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小六子和老李,互相对眼色,小六子是害怕万一他们爷知道了是他没忍住把他受伤的事情告诉了沐雨的,回头在收拾自己。
老李则是拍着他的肩膀安抚:“总瞒着也不是办法,没事的,早晚都知道,这样早点去“!山!与!氵!夕!”见主子也好,到时候说不定主子高兴,好的还快些呢!”
小六子听了后就说:“希望如此吧!”
马车的脚程很快,天黑之前进了县城,直接就奔着城北的一处宅子去了,到了门口,小六子过去叫门,守门的门房,打开门看到是小六子都一愣,但还是问道:“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守着沐爷?”
“别问那些了,赶快开门,进去通报,就说是沐爷来了!”说完就赶紧的转回身,然后走到车边,将踏凳放下,打开车门。
沐雨就直接下车了,他将身上的背包往肩上一背,就示意小六子带路,小六子见了,赶紧的引着他往前走去,到了正堂的时候,发现宁宝临在,就过去见礼:“宁爷!”
宁宝临看着沐雨,心里恼火小六子办事不利,就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六子,吓的小六子直接就跪了下去,沐雨见了就赶紧的说:“别怪他,是我逼着他说的,郑康桉在哪,他怎么样了?”说完就要拉着小六子起来。
宁宝临这个时候,也不在墨迹,直接就说:“在中院,过去吧,不过人没醒,还在昏睡中!”
“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沐雨皱眉跟着宁宝临往郑康桉的住处走!
宁宝临听后:“嗯,半夜里,不是下雨了吗?来了伙贼人,他是为了救我的时候,被人伤了,不过天有些热,他伤的比较重,这个时候出汗也多,伤口就感染了,他还发起了烧,村里的老大夫根本就不行,县里的医堂大夫此时就在府里呢,不过作用不大,只希望小桉能够挺过去,他可是我家老爷子的命根子啊!”说完心里也凄凄然的,那是他从小护着大的孩子,也是家里大哥唯一的子嗣,要是在这块没了,别说宁家,就是郑家在这一代也完了!气得咬牙切齿的!
沐雨是学习历史的,知道古代的医术就那几种治疗方法,而且中医本来就治疗的慢一些,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样了“行凶的人抓到了没有?”
“嗯,贼人抓到了,已经送到官府去了,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他就是流窜作案的,见到村里最有钱的人家就是咱们郑府了,就想着进去偷点东西卖钱,结果被出来看雨的我给碰到了,于是大家就打起来了,结果那家伙手上有一种粉,小桉为了救我被迷了眼睛,就被他给来了一刀。”宁宝临才不会告诉沐雨,那是一伙黑衣人特意趁着天黑下雨天进府行刺的,想着借雨天雷声大,兵器相碰的声音外人听不见呢,而且郑康桉是为了救他才会被砍一刀的,也是怕吓着面前这个小子的,他没说实话!这要是说了实话的话,说不定沐雨得多担心呢!
沐雨也不是傻子,听到宁宝临这么漏洞百出的说辞,也不反问,就闭着嘴来到郑康桉的房门前,看到门口守着四个蒙着脸的黑衣军,也不再啰嗦,问宁宝临:“他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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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倒V】
沐雨进到内室的时候,就看到郑康桉光着山半身, 胳膊上绑着绷带, 人已经在昏睡了,而且脸色烧的通红, 额头上还放着湿了的布巾,不用想就知道这人是在发烧!而且烧的不轻。
他二话不说:“现在按照我的说法做,先把窗户打开, 让室内通风,他本就发烧,还这样把房门紧闭,是嫌他烧的还不够啊!”
那边的老村医和在县城医堂请来的两位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就走了出去,那医堂大夫不敢乱说,他也不知道沐雨到底是什么来头,而老村医则是认识沐雨的, 也知道这小子歪点子比较多,再加上和郑康桉的那点事儿,所以也不在说那些让人生气的话, 毕竟这位将来可是他们主子的未来夫郎, 他们这些做家奴的可不能够乱说!
等到那俩人出去了, 沐雨想了下就对着身边的小六子说,“去给我准备一坛子烈酒,越烈越好!”
小六子一听赶紧的去办了, 沐雨则是回头对着宁宝临说道:“宁爷,他现在发着高烧,我想看看他的伤口,说不定我还能够帮得上忙呢,与其看着他发烧,就不如让我试试?”
