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徐家的公司内部确实有鬼,”而且不是小鬼,不是厉鬼,是阎王。
这就解释清了,肯定是徐盛身边特别重要的人,不然成不了事。哈哈哈哈,徐盛也有今天,实在是太爽了。不过掉马有风险,为了“那人”的安全还得避嫌。秦语想通了不再纠结:“对了,那人送走了吗?”
“还在徐盛身边。”
“什么?”秦语再沉稳也摸了一把冷汗,这人太牛了,将徐盛耍得团团转居然没暴/露?天方夜谭,不可能的,除非徐盛的脑袋被门挤了,被驴穿身了。深深的皱起眉头,秦语抓住了男人作乱的大手:“咱们好好说话。你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吗?还是让他继续做内应?”秦语有分寸,不会打听人家是谁,只是担心徐航的操作风险太大,既然成功了就该远远送走,换一个继续玩,若此人被策反了徐航就更危险了。
“呵呵呵呵……”
“还笑?不是小事,一旦事发牢底坐穿!”
猫咪生气了,漂亮的眼眸里全是怒火,徐航收敛了笑意,大手在宝贝后背处儿慢慢的顺着:“我弄不走他。”
秦语一愣:“……”
“也没给他钱。”
这,秦语蒙了:“……”
“他只是默许了我的行为。”
奇怪的感觉在周围绽放。秦语思考了一会儿,徐盛身边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秦语艰难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徐烎吗?”
徐航没有说话但他点了一下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语觉得浑身都在颤栗,仿佛有一万只虫子正在组团爬来,要恶心死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要干什么?身为普通人的秦语沉默后抬起头,希望徐航能告诉他答案。
“很难理解吗?徐盛判断错误,就该让出总裁的位置,徐烎成年这么久早就腻味当小徐总了你懂吗?”
“可,那是32亿啊?”
“又没给外人。”
浑身一顿,苦笑不已的秦语明白了:“都说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果然诚不欺我,还是见识少了。”
“没问题了吧?是不是该喂我吃面条了?”
说下面太羞耻,所以徐航将“那个”的暗语改成面条了。看着红润在宝贝的肌肤上浮现,害臊的翻个白眼时徐航的心情好极了,在肉多的地方拍了拍,沙哑的哄着:“说了这么久,大大的他好寂寞,你不安抚安抚他吗?”
“你太色了。”
“只对你色,快点,我难受。”
“那……我也要你吃面条。”
“好,以后我天天吃行不行?”
微微吃惊着,秦语被男人的无耻打败了。小心的从上面滑落蹲在地上,亲自除去障碍物的秦语往上瞄去,只一眼,便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徐航的表情非常阴沉,宛如压抑着暴风雨。故意磨磨蹭蹭的秦语不再欺负他,低下头……
之后,他们在卧室折腾了三个小时,只有徐航一人走了出来。
两人的体力不成正比,若徐航不温柔,秦语铁定会吃苦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梦中的秦语来到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油菜花田里,走着走着,累得腿都抬不起来时忽然被石头绊了一跤。这天杀的,太疼了,于是秦语抓起石头一瞧,我去,居然是黄金?不对,坑里还有几个小黄石头!!!
发财了,秦语赶紧向四周瞅了瞅,找到一把铁锹。于是他挖啊挖啊挖啊 ,导致梦醒了以后头疼欲裂,不停的揉着额头苦笑,都怪那32亿闹的。徐航端着香气四溢的粥坐在床边:“怎么了?”
“睡太久了,有点迷糊,”秦语选择隐瞒,实在太丢人了:“你怎么还在家里?”
拿着勺想喂爱人的徐航:“……”
总被嫌弃的情况要怎么解决?只能对他更好,达到挑不出毛病为止。吹了吹粥,亲自递到秦语嘴边:“尝尝看,我特意为你学的。”
靠着枕头的秦语有些幽怨:“嘴唇疼。”
“怎么会?我没用力吻……”吸太久吗?立刻想到原因的徐航老脸一红,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抱歉,我下回注意。”
“没有下次了!”
望着宝贝咬牙切齿的样子,想拯救的徐航将话留在肚子里没敢说:“先吃饭,要不然没有力气收拾我对不对?”
