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不同,没法比较。
但这不同的爱却让靳南心中一暖。
像是触类旁通。
当靳南解锁了对盛修和的爱,他的世界就被打开了一扇大门,各种曾经被靳南所忽视的爱与关怀,此刻都如此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令人心生暖意。
学校这边盛修和已经打过招呼,像靳南这样突然‘离家出走’、无缘无故超过一个月不来学校的原本是要被辛普森开除的,但是靳南去了教务室才知道自己是被办理了休学。
在教务室办完入学所需的手续后,教务老师看着靳南叹了口气,嘱咐了句,“好好学习吧,明年就高考了,别让大人担心。”
靳南愣了下,点了点头。
想他真是一叶障目,身边的善意原就比恶意更多。
老高时隔三月再次见他,也有些意外,把他叫道办公室谈了一会儿。没有问靳南为什么、去了哪儿、家里如何反应,也没有指责靳南,只问了靳南学习情况,还问了问他这三个月过得好不好,出去一遭有没有什么收获或者是感悟。
聊得很轻松,谈的内容很日常,该有的关切都有,该把握的度很好,对于靳南消失的三个月,老高没有小心翼翼,是落落大方的不避讳。
这种态度让靳南想起盛修和曾经对他说得话,这世界很大,经历的多了,其实这点事并没有什么。
靳南突然意识到老高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当有人问起过去三个月的时候,他可以如何应对,不必炸毛跳起,不必难堪躲避,落落大方才能堵上那些不怀好意的嘴。
坦然面对过去,是对经历的尊重,也是一种疏阔的风度。
靳南其实对学校里的那些风言风语并不怎么在意,但依旧感谢老高的善意。
老高的担心不无道理,嘴贱的人不会因为你离开三个月就不嘴贱。
很遗憾,靳南从老高办公室出来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个贱人。
“呦!靳少!你这是离家出走回来了”这嘴贱的声音和语气一听就是白子宸。
靳南回头去看,果然见到白子宸带着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三个月没见,你还是这么嘴贱”靳南直接就怼了,反正和秦家已经撕破了脸,一个小小的白家他就更不放在眼中。
他虽然在外面呆了三个月,但是对于当初盛世地产周年庆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早就调查清楚,只要有一台电脑在手,别说是万辉的监控,就是秦氏内部的资料他都能随意看。调查到的资料加上对原书的理解猜测,已经足够他把事情弄明白。
按原身的脾气肯定不会因为这句话发作,白子宸根本就没想到靳南竟然就这样直接就怼了上来,在女生面前这样落他面子,白子宸一时不防脸都气白了。
还不待白子宸回嘴,靳南又道:“你怎么就自己在外边儿乱吠,你主人秦斯辉没管着你?”
白子宸听靳南前半句把自己比作狗都要气疯了几乎理智全无几乎就要扑上去动手,但是接着听靳南提起秦斯辉,白子宸所剩不多的理智迅速回笼,脸色都白了。
秦家,秦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资金链断绝,银行还负债累累,已经走投无路,就在破产的边缘徘徊,现在人人都能够踩上一脚。
不但如此,一向攀附着秦家的白家在这次秦家落败的机会里不但没有趁机捞到一些好处,反倒像是大船沉海时吞没的小船一样,受了牵连如今也是自身难保。
他清楚家里的情况,对于像是疯狗一样咬着秦家不放以致拖累白家的靳家更是恨得牙都痒痒,但是秦氏日渐衰微,靳家却趁机做大,白家这时候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万一引起靳家的注意,他们白家可不如秦家那么抗糟。
他只是心中对秦家对靳家有所怨言,乍一见到靳南的时候没忍住上来损了句,但经靳南这句话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的不妥。
不应该的,他不应该上赶着找事儿的。现在靳家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他不能这么去招惹靳家。
因此即使受了这样的侮辱,白子宸都不敢再回一句嘴,反而僵着脸,忍着屈辱和难堪,万分艰难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靳南现在还不知道靳家、秦家、白家的纠纷,见到白子宸这样低头反倒有些惊讶,他挑了下眉,没说话。
白子宸也没动弹,似乎在等什么,只是脸上得屈辱逼得他眼眶微红。
靳南反映过来,他似乎在等自己的回应,靳南说了句:“没事儿。”
白子宸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被白子宸带在身边的女生被这一幕震惊了,见白子宸跑了,忙去追,只是她的手刚挽上白子宸的胳膊就被猛地推开,白子宸暴怒大喝一声“滚!”
