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这剑可是林玲自己自愿拿给他的呐!名正言顺!!
莫念骄看荣琪那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却只是笑笑,就在此时,林玲感觉自己脚下似乎有什么动静。
警惕的看了看脚下,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荣琪见状讽刺道:“怎么,想要出尔反尔吗!”
林玲道:“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荣琪四处看了看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少说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
林玲气愤却还是将手上的剑向荣琪抛去,荣琪上前几步便想借住剑,谁知从地底忽然冒出一庞然大物,一口将小剑吞了下去!
荣琪怔愣的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东西,似乎还没能接受到手的东西既然被截了的打击中出来,便直直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竖瞳,顿时浑身一抖,连忙后退。
林玲一行人也是后退了数步,莫念骄上前道:“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走!”
林玲不甘心的看向那大蛇,还是在林冉的催促下离开了。
莫念骄看向正在跟大蛇缠斗的荣家人,对上了荣琪惊惧交加的目光,笑笑,低声道:“这可又是一条送上来的好东西呐~”
说完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对于身后荣琪怨毒的目光,莫念骄表示他已经身受重伤了,上前帮忙怕是也是去拖后腿的,所以……
就这样莫念骄一个人在秘境里晃荡了两天后,感受到越来越不稳定的秘境,知道是时候出去了。
秘境出口处,众人皆是一脸气愤,乔装了一番的莫念骄问道:“这位道友,这是怎么了?”
被询问的人见莫念骄一身朴素甚至还有点邋遢,有些不耐烦的道:“难不成你不会自己看吗!”
莫念骄遥遥看去,只见一片人头攒动,完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好在这时有人道:“这莫家也是霸道的很,凭什么我们出个秘境还要被他们查看!”
莫念骄心头一动,道:“这莫家莫非是在找什么人?”
那人看他一眼道:“兄弟刚出来是吧!”
莫念骄点点头道:“说来是在惭愧,我是一进来便被困在了一处黑暗处,好不容易逃出来,谁知秘境已经要关闭了。”说完失落的摇了摇头。
那人同情看了他一眼道:“是啊,好像听说莫家少主被歹人所害,正在找凶手呐!”
莫念骄沉默了会,想,他哥还真的是对他爱的深沉啊!!!!!
也不知道莫念衡是用什么方法分辨的,很快,秘境里聚在入口的人便少了大半。
莫念骄看了看突然想起自己中的毒的一个特性,此毒名为七日醉,七日之类若是没有解药,便会醉死,这药里面最主要的材料便是醉梦,醉梦的药性会被茼绒引出药性并放大。
莫念骄冷笑,茼绒可不好找,他的哥哥啊,可真是。
莫念骄想了想还是决定铤而走险,默默的离开了人群,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把一直放在储物袋里的蛟龙胆拿了出来,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散发着腥气的胆,捏着鼻子将胆吞了下去。
感受腹部剧烈疼痛的莫念骄缓缓笑出了声,他想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让他的好哥哥也尝尝这种痛。
莫念衡托着下巴坐在上方,懒洋洋的问道:“还没有找到吗?”
他问的轻柔,而回答他的人却是湿了手掌,硬着头皮道:“大约是受了伤的缘故,所以还没有出来吧。”
莫念衡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道:“最好是这样!”
一边吩咐道:“去给我把哪座别院给我守死了。”
“是”
而此时的莫念骄已经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从秘境里走出受伤的人并不奇怪,而此时已经有一部分人盯上了受伤了的莫念骄了。
走了几步后,感受依旧灼热的腹部,有些心烦意乱,却也察觉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晃晃悠悠的走向一个角落,脚步愈发虚浮,跟在身后的人见状心中一喜,便直直的向莫念骄攻去……
而这边,在别院被暗中包围之时,莫七便察觉到不对劲了,他看着日益精进的阮轻,道:“你出去买些少主爱吃的天罗果回来,没买到便不用回来了。”
阮轻疑惑的看向莫七,莫七冷笑道:“怎么不过被少主宠了几天便分不清主次了吗!”
阮轻闻言乖乖点头,拿了一点碎银子便走了出去,莫七在他走出去后,便对守门的人道:“过了午时便不许再开门!”
守门人道:“是,那等会阮公子回来……”
莫七冷笑道:“我之前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守门人:“是。”
守在暗处的人问道:“要派人去跟踪他吗?”
