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穿越重生]——BY:四眼娃娃

作者:四眼娃娃  录入:01-05

  “福晋,”正说话间,刘鹤已经检验完毕,躬身走到八福晋身前,“回福晋,这药的成分奴才已经一一验过,是专门调理女性私隐的药材,并无其他疑处。”
  八福晋闻言双眼微眯,有些怀疑地道,“其中,没有媚药的成分吗?若是接触久了,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福晋请放心,”刘鹤低头拱手,“这药粉所用的药材都十分珍贵,且药性相合,相辅相成,当是闺中秘药的至宝,用得久了,对于女性的身体会有很大改善,并无不良影响。另外,除了几味稍有助情致的香料,并无明显催情的成分,实在算不上媚药。”
  “这么说,”张氏突然插嘴道,“这药确实只是调理身子的咯?”
  八福晋面色一寒,回头瞪了张氏一眼,张氏慌忙垂下脑袋。
  “小主说的没错,”刘鹤低着头继续道,“这药算得千金良方,颇有疗效,于深阁女子来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张氏抿了抿唇,偷偷地看了嘉仪一眼,不再吭声。
  八福晋冷冷一哼,一手搭在石桌上对嘉仪道,“就算现在你没用媚药,不代表以后不会用。你花了多少银子淘来的这药粉,若是贝勒爷压根不肯来你这儿,不是都白费了吗?可见,你还是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福晋,”嘉仪泪湿了双眼,又俯身跪下,“嘉仪已经嫁进了八爷府,所作所为都不过是想寻个轻松点儿的日子罢了。妾身真的不敢存其他的心思,妾身只想安安生生地在贝勒爷和福晋身边活下去,还请福晋明鉴……”
  八福晋长长地吐了口气,百无赖聊地站了起来,也不再搭理哭得梨花带雨的嘉仪,转身冲毛氏道,“天儿也不早了,咱们都回去歇着吧。金环,把那些药粉处理了!以后府里不许再弄这些有伤风化的东西,否则别怪本福晋不讲情面!”
  嘉仪的身子越发僵硬,跟着张氏、毛氏俯身行礼,跪送福晋一行慢慢远去了。
  “小主,”绣香见人走远,连忙扶了嘉仪起来。
  嘉仪一改适才的伤心绝望,尚挂着泪痕的脸庞露出一丝阴狠,“东西都还在吗?”
  “小主放心,”绣香扶着嘉仪慢慢走回屋里,“奴婢把东西埋在后院的花池子里了,任她们把屋子翻出花来也找不到的。”
  “那就好,”嘉仪迈进门槛,看着满屋的狼藉,指尖慢慢嵌进了掌心中。
  另一头,八福晋领着毛氏、张氏走到拱门一侧,忽而停住了脚步,转头冲两人道,“你们二人都是我精心挑选入府的,目的是什么,想是不用再强调了吧?”
  毛氏与张氏对视了一眼,双双俯身,八福晋抿着唇角点了点头,“只要毛氏这一胎能生个男孩儿,咱们府里就周全了,本福晋势必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福晋,”二人行礼谢恩,毛氏张扬着一张笑脸,张氏暗暗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八福晋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二人,“若是有人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也别怪本福晋不讲情面”
  毛氏、张氏俱是一愣,连道不敢,八福晋又瞥了张氏一眼,转身扶着金环的手臂走了。
  毛氏轻吐了口气,见福晋走远转身对张氏道,“你也真是的,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怎么今儿这么嘴快?”
  “我——”张氏嗫嚅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毛氏摇了摇头,看向张氏的眼神带了一丝轻蔑,“不是姐姐话多,你日后行事也当心着点儿。那乌喇那拉氏再怎样失宠,也是有名有份的。平日里尽量远着点儿,当心沾了一身腥。姐姐我日后好歹有这个孩子依靠,你这孤身一人,当心一步走错,把自己搭进去。”
  “多谢姐姐提醒,”张氏低垂着头,声音虚软无力,“妹妹只是担心自己连累福晋,冤枉了乌喇那拉氏,一时失态,以后断不会多嘴了。”
  “那就好,我也累了,你也快回去吧,”毛氏扬了扬手帕,扶着丫鬟转身走了。
  荷卉暗暗撇了撇嘴,上前扶着张氏,张氏眸色晦暗,一路走来神情渐渐清冷,“荷卉,通知巧文今晚来见我。”
  “是,”荷卉低了低身。
  雍亲王府
  苏伟垂着一头短了一半的辫子在铜镜前转圈圈,小英子举着圆镜站在苏伟身后,鼓起的腮帮子十分可疑地抖动着。
  “笑什么啊?”苏大公公转身双手叉腰,“你信不信我今晚把你们辫子全都剪下来?”
