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虽然也是不错的木头,但是也是用了多年的样子,磨损的程度稍微严重了一点。
屋内最亮的烛火之下放着一个绣筐,里面有几件还没有完工的孩子的衣服。
“绣娘呢?”
对面的女人见他问话又反射性的想要跪下回答了,只是想了半晌,到底是垂下头做了一个闷葫芦。
绣娘跟要膳食是一样的,要是没有银子,人家才懒得给她一个小小的穷贵人干活呢,再说有这个钱还不如要几道好菜给孩子吃,索性良贵人也不是什么贵族里的娇小姐,做起这些来还算是熟手。
弥生也不是问她的,不一会,大太监就把被窝里睡的正酣的两个绣娘给捉起来了,连房门都没进,直接拖的远远地打了三十板子,不许用药,要是熬过去就算了,要是熬不过去就只能怪自己的身体不好。
看小孩在一旁打了哈切,弥生给良贵人使了个眼神,良贵人就抱着他去哄睡了。
弥生就在屋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转,被他看到哪里不是很满意就直接找相应的人,一个时辰左右,弥生就已经处置了接近三十个人。
只要是慢待了皇子皇女的,不管你是托了关系到哪里去了,照把你找出来。
轻点的就打板子,重点的就直接等着要小命,良贵人跟着看着,心里是越来越怕。
她怕是前面又出了什么事情,才让皇帝忽然改了态度,她自己是一条不值钱的贱命,害怕的就是跟孩子也有关。
可是皇帝偏偏就是一句都没提,临走前看了内室正在睡觉的二皇子一眼,转身又去了和贵人处。和贵人是弥生唯一皇女的母亲,生了皇女的过的还不如生了皇子的。
和贵人心事更多一点,要不是她们膝下还有子女,还有良贵人时不时的和和贵人聊天,她早就得了心病了。她们在这里也是守望互助,能帮的就帮一把,日子倒也是勉勉强强的过了下来。只不过良贵人这里如何,和贵人那里只会更糟。
良贵人心眼大,经了那么大的事情晚上也都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院子一字排开十几个宫女十几个小太监,全都是皇上派过来来伺候贵人和皇子的。
现在先住在这,除了皇宫的中宫以外最大的两所宫殿已经在加紧整修了,不出半月就能搬进去。
而听和姐姐说,昨晚拖人去打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皇女都被吓到了,她自己也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就怕这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当过了半个月,他们浑身上下的装备都换了一遍,穿着江南最新来的缎子,头上戴着最精美的首饰,搬进了华丽的寝宫,莫名其妙的就过上了宠妃的日子。
皇帝,是换人了吧。
闲下来的时候,良贵人一边做绣活一边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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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女现在已经是十一岁了,性格早就已经养成了,总是有些畏畏缩缩的,对弥生是怕大过濡慕,和贵人也怕,所以永远是战战兢兢的。这是原来的皇帝的失误,弥生只能尽量的去弥补。
索性二皇子现在还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虽然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总归是小孩,多带带多抱抱就熟悉起来了。
小孩子说长长的很快,弥生天天带着玩,好好的吃饭之后,小娃娃就长了点肉了,也能对他熟悉了。
现在虽然是没有升她们二人任何一个人的分位,但是弥生做的很明显。
宠爱什么的皇后可能并不在乎,但是弥生对孩子的态度还是让她怕了。
第95章 被戴绿帽的皇帝5
第九十五章求欢
皇后甚至都可以不顾及自己,但是太子是她的命根子, 太子需要皇帝的宠爱才能坐稳屁股下的位置, 皇帝忽然做出这些动作, 皇后便有些紧张了。
其实最初的时候皇后并不觉得如何,第一晚宫人禀报说是皇上去了贵人那, 她一点也不紧张,还有时间绣绣花。满宫内也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一个惊惶失措的要求个固宠的办法的。
