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伤心地叹了口气。
齐琅则看着吴攸的背影暗暗出神。
吴攸刚出门口,却瞥见了齐松寒的身影,立马来了精神的他走上前去,却看见他把什么丢进了垃圾桶里,吴攸眯了眯双眼,没有急着走近,等齐松寒走了,他才跑上去,一看里面是一只摔坏的手表了,表盘已经裂开,整体看起来有些年代感。
吴攸猜测这只手表肯定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感叹一声自己真实聪明,就拿出纸巾把手表捡了出来,塞进了口袋。
然后他又跟上了齐松寒,“齐将军?”
齐松寒动作顿了顿,并没有回头,又继续向前走着。
吴攸连忙多跑了几步,走到他前面面对着他倒着走,“齐将军你那么急干嘛?”
见他没理自己,吴攸就开始嘚吧嘚吧开了。
“你还说不让我有心思呢,我看你早就有了吧。之前在齐家踹开门,这次又挺身为我做示范。这就是爱啊!”
齐松寒斜眼看了他一眼,“别傻了,认清现实?" 穿越之将军再撩我一次[ABO]0 ">首页4 页, !?br />
耸了耸肩,吴攸撇撇嘴,“谁让你不接我梗的,好吧,我替你解释,齐家的事是因为你不想齐家有什么污点或者得罪吴家,所以阻止了那个beta,这次呢是让我不欠那个来路不明的周川人情要欠也是欠你齐家的,对不对?”
“看来你不是那么蠢。”
扬了扬下巴,吴攸有些得意,却牵扯到了伤口,吸了一口冷气。连忙低下头,轻轻揉了揉,然后转过身和齐松寒一起向前走着,“你也太没意思了。”
齐松寒神色漠然。
虽然这么说,吴攸早就知道他的处境,他父母双亡,寄居在齐家本家,从小被教导的就是以齐家的利益为中心,而后当了兵,就还有一个国家的利益。这样说来,吴攸感觉就像是一台机器了,但是吴攸第一次见到他,就没有那种想法了。
他严谨一丝不苟,这是他的习惯,他自己不觉得可悲,吴攸自然也不会,甚至对此有些着迷,想要扒掉他禁欲的外衣。
挑了挑眉,脑子里的东西已经接近少儿不宜,吴攸咳了声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齐将军再见。”说完摇了摇手,跑了。
齐松寒停下脚步,眼神放空,视线放在远处的天空,那里云彩宛如燃烧般壮烈。
第二天,那个军官跑了过来看了眼吴攸神色隐晦地对齐松寒说了什么,然后将一沓资料交给了齐松寒。
齐松寒瞄了一眼,点了点头,“你去给他吧。”
军官点点头,将吴攸叫到了一边,面色凝重,地说道:“那个同学已经被关在禁闭室了,这边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你父亲,学校让他处理,他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办。这是他的资料。”
顿了顿,他纠结地说道:“虽然这件事我不该插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吴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拿过资料,翻着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缓声说道:“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不能,你得跑圈。”
吴攸下巴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偷懒的”
“将军告诫我的。而且禁闭室不允许学生探望。”
叹了口气,吴攸把材料还给了他,“我知道了,先关着他吧,等我想想。”对军官一点头,就转身去跑圈了。
这件事还真不好办,虽说不是吴攸惹的祸,但是跟他也有关系,总的来说就是很狗血。
原来是那个高个儿有个omega弟弟,父母早亡,两兄弟相依为命,为了让弟弟有能力上个好大学,高个儿就去赛车,遇见了原身吴攸。
接过高个儿赢了,吴攸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但这些公子哥都是向着吴攸讨好着他的啊,就找人揍了他一顿。受了重伤的高个儿没能力出去挣钱,弟弟就放弃了去上大学,去了间酒吧。
