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把我当团宠[穿书][穿越重生]——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4-17

  叶怀遥固然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毕竟是一派首领,执意要做的事情也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燕沉见他想的周全,挑不出来毛病,也只好答应了。
  他同意是同意了,但也舍不得叶怀遥立刻就走,说道:“离恨天路途遥远,一去又要不少时间。你刚回来不久,身体又没恢复完全,在分舵休息个五六天再走吧。我也好提前安排沿途守卫。”
  其他人也舍不得叶怀遥就走,都跟着劝,岑蕙又说也要先弄几副药给容妄涂抹,帮他稳定状态,叶怀遥盛情难却,也就笑着道好。
  当下容妄跟着岑蕙出去擦药,剩下的人又说了一会话,也打算离开了。
  管宛琼磨蹭了一会,终于说:“我还以为师兄这次回来,能跟元献把道侣契约解除了。这种人为什么还要跟他当道侣啊,你们本来也没在一块过。”
  她在叶怀遥这一辈中年纪最小,并不知道元献和叶怀遥的道侣契约因何结成,只觉得看那个家伙不顺眼好久了,喜欢师兄的姑娘那么多,就是人品端正的男子也不在少数,真没必要再把这段关系维持下去。
  管宛琼想着之前见到纪蓝英那个德性就生气,结果等来等去,竟然没有人提这件事情,她实在忍不住了,就说了出来。
  燕沉揉了揉眉心,一时沉吟不语。
  他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件事,就冲元献的所作所为,要不是叶怀遥的命格还靠他拴着,早就上门暴打一顿把婚给退了。
  现在叶怀遥刚刚遭劫回来,也不知道他的命格是否会有所改变,道侣契约的解除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这些都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日,等叶怀遥的状态稳定下来再做决定,毕竟无论怎样,都是他的安危更加重要一些。
  此时谁也不知道,那契约的对象早已经悄悄换成了他们更加忌惮的邶苍魔君,要不还真不知道是喜是愁。
  燕沉缓声道:“让我想想。”
  叶怀遥的态度反倒比燕沉更加坚决一些,直接道:“退亲是肯定要退的,但当年是归元山庄主动找上门来要做交易,现如今自然也不能什么好事都被他们占个全。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找个正式场合把元庄主叫来,开诚布公地商议罢。”
  对于叶怀遥来说,命格不命格他看的没有那么重,如果真被所谓的命运掌控,也不会有今日的云栖君。
  过去元献还算省心,那么有个没什么影响的婚约他也无所谓,但现在,叶怀遥也不愿意再跟对方绑在一块。
  燕沉道:“你要是不愿意,那么这婚约咱们就解除,不过凡事稳妥为主,实在不行,还得找一找其他能够将你命格压住的法子。别太着急。”
  众人把该商量的事情都计议妥当了,一向开朗的何湛扬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心情低落起来。
  几个师兄弟叫他一块喝酒都没去,一个人跑到后花园里往墙头上一坐,将上面的石头一块块抠下来,往墙根底下扔。
  眼看何司主快把半边墙活生生抠塌了,分舵的人不敢上去拦他,只好将此事禀报给了调息完毕出来练剑的明圣。
  叶怀遥过去的时候,发现分舵的人果然没夸张,墙根底下已经叠起了一个小石头堆,何湛扬的背影被阳光拉的很长。
  他也闪身上了墙头,弯腰拍了拍师弟的肩膀,笑道:“怎么,是这没眼色的矮墙得罪了我们何司主吗?”
  何湛扬以往看见叶怀遥就两眼放光,这回竟然不理他,扭了下身子甩开他的手,又抠了块石头,往地上一扔。
  叶怀遥倒被他给逗笑了:“哟,看来没眼色得罪人的是我了。怎么啦,说来听听,我也好知道自己错哪了啊。”
  他这样好声好气,把何湛扬当小孩子一样哄,反倒叫何湛扬心里更加难受,抿了抿唇,有点想哭,还是没说话。
  叶怀遥一提袍子下摆,在他身边坐下来,用折扇抬了下何湛扬的下颌,笑吟吟俯身去看他的表情。
  何湛扬实在绷不住了,又有几分恼羞成怒,将手里攥热了的两块小石头往地上一扔,气呼呼地说:“你回来之后,都没有以前关心我了!”