本以为已经习惯了男人的不着调,听到如此肉麻的话,还是免不了酥酥麻麻的发发抖,红了耳尖:“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
太凶了,可徐航喜欢。
熟练的伺候好秦语后徐航没走,拧开精美的瓶盖子,把凉飕飕的精油倒入掌心,一边揉,一边用体温加热,感觉差不多了才往秦语身上推去,轻轻的,稳稳的按摩着。
可能是太舒服,秦语闭上眼睛没多久又困了。
“别睡,把药吃了,”擦擦手的徐航刚拿起中药袋子,秦语便立刻缩进被窝里了,好娇气,扬起嘴角的徐航一把将他拉出来抱在怀里:“这药必须连续不断吃一个月,我都陪你一起吃了,不能中途放弃哦。”
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若徐子晟在的话,一定会觉得十分熟悉。
但秦语处在要睡没睡的关头,根本分不清徐航的小九九,乖乖的张开嘴,自己捏着鼻子喝下去:“好苦。”
“不苦不苦,再吃块软糖。这是孙阿姨为你做的,里面不含糖,不会影响药性放心吃吧。”
“吃了以后要不要刷牙?”
“我给你刷。”
听到这话秦语放心了,软软的挺尸,什么都不管的交给徐航了。这哪里是娶的爱人,明明是需要供起来的祖宗!徐航甘之如饴,收拾好一切后才离开温暖的充满爱意的卧室。
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在交谈的吴华和张齐看见徐航马上站起来,灭了烟头,毕恭毕敬的行礼。
“大少,您真是料事如神,徐盛果然打算拖着咱们不给欠款。”
吴华话落,冷冷的张齐接着道:“不过,这是徐烎的主意。大少,如今徐氏情况不一样了第二套计划要做调整吗?”
犹如闲庭散步走到椅子旁坐下,明明没开院灯,明明看不清彼此,徐航却像一缕月光般充满存在感,带来无穷无尽的压力:“不用,实施第三套计划。”徐家父子是否狗咬狗不重要,徐航不喜欢慢慢玩,釜底抽薪才有趣儿,才痛快。
第155章
就算知道是徐烎做的也没证据,徐航不急不躁, 淡然的什么都没干。
反而让稳坐钓鱼台的徐烎皱眉了, 他太了解徐航, 这个弟弟虽然不是急性子,但也不是吃亏不还嘴的人。一定有什么玄机自己没注意到,手指在疤痕上游走,慢慢的,眼里的笑意被阴森取代。
被发现了吗?
若真如此, 徐航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的。
噗嗤一声笑出来,摇了摇头,徐烎自顾自的倒杯水, 不愧是自己的亲弟弟,太敏锐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 起初徐盛还担惊受怕,这么多钱对方不会放弃的,接下来, 肯定百分百狠狠的报复,或是找后门想办法逼徐家掏出钱来, 哪怕一亿也是好的。结果,晟峰公司正常的运转没有一点走法律程序的意思。
奇怪,难道怕了?想以和为贵?
想不明白的徐盛迷惑了几日后并没有放松, 派人盯着晟峰的一举一动。徐烎孝顺,安排老爸去打高尔夫散心,公司的事他会好好处理。望着绿油油的草地, 徐盛的心情果然开朗了许多,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王雪莹也在这里。
她年纪虽然大了,但岁月似乎格外怜惜,并没有留下时光的痕迹。一身白衣,楚楚动人的站在树下,那双水一样的眸子像宝石般迷人,闪着璀璨的光芒。她……似乎过得很好,很滋润,没有因为离婚而颓废、憔悴、沉迷在痛苦之中。
内心里的思绪非常复杂,既希望她好好的,又希望她能因思念自己而难过。
就在这时,一个英俊挺拔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揽住王雪莹的肩膀,往西边去了。原来她根本没看见自己!怒气从下面噌噌噌的往上冒,连眼睛都红了,她的美好,她的一切原本全是属于他的,现在却便宜野男人了。
特么的,不检点、水性杨花、自甘堕落……
“老徐,老徐?过来玩啊你看什么呢?”
憋屈的徐盛快速往回走,紧紧的抓着球杆儿,手握痛了也没放松。老伙伴儿们都是退休在家的总裁,认识几十年了,更是同班同寝同学。彼此了解的他们互相望着,用眼神交流,最后由谈吐最委婉的白发老头出面,来到徐盛身边小声的询问:“你怎么了?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为什么掉脸子?”
“看到王雪莹了。”
“啊?”白发老头深深的郁闷了,疑心重的他继续道:“故意找你吗?她想复合?我可告诉你啊已经散了的婚姻就像小草,”他弯下腰揪了一根,当着徐盛的面撕碎,往上一抛任由清风带走残尸,吹向远方。
“你的意思我明白。”
“你不明白,哪怕人还是那个人,心境也不同了,她不会再以你为重懂不懂?”