“不用,只要莫七在,他肯定会回来的。”
阮轻揣着银子,心里有些不安,天罗果这个时候少见,去哪里买啊?
仔细想了想,心想这里最大的铺子应当是有卖的吧,想着便朝着青云城最大的卖场走去。
而这边莫念骄解决掉那几个人后,便守在了前面馥香斋的必经路上,想必莫七此时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应该会派人前往馥香斋接应自己。
等了半天,莫念骄看了看走过来的阮轻,皱眉仔细看了看旁边,确定只有阮轻一人后,叹了口气,转身朝暗处走去。
阮轻进门道:“掌柜的,你们这里有天罗果吗?”
掌柜扫视了阮轻一圈道:“有是有,但是小公子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天罗果结果的时节,这价格吗……”
阮轻道:“有多少?”
掌柜笑眯眯的道:“还请随我来?”
阮轻疑惑的看着他,掌柜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这非时节的天罗果保存自然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了……”说着还俏皮的朝阮轻眨了眨眼。
阮轻闭了下眼睛点点头,有种一言难尽的神色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掌柜的,港真,刚刚掌柜那满脸胡子辣眼睛的卖萌实在是……
“到了,请进。”
阮轻看了眼十分暗的屋子,抬步走了进去,吱呀!
阮轻猛地回头,喝道:“你关门作甚!”
掌柜的搓着手,猥琐的笑道:“自然是来尝尝这上好的,新鲜的果子了!”
阮轻一惊,立马拔出了佩剑,警惕的看着掌柜。
作者有话要说: 掌柜:其实我是一个美男子:)
阮轻
☆、欺骗
谁知掌柜的竟是捂住了嘴,身体一抖一抖的,阮轻疑惑看向他,却谨慎的没有走进。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阿念,你养的这小兔子着实有趣啊,哈哈哈。”
于是阮轻就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猥琐万分的中年大叔,既然把下巴上面的胡子给笑掉了,露出了与面皮上截然不同的肤色。
这些阮轻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却没有如掌柜中预料的窘迫或气愤,而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笑。
掌柜的饶有兴致的对在阮轻说道:“你不怕我?”
阮轻面无表情:“怕。”
掌柜:“……”
“真是没意思。”
阮轻便看着这怪人进去的里间,慢吞吞的扶着个人走了出来。
一见这人面容,阮轻便惊了,快步上前问道:“少主,你怎么了?”
说完怒目看向掌柜的,掌柜的将莫念骄扶着坐在座位上,感受到阮轻的怒气,摊手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可还救了你们家少主一命呐!”
阮轻看向莫念骄,见莫念骄并没有否认,便退后一步,认认真真的向掌柜的行了一礼道:“刚刚是我错怪了大人,还请不要见谅。”
掌柜的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无事,只是你们可不能在我这里久留呐!”
阮轻低着眉眼道:“是”
见掌柜的走出去后,将门栓上后,站在莫念骄面前道:“奴无礼了。”
感受到胸口一凉,莫念骄一惊,睁眼看向正在哼哧哼哧扒自己衣服的人,问道:“你在干嘛?”
阮轻抬头便对上了莫念骄戏谑的目光,脸蹭的便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想看看少主是哪里受伤了。”
莫念骄挑眉问道:“你会医?”
阮轻继续着扒衣大业,道:“以前我娘教过我。”
“哦”
阮轻将莫念骄的上衣扒下来后,看见腹部那道长约5厘米的疤怔住了,问道:“少主这是被剑伤的?”
莫念骄懒懒的回道:“是啊。”
阮轻皱眉小声念叨着莫念骄这伤口所需的药材,莫念骄仔细听了听,确实有几味药对他伤口有好处,却也只能治疗外伤罢了。
忽地阮轻停下了动作,看向正懒散躺在美人榻上的莫念骄道:“少主,前面似乎有些吵闹”
莫念骄淡淡的说:“他这馥香斋什么时候安静过。”
闻言,阮轻便压下了心里的担忧,计算着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他不傻,在莫七让他出来买天罗果时,他便觉着不对了,天罗果虽然珍惜,别院里也并非没有,直到见到莫念骄后他便明白了。
“哐!”
莫念骄懒懒的道:“这门你踢坏了也不是我的!”
