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斯年干咳一声,推开吕温纶,赶紧将最后一颗纽扣系上,“不要了啊,我现在可一点力气都没有。”
吕温纶闷声一笑:“呵,每次说着不要不要,却又缠着我、比谁都热情的到底是谁?”
——哎呦我去,这句男友力Max爆棚的霸道总裁经典语句简直是……让人肝颤肾疼啊。
花斯年脸赧红着,转身看向镜子。
镜子里娃娃脸男人的身后是一个高挑的男人,将近190公分的身高,俊美无俦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看起来温文尔雅,十分谦和有礼,书中走出来的贵族恐怕都不及他一半的风采。
可花斯年知道,这些只是看起来,看起来清瘦而已,那脱下衣服来之后完美的肌肉和曲线,简直是为自己的审美量身定做的啊!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简直诱人地不要不要的,让他欲罢不能!
吕温纶见花斯年系好最后的衬衣纽扣,整理好衣服,这才收起眼底的遗憾,笑道,“去吃点东西?”
“好啊。”
餐桌上,吕温纶将花斯年抱在怀里,用汤匙喂他吃着早点,动作轻柔舒缓。花斯年乖巧地坐在自己双腿前面,他一低头便可以看到花斯年光洁的颈项和满足的侧面。
在吕温纶的记忆里,从没有一个人可以把单纯和妩媚糅合得这么恰到好处。
…………
他是一个多月前在一家高级会所认识花斯年的,那是家只招待Gay的私人高级会所,出出进进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不对外开放。只有持会员证才能进入,具有极强的隐私保护性。
为了保护有些人的隐私,会所还特意为每个人定制了假面舞会的面具,会员们可以带着面具进来欢乐。
黄老板是这家高级会所的老板,这家会所当初能建起来多亏了吕温纶投资了不少钱。换句话说,吕温纶算是这家高级会所的股东,只是吕温纶投资的项目实在太多,这家会所对他而言又只是歇脚的地方,吕温纶也从未以股东自居过。
吕温纶闲暇之余偶尔会来这里坐坐,不过每次来吕温纶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戴着面具在VIP专供座椅上闷声喝着酒。
那天吕温纶去的那天刚好花斯年在台上表演,花斯年穿了一身猫耳长尾的衣服,可又不是暴露的那一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却又紧紧贴着身体,可爱与妩媚兼容。18岁的娃娃脸上满是单纯,可在舞台上扭动的动作比谁都要来的性-感放浪。
这家会所他其实很少来,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着实有些寂寞和躁动。
五彩斑斓的灯光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名突然出现的少年吸引住了。他们的眼睛牢牢黏在少年身上,掺杂着别种味道的口哨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少年面无表情地尽情跳着,他的身体有多妩媚,他的表情就有多么的无辜。头高高昂起,不像其他身边的舞者,用沉醉的表情俘获观众,对他而言,这段舞蹈,仅仅只是工作而已。
一个靠自尊苟延残喘的倔强少年……
“喂,看见那个穿猫耳装的男孩了没?”
“怎么,你也对他有兴趣?”
“说得好像你没有兴趣一样,真想和他来一发啊,啧啧啧,你看看他的腰,极品啊。”
“今天轮也轮不到你,你看看周围这些人饿狼一般的眼神,哪个不想?等着吧,下下次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吕温纶突然觉得耳边那些声音格外刺耳,他皱紧眉头,一边是少年倔强的表情,一边是这些1号的污言秽语。
吕温纶猛灌了一口酒,霍地从高级VIP座椅上站起来,大步流星走上舞台,一把将少年扯进了怀里。
音乐戛然而止,台下沉寂不过两秒,突然爆发出更大的躁动声。
少年似乎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倔强地挺着脖颈,弓着身子戒备着,可眼神中无助却出卖了他。
…………
低头看着花斯年乖巧地张开口,一口一口含进自己喂来的饭,好像依赖主人的小宠一般,吕温纶的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每次看到花斯年趴在自己怀里的模样,看到他曲线优美的颈项,吕温纶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邪恶念头都会狂乱叫嚣这,让他撕碎他的衣服,扯开他的手臂,攻占他的身体!
