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白月光重生后[穿书][穿越重生]——BY:静观

作者:静观  录入:03-18

  江洋深是江家的大少爷,江家所有的天材地宝从小都砸在他一个人身上,江云疏从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任凭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江洋深……【不敢写,总之就是亲亲,然后想那啥啥。】
  忽然一个雷霆一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是家主江启陛的声音。
  江洋深连忙放开江云疏,从地上爬起来,对江启陛行礼道:“儿子练功回房路过此处,江云疏他硬要拖着儿子到这草丛中……儿子也不知道他做什么,他就是那样摸来摸去……”
  江启陛抬起腿,一脚踹在江云疏的腹部,大骂道:“下|作的畜牲,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路边捡回来的一条狗,我妄想攀附龙凤!”
  江云疏摇摇头,道:“我没……”
  “呵,我料你也不会乖乖说实话。”江启陛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到祠堂前去,看杖!”


第24章 惊梦5
  秦湛回到寝殿, 寻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也不见人影。
  自己出门之前, 设在门外的阵法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人应该没有离开这间屋子, 能藏在哪里?
  秦湛将房间上下,柜子里、床底、房梁上通通寻遍, 几乎绝望地颤声问道:“阿殊?”
  没有人回应。
  如果他不在寝殿内,也没有出过门,那么唯一可能的地方……秦湛的目光转向几案上的须弥秘境。
  忽然,身后的门轻轻响了两声, 兰月荷从门外走进。
  秦湛回头, 望着兰月荷, 目光冰冷,嗓音中带着微微的沙哑:“他进去了?”
  兰月荷答道:“是。”
  秦湛长袖下的手暗暗握紧, 转身就要进须弥秘境。兰月荷一把将秦湛拉住, 道:“阿湛,既然这是他自己的安排, 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你何必要……”
  秦湛甩开兰月荷的手, 沉声道:“你可知道, 他的安排, 从来不顾他自己。”
  兰月荷哑然,沉默了片刻, 还是拦在了秦湛面前:“阿湛,那个人未必就是阿殊……”
  秦湛冷声道:“让开。”
  .
  江云疏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自己在祠堂前被打得晕过去不知道多少次, 江洋深用刀子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把自己关在地牢等死,最后是江家扫地的阿婆偷偷打开地牢的门,把自己放了出来。
  江云疏起初不肯走,她说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江云疏方才一路逃了出来。
  冰凉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身上脸上,江云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郊外树林的地面上。
  江云疏的手指动了动,想要坐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痛,痛得他皱起眉头,浑身没有力气,又“啪”一声摔回了地上。
  长期挨饿的经验告诉江云疏这是自己饿极了,从身旁抓了一把树叶塞进嘴里,囫囵咽了下去。
  就这样休息了一阵,江云疏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
  两明仙仆从林中路过,江云疏认出了江家的衣纹,连忙闪身躲到树后。
  那两名仙仆手中拖着一卷草席,草席里只露出一撮灰白的头发。两个仙仆找了个空位把草席放下,动手挖起坑来,一边挖坑一边闲聊。
  “诶,这种鬼天气还得出来埋死人,真晦气。这老太婆也是命里该死了,都这一把年纪了,还敢得罪大少爷,这不给打死了……”
  “怎么发现是她的?”
  “平时就是她进了地牢打扫的,那天也就她进去了。还有啊,听说她平时就对那小杂种好,自己的晚饭还要剩两口给那小杂种吃……”
  江云疏苍白的手指死死握着树干,在树后没有出一声,只有泪水一行接着一行从眼角滑落。
  那两个仙仆挖好坑,将草席丢进去埋上便匆匆离去。江云疏从树后跑出来,在那掩盖尸首的新土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下。
  雨水如倾盆浇头淋下,江云疏抬手抹了一把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瓢泼大雨里,眼前忽现一袭月白的长衫。
  隔着重重雨帘,那一身月白的长衫在江云疏身旁半跪下来,苍白得几乎透明,微微抬起手伸向江云疏,似乎想要把江云疏扶起来,身形却一瞬虚化得无影无踪。
  江云疏左手的小臂上忽然一疼,抬起左手,手臂上的梅花血印上一道银光微微闪烁,又瞬间暗淡。
  这一身月白长衫早已忘却多年,此刻江云疏的脑海里,却莫名将他与另一个身影重合。
  也是这样一身月白的长衫,看不清脸,腰间佩一柄折扇,把自己抱在怀里,对自己说他会回来。
  江云疏的心猛然一颤。
  江云疏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将自己周围的各个角落里都一寸一寸寻视过去,却再也没看见那一袭月白的长衫。
  那个人抱着自己说他会回来,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恍如梦中,又恍如隔世?