宁宝临看到这样的沐雨,再想想这家伙来的地方,就咬牙:“好,我答应你,只是你小心些,他的身子骨,这次遭受了重创,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现在的伤口还很严重,别弄痛了他!”
“好,我会小心的!”说完就来到郑康桉的身边,摸着他的胳膊,发现很烫,在用额头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烧得不轻!然后趁着郑康桉这会正昏睡的时候,就拿着小剪刀把他胳膊上的绑带给剪开了,等到他看着那红肿的伤口,就皱起了眉毛,回头看了在场的宁宝临问道:“宁爷,这伤口是谁给清理的?这么草率,就撒了点药粉,这样草菅人命,这能够治好郑康桉的伤才怪呢?”
那边在门口候着的两位老大夫,心里都一惊,然后互相看了一眼:这都用上最好的金疮药了,还草菅人命?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而且那老大夫就有些不是心思,心里都在琢磨,里面的那位病人这胳膊能不能留下还两说呢,我就不信了,这县上还有比他还厉害的大夫,就连身边的这位土郎中都没敢说啥,那人算个什么东西?
小六子去的时候不长,不大一会儿就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坛子酒,然后就跑进去了!
那老大夫见了就说:“这病人都这样了,还给他喝酒,真是乱弹琴!这样的人要是把病人给折腾的死了,就不关咱们的事情了吧?”
老村医,听了后,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就对着门口站着的两位黑衣军说道:“两位,看到没有,把这老家伙给关起来,对主子这么大逆不道的,就该杀掉!”
那老大夫没想到这个看着没什么分量的土郎中,会和里面的人认识,听那意思好像是家奴的意思,就赶紧说道:“请这位先生饶命啊,都是小的多嘴,还请原谅。。。。。”还想说什么,就被俩黑衣军直接给打昏过去,带走了!
老村医拿着他的药箱,然后走到了门口继续候着,时间不长就被小六子给叫了进去,等到进去之后,就看到宁宝临站在床边,看着沐雨给郑康桉处理伤口,就看到沐雨正拿着一双筷子挑着一块白色的干净纱布,蘸着酒液给郑康桉清洗伤口周围的皮肤,而那伤口的周围已经红肿,有的地方已经有了脓液出来,沐雨小心的给这些伤口清理着,等到擦到一半的时候,就对身边的小六子说:“去给我找些新的棉花,然后在锅上蒸上一蒸,蒸好了之后拿过来,记住就你亲手办,为了安全起见,就在门外的回廊下,不要经过别人的手,听到没有?”
小六子没想到沐雨发起威来,还挺吓人的,就赶紧的点头:“小的这就去办?”说完就跑出去了!
沐雨见到他跑了,就对着不远处的老村医说:“先生,您会用针灸扎人的昏睡穴吗?”
老村医听到后:“会,沐爷是想要老头子给主子来上一针?”
沐雨点头,然后说道:“没错,这样一会儿做的事情他不会感到疼痛,也请薛爷体谅,这是为了让郑康桉尽快好起来的最快捷径,这几天这人的伤口处理的不大好,您也看到了已经化脓了,得尽快处理好,不然这人的这条胳膊,怕是保不住了,深可见骨了。”
宁宝临那是杀伐果断的人,一听这话就点头:“好,只要能够治好小桉,怎么都行,只是你会医术?”
“我不会,但我看到我师父救治过别人,所以我多少还是会一点的,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就是去京城寻最好的御医也来不及了,与其让他的伤口就这么烂掉,还不如就信我这一回呢!”
宁宝临自然是知道沐雨说的对,于是点头:“好,你尽快救他吧,不过最好让他少受些罪的好!”
“我明白,您放心吧,老先生可有小刀,越小越快的那种?”沐雨回答了宁宝临的话之后,就看着老村医。
老村医见了就笑着说:“有,还有金疮药和止血散!都是上好的!”
沐雨点头,然后对着已经回来的小六子说:“再去找针过来,快去!”
小六子这个时候知道沐雨就信任他,然后就赶紧的去办了,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说道:“沐爷还缺什么,您一并说了,省的耽误时间!”
“暂时不缺别的了,等一会儿缺了再叫你。”
小六子跑的很快,时间不长就回来了,不但拿回来了针还把已经高温蒸过的棉花给用碗端回来了!
沐雨见了就把棉花用筷子使劲的挤了下,发现里面的热水不多,就用烈酒把棉花和针给泡上了,然后这边他就开始给刀消毒,还把一根郑康桉的头发给拽下来,放到了酒里泡着,泡完之后就对着宁宝临说道:“一会烦劳宁爷帮忙!”
