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点水,之前你发烧时间有点长,你难道就不渴?”
“嗯。”
沈临辰乖乖的低下一点头,小口小口的喝着苏子君喂得水。
这杯子小的很,一个也才巴掌大,所以沈临辰没几口就喝光了。
“再来一杯?”
“好。”
苏子君将杯子移开,然后也不避着沈临辰,就这么凭空又变了一杯水出来。
一连喝了三杯水,到了第四杯的时候,他喝了一口后,才摇摇头,示意自己已经够了。
而第四杯水此时还剩下一大半,苏子君也不嫌弃,直接就将剩下来的一口气喝掉了。
沈临辰休息了几个小时后,吃了点东西,这才将之前又是受伤,又是高烧而使得软绵绵的身体又有了力气。
“来人,通知参谋他们过来开会。”
身体一恢复,沈临辰就立马投入了工作当中,毕竟现在他们其实也不安全,谁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就会找到他们。
而且,敌众我寡,再加上对方有备而来,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胜算。
显然,沈临辰这个时候是把苏子君的能力给排除在外了。
不过他没打算麻烦苏子君,可是苏子君却不愿意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放过了害他受伤的敌人。哪怕,沈临辰其实是打算自己报仇的,但苏子君可不想等他慢慢布局,然后等日后在报仇。
要是以前,他还有可能用计谋等方法解决问题,解决敌人,可是自从他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后,他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喜欢直截了当的解决对手的。
至于计谋什么的,那是在沈临辰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他愿意陪他们玩玩儿,沈临辰一受伤,他才懒得去管这些事情。
所以,在沈临辰他们还在商议的时候,苏子君就一个人背着他的冰魄幽影剑走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且乌云笼罩,根本看不到星辰,就连月亮都隐藏在云层后面,路上一片漆黑。
可是这并不影响苏子君赶路,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从这片飘了过去,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毕竟这漆黑的夜里,一个长发黑影飘过,还穿着广袖长袍,一看就不像现在的人。
毕竟现在大家可都穿着长衣长裤,广袖长袍可都已经绝迹了。
前朝解散之前,人民穿的都是马褂长袍,可像这样的广袖长袍,那可是魏晋时期,唐宋士子们的穿着。
这要是看到了,可不就是以为自己看到鬼了嘛,而且还是一千多年的老鬼。
苏子君没用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让沈临辰受伤的罪魁祸首,他也没隐藏踪迹,直接从天而降,落在了敌军的营帐外。
对付这些人,苏子君根本就用不着拔剑出鞘,他甚至连冰魄幽影剑都没解下来,只两指并拢,做剑指状,抬手一挥,指尖剑气激射而出,随后敌营门口就被凭空划开一道半米深,一指宽的深沟来。
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自然惊动了敌营高层,他之前突然出现的时候,对方巡逻值夜的军官就已经戒备起来,全都将qiāng指着他,一但他有所异动,立马开qiāng击毙他。
他们才有人去通知上级,苏子君就一指划出一道沟壑,这明显就超出人类范畴的举动,让他们全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了起来。
甚至,在苏子君抬眼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全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苏子君的这一剑指中,包含了他领悟出来的剑道显化出来的剑气,虽然威力不凡,但动静却并不大。
所以苏子君在看到过来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团长级别的人,而真正能够做主的人却一个也没出来的时候。他眼中划过一抹不悦,即是不悦自己,也是不悦对方。
在那个副团长级别的男人过来之前,苏子君又一剑指划向了那一群用qiāng指着他的军官,只一指,二十几杆铁做的qiāng口,就全部叮叮当当的应声而断。
为了让主事人出来,苏子君甚至一指削断了所有军帐的支撑物,让所有军帐全都在一瞬间坍塌。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对方总共有六千多人马,而苏子君却孤身一人,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要他想走,在这个世界,能留下他的人,除了天道,还没有谁。
“阁下就是名震江南的九玄道长?!不知九玄道长这是做什么?我孙政安自认没有哪里得罪过道长。”
孙政安,也就是山东区域的军阀,他不仅占了山东,就连北平,也就是河北也占了一小半,在整个北方,他的势力算是最强的几个人之一。
这次,沈临辰会受伤就是拜他所赐。
“孙居士此言差矣,内子昨日重伤昏迷,正是孙居士所为,怎么能说不曾得罪。”
苏子君语气平淡,可是孙政安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叫嚣着危险,甚至他还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若不是这么多年来枪林弹雨,生死危机中的磨砺,早个十年时间,他早就已经跑了,哪里还会看似镇定的站在这里。
“道长是不是弄错了?我可不记得有伤到过贵夫人。”
孙政安回想了一下,发现这几天他一直在忙着对付沈临辰,可没机会去弄伤一个女子,而且还是神乎其神的九玄道长的夫人。
“孙居士这话就不对了,难不成,沈临辰身上的伤,与你无关?”