  江云疏揉了揉眼睛,那一袭月白的长衫再次出现在了眼前,只是雨幕重重阻挡了自己看清楚他的脸。
  江云疏站在原地,谨慎地问道:“你是谁?”
  那人缓缓开口,声如鸿雁掠空:“我,是你。”
  江云疏的目光中满是戒备和疑惑,暗暗攥紧了拳头,呵斥道:“不要装神弄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疏,我是谁很重要么?”他笑道,“我知道你此刻,一定很无助,很难过,也很愤怒,却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我说的,是不是?”
  江云疏的眼眶微红,却硬是把眼泪都咽了回去,答道:“不关你事。”
  “不关我的事?”那人向江云疏走近一步,声音温柔如水,“你的一喜一怒,一呼一吸,一切都与我有关,都是我所在乎的。”
  江云疏气息渐乱,咬牙道:“你离我远点!”
  那人微笑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帮你去把他们都杀了。怎么样?嗯?或者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你说,我都可以为你去做。”
  江云疏盯着雨中那一抹月白色,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帮我?”
  “呵。”那人轻轻一笑,道,“我不是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我在乎的。”
  江云疏道:“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你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
  “小疏,你还要经多少事,才会明白我和你说过的话?”那人望着江云疏,柔声道,“真是令我心疼。”
  江云疏只觉得十分危险,后退一步,道:“你不要再过来。”
  那人一笑,从雨幕之中现出原身,道:“小疏,这些事,我已经亲眼目睹一次。那一次我帮不了你,这一次,我不会再看你受苦了。”
  这一次,江云疏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一袭月白长衫,腰间斜佩一柄坠银白流苏的湘妃竹骨折扇,身似修竹临雪。半张银白假面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出一方精致的下颌,薄唇似笑非笑,一派风流俊雅。
  江云疏心头猛然一跳,惊得怔在了原地,说不出半个字。
  眼前人的衣着身形,与自己的记忆之中完全重合。可是他假面之下露出的那一双眼睛,那下颌与唇形……虽然他只露出半张脸,但他这半张脸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你对自己太残忍,对我也太残忍。”那人道,“我要是猜的不错,这个幻境,你早就设下了,是不是?”
  “你……”江云疏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人,问道,“什么幻境,你到底是谁……?!”
  “小疏,我确实不该相信,你会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那人望着江云疏道微微眯起眸子,微笑道,“这是一个幻境,你不惜让自己把经历过的痛苦再经历一次,你想让自己做个选择。”
  “要是我猜得不错,你当时一定是这么设定的幻境:如果你经历了这些还是选择正道,你就恢复自己的修为,放你自己离开。如果你选择了我,你就把自己困在这里,永远也不能出去,不给正道添乱。”
  “二十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答应我的啊。”那人微笑道,“小疏,那时候你说,只要你选择了我,那就是天命如此,你从此不会再离开我了。”
  江云疏完全听不懂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只觉得头疼欲裂,转身就想跑,那身穿月白长衫之人上前一步,一手握住了江云疏的手,温声道:“小疏,我回来了,现在我带你离开这里。”
  江云疏方欲将那人的手甩开,四周猛然一阵天崩地坼(che)般的震荡,恍惚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再次看清楚眼前的世界时,眼前还是那一片海棠花海,那一缕容清殊引自己入幻境的神魂已经不见踪影。
  回忆起方才的幻境,江云疏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如果真如二哥所言,那么自己在幻境之中的选择,一定会让容清殊设下的幻境选择把自己困住一辈子。
  二哥……江云疏忽然想起来,放开拉着自己强行破开幻境之人……是二哥?!
