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乔山嘴角的笑容放大,“叫我‘乔山。’”
——乔你 刘乔山是个混迹情场的高手,本来抱着玩一玩的态度追求了许逸伊。然后就是言情说惯用的剧情,许逸伊不管做什么都和他曾经认识的女人不一样,独特的许逸伊慢慢吸引着刘乔山,本来只是玩火,最后却成了**。
刘乔山最后浪子回头金不换,而许逸伊也被刘乔山的真诚打动,携手走在了一起。
可是……
这剧情不对啊!
刘乔山现在邀请的应该是许逸伊,你冲着我放什么电?当自己是电鳗吗?
花斯年呵呵干笑两声,闷头吃起意大利面来。
刘乔山撑头看着花斯年的头发,想起他刚才坐立不安的表情,笑了。
虽然阅女无数,但看上男人这还是第一次。明明以前觉得男人都是满身汗臭,可那日看到花斯年的表演,他才知道什么叫浊世佳公子。
真是不谙世事啊,只是邀请他来这里吃饭,就局促成这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刘乔山发出一声轻笑,手优雅地切起牛排,等切好后他端着自己的和花斯年的一对调,体贴道:“吃这些切好的。”
周围向这里投注过来奇怪的视线,刘乔山在s市里人脉极广,不少人认识他。熟人见刘乔山看样子在对一个大男人下手,竟有人不顾这里是在西餐厅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花斯年皱眉,心里登时腾起一股烦躁。
一顿饭很快就过去,刘乔山想邀请花斯年唱歌,却被花斯年拒绝了:“不好意思刘先生,今天训练实在太累了,改天吧。”
看花斯年脸色不好,刘乔山也没有过多邀请,直接送花斯年上了车。
刘乔山开着看向前方:“还是回你们的碎月之魂?”
花斯年想了想,“去k区黄山路十八号吧,我这两天都住在老师家里。”
“奥,好。”刘乔山转了个弯,“子真,我很高兴你能跟我出来吃饭,下次邀请你你还会出来的吧?”
花斯年:“……看情况吧。”
“呵呵,我相信你会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路上几乎是一路沉默,开了二十分钟便来到了唐越秋的别墅。
花斯年几乎是车一停下就从车里钻了出来,可他快没想到刘乔山比他更快,刘乔山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挡在花斯年面前,将他困在了车头前面,“子真,这是我为你买的礼物,打开看看。”
花斯年皱着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男士手表。
刘乔山仔细观察着花斯年的表情:“喜欢吗?送给你的。”
花斯年:“……”还真把我当女人了啊。
“喜欢,怎么不喜欢。不过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刘乔山心中冷笑一声,女人会欲拒还迎,没想到男人也会这一招。
“喜欢就拿着,”刘乔山身体慢慢前倾,逼着花斯年向后紧紧贴到了车头上。刘乔山勾唇邪魅一笑,双手捧起了花斯年的脸,“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你如果不要,那我还不如扔掉。”
他说完这句话,还不等花斯年反应过来,突然猛地倾下头,就要去吻花斯年的嘴唇。可就在他的嘴唇离花斯年的嘴唇只剩下不到一毫米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道狠狠冲向自己的腹。
一瞬间,刘乔山如坠地狱。
看着刘乔山面目狰狞地捂住腹,花斯年冷笑一声,“想要扔掉尽管仍啊,你开心就好。下次要是再敢对我都动手动脚,就不是这一脚的问题了。”
花斯年嫌弃地抹了一下嘴,头也不会进了别墅的院子。
他和许逸伊只在唐越秋家里呆了两晚上,第三天就被唐越秋拉回了碎月之魂,此刻这栋别墅里除了黄婶,恐怕就连唐越秋也不在家。还好院子外面的铁门还没有锁上,若是锁上了,刚才踢了那一脚下去结果无处可去,那丢人的可就不止刘乔山一人了。
走到门前,花斯年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下气氛后正要打算按门铃。
手还未碰到门上的门铃,门就像有感应一般打开了。
花斯年仰头看着开门之人冷若冰霜的脸,伸出手打了个干巴巴的招呼:“嗨,师父,打扰了。”
唐越秋低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瞪了花斯年五六秒钟,就在花斯年都尴尬地变成化石时才侧了侧身子,给花斯年留着了一个狭的空间。花斯年看着这窄窄的空间,看唐越秋已经没有退让的地步,这才弯身挤了进去。身体紧紧擦过门框和唐越秋的身体,花斯年只能用力向里挤着。
突然,唐越秋伸手将花斯年猛地一拽,另一只手将门狠狠地甩上。
一阵天旋地转,花斯年被挤在了唐越秋和玄关的墙上,“呵,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我?让别的男人开车送你来我的别墅,在我的别墅门前和别的男人**?你是在考验我的底线吗?”