苏子君之所以和他废话,而不是一剑劈过去,将他送去见阎王,还不是因为华夏地域实在是太广阔了,各地大大小小的军阀更是数不胜数。
江南虽然已经被沈临辰他统一了,可那时沈临辰在暗,其他军阀在明,有心算无心之下,再加上沈临辰的实力也确实比他们强,雷厉风行的一番动作下来,江南自然也就被他收入囊中。
可是如今北方各大军阀已经有了警惕,甚至隐隐结盟,沈临辰再想有所作为也是难了。
除非,他不顾大规模战斗的后果,挥师北上,否则小规模的战斗根本达不到什么效果。
如今,苏子君没有一剑灭了孙政安,为的也是一统华夏。
若是他一剑下去,仇自然是报了,可是孙政安不比沈临辰,他的年纪也就比沈大帅小一些,如今四十来岁的他,儿子也都已经成年了,若是他死在了外面,他手底下的势力自然会由他儿子接手,到时候,依旧是要真刀实qiāng的干上一场。
“沈少帅?他和道长?”
孙政安显然是被苏子君所说的话给惊了一下,他实在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沈临辰,怎么会是九玄道长的夫人?
“不错。在下也不为难孙居士,只要居士接我三剑,此时就此打住,在下就不再插手居士与内子的争斗,如何?否则在下的名声居士也该听说过吧?不说其他,在下去一趟山东也要不了多久,到时候发生点天灾人祸,粮仓失火什么的,也不知道居士能不能防范的过来。”
苏子君一点儿也不介意威胁一下孙政安,为了提高自己说话的可信度,他甚至抬手从旁边摄来一片翠绿的树叶,眨眼之间,树叶枯黄,随后星星点点的火花闪过,树叶无火自燃。
这一下子自然将孙政安给惊住了,他一时间有点儿踌躇。毕竟苏子君的厉害他是看到了,别说是接他三剑,就是一剑他也要身首异处,可不接,那就是拿整个山东还有半个北平一年的粮食来换。
这一年的粮食,可不仅仅是他军队的军粮,还有百姓们吃的米粮,这要是全都没了,要饿死多少人?
就算是他掏空军政府的所有资金,也仅仅只能保证五分之一的人不被饿死,这样一来,他的山东和北平就等于拱手送人。
饭都吃不饱,还那什么打仗?
不得不说,苏子君的这番话,确实让孙政安进退两难。
“不知道,居士考虑好了没有?”
苏子君等了一会儿,看孙政安还在犹豫,就开口问道。
毕竟沈临辰可不知道他出来了,要是他们开完会,回去没看到自己,着急了怎么办?
