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太子殿下[穿越重生]——BY:遥的海王琴

作者:遥的海王琴  录入:04-13

  可我发誓,如果我能脱离困境,如今我还能见到父皇您,我一定要杀了他!谁都别想阻止我!
  但是无奈的是,在此之前,我得先逃出去……
  幸好,总算有出路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能不能行,总之死马当成活马医,赌一把吧。
  请容许我再赞叹一下惜朝,他将辅国公、岳亭侯、勇毅侯、永昌伯家不学无术的公子都带过来,简直是再明智也没有了。
  真的,若这事成了,他们得记上一个大功。
  他们如今去逛春芳阁,哦,听这名字您就知道是个青楼。
  先说好,儿子向来洁身自好,从没去过。
  这吕家的地盘,用来笼络朝廷命官的地方,可遭罪的却是那些苦命的女子。
  惜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
  这些姑娘便成了我与江东军暗中往来的信使,希望我的信都被他们送出去了吧。
  老天保佑。
  ——盼望天理还在,因果报应不爽的儿子敬上。”
  “七月初六大晴转阴。
  父皇,我担忧了一个晚上,也终于得了另一个好消息,信都送走了。
  而辅国公的公子却被逮回来了,这下吕家该彻底放心吧?
  话说昨晚,承恩侯怕我不同意,派了吕小姐来安慰我。
  哦,令人欣慰的是,无需我提,吕小姐便邀儿子在七夕节出去游玩泛湖。
  父皇,这让我对我的魅力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我面上勉强,实则万分高兴地答应了,显得这虚与委蛇的本领被逼着又上了一个台阶,唉……
  晚上,四个纨绔又去了春芳阁,跟黄将军的儿子起了冲突,极好,已经确定明日行动的信息。
  可是爹,我有点紧张,不是,很紧张。
  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全看明日。
  大家都充满了希望,儿子是主心骨,不敢露出一分一毫的迟疑,可是我真的挺慌的,哪怕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我依旧害怕。
  爹,如果您在这里就好!。
  儿子好希望能再见到你啊!”
  天乾帝看到这里,发现信上有水渍,模糊了几个字。
  他瞬间猜测到了这是什么?
  才十八岁,就要面临生死局,哭泣是很正常的事。
  哪怕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想想其中心理路程的煎熬,那满腹无助和恐惧,依旧让帝王跟着心痛不已。
  他缓了缓,然后继续拆了下面的信。
  “七月初七,七夕节,天气阴沉。
  这是一个暴风雨的天气,爹,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今日儿子要去迈人生当中一个大坎,我是能过去的吧?您金口玉言,一定准……”
  这是萧弘匆匆写下的,字迹更加潦草。
  天乾帝放下信纸,立刻拆了最后一封。
  可里面只有歪歪斜斜,重墨断续的四个字。
  “我还活着。”
  瞬间,天乾帝再次红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等小红回京了。


第195章 一笔交易
  萧弘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结了痂,恢复良好。
  胡大夫捋着胡子, 满意地点点头:“殿下,今日吃完, 药就可以停了, 平日多用些补血养气的膳食便可。”
  萧弘闻言伸展四肢, 长叹一声:“啊……我萧弘总算又是一条好汉了!”
  至于另一边, 也想当好汉的贺惜朝神情却有些小心翼翼,他看着给自己静静把脉的大夫,然而后者却双眉微蹙。
  “那个,张大夫, 您的医嘱我都一一照做了,平日除了偶尔出去散散心, 大多都躺在床上养病。药也都吃了, 而且我身体没什么不舒服,是不是……”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张大夫横了他一眼。
  贺惜朝抽了抽嘴角,闭嘴不说话了, 不过一转头, 看到闲闲往这边瞧的萧弘,于是忍不住迁怒地瞪了他一眼。
  萧弘眨了眨眼睛, 神情有些无辜,心说自个儿没招惹他呀?不过不管怎么样,贺惜朝不高兴, 那肯定是要哄的,于是咧开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真是个傻子,贺惜朝见了,不禁弯唇一乐。
  “贺公子。”张大夫唤了一声。
  贺惜朝立刻正了表情,只听到张大夫说:“有的人别看都戳成窟窿了,可没伤根本,底子又好,恢复起来就快。可有的人呢,平时身体不爱动,脑子却动得快,还喜欢糟蹋身体,身上虽没伤,内里都是病,老朽说的是谁,您清楚吧?”
  贺惜朝:“……”
  “我们杏林有句话,叫做外伤好治,内伤难调。您还年轻,不乘此机会早早得将病根给去了,打算留到缠绵病榻的时候吗?”
