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猫每日一遛,江池每天除了解决三餐问题,便是码字,从网上下单的衣服、裤子、鞋子,都到了,江池收快递收到手软,更新稳定,江池的生活趋于平静,优哉游哉间一月过去。
蠢猫额愈发如鱼得水起来。
这天,江池刚刚码完一章,更新后江池接到了来自翟妈妈的电话,近段时间,江池忙着自己的生活,都快忘了翟妈妈,从翟妈妈只言片语中,江池明白了翟妈妈的渴求,立即答应下午带着蠢猫前去蹭饭。
江池也不知他啥时候和翟家的关系这么好,除了蠢猫在中间做媒介,剩余的似乎就是上次他去翟家看翟煦了,况且现在翟煦还昏迷着,江池忽然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江池填饱肚子,兴奋的翻了翻评论,心满意足的关掉了电脑,蠢猫闹腾的厉害,江池特意给他喂了跟辣条,一个月前江池买了辣条,偶然尝到一根的蠢猫便爱上了这种味道,蠢猫时常就来卖萌扮蠢,江池已经将蠢猫的套路看的透彻。
趁着时间还早,江池稍微活动了一下,调了闹钟,打算午休一段时间再去翟家,蠢猫满足后也格外老实,趴着一动不动。
下午三点,江池准时醒来,拉着蠢猫打车去了翟家。
出租车照样停留在门口,江池已经习惯,付了钱拉着蠢猫往前走,蠢猫熟门熟路,带着江池就跑了起来,周围都是枝叶繁茂的大树,掩盖了炙热的阳光,江池穿着运动鞋,蠢猫这般奔跑对江池来说毫无压力。
虽说一开始江池的身体有点弱,但是经过了这一个月,江池已经习惯蠢猫的速度。
远远的,江池看见前方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他穿着黑衣黑裤,同江池穿的白色T恤形成鲜明对比,利落的短发,刀削般的薄唇凌厉而凛冽,黑黢黢的黑眸仿若黑濯石般耀眼,江池盯着他的脸,脑子里显示出两个字——翟煦。
相同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气质,以前的翟煦温和有礼,进退有度,而眼前的翟煦,气势逼人,进攻的姿态明显,像是等待猎物的雄狮,姿态慵懒,伺机而动。
眼看着蠢猫就要朝着翟煦扑了上去,江池狠狠拉住蠢猫,他一点也不想造就他不好收拾的场面,而眼前的局面,让江池有点头疼。
蠢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朝着翟煦就要扑上去,在对上翟煦的眼神时,软软的趴在翟煦身边,像是一尊门神,这可就苦了江池,本想拉住蠢猫,现在却变成了多此一举,惯性使然,江池朝着翟煦扑了过去。
投怀送抱。
江池脑子里闪过了这四个字,整个人撞入翟煦怀里,淡淡的薄荷清香,很是清爽的味道,衣服上还沾染着洗衣液的味道,很好闻,江池没忍住多吸了口气。
翟煦近乎贪婪的抱住江池,揽住他腰身的力道收紧,让他与他紧紧箍住,翟煦本想忍住的,但是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贪念与欲望,翟煦扣住了江池,下巴靠在江池肩膀,狠狠的,狠狠的,似乎将他揉入骨子里般。
相拥的怀抱,江池有点喘不过气来,男人的力气很大,胸膛很硬,烙的他胸口疼,尖尖的下巴戳在江池脊背,不疼,心里无端的涌上一股疼意,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周身萦绕、翻转。
江池试图从翟煦怀里挣脱出来,没有用,刚刚挣脱一点又被推入怀里,反复几次,江池的脾气也上来了,刚刚要爆发出来,翟煦不急不缓的开口,“是你最开始投怀送抱的,我既然接受了,就不会放手。”
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比那陈年老酒还要香醇,时刻诱导江池的神经,江池咬了咬牙,挣扎的动作愈发大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蠢猫的错。”
“我不管。”翟煦还是不松手。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翟煦你分清楚点不行吗。”江池现在很生气,心里有股子无名的越烧越旺,甚至还有火星子炸了出来。
“不行。”翟煦的眼睛愈发猩红,似乎能与那殷红的血液相媲美,他再也做不到放手,他已经失去一次了,那种绝望到骨子里,就连呼吸都在痛的滋味,翟煦再也不想承受了。
第119章:这是他该得的
江池怒火中烧,从小到大,从没人这般无理取闹,江池一口咬在翟煦手臂上,与肩膀相隔一点距离,因为格外生气的缘故,江池是透过衬衫咬的,有血腥味弥漫开来,男人竟是连哼一声都没有,江池悻悻的松开嘴,舔了舔唇。
铁锈味弥漫,江池有点嫌弃,他讨厌血腥味,又腥又难受,还卡在嗓子眼,江池难受的皱起了眉。
那股子血液沸腾的感觉逐渐弱了下来,翟煦缓缓松开了江池,脱离魔爪,江池下意识的就想要逃,冰凉的指尖攫住江池的下颌,放大的俊脸欺身而下,霸占了江池的所有呼吸。
“唔~”江池刚想要对着翟煦破口大骂,翟煦的眸光变得暗沉,指尖的力道轻微,从下巴往下移,触及脖颈,后颈,然后往上落在江池的后脑勺上,大掌往下,翟煦攫住江池的唇,舌尖仿若灵巧的蛇,撬开江池的牙关。