帝后婚姻十载,皇帝不是没有生过她的气的时候。但只要她肯说上一两句软话,肯对他笑上一笑,皇上多大的气性都解了。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 怎么今日就和之前不同了吗?习惯了天下最尊贵的人一直低头认错的皇后并不把这当做一回事。
所以就算是当天晚上探子报了那里处置了几十个宫人, 皇后都觉得是正常的,皇上只是把在她这的气到别人那里发泄了罢了, 不见得是什么忽然看重了那两个孩子。
皇上有多看重太子,又有多轻慢他们, 满宫的人都看在眼里, 那两个孩子和太子比起来就像是草芥一样, 大皇女、二皇子长到了那么大脸一个名字都没有还不够明显吗。
太子一出生就得封太子, 吃穿住用都是紧逼天子, 在她没有产下第二子的情况下,太子基本算是内定的唯一继承人, 前朝后宫都是认了的, 那个二皇子算的上是什么东西。
等了三天, 皇上没有再来,却把本来该给中宫的那些极品缎子截走了大半,让皇后在宫里丢了一个大丑,皇后本就清冷的神色就变得更冷了,满宫的宫人走路的脚步都是轻轻的。
皇后从不打人板子,惩罚人就是连续十天的晚上跪在院子里,浇几个时辰的冷水,浇的人发高烧,不许用药。
就算是小心再小心,还是有两个小宫女触了霉头,秋夜深寒,两个女孩估计是撑不过几天。
又等了几天,只等到了皇上给他们赐名,等到了皇上封女孩为正三品和宁公主的圣旨,皇上却没有再来。
像是自虐一样的,皇后每日都要问问皇帝的行踪,说起对皇宫的掌控程度,恐怕弥生都要说一句不如。皇上又赐了两个贵人什么东西,又把宫殿建了个什么样子,是不是又带着两个孩子玩了,皇后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明明皇后是并不爱皇帝的,但是听到他的所作所为也不免不高兴,或许那种情绪能被引申为一种占有欲吧。一个数年来就只爱你对你好的人,忽然就开始对别人好了起来,任是谁都要不高兴一番的。
弥生倒是能能感受到带着一丝皇后身上的恶意的人在周围,不过他只是吩咐手下的人密切的关注那些人,并不限制他们给皇后递消息。
他倒是要看看皇后能守着她的尊严到几时。
一边拿着大印在圣旨上盖个戳,满宫里面只有几个女人,除了皇后之外皇宫里面连个妃位上的都没有,如何能主持了宫内的事务,作为自己的“真爱”,就应该让她放松心情好好歇着。
宫务还有凤印那些繁杂的东西,就交给别人就行了,不需要来烦扰皇后。
等到大太监宣布了圣旨还有晋位的吉时的时候,皇后是彻底坐不住了,命她宫里的大宫女端了羹汤去看望皇上,这是她亲手做的。
在弥生生气出走的第二十天后,皇后主动示了好,就算是她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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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汤散发着浓浓的香醇味道,大宫女在门口等了许久,僵持不下。
大太监是皇帝身边的人,他的权势地位已经到了极点,手底下一群人都巴结他,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皇上伺候好,别的他连想也不想,看也不看,
“喜雨姑娘还是回去吧,没有皇上的命令,杂家也不敢随便收您这个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你的脑袋够砍还是杂家的脑袋够砍?”大太监半闭着眼,眼角眉梢都是冷意,旁人看不清,皇上他还看不清吗,要是皇上真的是一时怄气,那他只要像之前一样随便宠幸一个女人就行,定能把皇后娘娘气的透透的。
何必和公主皇子培养感情,又何必提高他们母妃的地位,这不是一辈子都和不好的节奏吗。
这宫女还以为是之前呢,脖子梗的硬挺头也不肯低的样子,看着吧,以后的后宫,还不见得是什么样子呢。
“你……”能混到大宫女的位置上的心性和眼力见都一分不缺,面上露着祈求,手里一沓的银票就要偷偷的塞过去。
大太监甩甩拂尘,把大宫女的手给拂了回去,他是为皇上办事的,不必看皇后的脸色,但是谁又能猜透未来的形式呢,他眼皮连抬也不抬,却也道:“杂家替你问问圣上,姑娘还是把东西收好。”
大宫女面上赔笑,心里却把这太监给骂透了,平日里钱倒是收的一分都不手软,等到该办事了一个比一个推脱的快。
弥生正在批前朝的奏折,忽略掉了一小部分日常吐槽忠王的,蛮夷的问题尤其突出。
年年来扰乱边疆,赵璟川曾经想一举歼灭,杀灭了他们的气焰,但是不仅国库亏空根本打不起大型的战争,还受到了一半官员的阻拦。
更多的人认为一举歼灭耗费的财力兵力实在是巨大,我堂堂大国,倒不如用礼化感召,他们掳掠不过就是缺吃少穿,我们不如就帮助他们吃喝富足,那他们就不会来打我们了。