他有恋宠癖,只是这个癖好在西装革履的精英之下隐藏得很深很深,深不见底,从未被人发现过。可那一天看到猫耳装的花斯年,那身装束和表情瞬间将他隐藏在面具之下三十多年的癖好揪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猫,他只恨不得将他绑在身边,关在笼子里,套上枷锁,日日疼爱怜惜……
“今天几点开始拍摄?”
“上午九点半开始,吃完饭我就马上过去了。”
“那等下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花斯年想了想,便点点头道:“好,开一辆最低调的车。”
“行,佣人平时买菜用的代步车,很普通。”
“妥。”
吕温纶又将一口饭喂进花斯年嘴里,花斯年接住,细嚼慢咽吃了起来。
[花斯年先生,您好歹以前也是堂堂皇级高手,这么被人当宠物养着,真的好吗?]
[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人生幸事不过如此。]花斯年不以为意,张口又接过吕温纶喂过来的饭。
系统:[……]咱还能不能有点下限了?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啊。
[要不是你的系统功能当时出了问题,我能到了今天的地步?我落得如此下场,你这个系统也脱不了干系。]
[什么叫‘落得如此下场’?我看您享受得很。]
花斯年轻笑一声,要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没去接触欧亚伦,那还要从一个月前刚来到这个世界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打卡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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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4
花斯年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入目的是一间狭窄的单身公寓。房子很小,但幸得整理的相当干净,看得出原主人是个有修养的人。
在了解了任务和大体内容之后,花斯年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首先就想到了在那家高级会所跳舞,不为别的,只为了守株待欧亚伦这只兔子。通过系统给自己的记忆,他知道欧亚伦会在之后不久就出现在会所,自己的前男友身败名裂之后在Gay会所舞台上倔强地卖艺,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有冲击力的事情?
只是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花斯年用尽全力跳的舞还没等欧亚伦出现,就被另一只猛兽尽收眼底。
为帮助圆梦仙人顺利完成任务,系统开发了许多金手指功能,比如说让志愿者瞬间学会某种技艺、催眠书中其他人物以达到目的等等。
花斯年当时跳得钢管舞就是用的技艺学习功能,他跳得正欢呢,突然一个高挺的身影挡在面前,二话不说就抱起他来离开会所扬长而去。
花斯年一脸的呆滞,就听到系统淡淡开口道:[花斯年先生,这个人叫吕温纶,是吕氏集团的掌舵人。剧情连贯紧凑,稍有变动就会影响整个剧情,得,看你如何脱身。]
[吕氏传媒影视公司的那个吕氏集团?那你倒是赶紧用催眠功能啊。]
[正是。哎,我刚才已经尝试通过催眠让他将您送回去,但是催眠反而对他起了反作用,这个人的脑电波出现了闭合现象,现在失去理智,只想把你带回家。斯年啊,好自为之。]
花斯年:[我说系统,出错我见过,可像你这样出错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架势眼看我就要被辣手摧花了,你不能用催眠,那你总能把我暂时从这个身体里抽离出来吧?]
两边的景物在车窗里飞驰掠过,车内死一般静寂,只除了呼吸声就连呼啸而过的风声都听不到。不愧是好车啊,隔音效果就是好。花斯年试着从吕温纶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发现吕温纶看似温柔搂着自己的一双手又非常坚固,牢牢禁锢着自己,让他动弹不得。
[很抱歉,花斯年先生,一旦附着到苦主身上,您就成为苦主。感苦主之情,受苦者之苦,除非任务成功或者失败,否则都无法离开苦主的身体。]
花斯年:[……]哎呦我去,好想骂人啊,但是还要保持微笑,毕竟我是有气度的幻天大陆皇级高手花斯年。
吕温纶这一路上也不说话,只笔挺地坐在后座上,怀里抱着花斯年,直到回到公寓。
车甫一停下,吕温纶抱起花斯年便大步流星走上了二楼卧室,直接就将花斯年扔到了床上,重重的身体压了下来。
难道我堂堂幻天大陆皇级高手,我这么一朵高贵冷艳的百年高岭之花,今晚就要被人辣手摧花了?虽说这身体不是我的,可如今感受着这具身体的灵魂的确是我花斯年,这笔账要怎么算?他亏大了。
就在花斯年内心吐槽的时候,却发现那具刚才还强劲有力的身躯,突然就一动不动了。
等了几秒钟见吕温纶还是没有动静,花斯年这才用力推开吕温纶。
只见吕温纶软绵绵地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脱下的黑色眼镜假面。紧致强健的肌肉隐隐透过衬衣露出来,四肢大开,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谁能告诉他这什么情况?辣手摧花的两个主角突然互换吗这是?