那抹粉红在脑海里显映出来,翟煦疯了般的吮吸,像是舔舐天底下最好的美味,小心翼翼,时而谨慎,时而粗鲁,时刻纠缠着他,翟煦的眼睛红的愈发厉害,更深层次的吻他,想要将他吞噬的念头涌了上来。
好想将他藏起来,这样,他就能与永远跟他在一起了。
相比起翟煦的疯狂,江池就有点难受了,被堵住的呼吸,滑润的东西在口腔里钻来钻去,这便也就罢了,甚至还缠住他的舌,舔过口腔里的每一寸,一点一点的挤压,那股子涌上脑部神经的酥麻快感,刺激的江池眼睛倏地红了。
江池的意识有点朦朦胧胧,翟煦的强取豪夺,江池本应该是格外反感的,恨不得狠狠推开翟煦,一膝盖落在他最脆弱的位置,再给他一巴掌,但是,事态似乎在渐渐远离。
江池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混沌,面对翟煦的强吻,意识本应该是抗拒的,但是随着身体的迎合,连意识都开始顺从翟煦起来,软软的勾住翟煦的脖子,那双漂亮的眸子水光潋滟,带着淡淡的绯色,让人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蹂躏。
翟煦松开江池,给了他呼吸的机会,不过几秒,又吻了下去。
断断续续间,翟煦竟是亲了半个小时,就连蠢猫都有点无聊的打起了哈欠。
翟煦松开了江池,江池捂住了嘴,他的唇肯定肿了,嘴角还有点刺痛,火辣辣的疼,江池看着翟煦,心里又气又急,伸出手狠狠擦了擦嘴巴,眼眶瞬间红了,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翟煦,你无耻。”江池感觉莫名的羞耻,不仅仅是翟煦对他肆无忌惮的吻,还有中间他对翟煦的迎合,就好像,他跟翟煦已经吻了无数次,他也在渴望着,渴望翟煦的触碰,翟煦的进一步行动。
可事实上,他和翟煦并不熟,甚至说的上只是泛泛之交。
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更是刺激了江池,江池恼怒,他怎么成了这种人。
狠狠一巴掌扇在翟煦脸上,江池抹了抹眼泪,眼睛红红的想要拉蠢猫走,蠢猫看了翟煦一眼,再看了看江池,脑袋有点懵。
翟煦一把扣住江池的手腕,“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别跟我攀关系,我们并不熟。”江池哭的愈发厉害,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很感谢你这一年来一直来看我,给我垫付医药费,但是,这并不是你能对我为所欲为的理由。”
视线被眼泪模糊,江池狠狠甩开翟煦,翟煦直接愣在了当场。
牵起绳子想要拉着蠢猫走,蠢猫依旧躺在地上不动,江池的怒气更重,将绳子狠狠甩在地上,蠢猫见此立即跟了上来,跑到半路的时候还停下来看了翟煦一眼,眼见着自家主人的身影愈来愈远,蠢猫赶紧跟了上去。
江池的眼睛、鼻子、脸颊全是红的,嘴巴肿了起来,还有较为深刻的咬痕,余光瞥见跟上来的蠢猫,江池一掌打在蠢猫脑袋上,“你跟上来干什么,既然翟煦养了你,你跟着他就行了,反正你们也有了感情,呜。”
江池愈想愈气,眼泪又掉了下来,蠢猫的狗脸也变得凝重起来,乖巧的跟在江池身侧,嘴里叼着绳子,连凑上去都不敢,江池看见蠢猫这个样子,硬生生别开脸,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
他决定,一回家就将蠢猫的零食撤掉,以后,蠢猫只能吃狗粮度过,而且,这几天,别想得到他一个好脸色。
至于翟煦,他再也不要看见他了,狗屎蛋。
翟煦盯着宽敞的大道,江池离开的身影似乎还在,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的洒落下来,模糊了翟煦阴沉的脸色。
“别跟我攀关系,我们并不熟。”
“我很感谢你这一年来一直来看我,给我垫付医药费,但是,这并不是你能对我为所欲为的理由。”
脑海里再次回响江池刚刚同他说的话,翟煦的唇角抿成一条标准的直线,竟是连一点弯曲的弧度的都没有。
翟煦忽然忘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他是从西越穿越而来,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翟煦,但是,他的阿池,似乎失忆了,他不记得他在西越停留的记忆。
翟煦抚着额头,指尖不由自主的落在唇瓣上,阿池勾魂的眸子,沉溺其中的融合,品尝那瓣红唇的绝美姿态,翟煦忽然痴痴地笑了,从里到外,由心到身的真挚。
他的阿池不记得他了,没关系,既然他来到了这里,他的阿池就只能是他的,他会一步步朝着他的阿池走去,阿池只需转身扑入他怀里就够了。
这是他该得的。
在西越时,最初的相处带着满满的算计与目的,而如今,最纯粹的感情,最真挚的眼神,他要给他独一无二的他,就像最初他给他的。
真心,最为难得。
翟煦回了翟家,正好撞见从里面走出来的翟妈妈,翟妈妈今儿约了江池,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翟妈妈隐约听到狗狗的叫声,这不,刚想出去看看,却看见翟煦脸上明显的巴掌印与湿润的嘴唇。
第120章:孤儿院
翟妈妈脑海里闪过江池的影子,震惊的望向翟煦,“江池呢?”
