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阮老爷子。”阮成白礼貌的问了个好。
阮家人不开心,他就开心。
阮老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宅子走,阮成白把车门关上,跟在后面。
此刻已经下午五点多,阮老头把他请进了书房,管家把茶端上来,自动退出去。
阮成白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这老头说目的,既然他要跟自己摆谱,那他也不问,看谁急得过谁。
阮父慢慢的品茶,给自己续第二杯的时候,阮成白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打量着书房,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个养子什么时候,这么沉的住气了。
“你跟顾墨渊结婚,这样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最后阮老头把茶杯放下,开口道。
阮成白笑笑,无事不联系。
难怪阮家这么久以来,在江城还是小门小户。
“所以?”阮成白端起茶杯珉了一口半温的茶,平静的问道。
阮父被他的态度彻底气着了,把茶杯嘭的一声磕在桌子上,出发声响,茶水四溅。
一个养子而已,要不是当初他父亲把他捡回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讨饭,不知道感恩戴德,还在这摆起谱来。
“阮成白,你不要忘记了,你姓阮,你联姻的对象是顾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阮父也是这几天才听其他生意上的人说,顾墨渊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你家那个养子,顾墨渊还挺宠他的,为了他连最新的环保项目都拿出来了。
这也是让阮父料想不到的,他也知道当初阮老爷子跟顾老爷子两人定下的婚事,这些年他一直忍到父亲去世才把阮成白赶出去也有这个原因。
可是顾墨渊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他吗?怎么会同意结婚,他赶阮成白出去,也是因为顾墨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谁知道麻雀变凤凰。
阮家在江城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可要是能攀上顾家,那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他急急忙忙的把阮成白喊了回来。
“老头,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最好不要惹我生气。”阮成白站起身,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面,与地面接触,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阮老头被他这样大胆的举动,气着了,站起来,死死的盯着他。
“哎,没办法,我年轻,做事总是毛手毛脚的,把茶杯碎了,我想老爷子也不会怪我吧。”阮成白一脸很无辜的笑容。
“对了,老头,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我还没来找你们,你们就自动找上门来,看来你们是嫌阮氏活得时间太长。”
阮成白向老头慢慢的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笑着拿起老头面前的茶杯。
嘭的一声,茶杯被他扔在了墙角,发出声响,化成碎片,墙角也留下了印子,可见刚刚扔的力度并不小。
“你……”阮老头被他突然的举动给震住,气的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按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来此的目的也很简单,我不对付你们,是因为我懒得动手,不想搭理,但是你们一定要在我跟前凑,找存在感,那可就说不准。好了,老爷子,你慢慢喝茶,我先走一步。”
阮成白笑眯眯的拿了一张桌上的抽纸,擦干净沾在手上的茶水,转身离开书房。
他刚刚下楼梯,就听到书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真是沉不住气啊,活到这岁数,也该有点能屈能伸的气度了,眼皮子还这么浅。
走出大门,他刚好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
作死2号。
“音频带了?你把音频交给我,我把照片给你。”阮萧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在阮成白面前晃了一眼。
阮成白看清楚了,就是那天钓鱼,钓了只小虾,还遇见连医生。
有时候阮成白觉得眼前这人是不是少一根筋,就算他真的出轨,你好歹把自己藏起来,让底子干净的人来威胁他,不要提音频这件事。
这样不会让人一猜就知道幕后人是谁,还能敲他竹杠。
可惜,他跟顾墨渊是合作关系,阮萧的好打算落空。
“随便你吧,你愿意给顾墨渊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他的电话。还有事没有,没有我先走了。”阮成白说完就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你就不怕我直接发给顾墨渊看吗!”阮萧在后面威胁他喊道。
阮成白坐进驾驶室,扣好安全带,他拿出手机把阮家两父子拉黑。
他不对付阮家,是因为他不打算在江城多待,只要顾墨渊这边的事一完,他就飞国外,没必要在这时候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只要震慑住他们就好。
从阮宅出来,时间不过才七点,他不想回顾宅,回去也是饿肚子,顾宅简直没有人情味。
还有一点就是他还没有弄明白顾墨渊送他这块表的真正意图,这都这么长时间,在神经大条的人也能发现它了。
阮成白找家餐厅吃晚饭,开了一瓶香槟,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的喝上两口。
他在想该怎么开口问顾墨渊这件事,他要清楚顾墨渊到底是什么意图。
他如果是把自己时不时的当作白月光,那阮成白可以偶尔装傻配合一下,装作不知道,拖到任务完成,就把正主找来,自己飞国外。
如果顾墨渊对他动了心思,那么这件事就棘手了,他必须划清楚立场,把手表还回去,以后都不能刷顾墨渊的卡。
以后说话做事都要时刻注意。
不知不觉的阮成白喝了大半,阮少爷的酒量是很好,千杯不醉,酒桌上练出来的,阮成白却不行。
借着酒精,趁自己还清醒,阮成白给顾墨渊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听。
“顾墨渊。”
这一次阮成白没有开玩笑的叫金主大人,而是很严肃的称呼他的名字。
“嗯。”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我叫什么名字。”阮成白问道。
“你喝醉了?”
