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看着杨老汉走了,也没在意这些个疼痛什么的,只不过也就一会会儿又有几个乡里乡亲的也来拿了些药,还都是腹痛。
老刘头给开了药,也没多说,只是给拿了药,心里却嘀咕,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腹痛?难道是都吃坏东西了?
难怪了难怪了。
老刘头摇了摇脑袋,这病呀痛呀他怎么能都知道缘由呢?也许是喝凉水着凉了。
最近自己也不能喝冷水了,这身子骨也没那么利落了啊!
老刘头又坐了回去,开始翻找各种医书,光小病小灾的他能很好的药到病除,这再厉害些的他得学学了。
要不然找不到药材治不了可就是罪过了。
……
杨老汉拿着这药很快就回了家,一进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子恶臭,看到杨老太又跑了出来,一个劲的在院子里干呕。
“哎呦,老婆子,咋滴还给吐了呢?”杨老汉忙过去拍了拍杨老太的背,这一阵呕吐,怕是连昨夜里吃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杨老太摆了摆手,没有力气跟杨老汉说话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突然是怎么着了,也疑惑得很。
院子里的味道大的很,杨老汉把杨老太扶了进去,自己出去拿铁锨给锄了锄土,
☆、第二十九章
洒了点土,可是将这个味儿给盖了盖。
杨老汉心里有些不解,昨夜里两个人也没多吃些什么,今天也都吃的一样的,怎么就吐成这个样子了呢?
看着虚脱的不成样子的杨老太,杨老汉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啥福气,还是给老太婆子熬点药吧,喝了也许就好多了。
“老婆子,我给你熬药了你先撑一会儿,一会儿喝了药就好了!”
杨老汉吆喝着朝屋子里面喊,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杨老太只觉得胃里一阵绞痛,说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总之就是浑身不舒服了,连腿都开始发颤了。
结果就在杨老汉熬药的空隙,杨老太又跑出来了好几趟,最后一次还是让杨老汉把她扶进屋子里的,连步子都快迈不动了。
“老婆子,老婆子?”杨老汉看着杨老太一动不动的样子,推了推她,生怕再出了什么问题,“再喝点热水,暖暖肚子。”
杨老太闭着眼睛,耷拉着眼皮,死劲的睁开看了杨老汉的脸,握了握他的手,示意自己只是虚脱了,人没事。
然后就由杨老汉喂了几口水,又躺了下去。
杨老汉出去了继续熬药,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哎呦,这可咋办!”
“吃了药应该好了吧?”
“这脸都煞白煞白的,也不知道是咋了。”
“今个田地里没什么大事吧。”
一个人嘟嘟囔囔的,也好生看着炉子上熬的药,生怕给熬坏了。
……
其实村子里不光杨老太一直这么个状况,李大家里也出现了这么个状况。
他家还是两个人,两口子都拉肚子一趟一趟的,可这茅厕就这一个,李大只能捂着肚子蹲在那忍着。
他媳妇儿一出来,他赶紧跑进去,也顾不得那个味道有多难闻了,只是释放出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呼~~”出来了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才感觉到那个味道,不知有多么难闻。
李大捂了捂鼻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都给吐了。
两口子捂着肚子,并肩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这是出了啥毛病,就只能喝点热水暖暖肚子了。
也没吃早饭,没人给做。
这田也没法去了,幸亏今日里没啥需要忙活的,要不然两口子这个样,可是得耽误不少的事情。
要是一个人还好点,还能去村头的刘大夫家里拿点药,这一下子两个人,可不得只能挨着了,都出不去。
“媳妇儿,还行吗?”李大摸了摸自己媳妇儿的手,李大的媳妇儿斜楞了他一眼,“不行还能咋滴啊,不活了?”
李大一听媳妇儿这个口气就知道没啥大碍,虽然语气里有些虚弱,但是还没有到很难过的地步,稍微松了口气。
要不然,这要死要活,还不得折腾他一下子?
他这可是没啥力气了,再折腾他,他也没啥法子了,哎呦,这叫啥事啊!