  “行啦,”卧在榻子上看书的四阿哥及时解救了小英子,“爷看着短短的,毛茸茸的挺好看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回头找条假辫子编在一起不就行了?”
  “我才不稀罕呢,”苏伟扁了嘴,随手拽了两把辫子,嘟嘟囔囔地爬上软榻,“都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审美畸形,月亮头有什么好看的……”
  “又胡说什么呢?”四阿哥微微蹙眉,把人搂进怀里,“皇阿玛应该快回京了,京中的动作都开始收敛。不过,对于爷来说,倒是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苏伟兀自揪着烧焦的辫子尾,对于自己的审美变化有些不能接受。
  “傅鼐手里的人又成熟了一批,”四阿哥翻了一页书,“爷打算趁着这个时候,把新的网撒出去。”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扬起下巴看着四阿哥道,“粘杆处吗?”
  “什么粘杆处?”四阿哥愣了愣,“爷只是在朝堂内外安插自己的眼线而已,没有消息来源,以后做什么事儿都显得被动。”
  “哦,我的意思是,”苏伟挠挠后脑勺,“傅鼐手下的密探也不少了,不用成立个什么组织,专门管理吗?”
  “这个……”四阿哥陷入思考。
  苏伟抿了抿嘴唇继续道,“傅鼐一个人到底精力有限,有组织有头领,也方便日后发展。密探中间,可以单线联系,每个人只知道自己的接头人,不知道其他同属,这样就省得一个被抓牵出一堆了……”
  四阿哥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家苏公公侃侃而谈,末了捏了捏苏伟的嘴道,“你倒是挺有心思的,要不爷把这个‘粘杆处’交给你管理?”
  “啥?”
  适时撤出内厅的小英子屁股还没做热乎,就见自家二师父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师父——”
  “快走,咱们去新店瞅瞅,今晚不回来了!”一把拽住小英子的脖领子,苏伟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东小院门口。
  旁观了一切的张起麟,双手合十拜遍了漫天神佛后,磨蹭进了堂屋里。
  四阿哥正抚着额头靠在软垫上,见张起麟慢吞吞地挪了进来,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那个烂泥爬不上墙的……你去把傅鼐给本王叫来!”
  十月初,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皇上传回圣旨,斥责敦郡王行止鲁莽,不思进取,令其在府内闭门思过,不准随意外出。二是,原安和亲王岳乐之子,多罗安郡王马尔浑病重。
  安亲王正是八福晋的外祖家,岳乐去世后,由第十五子马尔浑承爵,而马尔浑与其几位兄弟镇国公景熙,固山贝子吴尔占等都是胤禩的忠诚拥护者。
  八爷府
  因八福晋娘舅马尔浑的病重,八爷府上下也是噤若寒蝉。
  毛氏、张氏都缩在自己的院子里,连伺候的奴才们都甚少出门,到了傍晚时分,后花园中除了巡逻的侍卫很少能看到旁的人影了。
  巧文拎着食盒穿过花园往嘉仪的偏僻小院而去,她本是府内的粗使丫头,连内务府的包衣奴才都比不上,因得罪了管事的姑姑,最后只落得个给失宠小主提膳的活计。
  小院堂屋外,房门依然紧紧地关着,嘉仪院里的奴才深知这位小主不得贝勒爷与福晋的待见,都惯会偷懒耍滑。
  巧文拎着食盒长驱直入,到了门旁时动作一顿,往东北角的窗下走去。
  “小主,这药咱们还是赶快处理了吧,”绣香的声音带着深深的不安,“虽说那天没被搜查出来,但这几天总有人明里暗里地打听药方,万一再让福晋发现了——”
  “她都已经来搜过一次了,还能怎么样?”嘉仪的声音分外虚弱,“这点药粉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它们沉进荷塘里……”
  “小主,”绣香低声安慰了几句,转而道,“不如,咱们先把它们埋了吧。等贝勒爷回来了,福晋也不紧盯着后院了,咱们再挖出来用?”
