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第一次还可以说是错觉,可这第二次就再也说不过去。
戒蒙见他神色略显疲惫,知趣的关上门继续去找自己那老相好去了,废话,难得来这边一次还不得好好见个够
这天下午,温淮正对着话本发呆,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祝柏。
祝柏掐着日子,到如今温淮已经关了半个月的禁闭,便前去找温克求了情,温克原本的意思也是关温淮半个月,只不过因为温淮顶嘴,一气之下这才翻倍,如今祝柏前来求情,他也就直接允了。
重新从小黑屋搬进自己的小院,温淮呼吸着感觉这空气中都多了几分自由的气息,祝柏跟着他一路回来,一路上念叨了许多‘莫要再惹你父亲生气,安心练剑’,好不容易送走了祝柏,转眼间温淮就忘了对方‘安心练剑’的嘱咐。
如果他没记错,床下面应该还藏着原主留下的几坛酒才对。
果不其然的从床底下掏出一坛子酒,温淮闻着味有些馋了,只可惜他忘了自己是个一杯倒的事实,酒刚一下肚没几分钟整人人便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来送晚膳的侍从见此,也只好将饭菜搁在一旁,悄悄退了出去。
意识混沌之间,温淮感觉脸有些痒,像是有小虫子爬一样,迷迷瞪瞪的往脸上一拍,虫子没拍到却拍到了一个温热的手掌,慢腾腾的睁开眼,朦胧间温淮似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说起来自从那日对方匆忙离开之后,温淮已经七天未曾见到这人,前几日温淮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焦急吓到了对方。
这会他还醉着,甚至还以为面前只不过是他的幻想。
缓缓握住脸上的那只手,温淮看着眼前面容有些模糊的贺修,语气带了些许委屈:“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
贺修喉咙一哽,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自己与温淮的事,他们两个不过单单见过三次,便动了心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好不容易将自己说服说这不过是一时的错觉,可今天晚上,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找上门来。
贺修看着醉眼朦胧的少年,不知说什么才好,直到那少年的眼里含着泪光,贺修才难得有些慌了神。
温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兴许是酒精在作祟,可他心里的委屈却越来越甚,上一次的不可求不可得,仿佛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泪水shirun了贺修的掌心,贺修低头看着只默默流泪不发出声响的少年,名为心疼的情绪缓缓在他心中滋养成苍天大树。
终至此刻,贺修承认了心底里的感情,他对面前的这个少年是真的动了心。
伸手将少年揽进怀中,贺修语气是二十多年来头一次的轻柔:“莫哭,我的错。”
“嗯。”温淮抽了抽鼻子,默默重复了一遍,“你的错。”
“我的错。”贺修勾了勾唇,一只手轻轻拍着少年清瘦的背。
怀中的少年呼吸渐渐平稳,贺修小心翼翼的抱起少年放到床上,随即自己也躺下从身后抱住少年,缓缓闭上了眼。
“叮,恭喜宿主人物好感度加五,当前好感为五十。”747再一次出现,连它都觉得这次的好感涨的实在是飞快。
第二天,温淮是在小侍从敲门声中起来的,迷迷瞪瞪的坐起身子,温淮的目光不经意碰到床边,竟是有人睡过的痕迹,再往桌子上一瞥,那原本开着盖的酒坛子已经被封上口。
小侍从还在门外敲着门,温淮来不及细想,只好先开了门,让人进来,小侍从端走了昨日温淮未动分毫的晚膳,又留下清淡的一粥一菜,这才离开。
看着桌子上的明显已经开过口的酒坛子,温淮努力回想着昨日的情况,星星点点的碎片浮上来,他记得昨日好像是梦见了贺修,温淮的目光在那酒坛与床边两处转了转去,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难不成,昨日不是梦,是真的
这个想法一出,温淮的心情瞬间蹦到高点,整个这一天,温淮连练明月十三剑时的兴致都比往日高了不少,下午时,在练武场与潘时切磋时,双方竟也打了个平手,温克看在眼里,默默点了点头,看来半个月的禁闭还是挺有效果。
活动了半天,加上如今已是七月,温淮早就出了一身汗,明月山庄的后山有一处冷泉,这个天去刚好,温淮直接奔了过去。
冷泉经过一番加工也不再是天然的那般简陋倒像是个巨大的池子,不远处有人把守,也不必担心过程中有什么不速之客冒出来。温淮三下五除二脱了精光,温淮穿着自制泳裤,来了一个水花超大的跳水。
这泳裤还是当日他从小黑屋出来时,拖祝柏做的,没想到今日午时便送到了自己手中,有了装备,温淮也不顾忌那么多,直接把这冷泉当成了一个自家泳池。
这冷泉水温清凉,舒适的很。温淮游得尽兴,各种姿势都来了一遍,正趴在边上闭眼休息,却听得一串脚步声响起,睁眼一看一双黑靴子近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温淮:嘿嘿嘿,纯情的男朋友。
戒蒙:兄弟,你的错觉,真的!