女生被吓了一跳,委屈得眼都红了。
靳南回了教室,杨泉见了他就给了他肩膀一拳,“上哪逍遥去了,还知道回来。”
靳南心情挺好,“玩够了当然就回来了。”
杨泉也没多说,扔给他大概一个拳头那么厚的卷子,坏笑道:“玩儿,使劲玩儿,卷子我都给你攥着呢,哈哈哈,怎么样惊喜不惊喜?”
靳南嘴角抽了抽,道:“报复心理很重了。”
杨泉哈哈笑了两声。
靳南在学校住了两天,将近三个月没有学习,他水平下降了不少,急需恶补,距离期末考试没多久了,他学霸的尊严不容挑衅,他得捍卫他身为学霸的尊严。
盛修和出差回来,却不见靳南,得知靳南回了学校,略感欣慰。下午掐着点儿去学校接靳南回家。
只是左等右等不见靳南出来,大半个小时之后给靳南打了个电话。
靳南接到电话时有些意外,“哦,你回来了,我最近忙着补课,忘了。”
“...”
盛修和道:“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靳南不明所以,“等我干嘛?”
盛修和揉了揉眉心,“接你回家。”
靳南有些惊讶,“我不回家睡啊,最近我忙着补课,你在家影响我学习,我这段时间住校。”
盛修和:“...”
这孩子报复心有点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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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乐是住在山里的留守儿童,从小她就有一个梦想,她对爷爷许诺“爷爷,我一定好好学习,长大挣钱接你出山住,买磨盘那样大的彩电给你看。”
闻爷爷每次听闻乐这么说都只不屑的哼哼两声。
闻乐一直以为爷爷是看不起她的能力所以拼命学习证明。
她从小学到高中一路考第一,最后拿着全市第一的成绩进了北大。她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找爷爷,爷爷扔给她一把钥匙,“你的奖励。”
闻不明所以,拿着钥匙和地址最后打开了北京最贵地段的一套四合院的大门。
闻乐:……
从小到大所有人,就连闻乐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山里穷苦的土娃子,原来他爷爷和他那个据说在外务工的老爹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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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靳南说住校, 就住校, 谁劝都不管用。
当然也没人劝。
靳南在宿舍住了一晚上,让盛修和一个人‘独守空闺’, 开始时心中还略微得意,但到了半夜却辗转难眠。
他被心中莫名而起的一种急切的期待折磨得毫无睡意,深夜掀了被子从床上坐起,下床咕嘟咕嘟灌了两杯水才觉得不对。
没错盛修和是‘独守空闺’了, 可他自己也没好到那里去。
靳南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心道失策了。
聪明的人从来不会把时间消耗在后悔上, 转变对策及时止损才是明智之举。
第二天下午,盛修和依旧掐着点儿去接靳南,靳南没有抻着, 顺着现成的台阶下来, 跟盛修和回了德阳庄园。
盛修和见靳南神色自若,对于他出差的事儿一字未提,就知道靳南心中憋着坏, 晚上怕是要闹。
果然, 晚间,吃了晚饭餐具被撤下桌后,靳南没起身, 就坐在盛修和对面, 彼得和女佣都离开,给两人留下尚算私密的空间。
靳南视线在盛修和脸上转了两圈,盛修和还是那套官方表情, 不知道是因为已经成了习惯还是盛修和天生如此,即使是在家里,你也没办法从这个男人脸上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或许这套表情在外面的时候能够震慑住下属或是不怀好意的竞争者,但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这幅表情认真的让人不爽。
靳南的不爽直接表现在行动上,他随便找了个由头开口目的非常单纯只是为了找茬,“给我带礼物了吗?”