“不用在意这个问题,你先回答,我叫什么名字。”阮成白需要他回答这个问题。
“阿阮。”顾墨渊那头的的声音带着温柔,“你喝醉了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谢谢。”阮成白挂断电话。
彻底放心下来,顾墨渊怎么可能这么温柔的喊他名字,一定是把他当成白月光了,高兴间,阮成白又多喝两杯。
顾墨渊在楼下看着自动关闭的手机屏幕,阮成白无事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更不会闲着无聊打电话就问他叫什么名字。
应该是他看到了那块手表,办公室有其它手表,生意场上那些人送来讨好他的,但是他只想把自己手腕上那块给他戴上。
如同划领地,告知他人,这个人是他顾墨渊的,也有一点私心,他希望阮成白身上能戴着他的东西。
他不会听不出来刚刚阮成白到底什么意思,他在确认,确认这份好,是给谁的。
顾墨渊撒了谎,他还不想在阮成白还没有对他有好感之前,两人的关系就闹僵。
经过这一次后,阮成白应该不会在排斥自己送东西给他。
阮成白起身结账,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他没想到这具身体的酒量这么差。
饭店有休息的房间,他趁着最后的意识,要了一间房,有服务生扶他去房间,他很奇怪这服务生身上的味道,也是松针跟冷梅。
阮成白睡的不安稳,梦里面总是会反反复复出现顾墨渊的身影,就好像他在自己身边一样。
亲吻他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喃语,语速说的很慢,就像是为了能让他听清楚一样。
I want to sleep with you
阮成白嘲笑自己,果然是单身久了,居然会梦见顾墨渊。
随后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机智的顾总裁,实力追妻。
脑回路就是比一般人快。
昨天没有更新,今天努力写长了一点。
爱你们。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Ogani 2个;微白花、宋词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喂不熟的野猫
天光大亮,冬日的清晨。
外面偶尔传来车鸣声。
房间内的一张/大/床,上面休息着一个人,衣衫落地。
阮成白醒来,醉酒的后果是头疼,坐起身。
他居然昨天做梦梦见顾墨渊,梦见他在自己身边,感觉太真实,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常跟他一起。
自己酒品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喝醉还知道洗漱换睡衣,阮成白打电话让人送一套新衣服,自己去浴室洗澡。
看着镜子中刷牙的自己,不管看多少遍,这副皮囊还算是不错,人家书中定位的是美人,美人受。
刷牙的时候,阮成白注意到自己上的玫瑰花,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去把纹身改了。
低头用热水洗脸,睡衣系的不严谨,镜子中那人的后颈隐隐的有一处红痕。
阮成白洗完脸,换身衣服,给顾墨渊发一条短信,询问他在哪。
顾墨渊回复他,他在公司上班。
既然他在上班,阮成白不想去打扰他,给他回复了一条消息,说下班时间在他公司楼下等他。
阮成白四处逛逛,给自己买了一块手表戴上,把顾墨渊那块替换下来。
在等营业员给阮成白开单子的时候,阮成白发现柜台旁边也有一个人,带着口罩,棒球帽,来挑选手表。
