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的马甲呢完本[穿书耽美]—— BY：吾如尘埃

“海神大人，能不能再……”
小三还未说完，一个白瓶子就被抛了过来。
小三抱着瓷瓶，转身回了海里。
姜岚飞到高空中，居高临下看着小三游得足够远，然后绕着海神岛游了半圈……
目睹了全过程的姜岚，在看到绯色手里的白瓷瓶，一点儿都不奇怪，他只是在心里想着：让那丹药也对绯色有效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三都会从与绯色等待方向相反的位置带着一身伤登岛，在身后的上愈合后，离开海神岛，再出现在绯色面前。
姜岚在一次小三接过丹药后，用手比划了一个半圆，问道：“你之前也是这样？”
“是、是啊……”
姜岚看着小三眼神飘忽的模样，心中确定小三这样的行为是最近才开始，更准确的说，是在鲛人祭典之后才开始。
他这样没回连伤都顾不得就匆匆回来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担心海神岛会发生什么事情……
“为什么你这回不把绯色带走？”
“比起其他岛屿，相对来说海神岛更安全。”见姜岚看穿自己，小三叹了口气，解释道：“之前海神殿不是鲛人可以随便进的，就算是我也不行，但凡是身体里含有身之血脉的鲛人都会在神殿中感受到神威带来的压力。”
“那些眼睛不是金色的鲛人呢？”
“没有神之血脉的鲛人反而不受影响。但那些没有金眸的鲛人不是身体没有神血，而是太稀薄。”小三神色复杂：“像绯色这样真的一点儿神血都没有其实很少，所以他对鲛人面临的危机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想即使我之后……失败了，他应该也能活下来。”
“原来如此啊……”姜岚看着小三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之后的一天，姜岚没在与绯色相反方向想等到小三，在他回到神殿之后，绯色告诉他起雾了。
姜岚：“雾？”
绯色支着下巴不太高兴地道：“起雾了，远处看不清，三殿下怎么还不回来？”
“我看看。”姜岚说着，就飞上了高空，海神岛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小，他也看清了远处的一团范围很大的雾气。而且雾气团正在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海神岛移动。
姜岚眉头一皱，降落到绯色的身边，“绯色，你去海神殿待着。”
绯色张嘴要说什么，但他最后只是咬着嘴唇，转身跑向海神殿。
姜岚站在海滩上，看着逐渐靠近的大雾，严阵以待。
而在大雾区域的中心，大祭司高举着手杖指着小三：“我交于你的任务还未你还未做完。”
小三身上带着伤，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大祭司：“居然背叛海神！”
大祭司冷笑一声说道：“他若真的是神，又怎么可能被那来自大陆的卑微之人打败！”
说完这番话，大祭司有换上了一副慈祥的嘴脸：“再说大殿下性命在那人的手上，大殿下可是下任海皇的继承人，也是你的亲哥哥，你难道无视他的安危？海神大人一定会体谅我们的。”
姜岚看着雾气逐渐浮现出的人影，手上拿着许久没用的折扇。
一人拿着一把白色长剑从雾气中冲出，热腾腾的蒸汽扑了姜岚一脸。
姜岚：“……”
那人看清了姜岚松了一口气，落到沙滩上，脚下就是一个踉跄，他取出一块极品灵石补充灵力，灵石他在手中变成齑粉洒落。
姜岚开口：“系统给你的‘路费’？”
“殷城主。”补充完灵力的沈卓，长呼一口气，对着姜岚微微颔首：“那只鹦鹉妖？对是他。”
“你怎么来了？”数月之前，系统就说要给姜岚一个惊喜，但这么长时间，姜岚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沈卓没有回答姜岚的话，“海神在哪？”
“你找海神干什么？”姜岚说着，就看向沈卓手中的剑。
“咳。”记着鸢儿叮嘱，沈卓抬头望天，一副不能说的模样。
“我现在就在海神手底下做事。”姜岚笑眯眯地抛出诱饵：“我可以帮你。”
就在沈卓纠结于是否要实话实说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海神大人，当心——”小三终于摆脱大祭司，挡在了姜岚的面前，一脸戒备地看着沈卓： “他是大祭司找来对付您的！”
姜岚抚额，拆台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拍了拍小三肩膀：“别紧张，他是我的朋友。”
……
打发了小三，姜岚带着沈卓进入了海神殿。
听到脚步声的绯色抱着装着河豚的鱼缸，一脸紧张。
“没事了。”姜岚从他的手中接过鱼缸，对着绯色道：“小三回来了。”
听到三殿下，绯色顿时也顾不上姜岚带来的陌生人，匆忙跑出了神殿。