因为花斯年穿越到的是书本里,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剧情也仅仅是转化成文字的描写,对于吕温纶的外貌描写原作者并没有给出太多,只草草掠过说“这是一个压迫感极强的男人”,仅此而已。
吕温纶是欧亚伦追求者乔飞的舅舅,独自一人支撑着偌大的吕氏集团,旗下无数产业链,涉足多个领域,可以说是掌握着这座城市经济命脉的男人。这么一个站在商界巅峰的男人,花斯年突然好奇他到底是什么容貌了?
心中有了想法花斯年也不迟疑,直接上手解下吕温纶的眼罩。
顿时,英俊无俦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猝不及防地闯入了花斯年的眼帘。花斯年喉咙一干,笑了出来,[哎呦我去,盛世美颜啊。]
系统:[花先生,这个人刚才由于抵抗催眠精疲力竭陷入短时间内昏迷。哎,既然这个人已经昏迷了,那您还是赶紧趁机离开吧,毕竟刚才不是还差点被辣手摧花吗?]
[不不不,我现在只想辣手摧花。]
系统:[……]
自己虽然一直喜欢男人,可在幻天大陆活了百年,也没有机会触碰到这么极品的男人。昏迷了还这么英俊有魄力的男人,就算在幻天大陆也很少见。没见过的时候也就罢了,可见到了不摸一下,实在对不起他这么配合的昏迷啊……
花斯年笑着擦了擦口水,伸手隔着吕温纶的衣服感受他藏在衬衣下面的强健肌肉,感动得几乎要流出眼泪来。他颤抖着手摸得正起劲,身体的人突然眼睛霍地一睁,连给他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两人四目相对,吕温纶看着自己被解开一半的衬衣,又看看将自己的衬衣解开一半的花斯年。
吕温纶:“……”
花斯年:“……”
吕温纶揉着脑袋,只记得自己走上台一股脑地将花斯年抱上车,让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等意识回归本体,吕温纶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花斯年带回了家,还跑到了床上。
少年还穿着那身猫耳装,双眼含泪表情倔强地取悦着自己。动作笨拙地抚摸着自己的胸膛,明明排斥到极点,却又强颜欢笑。
吕温纶呆愣了一瞬,推开花斯年,“住手吧,别勉强自己了。”
——不,一点都不勉强,让我再摸一下。
“对不起,刚才我可能是疯了,连怎么带你来的都不知道。”
——求求你,请你继续疯下去。
“和我上床这么痛苦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不痛苦。”——不,相信我,这只是兴奋激动的眼泪。
吕温纶一阵烦躁:“既然在那种地方工作,就要做好被陌生男人碰的心理准备。”
“我不是卖屁股的牛郎,我的工作只是跳舞,我从没想过要出卖自己!”——如果那个陌生人是你我也很乐意啊!
看着花斯年无辜委屈的脆弱表情,吕温纶低咒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撩拨了一下头发,全身散发着狂野的雄性荷尔蒙味道,“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走。”——别,让我在你家住下吧,快过来拉住我的手别让我走。
系统:[内心戏真多,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想留下吗,看我的。]
花斯年正和吕温纶聊得正欢,系统突然蹦出来一句话。花斯年还没明白过来系统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花斯年再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原先穿的那件猫耳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轻薄的丝绸睡衣。此刻的自己正躺在一个宽厚的怀里,耳边则传来“飒飒”翻动纸张的声音。
觉察到花斯年醒来,吕温纶低下头,“醒了?”
花斯年脸“唰”的一白,“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趁我昏迷了对我做什么,醒着才有感觉啊!
“放松些,你太紧张了,我还没有急迫到强要了一个人的地步。”
——强要什么的我一点也不介意啊!
“只是给你洗了洗澡换了身衣服,好让你睡得舒服些。我让私人医生过来看了一下,长时间精神紧绷再加上营养不良,晕睡了过去,保持这样睡一觉休息下就行。不过你这一睡时间倒真是长,整整睡了两天两夜,”吕温纶安抚小猫般拍抚着花斯年的后背,顿了顿笑道,“鼾声连连,口水直流。”真像一只毫无防备心的小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