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太子殿下[穿越重生]——BY:遥的海王琴

作者:遥的海王琴  录入:04-13

  这个惊闻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乌云压城,风雨欲来。
  魏国公还未回来,消息便已经传到府里。
  原本还只是担忧东窗事发,来京探消息的林家人顿时噩耗入耳。林夫人扶着林老夫人摇摇欲坠,林家兄妹更是脸色苍白,惶恐不安。
  大夫人因着昨日魏国公对贺惜朝的动怒其实猜到了几分,可饶是这样,还是惊讶不已,这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这……英王才刚回来,怎么就处置上了?”国公夫人震惊道,“国公爷呢?”
  报信的下人回答:“国公爷一下朝便随礼亲王,顺亲王,还有诸多大人一同前往英王府,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看来事态紧急,都惊动了两位殿下……”
  二夫人还没说完,忽然身后传来几声惊呼。
  “母亲!”
  “祖母!”
  “老夫人!”
  众人乍然回头,只见林老夫人闭着眼睛终于站立不住软倒了下来。
  大夫人脸色一变,立刻唤道:“快,扶姑母坐下!来人,去请大夫!”
  周围的丫鬟婆子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的,终于一番折腾,林老夫人悠悠转醒,神情却是满目凄然。
  国公夫人、二夫人、大夫人、林夫人,甚至贺灵韵姐妹都一同围了上去,面露关切。
  林姑娘更是伏在她的膝上吓得直哭。
  李月蝉站在一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脚步往那边挪了两下,神情矛盾的很。
  夏荷一把扶住她道:“夫人,人太多,我们就别凑过去了。”
  本就不熟,不过寒暄几句,热络了一些,没必要太近。
  况且,说不得马上就得对立两边了呢?
  林老夫人一把握住国公夫人的手道:“嫂子,岑严,岑严,我这心里……”
  “别慌别慌,事儿究竟如何,我们也不清楚。等国公爷回来,说不定没那么严重呢?”国公夫人反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二夫人也说:“是啊,表叔可是二品的巡抚,还是皇上还夸奖过的!”
  林老夫人轻轻地摇头,眼里流露着浓浓的无措慌张,口中念叨着:“你们不知道,这次……难了……”
  原本和乐融融的场面变得愁云惨淡了起来。
  贺明睿侧目看向身边,林公子虽未说一句话,可骄傲的巡抚公子神情怔怔,恐惧慢慢弥漫上他的脸。
  贺明睿暗暗地勾了勾唇,轻声说:“誉弟别怕,二弟可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哪怕太子不给祖父这个面子,也定然会给他的。有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求情,就算别人有事,表叔也定然无恙。”
  他说得那么笃定,林誉之那紧绷的身体不禁微微缓了缓,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魏国公便回府了。
  还不等他跨过门槛,林老夫人便踉跄几步上前,急切地问道:“大哥,如何?”
  所有人都充满希望地望着他。
  兄妹多年未见,本该寒暄几句,然而此刻没有任何人有这个心情。
  魏国公看着已经白了鬓发的妹妹,虽不忍心,可终究叹了一声:“英王殿下闭门谢客,无功而发。”
  瞬间,林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眼眶迅速积了眼泪,她松了手,身体晃了晃。
  魏国公立刻扶住她,没让她倒下去,忙道:“小妹,你挺住,不是没有办法了,你先别着急。”
  林老夫人重重地点头,哭求道:“大哥,你妹夫去得早,妹妹就这一个依靠了,他是我的命啊!你一定要帮帮他,求您了……”
  魏国公连连保证:“为兄心里有数,岑严是我唯一的外甥,无论如何,老夫也会保下他的,再不济,也会留他一命。”
  “多谢大哥。”
  “国公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江州的事不是都结束了吗?怎么又扯到别处,岑严离开江州可都已经三年了啊!”国共夫人走过来,疑惑地问道。
  大夫人听了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渐冷。
  这究竟是真不知,还是故意提及呢?
  再看二夫人,捏着帕子凑在嘴边,微微垂着头,似乎听得认真很关切的模样。
  然而,大夫人岂能不知她的心思?
  昨日魏国公发了那么大的怒气,将贺惜朝关于祠堂,她能能猜出的事,二夫人自然也知道,更何况还有贺明睿在。
  这里大概只有李月蝉真正的茫然不懂。
  果然就见魏国公脸色一黑,目光在屋内一扫,最终瘆人地看着李月蝉道:“惜朝呢,还没回来?”
  贺惜朝告别了谢阁老,出门就听阿福禀告道:“少爷,林家来人了。”
  “辽州?”