正好就遇上了那些公子哥的头目何凯,何凯知道是他的弟弟,又是醉酒的情况下,就强行标记了这个omega,然后将他甩在一边。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次,omega怀了孕,虽然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的孩子,但是他还是心怀母爱地想生下他。
在那种情况下,又怎么能生孩子呢。孩子消耗母体的营养太多,穷困的窘境也没办法去买营养剂支撑,再加上他还要打工,孩子到底是没了,他身体也垮了下来,不仅如此,他的精神也渐渐不太好了起来,每日以泪洗面,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恢复得差不多哥哥怎能忍心,为了让他生活的更好,他就来了军校,这里提供的补贴差不多够弟弟生活了。结果就遇见了吴攸这个罪魁祸首。
现在的吴攸也很委屈啊,但是说到底也是这个身体造的孽。
跑了几十圈,他也没想清该怎么办,路上遇见了何凯,见他和自己打招呼,但是知道事情始终的吴攸,是怎么也没有心情载面对那张充满活力的脸了。
山崩地裂的对立面却是如此的美好祥和。
吴攸也知道有阳光的地方必定有黑暗的存在,但是他竟没想到这强烈的阳光竟使那些生活在黑暗当中的生物如此艰难地苟延残喘。
何凯见他没答应,奇怪地收回了手,一直看着他离开。
回来之后,齐松寒还是正常的训练,并未对他有何异样的眼光,这让他才觉得松了口气。刚才军官看他的眼神,简直就是看禽兽的嘛,简直让他喘不过来气了。
还好隔天就是休息日,吴攸拿到手机,见何凯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还说罗俞要来,自知是躲不过,就翻身下了床。
这时,周川从厕所出来,见他要出门,笑问:“出去啊。”
“嗯。”答应着吴攸把外套套在身上,向门外走去,抓到门把手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周川,你要不跟一起吧。”
周川自然是愿意的,但是还是忍着激动不那么激动地收拾好东西,跟吴攸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何哲,看了一眼两人,冷哼一声。
一出宿舍,何凯就在那儿等着了,见他来了,一把勾住他脖子,“罗俞在外面可等了好半天,等会儿你跟他赔罪。”
吴攸勉强地笑了笑,没应声,何凯没在意,看向旁边的周川,“这位是?”
“我舍友,一起出来玩。”吴攸说了一句,何凯就懂了,哦了声点点头,既然吴攸带出了了,他还是要给面子的,便摇了摇手,“何凯,你好。”
“周川。”周川点点头,自我介绍道。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云雷的后门,罗俞的电话就打来了,“你们太慢了,我在后面的这个酒吧等你。”
“你真会找地儿,一找就找酒吧。”何凯笑骂道,罗俞挑眉霸气回道:“不服?”
“服服服。我们马上到。”
说罢,打开地图,没一会儿就到了罗俞说的酒吧。跟酒吧的人说了说,就被带到了包房。
“哎呀,你小子怎么这么难请啊。我可跟校门口蹲半天了。”罗俞走了过来锤了吴攸一圈,看见他身后的周川,抬了抬下巴,笑着但没有笑意,“这位?”
周川连忙弯腰,“我叫周川,吴攸的舍友。”本来他是想正常打招呼的,但没想到罗俞的气场太压人,他忍不住低下了头。
“哎哟哟,你还鞠什么躬啊。”罗俞看吴攸没什么反应,笑道:“吴攸带来的可得好好招待啊。叫人再去那几瓶酒。”
“你们先玩,我出去打个电话。”吴攸没等坐下,就说了一句,走了出去。
然后打开了手机,给吴涯拨了出去,“哥,你帮我件事。”
吴涯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第10章 第 10 章
“何凯给你惹麻烦了?”罗俞问道。
“谈不上,回去吧。”吴攸叹了口气,向包房走去,却被罗俞拽住了胳膊,眼睛微微眯起,“我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该弃就弃,别管什么玩过的玩的好的。”
不像他们从小玩到大的,何凯是中间插进来的,虽然玩得不错,但到底罗俞要向也是向着吴攸。
吴攸也懂这个道理,可是事情远远没到那个地步,罗俞刚才还和何凯谈笑风生转头就叫自己放弃何凯的态度让他感觉有些凉意从脚底上升起来,他抬眼,道:“那若是有一天是我呢?你也是转身就弃掉我?”