李大心里想,可是不能偷吃东西了,昨日里他外出打猎,啥也没打着,路上捡了只野鸡,高兴的不得了,回来跟媳妇儿吹嘘是他打的,还让他媳妇儿好一阵夸呢!
他还感到很高兴,两个人乐呵呵的把鸡吃的连鸡骨头都不剩了,谁知道,今天就拉肚子里,可不得是那只野鸡的问题嘛!
李大有些怪自己多嘴,这么贪吃也不知道检查下有没有毛病,人家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扔在那一只胖胖的野鸡,可不得是有些毛病嘛。
但是又不敢跟媳妇儿说,怕是会打自己一顿,还是忍着吧,也就疼一会儿!
李大心里安慰自己,虽然肚子着实难受的厉害。
两个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也不知道啥时候会不这么难受了,也没个人陪着,屋子里空落落的,李大突然明白了媳妇儿为什么特别想要个孩子了。
李大看了看身旁躺着的媳妇儿,自己一直都在外面忙,也没想过媳妇儿一个人在家里什么感受。
“媳妇儿,媳妇儿?”
“怎么着了?有屁快放!老娘疼得着实厉害呢!”他媳妇儿有气无力的说到。
“媳妇儿,我们要个孩子吧?”李大有些平静的声音缓缓的说到,转头看向了有些僵硬的媳妇儿。
李大的媳妇儿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大,她以前那么想要个孩子,都被他说忙不要了,结果今日里突然想要了,可是把她给惊着了。
“啥?你说啥?你又、你又想要了?”
“嗯,你不是特别想要吗?我觉得家里太冷清了还是要个吧,你别一个人了。”
李大眼睛里满是真诚,看着一旁一脸不敢置信的媳妇儿,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让她相信自己说的话。
是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个的,现在注意到了铁定是不会让她再一个人了。
穷就穷吧,穷点再努力奋斗下,也不能这样过下去了,多个孩子多张嘴,自己再多努力点就好了。
李大的媳妇儿抿着嘴笑了,特别高兴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荡漾开来。
自己也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了。
她幸福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有些扁扁的肚子,结果不超过一会儿,这肚子里又传来了一阵咕噜声。
“哎呦!”幸福不过一刻钟,又捂着肚子跑出去了。
……
你说这一天肚子疼难受次次往茅厕跑也就罢了,这怎的还两天,三天呢!
第二天,杨老汉就感觉自己身子也不太对劲了,杨老太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也不哀嚎了,也没啥动静了,喝水都喝不进去了,只是虚弱的躺在那。
杨老汉开始了昨天杨老太一趟又一趟的往茅厕跑的日子,这药也熬了也不见杨老太有一丁点的好转。
杨老汉顿时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怎么好用了,这几趟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老婆子,老婆子,你老汉也不大行了,这是吃了啥这个劲的拉,可是折磨死人了!”
握着杨老太的手,看着颤颤巍巍起不来床的杨老太,杨老太着实不舒服的紧,就握了握杨老汉的手,也没多说话。
一时之间,村子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开始哀嚎,捂着肚子往茅厕跑,老刘头吃了自己熬的药也没见又什么好转的。
心里一个劲的想,自己昨天到底吃了些什么,也不曾跟平日里吃的有何不同,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来求药的人越来越多了,家里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老刘头也拖着自己的虚弱身子起来给大家开药。
见杨老汉没有再来找他,以为自己的药起来了作用,就都给大家开的一模一样的,也没改一下药方。
不过突然这么多的人都来拿药,也引起了很多邻里街坊的疑惑,怎么都一块拉肚子?肚子痛?
这又不是什么大病,怎的还传染?
老刘头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不会的,这种病就是吃坏了东西肚子里不舒服了,不会传染的,你们可别瞎想了,再以为自己得了啥大病。”
“你们没见着老杨头吧,昨日里他也来了拿了些药,这不今日里就没见着他人了?指不定是好了呢又在家偷吃什么呢!”
老刘头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结果人们都争先恐后的问老刘头拿药,好回去煎了药,快点直接让自己好了,再也不想经历这些个难受劲了。
还弄得家里人一个劲的嫌弃,一股子恶臭自己也嫌弃的紧,连茅厕都不想再进去一次了。
“哎哎哎,别抢别抢啊,这药材够,大家都够的!”老刘头看着有人开始抢自己刚刚包好的药材,就有些着急了,没有那么淡定了。
本来就有些不舒服,帮这么一大堆人看病还有人来捣乱,谁能不恼怒?