说实话,苏子君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只不过是打着削弱孙政安的实力的目的。
毕竟受伤生病的时候,人的脑子会比正常的时候转的慢,到时候局势自然有利于沈临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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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条尾巴
“道长,我选择接你三剑。”
孙政安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显然已经决定用自己的命,来换取山东北平几十万人的命。
“居士心善。”
这时候,苏子君也挺佩服他的,毕竟为了几十万人,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他这样的所作所为,苏子君不会做,而且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到了这样二选一的境地。
“道长谬赞,我可不是什么心善,就算我不同意接道长三剑,难道就能躲得过道长的剑吗?既然都已经注定了,何不坦然面对?还能让我那几十万山东北平的百姓免受饿死之苦,再说,其实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如何能让我那几十万百姓代我受过。”
孙政安苦笑了一声,坦然的说道。
这个时候,孙政安身后的军官们倒是想要反抗,可是却被孙政安给阻止了。
“居士倒是个明白人。”
苏子淡淡的笑了一声,随后,他摘了三片翠绿色的竹叶,放在自己莹白如玉的掌心之中。
“可准备好了?”
“道长请吧。”
孙政安看了一眼周围自己的兵,又遥望了一眼山东位置,那是他的家,所在的位置。
收回目光后,他看了苏子君一眼,然后就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不是他不想反抗,直接引颈就戮,实在是苏子君太可怕了。
就算是他们所有人搭上,也救不了他。既然如此,何必搭上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的性命呢?
苏子君捻起一片竹叶,夹在食指中间,手腕转动间,这枚竹叶就已经嗖的一下,激射而出,随着噗的一声,穿透了孙政安的肩膀。
那个位置,其实就是沈临辰受伤的地方,而且分毫不差。
孙政安闷哼一声,身体有颤抖,这竹叶的速度虽快,可是在穿透他肩膀的时候,反而让他疼得厉害,可比他以前受到过的刀伤,箭伤,还有qiāng伤,要疼的多。
没过多久,第二片竹叶就紧随其后,穿透了他的另一个肩膀。
孙政安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已经疼的没了没了感觉,只有疼这一个念头。
第三片竹叶被苏子君拿在手里,他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孙政安,又扫了一眼周围愤怒的看着他的军官,神色莫名,让他们完全看不懂。
“孙居士,若是你答应归附江南军政统帅,这第三片竹叶,也不是不可以等你百年之后,以碑代之。”
苏子君突然开口说道。
此时,已经有点儿意识模糊的孙政安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重新恢复清醒。
“道长这是要放过我?就算是我答应了,道长就不怕我反悔?”
孙政安浑身是血的被他的两个副官扶着,说话的时候有点儿中气不足,毕竟流了那么多血,疼的他都快昏迷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他现在能站着,都已经是他意志坚定。
“居士可以试试,在下不介意再来找居士好好谈谈。”
苏子君一点儿也不在意孙政安说的话,毕竟他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他不必顾及太多。
“好!我答应道长。不过我虽然可以归附,可我毕竟要给山东和北平百姓,还有兄弟们一个交代。只要沈临辰他能胜我三次,我二话不说,将山东北平的军政大权交出去。以后只做江南统帅旗下的一员大将,也并无不可。”
孙政安强打着精神说道。
“这是自然。”
苏子君笑了,一时之间,就算是对他深恨不已的孙政安的军兵们,也觉得他美得让人窒息,让人没法恨得起来。
他随手丢掉了手里的那一片竹叶,然后脚下轻点,踩着树梢,消失在夜幕之中。
直到这个时候,孙政安才终于心下一松,然后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而他手下的军兵们,也在松了一口气后,立马又吊了一口气。
等苏子君回到沈临辰的军营的时候,他们果然已经开完会了,此时,沈临辰正坐在自己的营帐内,点着一盏煤油灯,看着附近的山川地图,正沉思着。
“嗯?回来了。去哪了?都这么晚了。”
沈临辰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了拉开帐篷拉链的苏子君。
“去给你报仇了。”
苏子君走了过去,一把将沈临辰手里的地图收了起来。
“身体刚好就看着东西,这煤油灯暗的很,也不怕伤眼睛。”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临辰这时候,所有心思都已经被苏子君去给他报仇这件事情给占据了。
他可是知道孙政安有多狡猾,而且手底下带着的人还有好几千,武器也是最先进的一批,他能不发担心单枪匹马去找他报仇的苏子君的安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