罗俞一愣,“你还信不过我?我可是一直向着你的啊。”
吴攸才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明明罗俞是为自己好,说罢拉过罗俞的肩膀,“信信信,不说了,我们去喝酒。”
进了房间,周川已经被何凯灌的不行了。
两人坐下喝了一杯,气氛缓和了些,吴攸就对罗俞说:“你还说朋友呢,我被送来军校时,你跑哪去了。”
“那我可冤,那时候,我正被关家里呢,昨天才放出来。”
吴攸笑了声,“你也有今天。”
见吴攸回来了,何凯调侃道:“听说你在跟人比试的时候,被人用刀片划了脸?这是多大的狠啊。”
听声,罗俞捏住吴攸的下巴转向自己看了眼,吴攸倒吸口凉气,只因牵扯到了伤口。
抹了两天药,伤口已经结了疤,吴攸便懒得包伤口了的,酒吧昏暗,罗俞刚才也没注意到,这时看了,皱眉道:“怎么搞的。”
吴攸收回下巴,抿了抿嘴,“说来话长。”然后他看向何凯说道:“走,陪我去个地方。”
“非得现在啊。”罗俞拉着吴攸的胳膊,不愿意他走。
“等会儿回来继续喝。”吴攸拍了拍他的头。
何凯瞥了他一眼,收掉手机,站起身来跟他走了出去,旁边的周川已经烂醉如泥。
何凯伸了个懒腰,懒散得问道:“去哪儿啊。”
“手表坏了,去修修。”
“什么手表啊还要修,重新买个不就得了。”
吴攸一笑没有解释。
他心里很矛盾,何凯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自己才去伤害那家人,但终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果。
他曾想过让法庭来审判何凯,这才是对那兄弟的交代,但是要让自己葬送了何凯,他还真的有些为难,回过神来又觉得幼稚。
何家好歹也算大家,很可能因此更不会放过那对兄弟。
心思万千,吴攸狠狠地拧了一下眉头,觉得烦躁不已。
何凯双手放在头后,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但这时已经到了店,吴攸就没说话,将表交给师傅,师傅看了看,“要换表盘,表带也要补。”
“嗯,你再帮我加点东西。”吴攸指了指,说了要求,问道:“要用多久啊。”
“能用多久啊,你在这儿等一下就完了。”说完不再理他,转头埋首于他身前摆着各种各样的表桌前,前面摆着抬机器,用着类似激光一样的东西修复着表。
转过身来,吴攸看向何凯,“你不记得你做过什么吗?去年的冬天。”
“什么?”何凯依靠在旁边问道。
“你是不是标记了一个omega!”吴攸压低声音走近了质问道。资料不会有假,只是何凯忘记了而已,吴攸要做的就是让他想起来。
闻声,何凯抬头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噢,那家子啊,唉,不是给你出气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毁了一个人你知道吗?那个omega怀了你的孩子。”吴攸皱眉,对何凯无所谓的态度不满。
“真的假的,一次就中?”何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因为条件不好,他孩子没了,现在身体精神状况都不好。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师傅喊了声,表已经修好了。
拿过表,转过身,就看见何凯勾着嘴角,眼神有点讽刺,“你现在是怪我咯?当初你听了,不也高兴我给你出这口气嘛。”
说罢何凯便不耐烦得抬步走了。
回到酒吧,果然何凯没回来直接走了。
罗俞一看,心下了然:“跟他谈过了?”
“唉,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吴攸泄气般得躺下,罗俞靠过来挤眉弄眼到:“咋滴啊,你劝他弃娼从良啊。”
“滚你的。”吴攸推开罗俞,自我放弃地喝了杯酒,“反正我仁至义尽了,悟已往之不谏嘛,何况又不是我的错。”
“行啊你,去了趟军校说话都变味了。”
“去,我本来就这么有修养有内涵。”吴攸翻了个白眼,也不再消沉下去。
不过罗俞神色却认真了起来,“唉,说真的,不用我给我家的那个说一声让他劝劝你爸让你出来吗?”
罗俞虽然是beta,但是他爹还是很疼他的,大抵是因为他过世的妻子留下的唯一的儿子吧,所以总归对他要比其他孩子更纵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