以前的皇帝大多还要顾及一下前朝的和谐,对这些臣子只安抚,弥生看着却是带了一肚子的火。对付这些人就必须就像是对付虫族一样,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的零零散散的聚集不到一起去,他们自然就知道谁是老大,该对谁俯首称臣了。
朝臣的做法只是把一群瘦狼养的膘肥体壮,等到他们彻底长成的时候,苦的只是大殷的百姓罢了。
他把如此建议的大臣一个个的全都朱笔红字的痛骂了一顿,刚收了奏折,大太监就进来禀报了。
“放着。”弥生头也不抬,大太监也不出去,乖顺的站在了旁边。
弥生看时候差不多了,才让人把食盒提进来,可惜宫女在外面站了太长的时间,不仅是汤凉了,她的脸也白了,只是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
只是把食盒给提了进来,却也不许那个宫女走,秋风瑟瑟,越是到晚上就越是冷,喜雨在外面站的冻的厉害,可是没把皇上给带回去,她自己回去恐怕是要去了半条命,皇后娘娘不会饶了她的。
那两个小宫女也算是伺候了主子三年,只是卸钗的时候手不小心重了那么一点点,就没了命。喜雨是越想越怕,主子想要你的命,谁敢不给,不仅要给,还不能让主子染上一分暴虐的名头。万幸的是,皇上虽然不出来,但是也没有把她赶走,万事总是有希望的。
夜黑沉沉,似是谁打翻了墨水。天上一丝亮光都没有,或许是明天要下雨,晚上太阳下山之后,阵阵的风就开始刮起来了,冷的厉害,春雨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手脚都要冻僵了。
半晌,里面才传出一声长长的唱和:“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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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树影摇曳,皇后的寝宫离前殿很近,远远的就能看到屋内的一片明亮,弥生抿着唇,走了进去,他来是给皇后面子来的,也是有事来的。
皇后穿了一件挑丝双窠云雁装,清清淡淡的蓝白色,把她清冷的气质都给衬托出来了,整个人美的像是天山上最纯净的一捧雪。未着粉黛却美的耀眼,见到皇上的时候行礼,低头露出一片细腻柔滑的脖颈,纤细的像是一手就能握住那脆弱的部位。
皇后堪称绝色,估计是京城再难寻的唯一,即便孩子都已经八岁了,她美的还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起来吧。”弥生坐到了塌上,皇后起身,眼神里怎么着都带了点魅,两种气质很好的混合在一起,饶是已经见识了无数美人的弥生也不由得暗叹一句这个世界意识对于女主的馈赠。
越是疏离清冷就越是想让人去征服,想看着她那张表情起伏不大的脸染上欲色,这应该是很多男人都想做的事情。
皇后低垂了眉眼,睫毛不断地颤抖着,忽而又抬起头来,用水光潋滟的眸子去看弥生,勾人的紧。
“璟川,我错了。”皇后语调忽然软了下来,她的声音清冷的时候带着疏离,这种时候却又带着勾引。她是极少叫皇帝名字的,但是这种语调最让皇帝受不了了,要是再床上叫出来的话,皇帝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弥生却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只是把刚刚端起的茶碗给放了下去。
“皇后何错之有?”
“我错了,璟川,璟川。”她眼睛里的魅越来越深,没有坐到小桌的另一边去,而是抱着了他的腿,像是一条柔软无骨的美人蛇,顺着男人的躯体往上爬,女人的馨香落了满怀。
宫人在皇上进了寝宫的时候就全部都出去了,满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见皇帝并没有推开她,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已经半坐在男人的怀里,还想搂上他的脖子。
那件挑丝双窠云雁装极为巧妙,正看像是个严肃正经的衣服,从上往下的角度上往下看,却能看见露出的大半嫩白,在烛光下散发着美好的光晕。
素来清冷的皇后也懂得用身体留住男人的秘籍了。
第96章 被戴绿帽的皇帝6
第九十六章禁足
弥生不知情爱, 主要是因为他们魇不分性别, 并不是因为两性的交.合繁衍, 只是靠着天地的灵气随着命定的主人的降生而出现, 长时间的进化发展途中,魇不需要的部分都一一去除了, 包括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