花斯年今天几分钟里连续两次被人咚,心境却是大不一样的。
刚才被刘乔山咚的时候忍了才没有对他痛下狠手,可面对唐越秋的壁咚,他只求对方能来的更凶狠一点。
可:[除了唐越秋,别人不行吗?]
花斯年:[什么?]
可:[刚才那个刘乔山长相英俊潇洒,挺符合你的审美观。]
花斯年:[可我就是不喜欢,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花斯年:[唐越秋那样的。]
可:[所以我说,除了唐越秋,谁都不行吗?]
花斯年突然默然,可的这句话,就像阴暗巢穴里的一道亮光,突然点醒了花斯年。
为什么,为什么除了唐越秋就不行呢?
就像除了元修真尊谁都不行,除了奥顿、除了吕温纶以外谁都不行。
元修真尊和奥顿虽然是任务目标,可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他们,就算是任务他恐怕也对对待刘乔山一般对待他们。每个世界里都会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真的是自己滥情吗?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若自己真是滥情,又为什么面对同样出色的刘乔山毫无感觉。就算刘乔山是浪子,他也有把握把他死死地捏在手心里,可他就是排斥着刘乔山的接触,就像当初排斥帝国皇帝一般。
花斯年努力在脑海里想象着,他将电视中那些英俊无比的男人都想象了一边和自己接吻,可最后的结果令花斯年既有些挫败,又开始明朗起来。
没有人,谁都无法替代唐越秋。
他想靠近唐越秋,他想被唐越秋碰触,就像他是凭自己的喜好靠近元修真尊、靠近奥顿、靠近吕温纶一样,就算没有任务要求,他一样会靠近他们。
只是任务恰好是他们,而已。
怎么会这么巧?
花斯年突然想起了从第一个故事离开时,他回到看故事回放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他在天空中,还没有见到吕温纶时曾经想象过看到吕温纶和被系统填充了思想的自己在一起时,他会有的心情。
无奈、遗憾、酸楚,复杂的心情。
可当看到吕温纶和“自己”相拥的那一刻,他却甚是平静,就仿佛在看陌生人谈情说爱一般,毫无代入感,也没有任何被人抢走了爱人的复杂心情。
当时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自己大度或者说对吕温纶的感情不过如此,只是单纯想来一发而已,便也就不了了之。
可如果现在仔细想想,他可以无数次穿越到一个故事里,别人为什么不可以?
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上了他的那个人,其实都是一个人呢?
嘴唇一阵疼痛,花斯年回过神来,就见不知何时唐越秋已经咬上了自己的嘴唇,他的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花斯年吃痛,从自己的嘴里品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
懵懵懂懂地想通了一些事情,花斯年突然反手抱住唐越秋,顺着唐越秋的嘴唇回吻上他的。
两个炽热的身体紧紧相拥,疯狂的攻击着对方的嘴唇。
良久,花斯年气喘吁吁松开嘴唇,脸颊有些红,“你光看到刘乔山勾搭我,怎么就没看到我踢地他差点绝了种?”
唐越秋抚摸着青年那张被自己吻肿了的嘴唇,眼中暗光凛冽,“是吗?我只看到他把你困在了车头前,而你毫无反抗。”
“我当时吓傻……”花斯年张开嘴巴想要解释,唐越秋的拇指就顺势滑了进去,花斯年一怔,任由唐越秋继续肆无忌惮地动作。
唐越秋眼神微暗,“他有吻到你吗?”
手指在自己的嘴巴里,花斯年心中有一只鹿般拼命跳动,全身像被电流击过,战栗个不停。
花斯年手捧着唐越秋的手腕,眼中水波潋滟,摇了摇头。
唐越秋的眼神更暗了,“他有这样对你吗?”
花斯年又是摇了摇头。
“你真的喜欢我?”唐越秋压抑着全身的躁动,平时冷静的声音如今已经有些气喘吁吁,“想让我继续下去吗?”