再好的脾气,在身体面前都没那么平静了。
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也顾不得前面在干些什么,就挤人就好了,还管得着他人吗?只要自己能买到药快回去就行了!
场面越发的混乱了起来,乱糟糟的声音夹杂着,有些人都开始咒骂了,也不知道是谁踩着谁了。
场面一度跟菜市场一样,越吵越厉害,也没人排队也没人处理下场面。
“哎哎,咱们先排队排队,一个个的人来,要不然咱们谁都没法先回去!”直到后面一个人大喊了一声,乱糟糟的声音才小了下来。
还不时有人往后面看看,到底是谁吼的这一嗓子,不过也没人敢站出来继续找茬了,毕竟都不舒服,谁也不服谁,到最后只能落得个难堪的下场,还不如就这么认认真真的排队,让大家都老老实实的都能回去呢!
一大堆的人堵在老刘头的家里,堵的水泄不通,老刘头更加不舒服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大夫呢!
老刘头的责任感很强,认为自己应该发挥自己应有的责任,不可以临阵退缩,虽然自己也不怎么舒服。
不过,这么多人有求于他,又怎能因为这点身体状况就打退堂鼓了呢?
一会儿,就排好了长队,好多人开始交流自己其实并没有乱吃东西,可是家里人都开始拉肚子。
☆、第三十章
谁知一交流才发觉,大部分的人都是这种状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
南坷牵着于戈的手在河边散步,先适应下这里的环境,让于戈不至于总是懵懵的就跟着自己这里来哪里去的。
同于戈说了下,他们现在所处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差不多可以说是于戈这个现代人的祖先了,而他们也不过是生活在平行时空的异世界罢了。
于戈吃惊的张大了嘴,原来平行世界真的存在。
他忘记了自己连天界都去了,做了那么多不同世界的艰难的任务,平行世界他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了。
……
好吧,原谅于戈,他这个糟糕的记性。
有南坷就好了,他,不需要脑子的。
南坷就是他的眼睛。
……
南坷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于戈解释,不过他总归是不会告诉于戈,自己受到了天帝的威胁,而且是以他为代价的。
他不会让于戈感到内疚的,他只想让于戈开开心心的,同他无忧无虑的过下去,虽然现在可能无法实现,不过过些时候肯定会的。
他直接同于戈回到于戈所在的世界,回归原本的生活,让他继续他的人生。
自己也不过是个擅闯者,让他脱离了轨道那么久,当然要让他继续回到原来的道路的。
虽然于戈一点都不知道,一点也不清楚南坷所有的想法,不过南坷心里有就好了。
南坷下意识的揉了揉于戈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宠溺,于戈眨了眨眼睛看着南坷,“怎么了?南坷?”
“无事,走吧。”
南坷握了握于戈的手,抿了抿嘴角,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
于戈应了一声,就被南坷离开了。
天气暖的很,两个人格外的享受。
就在这河流旁,柳树的根部慢慢露出了些许的黑色,浸泡在喝水中,枝干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南坷牵着于戈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心里满满的都是于戈,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满满的不同寻常。
那树的根部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
水里也漂浮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见了往日的清澈透明。
果然,不管是人还是植物,要想枯萎也不过是从根上烂掉了。
而这条河流,就是那人洒粉末末的地方,一分一毫都不差。
里面开始漂浮起来翻了白眼的鱼,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生物,不过也都没有人发觉。
毕竟,太过于渺小了,于万千世界也不过是一点点痕迹罢了。
可是,他们中并没人知道,这么多年了,邱口村的人所有喝的用的水都是从这条河里打的,从来没有变过。
邱口村已经开始蔓延未知的症状,没有人知道,这瘟疫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官府的人派人来看了看,觉得事态严重,迫于无奈从镇上找了些大夫在这里待了几天,结果无一幸免于难,直接性感染了这瘟疫,不明不白的,甚至比村子里的人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