阮成白觉得很眼熟,在那人手机响了,接听电话的时候,他想起来了,这就是主角受,沈眠。
他的救星,他的大恩人。
得想办法跟他搭上线。
阮成白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新买的手表,在看了看顾墨渊的手表,最后他拿着纸袋,假装打电话的样子。
向沈眠那边走去,沈眠刚好这时候挂断电话从柜员手里接过手表来看。
嘭的一声,两人的手表都摔在地面上。
阮成白把顾墨渊的手表捡起来。
艹,一点都没磕坏,还在走,镜面也没花,谁说的奢侈品不经造。
阮成白不动神色的把手表拨停,假装惋惜了一下,说道:“对不起,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撞到你了。”
沈眠看着对面的男子,长相十分的惊艳,一直跟他道歉。摆摆手说道:“没事,不用。”
“这样吧,是我撞到你,我把你的手表撞掉,我赔钱给你。”阮成白一脸歉意的说道。
一旁的柜员默默的欲言又止:这位帅哥还没付钱呢,你要赔钱是不是也该赔给我。
“真的不用,我还没有付钱,你付给柜员就可以了。”沈眠摆摆手拒绝道。
“这样吧,我赔你一块新手表,我扫了你的兴,道歉是应该的。”阮成白厚脸皮的坚持。
“不用,不用了。”沈眠摆摆手就想快速离开,他是明星,本来就是偷着出来的,刚刚经纪人就在打电话催他。
“那好,是我对不起你,能不能留个电话,我下次请你吃饭。”阮成白拉住沈眠的手臂,想留电话。
最后沈眠实在被缠得无法,给了他一个不常用的电话号码。
得到电话号码后,阮成白准备转身回去。
“先生,请稍等,这……”柜员委员的指着地面上掉落的那块表。
最后阮成白用自己的卡付了这块表的钱。
不得不说顾墨渊的表真扛造,这是阮成白躲进洗手间,往洗手台上磕了十来下的得出的结论。
他不想戴这块表,但是又不能明着说,毕竟这是顾墨渊给他的,虽然把自己当成白月光,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喜欢别人的私人物品戴在自己身上。
其他东西可以接受,手表这个太显眼,还刻有‘渊’字。
此刻顾墨渊在会议室,他的电脑,不停的收到红色的sos,他打电话询问跟着阮成白的人。
手下汇报说,他进了洗手间。
阮成白不知道这块手表有报警定位功能,这是顾墨渊单独定制的,做生意,仇人多了去,他也会防备着点。
手下把今天阮成白从酒店出来的那一刻的所有行程都汇报给顾墨渊。
手下说夫人买了一块手表,不小心撞到人,给那人道歉留了电话,赔偿手表钱,之后又一人去吃午饭。
扣费短信他一直都收到过,但是唯独没有这两块表的扣费消息,说明阮成白是自己付的钱。
他不大会相信,阮成白会连走路都走不好,撞别人身上去了,还留别人的电话。
这样的套路,倒是有点像搭讪。
顾墨渊有些生气,三番四次的警告过他。
阮成白放弃了,把手表从水里捞起来,这么折腾手表还是完好如新,他本来想借着这个借口,说手表掉地上,摔坏了,就不用戴,谁知道,这手表是水泥做的吧。
电话响了,是金主大人打来的。
“在做什么?!”
“洗手间。”阮成白老实的回答。
“一个小时内,过来。”
电话随机被挂断。
顾墨渊怎么这么生气?他做了什么。
阮成白看着洗手台上的手表,直觉让他觉得,还是得把这块表戴上。
阮成白从洗手间出来,开车去顾氏。
顾氏的前台认识他,没有拦他,直接就放他上去。
敲了门,阮成白推门进去,身后的大门关上,顾墨渊两只手扣在身前,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的左手腕上的手表。
“喜欢吗?这块手表。”
目光从腕表上收回,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