今天被熊孩子搞得心态从崩溃转至佛系:不管了,你随意就好。
☆、隐忍
“谁”温淮神色一紧,迅速抬头看上去,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啧。”戒蒙摇了摇头蹲下身子,语气颇为遗憾,“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实属让人难过。”
这嗓音有些耳熟,温淮回想了一番,语气透着几分不确定:“戒蒙”
“嗯。”戒蒙眨了眨眼,“这还不错。”
温淮:“有事吗?”
“没有。”戒蒙目光在温淮脸上转了一圈,对方还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稚气,不由得微微一叹,自家教主找的还真是‘小’情人啊,还找上了盟主儿子。
“没有那你来干什么”
“一睹真容。”戒蒙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留着温淮一个人泡在池子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戒蒙赶回客栈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推门的时候正巧也碰到了准备动身的贺修。
“又去私会你的小情人”戒蒙懒散的往床边一坐,看着那站在窗边的贺修。
“知道了就别多问。”贺修这也算头一次正面承认了这件事,倒让戒蒙有些意外了,只不过戒蒙这人最爱在死亡边缘试探,便将今天下午偶然撞见温淮沐浴的事情说了出来,故意惹得贺修一脸黑。
“看来教中那件资助周遭乡民建房的事该交给你才对。”贺修冷笑一声,不给戒蒙回答的机会,直接闪身出了窗外,只在浅淡的夜空中留下几道淡淡的身影。
“别啊。”戒蒙面色如临大难,要知道资助乡民建房的事,搁谁手里谁都不愿意啊,毕竟是辛辛苦苦攒下的私房钱,还不够会老相好,就全给了乡民了。
因着有了戒蒙的打扰,温淮觉得自家的安全系统还是有些问题,光是一个贺修来去自如就算了,可再来一个就有些过分了。
与那把守着冷泉的人打过招呼后,温淮便回了小院,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身后浸湿了后背的衣服,不过在这天气里倒也乐得凉爽。
这个时候小侍从应当已经把饭送了过来,温淮揉了揉因为游泳已经有些饿的肚子,另一只手推开了门。
晚膳稳当当的放在桌子上,不过温淮第一眼看到却是那坐在小榻上翻着话本的人,经过月光的洗礼,那人的侧脸都柔和了几分。
贺修远远就听见了温淮的脚步声,这会门开了抬头看去,少年果真是眉目如画,耳边的碎发挂着几颗水珠,缓缓滴入少年的衣襟之中……
没由来的,贺修喉咙一紧,垂下眼遮掩住那眸中是暗色,贺修语气有些低沉:“戒蒙来找过你了”
“嗯。”温淮点了点头,坐到贺修旁边,见对方看的正是前些日子托人买的最新话本,便凑到贺修旁边,“好看吗?”
“还……”贺修 “谁”温淮神色一紧,迅速抬头看上去,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啧。”戒蒙摇了摇头蹲下身子,语气颇为遗憾,“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实属让人难过。”
这嗓音有些耳熟,温淮回想了一番,语气透着几分不确定:“戒蒙”
“嗯。”戒蒙眨了眨眼,“这还不错。”
温淮:“有事吗?”