  萧弘一听,立刻道:“那不行,咱们得没病没灾,长命百岁的。”
  贺惜朝闻言看了他一眼,萧弘哄道:“乖,听话。”
  “如今是夏季,正好调养,贺公子不要嫌麻烦,听老朽的就是。”
  这张大夫虽然说话有些不好听,可却是苦口婆心,一片好意。
  毕竟萧弘的伤口好了,贺惜朝头疼脑热的病症也没了,作为大夫,他们也就完成了任务。
  余下的,尽可以不管。
  可是他们不愿意,也看不得这位两带着病根隐患离开。
  不为别的,只因为笼罩在江州百姓头上那片大阴影吕家被英王给拔除了,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员也都下了大狱。
  告罪之书贴满了江州各县,鼓励民间大力提供各个官员的罪证,这些收集起来显然是妖彻查整个江州官场。
  百姓们终于能够抬头看青天,见证那些随意践踏性命之人的下场。
  就冲着这些,他们也希望萧弘跟贺惜朝能长命百岁。
  更何况,他们发现,这位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尊贵的皇子其实是很随意的年轻人。
  能忍痛,不迁怒,不任性,没架子,稍微冒犯点儿没事,就是嘴巴有时也没把门,张口随便来,那副太过平易近人的模样真是完全颠覆了他们这些小人物对贵人的认知。
  而贺惜朝便是一个典型的书生,爱操心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得让人看着才乖乖吃药休息。
  看得人又好气又好笑,还很心疼。
  相处几日,两位大夫就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戒备,将他们当做普通病患来看待,且更加用心替他们调理治病。
  张大夫重新调整的药,他还会一手推拿针灸,便要结合着给贺惜朝试试。
  当然不管针灸还是推拿,总得脱了衣服才好施为。
  贺惜朝对他人裸着身体无所谓,可是旁边若站着萧弘,就觉得不太自在。
  不过他毕竟不是扭捏之人,没道理因为两人的感情反而要避个嫌。
  这人想看就看吧,贺惜朝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天气热,倒也没必要盖被子,只是腰臀上遮了一条薄毯。
  贺惜朝平日就不爱动弹,再加上少年的身量在拔长,又刚遭了罪,看起来显得尤为消瘦。
  不过他皮肤白皙,没疤没痣,背上的蝴蝶谷隆起,又有一种柔弱的吸引力。
  这不是对别人的,而是某个血气方刚对他抱着那样心思的人,非常致命。
  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对。
  萧弘觉得有必要做点啥,让心里乍然而起的绮念给压下去。
  “那个,惜朝,算算日子父皇应当知道我们已经脱险了,钦差该是在路上了吧?”
  贺惜朝“嗯”了一声,他侧过头,将脑袋垫在手臂上,说:“等钦差一到,将证据和口供交给他,就可以判决了,估摸着按照大齐律法,菜市口的地皮能红上一片。”
  “活该,这事儿总算能过去了,只是不晓得还有多少个江州没被发现……哎,张大夫,您轻点儿!”
  萧弘还没说完,就看那根长长的针刺进了贺惜朝的背上,还捻着一点一点往下按,痛得贺惜朝脸都皱起来。
  张大夫没搭理他,全神贯注在针灸上,从胡大夫手里接过牛毛针,插完一根接着一根,慢条斯理,但下手毫不犹豫。
  萧弘小时候没病没灾长大,这场面压根就没见过,这么多针插上去,哪怕再细都觉得堪比酷刑。
  他家惜朝从小怕疼怕苦,他心都要揪了。
  一旁的胡大夫瞧他脸上一阴一晴,怕他乱来,便劝道:“殿下,您可别打搅张大夫,这万一扎错了地方……”
  萧弘听了脸都绿了,这还能扎错啊?
  不过他确实不敢再一惊一乍了,不懂医的他只能蹲到贺惜朝的面前,安慰着:“惜朝,你忍着一点哈,很快就好了。”
  贺惜朝刚开始只是被突然传来的刺痛给激了一下,适应过来倒也还好,就是酸酸涨涨,点点细密的痛,还能忍受。
  可看着萧弘那一脸担忧的表情,这心下就微妙了,疼痛的阈值不断往下降,最终忍不住哼唧哼唧了出来,眼中带着一抹委屈,小小地说了一个声:“疼。”
  啊哟,这可把萧弘给心疼坏了。
  典型的痛在你身,伤在我心,恨不得以身代之。
  “那,那怎么办?”他结巴了一声,笨脑子最终还是只想出了一个笨办法,伸出手腕凑到贺惜朝的面前:“那你咬着?”