闻言进来的俊秀男子脸色扭曲了下,狰狞着脸道:“别人都道我金屋藏娇哩,都想来看看我秦陆荣是被个什么样的美人给迷住的哩!”
莫念骄:“谬赞了!”
秦陆荣被他这不要脸的话给气了个倒仰,气道:“明天,明天再不交钱,你就出去睡大街吧!!!”
站在角落的阮轻道:“少主,秦先生他是在开玩笑的吗?”
莫念骄看了他一眼道:“不,他说的是真的。”
阮轻石化的一阵,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莫念骄被他的身影晃的眼花,便道:“你在干嘛?”
阮轻:“我再想怎么筹钱。”好让我们不至于去睡大街。
莫念骄眯着眼道:“不急,我们是该离开了。”
阮轻:“……哦”
第二天一早,馥香斋的门就被敲的砰砰作响,秦陆荣伸着懒腰,打开门道:“敲魂呐,大清早的!看不见吗!本店今天休业,不开门!”
秦陆荣把门前挂的牌子一把甩在站在最前面的人的脸上,道:“是不识字还是瞎啊!”
领头的捂着留着鼻血的鼻子,怒道:“你给我让开!”
秦陆荣冷笑道:“现在真的是什么样杂碎都敢跑到我面前来放肆了!”
说着也没人看清他的动作,领头的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地上,陷进去好大一个坑。
其他人皆是一惊,退后数步,便要攻向秦陆荣,两方都是蓄势待发,却又一道黄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秦陆荣眯着眼睛打量了来人许久,才道:“这不是那谁谁家的谁来着?”
站在秦陆荣后面的人:“……”掌柜的你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吗,干嘛还要说出来哩!
黄衣男子便没有被秦陆荣这番话气道,反而是拱手行了个礼道:“秦掌柜莫怪,是我没约束好手下的人,才冒犯了你,改日莫府定会送礼道不是。”
秦陆荣瞅着他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黄衣男子:“……”这人当真是……
而站在秦陆荣后面人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还在悄悄讨论这人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男子叹气道:“真是惭愧,本人今天出来的急,未来得及带什么贵重物品,只怕是……”
男子这话还未说完,便见秦陆荣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纸笔,男子还有些不解,便听秦陆荣道:“那就打个欠条吧!”
男子:“……”
待到男子咬牙切齿的打完欠条后,等到来了小院后,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转身皮笑肉不笑的对还在打哈欠的秦陆荣道:“秦先生,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看美人的!”
秦陆荣沉着脸,学着之前男子一般,怪笑道:“话说花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里可不是什么烟花之地,如果花公子想要美人的话,秦某建议你出门往那边转都行。”
花鸿冷笑道:“那我之前打的欠条又是作甚了!”
秦陆荣惊讶的看着他道:“那可是花公子扰人清梦的赔偿金哩。”
花鸿:“……秦公子当真不愧对于一毛不拔的名号啊!”
秦陆荣:“过奖。”
看着花鸿扭曲的表情,秦陆荣终于明白了莫念骄怼自己时爽感了,这滋味,‘爽!’
而这边,莫念骄躺在马车里,脸色绯红,额头冒出些薄汗,被阮轻一一擦去,阮轻担忧的看着莫念骄,小声问道:“少主,要喝茶吗?”
莫念骄缓缓点头,阮轻连忙把茶递了上去,‘哐当’,放在一旁的杯子摔了下来,外面驾车的车夫连忙道:“两位少爷小心了,这一路比较抖,易碎的物品还是放起来好。”
阮轻应了一声,在莫念骄喝完茶后,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沉闷的车厢伴随着颠簸,莫念骄有些不适的轻咳了声,阮轻便把车帘掀了起来,丝丝温凉的风吹了进来,抚平了阮轻心中的不安。
他问道:“少主,外面什么时候到啊?”
莫念骄看了眼外头景色道:“大约还需七八日。”
阮轻喃喃道:“这么快啊。”
由于阮轻这话声音小,外面马车的声音轻易便盖了过去,莫念骄问道:“怎么了?是不习惯吗?”
阮轻摇摇头道:“没有啊。”
一行人连夜赶路,眼见就快到莫家的地界了,马却死了,莫念骄看着软在地上的马,皱眉道:“无事,已经不远,步行也不需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