回过的姜岚，就发现沈卓正盯着他怀里的河豚看。他低头看了一眼河豚，没发现什么问题，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和我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怎么来的？”
沈卓挪开了目光，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讲了出来：“几个月前，有一队长着鱼鳍的人到访魔兽森林，说是丢失了什么东西，要妖族配合寻找。”
“那是鲛人，他们是怎么到森林的？后来呢？”
“顺着水流来的，他们趾高气昂的，用命令语气和鸢儿说话。鸢儿很生气，自然没有同意 。鲛人对鲛族的拒绝难以置信，后来又说什么他们丢的东西就在森林中，要鸢儿他们交出来，鸢儿把他们吊起来打了一顿，她和那只鹦鹉妖还差点他们腌制成咸鱼。”
姜岚在心里感慨这真是鸢儿系统作风的同时，也不由得松了一口，看来自己把妖丹留给鸢儿还真是做对了。
“对了，姬族长让我给你带句话。”沈卓截断了关于鸢儿的话题，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姜岚耸肩：“很遗憾呢，我现在没这个实力。”
沈卓对姜岚的话不置可否。
“对了，我听说夏筵神魂丢了，找到了吗？”姜岚问完这话，就发现沈卓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怎么？”
沈卓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殷城主，你是世外之人吗？”
姜岚听了这话，心中震惊不已，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鱼缸中的河豚一双豆豆眼中也微微瞪得更大。
姜岚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他克制住心里的一丝慌乱，故作坦然地承认：“我确实来自其他世界，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我想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是姬族长。”
姜岚：“那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
两人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姬族不能说谎，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姬空在这个节骨眼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目的，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沈卓对于姜岚是世外之人的事实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为殷城主身上一些奇怪之处解释得通了。
难怪这位殷城主对于一些事情的态度与旁人格格不入，有的时候，他知道旁人都不知道事情，给人一种这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的感觉，但有的时候，旁人能够轻易想到的事情，他却不一定想的到。
“夏筵还未找到。”
姜岚问：“是吗？我听系统说万俟轩和姬胧月一直在找夏筵，可是大陆那么多，他们怎么找，有范围吗？”
“他们有大致的方向。”沈卓继续道：“当时夏筵刚度过雷劫，山河卷忽然就从他的眉心中冲出，飞向了一个方向，等我们靠近就发现夏筵只剩下一副躯壳了。”
“所以，夏筵的神魂是被山河卷卷跑的？”
沈卓看着鱼缸中的河豚：“姬族长猜测夏筵很有可能在山河卷中看到什么，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信息。”
第118章 自寻死路
“哦。”姜岚对于沈卓的话无动于衷：“那还真是辛苦姬胧月他们了。”
“嗯。”对于姜岚冷淡的反应，沈卓也没有觉得不妥，反正这话他也不是说给姜岚听的。
不过对于姜岚对夏筵的态度，沈卓还是有些在意的，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的视线由姜岚脸上挪到了姜岚怀里的河豚身上：“这是你养的宠物？”
姜岚果断反驳：“不，是储备粮。”
“……”沈卓试探性地建议道：“我看这条鱼也挺可爱的，要不你还是养着玩吧……”
居然能从孤寒剑尊嘴里听到“可爱”这两个字，姜岚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沈卓，这位已经被鸢儿教导得这么接地气了吗？
“你若喜欢，就送你了！”