宁宝临点头:“自然!”
沐雨在屋里看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罗汉榻,就让小六子把罗汉榻拽到屋中间,直接示意宁宝临帮把手,把郑康桉搬到那边去。
宁宝临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没多说,现在救治郑康桉要紧,还是快点吧,然后就一把把昏迷的郑康桉抱到了罗汉榻上,安置好后,看着沐雨:“还要我做什么?”
“暂时没有,您在一边稍等,一会儿有用到您的地方。”说完就开始给刀再次的消毒,等到消完毒之后,就对着薛宝临说:“薛爷,您是玩刀的行家,我的刀术根本就不行,这得您动手。”
宁宝临一听就点头:“说吧,要我干什么?”
“请您先洗净双手,用酒泡一下消毒,然后用这把已经消过毒的小刀把郑康桉已经腐烂的肉都割掉,然后我来给他缝合,然后在上金疮药,就会让他的病症尽快的康复,您要相信我,我不会害郑康桉,所以趁着现在天还大亮着就动手吧,万一等会黑了,就不好弄了!您不要心疼他,他会好起来的!”
宁宝临一听也不在胡乱的质疑,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在沐雨的指挥下完成了一系列的消毒任务,然后拿着小刀,来到沐雨的身边。
沐雨让开位置,拿着酒液棉给郑康桉的伤口处,反复的擦了几遍之后,就指着化脓地方,“就是这样,已经红肿,化脓的全部挖掉,不要留下,不然会二次感染,还会让他遭受在一次罪,还有小六子过来帮忙,要是你们家主子醒了,就帮我按住他,让他别跟着乱动,好在是没伤到骨头,这是万幸了!”
小六子赶紧跑到了另一边做好了准备,只要是郑康桉醒了就下手,那边的老中医也来到小六子的旁边准备帮忙,然后就看着他们家三爷,用他平时用来给人看病用的小刀,几个起落就把那些腐肉给全部挖掉了,那速度真的是很快了!
沐雨看到这里就说了一句:“好快的刀法。”不过手上也没有闲着,就开始给郑康桉在次的消毒,手法上也很快。
那边的郑康桉是被这个酒液和疼痛给弄醒的,这就要动,实在是太疼了,就在他刚要喊出声的时候,老村医一根银针,就让他在次的又昏睡过去了,而那边的沐雨则是将头发用针穿好,然后给郑康桉的伤口进行缝合,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是他的手很稳,还一边缝合,一边对老村医说:“记住我的步骤,以后在遇到这样的病症的时候不要草率行事,你是医者,你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说不定就会毁了一个人的性命,学会了这个,说不定还会少很多的截肢的病人呢!”
老村医听到沐雨这么说就点头:“老朽受教了,谢先生提点,老朽会将这个法子传到军中,在战场上要是遇到这样的病症之后,会救回很多人的性命,老朽佩服先生不藏私。”
“不用谢,我只是设身处地的想,郑康桉遇到这样事情,也许别人也会用到,您老不是普通的乡野郎中,您是这村里唯一的大夫,您的肩膀上的责任很重啊!”说这话的时间不长,沐雨就把手掌长的刀口给缝合好了,然后在次消毒,又抹上了金疮药,然后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落下来的了,就示意老村医过来,“给他包扎吧,我怕我包扎不好,在弄坏了伤口!”
老村医点头,然后过来帮忙,手法上比沐雨纯熟的多,一看就是经常干的!
沐雨这是转身用布巾蘸着烈酒给郑康桉擦拭身体上的几处能够散热的地方,“记住这个用烈酒去热的法子,到时候对于发热的病人也有好处,还有啊,大夏天的,病人正发着烧,就不要把窗户都关的紧紧的,这样也省的病人发的烧并不严重,反而给人弄严重了!”
老村医这个时候是真的佩服沐雨了,然后说道:“受教了,今天沐先生的一番作为,让老朽算是开了眼界,上次您教授老朽制作药丸的法子,现在又教授老朽这些,老朽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不用客气,您相信了小子,这就是最好的了,也不要这么客气了,郑康桉现在睡着了,我们把他弄回床上去吧,要不然晚上有蚊子会咬他的!”
宁宝临听后就点头:“好了吗,这就好了?”
“还没有,还得观察一下,要是烧退了,就说明有效了,您放心吧,我哪也不去了,就在这边守着他,直到他好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