  贺惜朝脸一撇:“不要。”
  “没事,我皮厚。”
  “傻瓜。”
  萧弘乐了,戏谑问:“不是猪头吗?”
  贺惜朝歪了歪头:“这两者有区别吗?”
  萧弘于是凑到他耳边说:“你说过你喜欢猪头的。”
  耳边热热的,贺惜朝脸色微微泛红,他不禁扬起脖子往后倒了倒避开去。
  “别动。”后面的张大夫提醒道。
  贺惜朝吓了一跳,忍不住嗔了萧弘一眼,目光朝后面横了横,似乎在说:注意点儿,有外人在呢。
  萧弘瞧了瞧两个大夫,只见都专心在贺惜朝的背上,便嘿嘿一笑,握住他的手:“不想咬,那就使劲掐吧。”
  萧弘的手心带着薄汗,握上去不是很舒服,不过贺惜朝没舍得放开,更不忍心掐上去。
  因为忍着胀痛让他全身微微发热,额头跟鼻尖沁着一层薄薄的细汗,气色倒是比原先好了一些。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贺惜朝赤裸着上身,枕着自己的手臂,眼底淌着一丝淡淡的情愫,薄唇微抿,就这么抬眼注视着萧弘,这幅美好的画面就这么深深印在萧弘的眼里。
  “惜朝,你真好看。”他低低地赞叹着。
  贺惜朝嘴角噙着一抹笑,闭上了眼睛,“谢谢,我睡会儿。”
  贺惜朝本可以再睡一会儿,不过却被热醒了。
  后背贴着一个火炉,而腰上却压着一条手臂,他转过头,就看到萧弘闭着眼睛正对着自己。
  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裳,如今也已经汗湿。
  而萧弘睡得满头大汗,可饶是如此,还不忘将他牢牢地圈在怀里。
  贺惜朝哭笑不得,稍稍推了一下,这人就醒了。
  萧弘替贺惜朝换好衣裳,觉得困顿,就干脆搂着人一同睡个午觉,这会儿还有些迷糊:“惜朝,你醒了呀?”
  “你不热吗?”
  “热。”
  “那起来。”
  “哦……”
  小墩子和小玄子听到里面动静,便一前一后走进来,他们一人手里捧着脸盆帕子,一人端着衣裳,服侍两人洗漱更衣。
  “殿下,惜朝少爷,看押承恩侯的侍卫过来禀告,说承恩侯想要见殿下。”
  萧弘抹了一把脸,头脑顿时清明了起来,跟贺惜朝对视了一眼道:“总算是坐不住了,我还以为他老神在在,已经听天由命了呢?”
  贺惜朝换了衣裳,问:“钦差算着日子差不多快到了,再不动作,吕家就真的要绝香火。走吧,看看承恩侯能不能拿出足够的筹码来换吕元若一条命。”
  没人打,没人骂,更没有缺食少饭地虐待,可再看到承恩侯,却发现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似乎一下子老了二十岁,整个人弓缩了起来。
  其实杀人不过头点地,真正煎熬的则是等待死亡。
  承恩侯跪在地上,态度异常恭敬:“罪臣参见英王殿下。”
  萧弘找了把椅子坐下,问:“真看不出,侯爷手里原来还有点东西,说吧,找本王什么事?”
  承恩侯没起身,就这么跪着,他说:“殿下既然愿意来见罪臣,可见这点东西还是吸引殿下的。”
  “那要看是不是本王想要的。”
  承恩侯道:“殿下之势已经无可抵挡,想必回京之后定封为太子,然而锋芒太过显露,终究不是好事,殿下怕是得与朝臣更加要保持距离了吧。”
  这话很像一回事,萧弘点了点头:“有点道理。”
  “可不结交大臣,没有自己的势力,殿下又如何办好差事?就如这次,凭着一腔热血冲进江州,没人提点,可不就差点回不去了呀。”
  萧弘简直气笑了:“侯爷,父皇老是说我歪理一堆,不过面对你,我可是甘拜下风。看来你手上还有一股势力,打算拿此作为交换,是吗?”
  承恩侯呵呵地笑起来:“殿下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就是不知,殿下可愿?”
  萧弘摸着下巴思索着:“这江州府上下的官员,哦,还有周边的,凡是有点牵扯,这次都是有一个逮一个,按照律法,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有什么用处?”
  承恩侯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衬地那张老脸满是褶皱。
  忽然贺惜朝道:“是那些曾经以江州为踏板,被侯爷送上去的官员吧,多年过去了,如今不在京城,也该在其他地方当一举足轻重的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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