若有所思的徐盛低下头,老友以为他在反省所以放心的对着远处摇摇手,微微一笑满脸皱纹,像开败了的菊花有些狰狞。
……
大部分的男人都是正常的,显然,徐盛并不属于这个范围。
他不甘心,凭什么才离婚她就找人了,还是那么年轻英俊的,昂贵的定制西装是不是王雪莹买的?该死,花老子给的赡养费养小白脸?简直太可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连头发都要绿了怎么忍?
“站住!”
徐盛暴呵一声,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将目瞪口呆的王雪莹拦住,手一抬,把人困在墙壁拐角内:“挺潇洒的呀?”
泪珠子顺着脸颊流淌,王雪莹漂亮的眼睛立刻染上红色,并且慢慢的变深变浓。
她的悲伤像刀一样在徐盛身上来来回回的捅,心里有了伤口,仿佛永远都填不满了:“你……”
“……”张张嘴的王雪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顺着墙滑下蹲在地上,双臂抱住自己呜呜呜的哭起来。
就在徐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之前出现的年轻男人冲过来,满脸担心紧张的道:“姐!”扶起瘫软的女人,他欲言又止的望着徐盛:“姐夫,”夫字特别轻,若不是距离近,徐盛肯定会错过。
“你是?”
“我叫王途,”他赶紧把钱夹掏出来,里面有身份证,可以证明他所言非虚。
铁青着一张脸要质问的徐盛尴尬不已,以前王雪莹确实提过这个名字,想让他给安排一个工作,结果,徐盛太忙忘记了。如今人站在眼前,满口答应过的徐盛惭愧不已,正犹豫的怎么走才体面,王途却忽然惊叫了一声:“姐姐!”
柔弱的王雪莹歪着头,晕死过去。
“这……”
“姐夫,快叫救护车啊,姐姐这阵子水米未进好几日了,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呀。”
“什么?”徐盛震惊极了,不,他一定在撒谎。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徐盛抬起王雪莹的脸,哭花的样子像个鬼,但不难看出拍了很厚很厚的粉底,为了掩盖惨淡的神色吗?他老婆皮肤好,平时只需淡妆就可以美艳动人,端庄大方。
一时之间徐盛抛开了一切,抱起王雪莹往外冲去。有保镖开路,准备车,联系医院,王雪莹马上住进了加护病房,由最好的医生诊治。在谁也没留意的角度,王途露出了邪气的微笑,这场戏演得太秒了,不从徐盛身上掏走十亿决不罢休。
美美的睡一觉,王雪莹醒了,弟弟王途懒撒的靠着沙发,笑得非常开心:“姐,成功了。”
呼出一口气,王雪莹的脸上无悲无喜,冷冷的像一具尸体:“他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他。”
浑身发抖,连嘴里的牙签掉了他都没察觉:“姐?你说过咱们为了钱而已,千万别做傻事,你答应我好不好?别吓我?”
望着来到床边的人,王雪莹在想其实你也挺坏的,玩弄了三个女人的感情,我若不是亲堂姐,没有钱,没有势,没有杆子给你爬,你会对我好吗?会搭理我吗?会帮我吗?呵呵呵都是畜/生罢了。
徐烎回到别墅时发现佣人们全在忙,脚步匆匆,还搬了不少东西。那个女人的手段很简单,很粗糙却成功了。
手指一抬,等助理靠过来后徐烎才轻声的道:“有些人太碍眼了,你懂吗?”
“这个时候弄没她太便宜了,也太显眼了吧?”
“杀人是最没出息的做法,”徐烎扬起嘴角,他的笑容充满魅惑人心的魔力,只要瞧见了,都会被他的温柔亲切所吸引。但他说出口的内容,却比南冰洋的水还冷冽刺骨:“她那好弟弟还没结婚,也该有个孩子了。”
简简单单的话落入耳中,助理浑身毛骨悚然,虽然习惯了徐烎的狠毒,却还是屡屡受惊。沉默了几秒钟而已,助理小心翼翼的道:“是,该恭喜她才对。”
徐盛从楼上走下来,目光扫到儿子后脸色看似正常,实际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什么王雪莹病了,我想接她回来住。”
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徐烎是谁?笑容不变的道:“好,我亲自去接。”
“……”徐盛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感动的走上前抱住儿子的肩膀:“我去接她。”
“当初爸不得已才让妈签字的,她一定很伤心,爸,两个弟弟妹妹都在想妈妈,这事得抓紧,宜早不宜迟。”
“嗯,爸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