盛修和准备充分:“嗯。一盒点心,等会儿可以让彼得给你送过来。”
靳南撇了撇嘴,没想到盛修和早有准备,首战受挫,士气低迷。
靳南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抬眼间见到盛修和略显疲惫地捏了捏山根,突然就觉没了兴致。
那日在医院,两人是久别重逢,心绪激动之下感情如烈火烹油,情难自已。
而盛修和出差一周,再激动难平的心也冷静了下来。
当感情冷却之后,靳南面对视频通话另一端依旧清冷淡然的盛修和时,甚至几度怀疑那天的一切是否只是他痴心妄想的一个梦。
人真是欲壑难填的生物。
曾经靳南只需要盛修和的一点儿关注,如今靳南却不甘于任何事在盛修和心中占据比他更重要的位置。
但显然,盛修和不是一个耽于情爱的人,他有自己的抱负、事业和责任,并将占据他很大的关注与精力。
说来讽刺,他们说开后的第二天盛修和就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靳南这个道理。
相比与靳南对于盛修和的渴望和恋慕,盛修和的表现在靳南看来就冷淡很多,他依旧游刃有余从容有度,仿佛医院里那个失控的吻只是靳南的错觉。
靳南甚至现在都不清楚,盛修和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赶鸭子上架被强行转变的爱情,他没有底。说到底就连他自己都不能把这两种感情彻底掰扯清楚。
但他知道一点,相爱的人之间一定有一段时间的热情,就如他心底那折磨着他的、对盛修和的思念与渴望。
而盛修和,靳南感受不到。
靳南心中对盛修和有多忐忑多在意,就有多恨盛修和的冷静从容。
他心中一股憋闷烦躁无处发泄,忍不住想搞点儿事,他想看看盛修和不那么冷静从容的模样,可见他疲惫又怕闹起来惹他厌烦不满。
靳南突然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或许自己需要给盛修和一点时间,让他自己适应这种转变,如果逼得太急惹得盛修和疏远反而得不偿失。
哪怕盛修和始终适应不了这种转变,其实现在这种状态也是最后的退路,披着恋人的皮,维持着当初叔侄间的关系......
盛修和还在等着靳南继续,却见他突然沉默了下来,然后“哦”了一声,打算离开。
盛修和知道靳南对自己突然出差一周有多在意,他自己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也是真的在意牵挂自己留在国内的宝贝疙瘩。
刚刚重逢又再次面临分别,靳南心里肯定不舒服,他都想好了为了安慰这只暴躁的小东西该买什么样的点心,但盛修和也知道靳南不会这样轻易的被一份甜点收买,这样反常的好说话肯定有问题,而靳南这表情看上去分明就是有心事的样子,盛修和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先说开的好,他叫住他,“靳南。”
“嗯”,靳南应了声道:“怎么。”
盛修和起身拉着靳南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
靳南看着盛修和包裹着自己手的大手,在盛修和身边坐下。
“那天走的匆忙,有些事情还没来得及说明白。”
靳南看向盛修和眼中是紧张和忐忑。
盛修和问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靳南心一紧,不明白盛修和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是要反悔?靳南脑中思绪纷杂,一时没有说话。
盛修和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是什么关系。”
靳南猜不明白盛修和的目的,只能照着昨天在医院他理解的来回答,他声音因为紧张有些沙哑,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恋、人。”
盛修和没做评价,只又问道:“你心里接受这种关系?”
靳南看着盛修和的反应,心中在衡量自己到底应该说接受还是不接受,如果自己接受,而盛修和不接受,盛修和会怎样......
一瞬间,靳南脑中想了很多。
盛修和打断他的思路,“我想听你真正的想法。”
真正的想法?
靳南眼睫颤了颤,“接受。”
不待靳南乱想,盛修和就低声开口,“我也同样如此。”
“不管这段关系能够持续多久,我都希望在最开始的时候能够没有隔阂与误会。”
年少的爱情像是艳丽的鲜花,热烈奔放但同样也短暂容易凋零。靳南原本因为一些原因将局限在方寸之地,他作为为靳南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的引导者自然得到了他全副身心的信赖与濡慕,而这种情感与青春期的冲动交织在一起,靳南喜欢上或者说爱上他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