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子君教他的修炼方法,他并没有怎么用过,因为更多的时候,他的修炼都是靠着和苏子君一起双修。
如今,他能够隔着几十万里的距离,看清楚苏子君和曜徉的战斗,都是这些时日以来,苏子君对他的教导和努力缠着他滚床单离不开关系。
在萧钺天紧张的旁观下,苏子君终究还是将曜徉打败了,虽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曜徉下界后,实力有一部分被压制,但是能隔着两三个大境界打败他,苏子君的实力确实达到了神界以下无敌的状态。
败了的曜徉心中暗恨不已,他按着胸口那一个怎么也修复不了的伤口,忍不住咳了几声,一股血腥味上涌,他虽然强行压了下去,但嘴角还是渗出了一缕鲜血。
曜徉本来想着,魔尊苏子君是不敢杀了他的,毕竟他可是神界使者,天兆世界的三界六道都知道他的存在,若是他有了意外,他们不好对神界交代。
可是,他根本就没想到,魔尊居然真的敢对他动手。
看着胸口空荡荡的窟窿,哪里属于他的神核已经消失不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神核破碎彻底化为乌有的痛苦,他眼中的不敢置信还没有来得及消散,他的神体也紧跟着崩溃了。
夹杂着神界物质的神核粉末和他的神体粉末,被天道毫不犹豫的拿去滋润魔界的本源,这种高等级世界的能量可来之不易,不能浪费啊。
曜徉其实想的没错,换了其他人,他们肯定是不敢对他下杀手的,毕竟他们根本就不能保证能应对神界的报复。
可是苏子君却不同,他的魔尊,更是天兆的无冕之王,气运所钟之人,就算是气运之子,都无法与他媲美。
天兆世界的天道,每次因为各种原因创造出来的气运之子,命运之子,在安排剧情的时候,都会让他们远远的避开魔尊,免得他们犯在了魔尊手里,被魔尊的气运反噬,将自己的安排功亏一篑,还损失惨重。
解决了曜徉后,苏子君就已经从他粉碎的元神之中,知道了他下界的目的,也明白了所谓的追捕逃犯其实就是一个借口。
他下来天兆,其实就是为了收集三界六道的本源核心能量,这么做的结果虽然不会让天兆世界毁灭,但也会元气大伤,甚至跌落当前的世界等级。
也正因为这样,当初天道才会发布这种让文廷送东西的任务,为的就是给魔尊提个醒,让他对即将来临的神界使者曜徉打起警惕来。
虽然那就是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天命石,可是只要它能够到了魔尊手里,天道就能让魔尊苏子君看到它推演出来的“未来”,从而及时的为被它用禁锢力量,暂时禁锢在世界通道之中的曜徉的来临做好准备。
谁知道,这个系统宿主居然是个奇葩,不仅不做任务,反而各种故意磨蹭,导致禁锢时间过去,它只能让曜徉进入到天兆世界之中。
虽然为了补救,它又追加了一个任务,只可惜文廷依旧没有完成,全都是靠着魔尊大佬才把危机渡过的。
为此,天道非常不高兴的将文廷给丢了出去,它才不管文廷这一世的生命有没有走到尽头,他愿不愿意离开呢。
虽然因为文廷的任务失败,它并不需要支付给文廷还有他的系统18087任何的费用,但是别忘了文廷用的这个身体可是魔界的本土生灵的。
天道就算是要用原主的身体,那也是得到了原主同意的!
而且,为了让原主同意,天道可是给了不少功德,最起码足够原主修炼到魔王以下巅峰状态了。
若是他不修炼,安然转世的话,千世富足安然没问题,就算是他想要做皇帝,百世的皇帝命也是妥妥的。
如今,这些可都是天道白白付出的,却没有得到回报的。
所以,不怪天道对文廷那么的不待见。
还不如苏大佬呢,虽然人家现在死活不飞升,就是赖在魔界不走,日常消耗也是一比大数字,但是人家厉害啊!
别的不说,有苏大佬在魔界待着,它这个天道都觉得很安心,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了好不好!