  嘉仪沉默了片刻,随后压低声音道,“那就这么办吧,你回头找个稳妥的地方,别让人发现了。”
  “你放心吧,小主,”绣香的脚步声响起,巧文低了低身子,转回前院,敲了敲屋门道,“格格,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第272章 后院失火
  康熙四十五年
  十月初,八爷府
  傍晚时分,绣香将巧文送来的食盒提到屋内,又转身关了房门。
  “人走了吗?”嘉仪斜靠在软榻上,面目清冷,嗓音也不复之前的虚软无力。
  “小主放心,人已经走远了,”绣香将食盒打开,端出几盘极为朴素的饭菜,“趁着热气儿,小主先用晚膳吧。”
  “我胃口不好,放着吧,”嘉仪正了正身子,“你去把东西拿过来。”
  “是,”绣香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堂屋,片刻后端了一只檀木盒子来。
  嘉仪接过盒子,轻轻扫去表面的尘土,将盒盖打开,一红一绿两枚瓷瓶静静地躺在绸布当中。
  绣香又取了几只空着的白色瓷瓶放到自家小主手边,嘉仪拔掉绿色瓷瓶的塞子,将瓶中的药粉一点一点倒入白色瓷瓶中。
  绣香蹙了蹙眉,踌躇了片刻开口道,“小主,要不要先用一些普通药粉混淆视听?直接用了绿色瓶子的,被人验出来可怎么好?”
  “你放心吧,不会的,”嘉仪将白色瓷瓶封好,手指轻轻抚过瓶肚,“这药我已经用过,福晋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刘鹤验了,不会再有人怀疑的。”
  绣香抿着唇角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封好的白色瓷瓶。
  “你多注意些巧文,”嘉仪向后靠到软垫上,“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
  四爷府
  转眼间,四阿哥封王已近半载,雍亲王府的各项日程也渐入轨道。只可惜,一味躲懒的苏大公公,终究没能实现将府内诸种杂事通通推给王府属官,自己尽情遨游商场的伟大梦想。
  此时,苏伟正木着脸坐在东路二院的长廊下,院子中间站了一堆奴才。
  纳穆图虽为王府长史,按理手握实权,掌府内一切事宜。可惜,四阿哥当初算计着康熙爷的心理,安了一票裙带党在王府属官当中。属官又自带亲眷家奴,在王府里是各自为政。初生牛犊不畏虎,这些娘家人自诩身份,进府后都削尖了脑袋,替后院小主争宠夺权。
  偏纳穆图在王府是孤身一个,对这些小主的亲眷一时轻不得重不得。眼见着在东小院四周绕圈子的人越来越多,四阿哥双目一横,把整天往外跑的苏大公公拎了回来,没收账册马车,下了禁令,没捋顺府内事务,不许出门!
  “砰!砰!砰!”心情很不美好的苏公公握着茶碗在临时搬来的茶几上一顿乱敲,“说!昨天是谁企图买通茶房的奴才,给王爷的点心添牛乳的?你当王府的点心师傅是傻子吗?加牛乳好不好吃,合不合王爷的胃口,用得着你多嘴吗?还敢对王爷的饮食动心思,谁给你们的胆子?”
  “苏公公息怒,”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一位妇人走了出来,“奴才是宋格格的娘舅唐兴,在府内任八品司匠。昨儿是奴才的内人庄氏不懂规矩,大胆犯上。不过,她也始终没能进得了茶房。还请苏公公看在奴才们初来乍到,我们宋格格又着实担心王爷刚病愈的身子,奴才们是不得已才——”
  “李涵!”苏伟扁了眼,打断中年男子的滔滔不绝。
  “苏公公,”李涵上前两步,躬了躬身。
  苏伟抬手指了指那两人道,“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回头到长史那儿领了板子,给宋格格磕个头,直接赶回家去!”
  唐兴、庄氏闻言俱是一愣,李涵已经弯腰垂首道,“是,小的领命。”
  看守的侍卫上来拉人时,这位新上任的王府司匠才自知事情轻重,只可惜一肚子的哀求一个字没吐出来就直接被捂了嘴拖到院外。
  苏伟靠在太师椅里,神色越发清冷,没了温度的目光一一扫过院中垂着脑袋的奴才们。
  “咱家知道,你们之中不少人是后院小主的亲眷,自诩高人一等,”苏伟撑着扶手挺了挺身子,“不过,你们可不要忘了自己进的是什么地方!王爷刚刚大病初愈,之前是因为什么发得疫病,我想你们都能听说一二。咱家不管你们是替哪位小主办事,”苏伟的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若是敢把主意动到了王爷的身体上,别怪咱家心狠手辣!”
  李涵身子一紧,今儿个苏公公教训奴才,属官中品级高的都没有在场,李涵算是这一群外戚中资格最老的,当下俯身道,“请苏公公放心,奴才们一定谨遵教诲。”
  “能记得是最好,”苏伟又悠哉地靠回椅背,“就怕有些人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儿不把咱家的话当回事儿。”
  站在苏伟身后的小英子递给李涵一纸名册,苏伟轻敲扶手道,“这单子里都是近来小动作频频的,为了让你们长点记性,总得出个规程才好。长史那儿已经预备了长凳、木杖,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不用咱家一个个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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