林子里找出一个中心凹陷的石头,他将石头洗净, 让明心将水倒进去后放在火堆上架好。
华成运从衣服中露出半个脑袋, 抬眼看了一眼周围,又默默垂下眼睫, 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安的样子。
明觉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便喊着几个人一起往后退了几步。
华成运才从衣服中彻底露出整张脸, 他脸上还有些尘土, 却难掩俊美漂亮的面孔, 他看着宗元在火光下整理着布条的样子, 心中又跳快两下。
宗元说道:“我给你上些药, 不疼, 别怕。”
声音又温柔又令人心动不已,华成运抿抿唇,他弧度优美的嘴唇苍白, 火光在他脸上一下下的跳跃,长长的睫毛遮下一片阴影,更显他楚楚可怜。
他乖顺的点头,“好。”
怕是当今圣上看到他这幅样子,都会吓的连坐三天噩梦。
宗元敛容33" 这个快穿有点甜0 ">首页35 页, ,将华成运身上披着的他的衣衫取下,华成运的里衣很松,但刚刚被宗元裹上的一条白布的大腿,却不再容易从下将裤腿推到腿根。
宗元拧眉,下意识的看向华成运。
华成运也正好偷偷看他,双眼对视的下一秒,就双颊绯红狼狈的扭过头。
宗元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他问道:“我可否将你伤口处的衣衫撕道口?”
华成运声若蚊虫,“请便……”
宗元得到了允许就不再客气,他找到被划破的那条缝,双手握紧同时用力,只听撕拉一声,华成运质地良好的里衣就被撕出一条大口,宗元的力气大,他又没有控制好,这么一用力,华成运的整个细腻白皙的大腿就全都露了出来。
“啊!”华成运低低惊呼一声,他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看哪里,脸上直至耳尖都染上诱人的红色。
本本只是为了疗伤,他这么一声,却让整个氛围无端暧昧了起来。
宗元将手伸向火堆,直至双手掌心滚烫才放在华成运光滑如玉的的腿上,他将自己刚刚包扎伤口的布条解下,手指似有若无的都会触碰到华成运伤口之外的皮肤。
伤口住已经停止流血,干了的血液染了周围一片,宗元拿着布条放在石头上煮得滚烫的水中,片刻后用剑尖挑起。
华成运犹犹豫豫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宗元道:“消毒。”
他用白布条擦拭着华成运的伤口血迹,华成运低低的“嘶”了一声,双手紧握,唇瓣被他自己咬出一道月牙,还好不到几秒,痛感已经褪去。
宗元擦干净血迹,叹了一口气,“这么怕疼,却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华成运有气无力的弯弯唇角。
如果不看他先前眼睛不眨的把自己割伤的画面,现在的这幅样子当真是惹人心疼。
擦过伤口后才看到刀伤处皮肉外翻,宗元将金疮药的瓶口拔掉,“忍着点!”
宗元说要忍,于是华成运就忍着一声不吭,直到宗元包扎好伤口又给他披上衣裳,才发现华成运已经将唇瓣咬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宗元的手摸上他的唇,“可以松开了,没事了。”
华成运松开牙齿,宗元的手指粗糙的在他唇上摸索着伤口,华成运张口,想说上一些话,宗元的手指猝不及防的滑到华成运的口中,碰到了他柔软的舌尖。
华成运没有预料这件事的发生,他下意识的舔了一口唇中的手指,下一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脸色爆红!
他慌里慌张的将宗元的手指推出,宗元顺水推舟的移开手指,食指上却带着一根要断不断的银丝,这根银丝连接着宗元和华成运,火堆更是将火热的氛围再推一阶。
宗元眼神幽深,嘴角含笑,“这位公子,你的口水。”
华成运磕磕巴巴,眼神羞赫的闪躲,“对、对不起……”
他猛的低头,伸手拽住宗元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衫上擦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