“走了。”翟煦言语淡漠,翟妈妈的心倏地凉了,浓烈的酸涩感涌了上来。
“江池就是你喜欢的人。”翟妈妈的情绪隐忍,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尽数吞噬。
翟煦没出声,站在原地。
翟妈妈捂住脸,声音低了几分,“抱歉,当初若非我那般执迷不悟,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江池……”
“明天我会搬出去。”翟煦阻止了翟妈妈继续说话的可能,翟妈妈的震惊从脸上显现出来,眸底似乎还含着泪光,“为什么,阿煦你果真恨我。”
“我会住在江池隔壁。”近水楼台先得月,翟煦早早的计划好了,一开始搜刮好江池的资料后,翟煦本来是打算一点一点攻入内部,现在知晓江池失忆,翟煦确定以及肯定必须住在江池隔壁。
作为邻居,有着更好的入侵理由,他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接近江池。
翟妈妈偃旗息鼓,声音也平静下来。
“等会儿会有人送一只猫过来。”翟煦说完便上了楼,翟妈妈分不清是悲伤还是高兴,高兴地是儿子终于肯和他好好说话,悲伤的是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蠢猫。
就方才儿子的模样,很明显是和江池那啥了,还在外面待了那么长时间,江池肯定是被欺负的不轻,翟妈妈无声的叹了口气,自从儿子醒来后,变了许多,沉默寡言,饶是如此,周身的气势愈发凛冽,让人难以靠近。
就连她这个做妈妈的,因为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
翟妈妈沉沉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曾经阻止过,所造成的后果是她无法接受,现在峰回路转,儿子要如何折腾,随他折腾,最后她只需要接受就够了。
江池回到家,将牙狠狠唰了十几遍,牙膏味占据口腔每一个地方,江池才稍稍作罢。
帕子打湿,江池拧干,洗了把脸,闭眼的瞬间又露出翟煦的脸,深沉的黑眸带着一股子色气,江池心里的火立即燃了起来,一把抓起帕子砸了下来风,发出沉重的声响,本来趴在地上睡觉的蠢猫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身体微抖,还带着颤抖的余韵。
江池趿拉着拖鞋,狠狠瞪了蠢猫一眼,进了房间,打开电脑,锁了六千字,今晚,蠢猫要是嚎叫着要出去,他一定要先将他打一顿再说。
心里郁气凝结,需要发泄。
直到晚上十点,江池才从小黑屋里解锁出来,下午五点到十点整整五个小时,江池心里窝火,写个一千字就跑出来散散气,或者从冰箱里拿个水果,那瓶酸奶,在蠢猫面前逗一逗,或者打爆蠢猫的脑袋,反正气能撒则撒。
十点整,蠢猫见江池出来,亲昵的蹭了过去,江池给了他一jio,给蠢猫套上了绳索,拉着蠢猫出了门。
晚上十点,夜深人静,小区里静悄悄的,今晚的风有点大,吹得江池的头发凌乱不堪,还好他头发短,在如何吹也不会遮挡住他的视线。
蠢猫很开心,一出小区,就找了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江池就站在一边,从袋子里掏出垃圾袋,给这个蠢货处理屎粑粑,江池嫌弃的很,又想打他,蠢猫似乎看透了江池的心思,绕着江池转圈圈,在江池的呵斥之下,终于安静了。
夜晚的风不热,有点凉,吹在身上很舒服,蠢猫又开始跑了起来,江池跟在后面,气喘吁吁,跑了几圈后,江池满头大汗,伸手拭去满头的汗水,江池感觉自己心里舒服不少,于是带着蠢猫上了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