沈卓看着被塞到自己怀里的鱼缸，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若是我，肯定早就在大海上迷失迷失方向了。”
“本来是靠着那只闯入森林的鲛人带路，后来我又遇上了一只老鲛人，我们打起来，他嘴上说着要消灭我这个闯入者的话，实际上一直在把我往这个方向引。”
姜岚心想，大祭司想借刀杀人，却给他送来了一个同伴，也不知道大祭司知道了之后会作何感想。
姜岚看着沈卓腰间别着的白色长剑，心中猜测对方实力在这里只怕也被压制得利害。
“这是那只鹦鹉妖……叫系统是吧，他给我的。”沈卓抚摸着剑身道：“海上的环境对赤霄的伤害很大，鸢儿给我的木剑也是如此，这把剑虽然用得不顺手，但有胜于无。”
“这是海里妖兽的骨头，你一个火灵根当然用得不顺手。”姜岚撑着下巴问：“所以条件这么艰辛，你究竟来这里干嘛，别和我说是来帮忙的，你在这里……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鸢儿想要龙血，也就是鲛人口中的神血。”既然开了口，沈卓就决定说完：“她想要利用龙血剔除身体里的阴邪的那部分，然后入妖道。”
“嗯？”姜岚有些怀疑：“这能行吗？虽然这话有些不好听，当初她爷爷选择我作为她的监护人，就是因为龙血能够克制邪物。”
“龙血对于鸢儿就是一把刀。”沈卓眉目间带着隐约的失落：“这把刀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取决于握刀的人。”
而鸢儿所以信赖的握刀人，是姜岚，而不是他。
姜岚计算着其中的利弊，鸢儿所谓的阴邪的部分，应该指的是她的根，即便她不愿承认，但这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失去了这部分鸢儿肯定会受到不小的伤害，但有森林的生机支持，说不定能支撑她度过之后的虚弱期，令她重获新生，但现在的问题是，龙血所会带来的天谴。
“这个法子或许可行，但现在不行。现在身怀龙血的人，都面临着天道的灭杀。”已经料想到沈卓疑问的姜岚，抢先开口：“不要问我为什么没事，我说不清楚，你姑且可以认为是因为我是世外之人的缘故。”
沈卓揉了揉眉心：“那要等多久？鲛人龙血又是怎么来的？”
姜岚叹了一口气，讲起了龙尊告诉他的故事：“世界衰落，无法再承担太强大的生命，也无法将其送出，但天道仁慈，并没有将他们抹杀，而是为他们开辟出了各自的避世之地，让他们等待这个世界重新兴盛，像真龙凤凰，还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些现在只存在传说中的强大生命。”
“神兽们分别以真龙和凤凰为首，一部分避于深海，一部分位于大陆。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真龙为自己的避世之地，也就是龙墓，精心挑选了看门人。当时他看中了大海中，极具智慧但是十分弱小的鲛人一族。真龙考靠赐予他们龙血而给予他们力量，当然他很小心，确保避世之地外的龙血量不会超过世界的承受能力。”姜岚话音一转：“但是他没有算到鲛人的贪心。鲛人变得强大，使他们得以充分的繁衍生息，鲛人的数量越来越多，血脉被稀释，力量也越来越小。”
能够在岩浆中建造机械建筑，可见被给予龙血的初代鲛人的强大。
“有人趁机诱惑了鲛人，教导鲛人如何盗取龙墓中的龙血。”姜岚道：“也不是所有鲛人都知道真相，有人编造了谎言，以此建立神权。”
沈卓：“这个人就是‘海神’吗？”
“一开始鲛人供奉的真龙，他们称真龙为海神，后来……”姜岚耸耸肩：“反正现在对于不知道真相的鲛人来说，拥有龙血最多的人就可能是海神，但对于知道真相的鲛人而言，谁能给帮助他们逃避以往的过错，谁就是海神。”
“所以，你也不能指望我能在鲛人间说上话，如果我让他们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比如放弃活下去的机会，只要有人引导，他们随时都能否认我海神的身份。”
说白了，若是不能带来好处，谁会把你当回事。
“……”沉默了片刻，沈卓开口：“听你这么说，鲛人这是在自寻死路。”
“所以他们现在在死路中创造生机。”
姜岚的话落下，被塞带沈卓怀里的河豚就做出激烈的反应。鱼缸中的海水被他成腾出了大半，小部分溅到了姜岚的身上，大部分都撒在了沈卓的身上。
“……”姜岚抹了把脸，伸手试图夺回余光：“那个……”
虽然姜岚嘴上说着要把河豚炖成一锅汤，但在沈卓到来之前，他在这片岛屿上无依无靠，这河豚养着养着也就有了感情，成了他的慰藉。
谁知沈卓躲过了姜岚的手，面无表情地提出要求：“我要和他聊聊……”
“啊？”姜岚下意识地解说：“那他吐一个泡泡是肯定，吐两个泡泡是否定……”
沈卓看着姜岚，忍不住露出了“你是怎么想出这个蠢办法”的眼神：“像这种开了灵智的妖兽，还不能口出人言，殷城主你就没想过直接用神识沟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