苏子君不飞升,其实主要是懒得换个环境,别人是想要飞升,到了一定的修为后,也是不飞升不行。
可他不一样,不想飞升,就不会飞升。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萧钺天了。
虽然萧钺天是鲛人族的小王子,体内血脉尊贵,修炼起来也是一日千里。
但终究还是比不上苏子君这一世,再加上苏子君缠着他缠的紧,修炼的时间根本就不多,虽然能够双修提升修为,但是萧钺天自己其实也没多少想要飞升的念头。
谁知道神界是个什么鬼样子?
本来从异界穿越过来,他就没有多少的归属感,若不是有一个让他深爱的苏子君,他根本就不在意在哪里。
可是和苏子君在一起后的几万年,他们都住在天魔殿中,他早就已经将天魔殿当做了他们的家。
再加上,他们两个的修为,从来都没有因为不飞升而停滞不前过,既然这样,飞不飞升,又有什么关系呢?
顶多也就是修为提升的慢一点罢了,对就在天兆的他们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不过好在他们两个成亲的那一天夜里,就已经觉醒了往世的记忆,从而可以直接从虚空之中汲取能量修炼,要不然天兆世界还真是负担不起他们两个修炼。
时间在他们眼里早就已经不在意了,不知不觉中,五位魔皇护法,也都陆陆续续的飞升离开了。
他们不是苏子君他们两个,修为到了,就只能飞升离开,不想走都不行。
不过他们也都说了,他们会在神界好好经营势力的,等哪天他们两个想要飞升了,到了神界就依旧可以做高高在上的主人。
虽然苏子君和萧钺天并不需要,不过听了这话后,他们心里其实还是蛮感动的。
所以,在他们飞升前,苏子君特意给他们每一个都炼制了一件不错的神器。
甚至为了保护他们,还对神器下了封印,只有他们修为提升了,封印才会跟着解开。
当然,也可以用他们的心头精血解开一层封印,不过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没用了。
这还是为了保护他们才设置的,要不然别人抢了他们的神器,再杀了他们,就能用他们的精血解开封印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就连他们五个都不知道的布置,那就是他们死后,这几件神器会自动自爆。
若是其中一件自爆,其他几件会自动将主人传送到安全的地方。
幻妩他们飞升了,苏子君他们两个却依旧住在天魔殿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厌倦为止。
鲜花满楼1
在江南,有一座种满了鲜花的小楼,楼中只住了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只可惜这位公子却生有残缺。
馥郁的花香飘荡在整个小楼之中,姹紫嫣红中,仅有的一株含苞待放的桃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将一根树枝,伸进了小楼的窗台之上,若是不加以修剪,假以时日,定是能够探入这座小楼之中。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一扇木窗被人推开,窗户内,眉眼如画的谦谦公子侧头闭眼,对着窗外嗅了嗅,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快要伸进屋子里的桃树枝。
指尖轻点树枝上将开未开的花苞,嘴角扬起一抹和煦的笑意。
清冷的晨风还带着一丝湿润的潮意,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
这位公子在窗边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不过他却没有关上窗户,将桃枝阻拦在外。
没过多久,小楼的门被打开,公子从小楼中走了出来,按照往常的习惯,走到了井水边,弯腰打了一桶水,拎着水走到了一旁的鲜花丛中,用竹筒舀起一些,给这样娇艳欲滴的鲜花浇水。
小楼外是一片不小的花园,其中各种各样的花数不胜数,就连路边和小楼内,都用花盆种了许多的花。
在这里,就好像置身于花的海洋。
太阳渐渐升高,温度也缓缓的提升了上来,忙活了一整个上午后,公子总算是将整座小楼的鲜花都浇过水,捉过虫,打理过一遍了,只除了那一株紧靠在小楼墙角的桃树。
不是公子不喜欢桃树,相反,公子对桃树是最喜欢的。
他的上午全都给了其他的鲜花,可是下午乃至晚上,他的时间全都给了这一株桃树。
公子拎着家里仆人送来的糕点,来到了桃树下,坐在了桃树下的桌椅上。
他放松身体,依靠在桃树的树干上,虽然桃胶有可能会弄脏他的衣服,可是他并不在意,相反,能这样靠着桃树,嗅着桃树淡淡的清香,反而能让听觉灵敏,就算是晚上也睡不安稳的他,安心的睡上一觉。
微风中,沙沙作响的鲜花摇曳生姿,只有桃树,虽然含苞待放,但是却没有几片绿叶,看起来有些黑乎乎光秃秃的。
温暖的太阳从桃树树枝缝隙穿透下来,斑驳的阳光落在了杏色长袍的公子身上,清脆的鸟语声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江南集市上的叫卖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阳渐渐从天空向西边坠落,在桃树下安睡的公子,也终于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他茫然的睁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眨眨眼坐了起来。