花斯年眼眶中的水花更多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亲了一口唐越秋的手指。
唐越秋的眼睛暗地已经犹如一团深不见底的幽潭,看到他的回答,他再也按捺不住,再也无法维持所谓的绅士和修养。只见唐越秋闷哼一声,霍地将花斯年拦腰抱起,往三楼走去。
很快,便从三楼传来了动情的声音,那声音婉转悠扬,像一个个清脆的音符……
月色漫长,天阶夜色,沁凉如水……
花斯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的身上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了干净的丝质睡衣。床头柜上放这个纸条,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钢笔字:你先休息,饭菜在冰箱里,我去碎月之魂处理些事情。
花斯年看着外面天色还早,自己又困得不行,起床上了个卫生间,又接着钻进了被子。
吃饭?
他现在一点都不饿好吗?
都被唐越秋喂饱了啊!
啧啧啧,没想到看起来那么严谨禁-欲的一个人,一旦认真起来竟然那么可怕。
花斯年回想起昨晚男人的凶猛,头蒙在被子里吃吃笑了。
果然还是唐越秋好,谁都比不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喜欢的人都是同一个人,可他总觉得已经是**不离十。
[可,你说一个故事里,有没有可能有两个苦主?]
可:[有可能的,不仅会有两个,还有可能有三个,四个……等等]
花斯年:[那两个圆梦仙人共同进入一个故事世界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有吗?]
可:[理论上不可行,但也不一定。每一个满足书魂的衍生故事都像是一个全新的次元空间,你在这个次元完成这个苦主的任务,另一个在其他次元完成苦主的任务。不过如果是两个苦主的夙愿不冲突,同时两位圆梦仙人又几乎前后脚地进入故事,穿越到同一个故事里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只是很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斯年后知后觉:太好了,原来劳资不是滥情,原来这么久以来,劳资都是被一个人变着法儿的干呀!
第43章 818那个想要折辱我的舞团团长5
花斯年睡到一半,被电话铃声吵醒。
迷迷瞪瞪地拿起手机一看, 来电显示是唐越秋。
花斯年“腾”地一下坐起来, 捧着手机笑嘻嘻道:“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起来了吗?”
“呃, 起来了。”
唐越秋:“起床洗个澡收拾一下, 我马上回去。”
花斯年看着这狼藉的卧室,“好。”
唐越秋挂断电话,花斯年的瞌睡虫立刻跑的不见踪影, 他从床上爬起来, 刚草草洗了个澡, 唐越秋就回来了。
唐越秋手里拎着两个黑色的纸袋, 见花斯年正在擦头发, 将纸袋随手一放便夺过花斯年的毛巾帮他擦了起来,“还没吃饭吧?”
“没有, ”抬头望了唐越秋一眼,花斯年委屈道, “饿死我了。”
唐越秋, “呵,那等下先来碗面条垫一垫。晚上我要去看一场演出, 你一块去。”
“什么演出?”
毛巾贴在花斯年湿湿漉漉的头发上, 唐越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手指总是若有似无地擦过花斯年的耳垂。那触感酥酥麻麻,让花斯年忍俊不禁。
手指隔着毛巾钻入花斯年的头发里,轻轻按压着头皮, 有力又不失温柔的动作让花斯年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猫一样“嗯哼”起来。
顺滑的绸缎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花斯年身上,从唐越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两根极其明显的锁骨。
唐越秋眼神微暗,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你的竞争对手的演出。”
花斯年微眯的眼睛睁开,“我的竞争对手?许逸伊?”
唐越秋放下毛巾,拿起吹风机吹了起来,“你当我们碎月之魂代表了整个国吗?今晚有春鸿神话的专场表演,这两年春鸿神话有几个新人十分出色,年纪和你十分相仿,而且他们今年也会参加这场比赛。”
春鸿神话?那不就是女主离开碎月之魂后进入的舞团吗?
春鸿神话不像碎月之魂是刚刚成立的舞团,春鸿神话舞团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一直被刘氏资助。而和碎月之魂不同的运营模式也有所不同,春鸿神话则是属于广撒模式。
这也是为什么碎月之魂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收到了春鸿神话邀请的原因,许逸伊离开碎月之魂只是她踏上成功之路的第一步,在聚集了无数舞蹈者的春鸿神话里,奋斗才算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