  叶怀遥之前的话声音不高,何湛扬这一句嚷倒是让附近分舵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不由目光诡异。
  没想到在外面嚣张跋扈的何司主,到了明圣面前简直跟个幽怨小媳妇似的。
  叶怀遥真是很想笑,但看师弟气成那样,只能拼命憋着,温言道:“我怎么没有以前关心你了?我很关心的。你看,你喜欢喝三锅头汾酒是不是,我还特意给你留了一壶温着,没让他们都喝光,走,跟师兄去喝两杯啊。”
  叶怀遥越是这样,何湛扬越是不舒服。师兄一直很好,但是想到这么好的师兄,要一辈子跟元献那个王八蛋绑在一块,他就觉得心里面过不去那个坎。
  何湛扬想想纪蓝英那副扭扭捏捏讨厌人的样子,觉得元献眼睛瞎了,本来就又急又气。
  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见着容妄就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爽快,偏生不能跟这个小孩子计较,师兄又对他十分关心,不带自己出去,反倒要带容妄出去,这就是气上加气。
  何湛扬心里知道不该跟个小孩子计较,这番心思要是说出去,小师妹都要笑他,只好在心里面憋着,抑郁到酒都喝不下去,就一个人跑过来抠石头。
  他一方面是心疼叶怀遥,一方面是吃醋,被这样哄了几下终于抵挡不住了,哼哼唧唧地道:“你才回来就要走,还不带人,都没有不舍得我们吗?还有……”
  他本想说还有元献,但转念一想,这事说了也没用,还会给师兄添堵,就又咽回去了。
  何湛扬道:“反正我……我不高兴。”
  叶怀遥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道:“呦呵,还来劲了,行了啊你。”
  他话是这么说,心里也不由暗暗反思了自己一番。
  对于他来说,恢复记忆没有太久,而后也很快就回家了,但是对于何湛扬,以及师门中的其他人,他却是死而复生。
  大家一定伤心也担心了很久,自己却来去匆匆,没有多陪伴他们一阵,以作弥补。
  叶怀遥敛了笑意,说道:“湛扬,我跟你解释一下,我之前跟邶苍魔君在瑶台上说话的时候,神志就不太清醒,后来发生了意外又失忆,很多细节记不清楚,中间的一些疑点,只有我们两人当面沟通才能厘清。而且你也知道,他性情古怪,更不喜与人交谈,咱们整个玄天楼里面,就我跟他还算说得多一些,所以我必须要去,而且不能带人太多,反倒不方便说话。”
  他顿了顿:“总之师兄向你保证,会尽快回来。”
  道理何湛扬都明白,但叶怀遥愿意这样亲自跟他耐心说上一遍,却让他心里面暖洋洋的,说不出的熨帖。
  他不由抓住叶怀遥的袖子,说道:“我知道了。师兄……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遥遥擦把汗:幸亏我嘴甜,要不然后院就失火了。


第31章 小叶风娇
  叶怀遥笑道:“跟我道什么歉?你对不起的是这面墙, 一会给人家恢复原状, 酒给你温着, 快点去喝啊。”
  何湛扬没有像往常一样乐颠颠跑到叶怀遥房间里喝酒,他抬起头, 郑重地说:“师兄,你以后可别再遇上什么意外了。如果有一天, 真想找个人代替我们陪你,也一定要是个很好的人,千万要……能配得上你。”
  何湛扬迟疑了一下, 是觉得自己的条件似乎有些苛刻, 最起码在他目前心中能想到的人选里面, 并不觉得有人能配得上叶怀遥。
  如果照这个标准,师兄要打光棍了。
  何湛扬转念一想, 又觉得光棍也挺好的,反正他也是光棍,大师兄他们也都是光棍,大家一起作伴呗。还跟从前一样。
  这样想着, 他又简单地重新高兴起来。
  叶怀遥敲了何湛扬的脑壳一下,含笑道:“好,都听你的。”
  虽然心中的委屈已经在师兄的关爱之下烟消云散,但何湛扬依旧对某些跟他争宠的臭小子耿耿于怀,心里盘算着要冲他示威一番。
  终于,在叶怀遥出发的前一天,何湛扬逮到机会, 悄悄把在花园里面转悠的容妄给堵在了墙角,像专门欺负小孩的恶霸一样,凶神恶煞地恐吓他道:
  “你小子知不知道,这回要不是为了你,我师兄根本就用不着带着伤奔波,早跟我们回玄天楼了。他为你可费了不少的心!”