“没有。”戒蒙目光在温淮脸上转了一圈,对方还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稚气,不由得微微一叹,自家教主找的还真是‘小’情人啊,还找上了盟主儿子。
“没有那你来干什么”
“一睹真容。”戒蒙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留着温淮一个人泡在池子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戒蒙赶回客栈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推门的时候正巧也碰到了准备动身的贺修。
“又去私会你的小情人”戒蒙懒散的往床边一坐,看着那站在窗边的贺修。
“知道了就别多问。”贺修这也算头一次正面承认了这件事,倒让戒蒙有些意外了,只不过戒蒙这人最爱在死亡边缘试探,便将今天下午偶然撞见温淮沐浴的事情说了出来,故意惹得贺修一脸黑。
“看来教中那件资助周遭乡民建房的事该交给你才对。”贺修冷笑一声,不给戒蒙回答的机会,直接闪身出了窗外,只在浅淡的夜空中留下几道淡淡的身影。
“别啊。”戒蒙面色如临大难,要知道资助乡民建房的事,搁谁手里谁都不愿意啊,毕竟是辛辛苦苦攒下的私房钱,还不够会老相好,就全给了乡民了。
因着有了戒蒙的打扰,温淮觉得自家的安全系统还是有些问题,光是一个贺修来去自如就算了,可再来一个就有些过分了。
与那把守着冷泉的人打过招呼后,温淮便回了小院,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身后浸湿了后背的衣服,不过在这天气里倒也乐得凉爽。
这个时候小侍从应当已经把饭送了过来,温淮揉了揉因为游泳已经有些饿的肚子,另一只手推开了门。
晚膳稳当当的放在桌子上,不过温淮第一眼看到却是那坐在小榻上翻着话本的人,经过月光的洗礼,那人的侧脸都柔和了几分。
贺修远远就听见了温淮的脚步声,这会门开了抬头看去,少年果真是眉目如画,耳边的碎发挂着几颗水珠,缓缓滴入少年的衣襟之中……
没由来的,贺修喉咙一紧,垂下眼遮掩住那眸中是暗色,贺修语气有些低沉:“戒蒙来找过你了”
“嗯。”温淮点了点头,坐到贺修旁边,见对方看的正是前些日子托人买的最新话本,便凑到贺修旁边,“好看吗?”
“还……”贺修话还没说完,目光一瞥瞥到少年如画的侧脸及白净的脖颈,顿了一顿眼中浮出几分笑意,“嗯,好看。”
“是吧。”温淮目光还逗留在那话本之上,这与其他话本不同,讲的是一个侠客称霸武林的故事,一转头却与贺修的目光碰了个对着。
“咳。”温淮有些慌张低下头,目光飘忽不定,那一瞬间的对视,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呵。”贺修轻笑一声,他喜极了温淮这幅害羞的模样,空着的那一只手缓缓搂着少年的细腰,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这种气氛,实在是不做些什么都有些对不起自己,想起自己这一次开始都那么主动,温淮也不介意再主动一次,身子一转双手缠上贺修的脖子,温淮主动奉上双唇。
少年的唇柔软,贺修先是有一瞬间的愣怔,但随即反应过来,将手上的话本丢到一旁双手紧紧环着少年的腰,好让温淮牢牢的挂在自己身上。
这一吻的时间稍稍长了些,两人缓缓分开几缕银丝在不舍的藕断丝连,温淮的脸有些潮红,因着他是跨坐着整个人挂在贺修身上,也能感受到身下人的反应变化,虽说上一次任务两人没这么亲密过,可温淮好歹也有过之前两次的经验,他环着贺修脖子的手松开,慢慢伸向贺修的腰腹间。
“嗯”贺修腾出一只手,抓住温淮想要作乱的双手,语气低沉沙哑。
这倒让温淮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自己切切实实的感受着对方的反应,温淮低着头语气低不可闻:“不、不要吗?”
这话一出,温淮更是明显的感受到贺修的反应。
少年羞红了脸,可贺修心里却是甜的很,只可惜念在对方还是个孩子,贺修还是忍住了自己的食欲,哪怕他现在已经想将温淮拆吃入腹。
“你年纪尚小。”贺修搂紧了温淮,仿佛这样他就能好受一些,“此事有些早。”
“噗。”温淮有些没忍住笑出声,任他想都没想到贺修竟然会是以这样的理由才拒绝,不过这样也好,若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此地也实属不隐秘。
还是等以后寻个安全的地界再说吧,温淮如此心想,可又见贺修忍得有些痛苦,便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向对方展开了手心:“这个”
“……”他的少年,还真是会心疼人呢。
温淮手中把玩着贺修的小鸟,那鸟浑身热的很,温淮一只手有些握不住,惊叹对方竟然能养到这般尺寸的同时,对自己的未来也隐隐有了几分担忧。
直到那鸟被安抚的吐出积攒在体内的不畅快时,这才有些温顺的躺在手中。
擦去手上的不干净,温淮看了眼贺修藏着几分戏谑的眸子,语气顿了一顿:“那什么,我都是从话本上看来的。”
“哦”贺修挑了挑眉,他竟是不知如今这话本竟是什么都能教了。
“咳。”怕对方揪着不放,温淮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揉了揉太阳穴,装困:“天色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