  “是,祖姑奶奶带着表夫人和少爷小姐一块儿来的。”
  闻言贺惜朝扬了扬眉,心说来的速度还挺快,看来林岑严内心慌得很。
  这样一来,贺惜朝就不太想早点回去,便吩咐道:“去英王府。”
  可刚一上马车,他忽然想起自己脸上的印子,便打消了这个行程:“还是回府吧。”


第205章 三堂会审
  跟着贺惜朝进进出出, 见识多了,阿福也不再是原来的阿福。
  到了魏国公府门前, 他扶着贺惜朝下马车时,忽然说道:“少爷, 您做的都是对的, 不论将来您去哪儿, 阿福永远都追随您。”
  贺惜朝闻言宛然, 揶揄道:“总算有点长进了。放心,跟着本少爷,有你的好日子。”
  他将一份信拍在阿福胸口,吩咐:“你去一趟英王府, 将这封信交给英王吧。”
  “是,少爷。”
  “对了, 别跟他提起我被打了, 还被关了一夜。”
  阿福听了皱起脸来:“为啥呀,少爷您受了这么大委屈,不求英王殿下为您做主,干嘛还瞒着他?只要殿下在, 国公爷不敢动您的。”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谁也别掺和进来。”贺惜朝说着睨了他一眼,“怎么, 你还被他收买了?”
  “没有没有没有!”阿福连忙摇头,“小的是少爷的人,哪敢吃里扒外。就是殿下……”
  “嗯?”
  “殿下曾召见小的, 说您是他最重视的人,您再小的事也是他的大事,让小的务必保护好少爷,有什么事都能去寻他……”
  阿福说着就见贺惜朝挑了挑眉,脸上不知高兴还是不高兴,心里便有些忐忑,保证道:“小的可从来没出卖过少爷,您让说什么就说什么,您不让说的,就是打死小的也不会说。少爷……”
  “废话那么多,还不赶紧去。”
  “是是。”阿福一溜烟跑了。
  贺惜朝嘴角一弯,心情忽然变得极好,哪怕接下来要面对糟心的人跟事,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贺惜朝一踏进大门,守在门口的管家立刻迎上来:“啊哟,我的少爷啊,国公爷等您许久,您这是上哪儿去了?”
  贺惜朝眼睛微微一斜:“我上哪儿还得跟你报备?”
  “不不不,当然不是,小的哪敢,只是国公爷着急的很,到处找您呢,让您一回来就去鹤松院。”
  贺惜朝没说话,抬脚就往里面走。
  管家松了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跟上,可刚进了垂花门,到了十字甬路贺惜朝脚跟一转就往西边去了。
  “诶,少爷,您去哪儿?”
  “回安云轩。”
  “可国公爷那儿……”
  “我换件衣裳就去。”
  这倒也没错,管家面露为难,却也不敢对这位少爷有所不满,只能陪着去了安云轩,路上遇着人,让先去正屋通禀。
  贺惜朝回到安云轩,只有几个还面生的丫鬟,夏荷和春香都不在,自然也没有李月婵。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一个二等丫鬟打扮的婢女走进来,红着脸微微欠了欠身,柔声道:“少爷,可要奴婢伺候?”
  贺惜朝看了她一眼:“你是夫人身边的?”
  “是。”
  贺惜朝脸色冷淡了下来:“你服侍的是夫人,不是我。”
  那婢女脸色顿时一白,辩解道:“可夏荷姐姐不在……”
  “出去。”贺惜朝看也不看她,熟门熟路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外裳。
  他只要在安云轩,身边一直都是夏荷伺候,最多还有两个小丫头帮着做些粗活。
  哪怕他的身份足够放上两个一等,四个二等也依旧没有添人。
  这种陌生的不知从哪儿来的婢女怎么可能近的了他的身。
  那婢女忍着羞臊,垂头匆匆出去了,屋外便传来了几声嗤笑。
  贺惜朝揉了揉眉心,他有些想不明白他娘究竟在想什么,连身边的人看着都不像话。
  他换好衣裳,不紧不慢地在镜子前站定,理了理衣襟袖口,将一切都打理服帖,最后望着里面稍显模糊的那张脸,微微一笑。
  鹤松院里,听着管家派来的人传话。
  魏国公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忧的便是这小子今日不回来,直接躲在外头。
  既然知道回府,那便还有周旋余地。
  贺惜朝走进来的时候便是这幅场景。
  魏国公跟国公夫人坐于高位,他的下手边坐着另一位陌生的老夫人,面容与魏国公有些相似,深刻的法令纹下可见平时并不是一个宽厚的人。
  只是如今眼睛红肿,面容哀戚,虽看起来镇定,可眼中已经流露出了慌张。
  林老夫人的下手边则坐着另一个陌生的夫人,整个人笼罩在阴郁里,一副前途无望的样子。
  一位跟贺灵屏差不多大的姑娘抹着眼泪站在她身后,另一个年轻的公子则站在林老夫人身后。
  而另一边的位置上,依次往下,坐着大夫人,二老爷和二夫人,以及李月蝉,贺灵韵姐妹站在二夫人身,贺明睿站在魏国公的身后。
  贺惜朝挑了挑眉,心说帝王的三司会审还没开始,这边的三堂会审就先演上了!