  江云疏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只见自己身旁,一名身穿月白长衫的男子与自己并肩而立,与幻境之中所见并无二致。
  月白长衫随风轻动,腰间斜插竹骨折扇,半张脸覆着银白面具……
  二哥的手心里还握着江云疏的手,似乎察觉到江云疏在看自己,转过头看向江云疏。
  与二哥眼神相对的一刹那,江云疏几乎窒息。
  若说自己记忆之中,自己生前的相貌与容清殊应当有□□分想象。那么二哥这一双含着寒星璀璨的眼睛,简直与容清殊一模一样。
  一团疑云笼罩在江云疏心底。
  二哥究竟是什么人?落雁山上当年被镇压的魔王?若说自己与容清殊相像只是巧合,那二哥又是为什么……
  看到江云疏疑惑的眼神,身穿月白长衫的男子微微一笑,笑容里好似含着三春的繁花与明月:“小疏,是我,我回来接你了。”
  江云疏怔了片刻,连忙甩开了对方的手,后退了一步,盯着眼前的人,良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浑身颤抖得厉害。
  那人望着江云疏,目光中盛满阳春花月一般的温柔:“二十年前,我们曾有个约定。我答应过你,等我恢复法力,就将你的记忆都还给你。”
  想到二哥当初对自己有多变态,江云疏便脊背发凉,强自镇定了心神,道:“二十年前我都还没出生,我不知道我和你能有什么约定……”
  “小疏,我知道你都不记得了。”二哥向江云疏走近一步,将自己的手递给江云疏,温柔道,“过来,随我回去,你会明白。”
  江云疏满心戒备,并不肯伸手过去,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二哥道的手掌依旧摊开在江云疏面前,目光中盛满温柔:“回家。”


第25章 十域1
  听到“回家”二字, 江云疏不禁冷笑, 轻咳了两声,答道:“我没有家。”
  “从现在起, 你有。”
  二哥逼近一步,江云疏便后退一分。
  在江云疏反应过来之前, 二哥原本摊开在江云疏面前的手迅速调转方向,抬手劈在江云疏后颈。
  江云疏后颈一疼,软软地倒进二哥怀中。
  二哥让人靠在自己怀中,俯身将昏迷的人人横抱起来, 垂眸望着怀中的人, 温柔的声音中满是疼惜:“小疏, 为何总是不肯乖乖听话呢?你看你这样,多疼呢?乖一点不是很好吗, 嗯?”
  躺在怀中的人自然没有半点回应。
  二哥望着怀中安安静静躺着的人, 微微勾起唇,笑容好似千顷覆着冰雪的西府海棠。
  再次抬起眸子, 只见一袭青衣从海棠花下走近, 周身气息冷如严霜。
  二哥丝毫没有诧异之色, 礼貌地悠悠道:“哟, 秦真君,别来无恙。”
  秦湛死死盯着被他抱在怀中之人, 冷声道:“放下。”
  “呵。”二哥轻轻一笑,垂眸看了看怀中的人,道,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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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宗
  作为万宗之首,各大宗门的代表都匆匆汇聚于天台宗观云台。黑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各派仙修御剑纷至沓来,从层层乌云之间穿过,落于朝瑶山主峰观云台上。
  观云台已经上聚集满了仙修,一个个眉头紧蹙,面带愁容,低声地相互议论着。
  直到传出一声洪亮的“许宗主到”、“月华圣母到”,众仙修都霎时噤声肃立。
  一名蓝衣仙修携剑上了主座,衣领上绣金色海棠花纹,剑眉星目,端正威仪,正是天台宗现任宗主许陛。
  许陛乃是容清殊当年唯一的徒儿,自容清殊自封于落雁山之后,立志继承师尊风范,千年以来行端坐正,斩妖除魔惩恶除奸,眼中不容半点邪魔外道,成为整个修真界仰望之人。
  许陛在主位坐下,请兰月荷坐于左侧方,与众仙修行礼过后,便匆匆直入正题。
  “在下来朝瑶山之前,已经前往落雁山查看过情况,就由在下向许宗主、圣母还有诸位宗主、道友解说。”一名仙修起身道。
  许陛点头,道:“请讲。”
  “半月之前,落雁山已经震荡过一次,棠荫双塔也倒了一座,多亏得秦真君勉强将局势稳住,但是如今,这魔王和底下的魔物蛰伏千年,是越来越强大,已经到了不可压制的程度。”
  “在下方才前去落雁山下之时,方圆五十里之外都地动山摇震荡不止。到了落雁山下,人都站立不稳,灵气震荡得厉害,也无法御剑。”那仙修道,“地裂开无数条深沟,山上巨石隆隆滚落,妖魔怒吼之声是此起彼伏,棠荫塔上的铃声在山下都能听到,山顶上两道剑光直插黑云之中,剑光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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