  容妄真诚道:“是。叶大哥的心地最善良不过,总是为别人着想,更不嫌弃我出身卑下,身有隐疾。连累他如此奔波,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有朝一日,如果他需要,我愿意用我的命,为他做任何事情。”
  何湛扬:“……”
  他自己心里清楚,叶怀遥要亲自前往离恨天,还有亲自一见邶苍魔君的打算,如果但只是为了带一个人前去治病,那可用不着明圣亲力亲为。
  何湛扬这样说,原本是想吓唬一下无知小孩,结果没想到容妄的语气情真意切,简直好像比自己对叶怀遥还要敬慕。
  何湛扬噎住了,反倒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茬,片刻之后才道:“那……也罢了。反正师兄现在身子不好,你跟着他出去,多注意着点。”
  容妄不卑不亢:“衣食住行我都会上心的,请何司主放心。”
  “啧啧啧。”
  何湛扬发现这孩子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稀罕地打量着容妄:“我说你这小子,不木也不呆,人还挺会来事的嘛?怎么着,原先是故意在我师兄面前装乖啊?”
  容妄此时才抬眸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中仿佛不带任何情绪,语气依旧温和淡然:
  “我仰慕叶大哥,便在意他对我看法,在他面前的时候自然紧张。就如同何司主你,要找我的麻烦,不也是背着叶大哥才敢来吗?”
  何湛扬:“……”
  这个兔崽子!还会反问?!
  容妄不慌不忙,又慢悠悠地补充道:“所以说何司主应该对我更加放心才是,只有我这样既听话又不木讷的人,才适合跟在叶大哥身边照顾他,帮他料理杂物。”
  其实他的话还真是实话,容妄面对叶怀遥的时候患得患失,那是因为对这人太过在意,以他的智谋情商,忽悠个把小傻龙可完全不在话下。
  何湛扬果然无言以对,主要是容妄的逻辑环环相扣,说的实在太有道理了,他想找茬都找不出来。
  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阵怎么怼回去,没找到合适又威风的说辞,何湛扬倒是猛然惊觉自己竟跟这样一个孩子较上了劲。
  他原本只是想示威一下就走人的!自己少说都要比人家大上几百岁,这样纠缠不休未免也有点太没品了。
  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何湛扬板着脸说道: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连本司主都敢顶撞,多亏本司主宽宏大量,从不和小孩一般见识。反正……算你乖觉,照顾好我师兄,我自然不会与你为难。”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那病症,我师兄说了要带你治好,我们玄天楼便一定会设法做到的,放心便是。”
  容妄微微一笑:“多谢何司主。”
  说完之后,他转身想走,何湛扬忽然心里有些好奇,又忍不住问道:“你是吃准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不敢真的动手吗?就一点都不怕我?”
  容妄回身,诧异说道:“何司主怎会这样想,我不了解你的为人,自然不知道你只是出言恫吓,还是会真的动手打人。”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你如果打了我,我正好可以去跟叶大哥说。那么他觉得自己的师弟让我受了委屈,自然也会更加照顾我了。这样想来,似乎并非坏事。”
  何湛扬:“……”
  容妄眼尾一挑,看了他一眼,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显得他神情轻慢冷傲,出现在这副乖巧的面容上略有些违和。
  容妄耐心问道:“何司主要打我吗?又可还有其他问题?”
  何湛扬:“……不打,没了。”
  容妄神色纹丝未变,冲他略一颔首,施施然离开了花园。
  “真的是……什么人呐!”
  何湛扬彻底没了脾气,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师兄在外面认识的人,无论是大是小,怎么都那么讨厌啊!”
  尽管再怎么放心不下,第二天仍到了叶怀遥要启程出发的日子。玄天楼其他的人也跟着一早起来了,轮番在他面前转悠。
  修真之人不用进食也无需洗漱,叶怀遥本来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偏生燕沉他们无端生出许多事情来,一会让他带好了各种灵石符箓,伤药神丹,以备不时之需,一会又说出门带药,太不吉利,让他放下,有需要再沿途令人送来。
  好歹都已经是一方大能,居然连吉利不吉利都冒了出来,叶怀遥哭笑不得,最后胡乱将满桌子的东西往乾坤袋里一扫,带着容妄落荒而逃。
  他这几日被养的很好,灵力恢复不少,风驰电掣一般地御剑而去,倒留下众人在门口目送许久,一如当年在斜玉山上,目送着他下山去寻邶苍魔君算账,心情既忐忑又不舍。
  邶苍魔君所在的离恨天自称一界,所处的环境极为特殊,到了临城,魔氛渐浓,便已经不适合再御剑而行了,叶怀遥便带着容妄步行而入。
  离恨天周边的一片城镇山峦,全都是玄天楼所辖之地,这也是阻挡魔族进犯的最后一道屏障。
  双方算得上是比邻而居,平日里的大小冲突不断。偏偏奈何不了对方却又无法分开,如同一对怨偶,只能打打闹闹把日子凑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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