  “惜朝……”
  李月蝉有些坐不住,她面露担忧地看着儿子,有心先说上几句,然而贺惜朝已经将视线移开,镇定自若地走到堂下,优雅又不失恭敬地行了一礼:“惜朝见过祖父,老夫人,伯父,以及两位伯母,母亲……”
  然后目光落在林老夫人及一众林家人上,重新再弯了弯腰,拱手道:“姑祖母和表婶面生,但愿惜朝没有认错。”
  林老夫人于是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来,可一瞧他的脸,顿时惊诧得忘了嘴边的夸奖话。
  还是旁边的林夫人赶紧接口道:“真不愧是状元郎,一猜就中,听说已经从五品的翰林侍读,如此年轻有为,真让人羡慕。”
  林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夸奖道:“贺家百年都没出一个读书的料子,谁曾想一出就出个三元及第,实在是祖宗保佑,大哥,真是好福气。”
  贺惜朝清清淡淡地笑了笑,而似乎牵动了脸上红肿,眼中闪过了一丝痛楚,笑容也就多了一份勉强。
  这巴掌印一天了,虽然在谢府已经上过药,然而印记明显,还是没有淡去分毫。
  二夫人一见到就用帕子捂住了嘴,下意识地朝向老夫人,这对婆媳一同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二字,没想到魏国公下手这么重!
  可惊讶之后,便收回了视线,将那份幸灾乐祸藏到了眼底。
  贺明睿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然而弯起的嘴角还是能清楚他此刻快意的心情。
  这么多年来,贺惜朝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苦头,他盼着这种时刻已经很久了。
  再看大夫人也是惊了惊,有些难以置信,她没忍住瞧向魏国公。
  而魏国公看见那巴掌印时,也是诧异了一下,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那时愤怒失了理智,乌漆嘛黑的晚上也没仔细看,这个时候才发现肿了半边脸。
  他不免心下愧疚,心疼了起来,便放缓了神色,软下口吻问道:“惜朝,方才你不在翰林院,去哪儿了?”
  “总得找个大夫看看脸上的伤吧?”贺惜朝自嘲地一笑,“祖父怎知我不在翰林院?”
  魏国公的神色便有些不自然,想到英国公府门口的丢脸,他皱了皱眉,心中又有些不快。不过形势比人强,非这小子不行,便带着一丝埋怨,叹息道:“祖父呀还得看你的面子行事!惜朝,老夫也不兜圈子。诸位大人说了,无需你在英王面前说任何话,只需给我等通禀一声,让英王殿下屈尊降贵见我们一面,便是你的人情,这并不难办吧?”
  “是不难。”贺惜朝左右一瞧,不知道自己往哪出落座,就干脆就站了。
  然而还不等魏国公说话,他便问道:“不过祖父,你们见了英王又能做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开出条件,请他网开一面。
  魏国公很想放下一句这你就别管了,然而他知道以这小子的性子定然不会乖乖听话,便只能寻思了解释。
  然而不等他想出冠冕堂皇的话来,贺惜朝便道:“若是求殿下为那四十八个人向皇上求情,你们还是省省吧,他不会同意的。”
  此言一出,林老夫人着急地想要说话,可魏国公却一摆手盯着贺惜朝说:“你只管去传话,如何劝说那便是我们的事了。”
  “不去。”
  “啪!”沉重的红木桌子被魏国公重重地拍了一掌,他勉强压下的那股怒气顿时翻涌上来,看着贺惜朝一字一句说:“你再说一遍!”
  贺惜朝岿然无惧,脖子微扬,声音清冷,目光坚定:“我的耳边是松江水中挣扎的冤魂咆哮,眼前是那些一个个受尽虐待却还得倚门卖笑的可怜姑娘,我没有脸,也割舍不掉良心,所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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