公子靠在桃树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他听到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那声音,应该是他们家的仆人来喜。
“少爷,今天十五,老爷夫人让您今天回家吃饭。”
果不其然,匆匆而来的来喜,开口就给公子传话道。
“好,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换件衣服就走。”
公子点了点头,从树下站了起来,转身进屋去换衣服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在树下躺了一下午,身上的衣服也沾上了不少尘土落叶和没干的桃胶,根本就不可能再穿,更加不可能穿出门去。
换好衣服后,公子临走前来到窗台,伸手摸了摸桃树树枝,温声细语的开口说道,“今日我回家,晚上便不回来了,你要好好的,等我明日早上回来,就帮你打理身上桃胶。”
说完后,公子好像听到了什么,本就温柔的笑容,更加的柔和起来。
公子离开后,这一座小楼便彻底的安静下来,就好像突然之间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一丁点儿人气。
明明小楼外面就是集市街道,就算是晚上也依旧热闹,更何况现在太阳还没落山,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感觉。
可是,主人离开后的小楼,确实变得清冷孤寂起来,明明刚刚公子还在的时候,这里还是温馨美丽的桃源。
不过是一夜罢了,等公子从家里回来,一踏进小楼的大门,公子脸上的温柔浅笑突然淡了下来。
紧蹙的眉心说明着他的心情其实不太好,因为就一夜罢了,昨天他离开前还鲜花似锦的小楼,今日就已经花落凋零。
虽然不是所有的鲜花都凋落,但是也占据了三成多,剩下来的鲜花,也没有了昨日的娇艳鲜活。
就好像失去了生机一样,显得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凋落死去一样。
公子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有些沉重,就好像他的心一样,有些压抑的难受。
一进门就发现自己的小楼变成了这样,他心里怎么可能轻松起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关心其他,而是赶紧去看看自己的桃树。
公子脚下的速度突然加快,顺着记忆中的石子路,迅速向桃树走去。
等他来到了桃树下,嗅着淡淡的桃花香,一抬手就摸到了一根开满了桃花的树枝。
昨夜还是小花蕾,今天一夜便全都盛开了,以这花香的浓郁程度,和花绽开的程度,公子心里可以肯定,这是开了有好几天才能有的样子。
如此诡异的场景,并没有让公子惊慌,他之前皱着眉摸了摸桃树的树干,在确认桃树没事后,他才转身去打理那些凋落的鲜花。
正在清扫着路上的花瓣时,公子突然停了下来,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看向了与桃树对面的那一面墙的位置。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不是说你正沉醉在温柔乡中?怎么舍得抛弃你的美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说七童,你和谁学的?怎么也一见我就打趣我?”
墙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披风的男人,他长得还算俊朗,但也不是最帅的,只能说他身上的风流不羁的气质,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他一个翻身就从墙上跳了下来,轻轻松松的落在了被他称之为七童的江南花家七少爷,花满楼的身前。
花满楼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穿着红色披风,留着两撇和眉毛差不多的小胡子的陆小凤。
“咦?七童,你这里是怎么了?有人投毒吗?你这小楼的鲜花怎么全都谢了?没谢的,看起来也蔫头耷脑的。不过,有人会这么无聊,对你的鲜花下手吗?”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惊讶的看着一地花瓣的小楼,惊奇的开口问道。
“只是一个小家伙吃醋,这才毁了我这一楼的鲜花。”
花满楼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声,但是话语间却是没有多少埋怨,反而充满了无奈的宠溺之情。
“有情况啊!七童,你如实招来,这个小家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