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把我当团宠[穿书][穿越重生]——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4-17

  但此时眼见他们居然连这么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也不放过,便摇头叹气道:“故意给我找事,这就过分了。”
  话音出, 他指间虚影一闪, 那要劫持陶离纵的人猛然感到手腕剧痛, 一松手就把对方重新扔到了椅子上,低头一看, 发现竟是一根普通的木筷穿透了他的手腕。
  他还来不及将筷子拔出来,耳畔飒然作响,竟是一道剑气卷来,直接砍下了他的头颅。
  陶离铮在船舱外面冷冷地说道:“该死!”
  说话的同时, 他五指一划,剑气直接化作一道防护的结界,护在陶离纵周围。
  他临危不惧,以一敌多,竟是悍勇无伦,眼看陶家其他忠心的弟子已经纷纷赶来,赵松阳那边大势已去。
  陶家这边惊心动魄, 玄天楼的一对师兄弟袖着手在一边看热闹,展榆还冲着叶怀遥点评道:“陶二虽然有些少爷脾气,但倒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功夫也不错,我看倒跟湛扬有些像……”
  他说到一边,叶怀遥忽然道:“听。”
  展榆微微侧头,神情一凝,在兵器相交的嘈杂打斗声中,隐约捕捉到了一阵琴声。
  琴声幽微舒缓,颇有种曲高和寡的清淡之意,穿透力并不强,因此之前无人注意。
  只是随着琴弦拨弄,乐调传出,其中所带的真气也随之迸现,在湖面上一层层扩散开来。
  琴音之外,另一个方向还有筝声响起。
  筝音本来就比琴音短促高亢,再加上拨弦人弹奏甚急,却隐隐带着千军万马,血漫黄沙之感。
  展榆道:“湖上有人在以乐器斗法!”
  而且听起来,两边的修为都不低,一边如同高山流水,潺湲不断,另一边则是沙场征战,豪气万千,不相上下,激烈异常,其中更是蕴含极为庞大的灵息运转。
  若非展榆和叶怀遥都不是普通人,这样凝神细听,早就已经神魂受创了。
  叶怀遥目光一凝,站起身来,还不忘回头对逐霜说了一句“你就待在这里,不用怕”,跟着才快步走出船舱。
  他们的座船都是加持了法术的,周围没有了普通人便越行越快,说是能够日行千里都毫不夸张。
  此时,这画舫已经顺着连接湖水的河流一直驶到了另一片海域之上。
  外边起了雾,白茫茫的烟气缭绕,遮盖了水面,这么一看,整条船就好像在云海中穿行一般。
  雾气中灯光水影朦朦胧胧,看不清背后所藏的是哪路英雄。
  叶怀遥一出去,便见到陶离铮站在外头的甲板上。他刚刚在及时赶来的下属们援助下,拿下了赵松阳以及他的同伙,此时满头满脸都是血污汗水。
  他本来不大在意,但转头看到叶怀遥,见对方华服翩翩纤尘不染,就也莫名觉得有些局促起来。
  陶离铮伸袖子擦了把脸,这才说道:“刚才,多谢你了。”
  叶怀遥转头冲他一笑,因为周围嘈杂,他也将声音提高了一些,更显语音清朗:“好说。为了府上名厨,这忙也不得不帮啊。”
  忽聚忽散地白雾将月光水色滤了一层,晦明不定,点点星光艰难地挣扎而出,碎金一样停栖在他的发间襟上,海风浩浩,将远处激烈的琴音送来,也拂动人的身形翩翩欲飞。
  叶怀遥在雾气与光影中这回眸一笑,简直仿佛昙花盛放般明艳动人,叫陶离铮刹那间竟然恍惚。
  他定定地看着叶怀遥,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撞击着胸膛,随着远处拨弄的琴弦一起躁动。
  陶离铮觉得自己一定见过这个人,但是什么时候,难道真的是梦里吗?
  或者此刻的场景美好如斯,盖因为现在才真的是一场梦?
  静默之间,只听琴筝荡荡,音韵回旋。
  展榆也从船舱中走出来,说道:“师兄,你身上有没有带笛箫一类的乐器?这两个人战势胶着,已经停不了手了,这样下去,咱们没事,旁人可受不了。”
  他说着看了陶离铮一眼:“你瞧瞧,陶二公子修为不差,现在眼睛都发直了。”
  陶离铮:“……”
  算了,就当是这样吧。
  叶怀遥自认为是个武夫,平时调琴弄箫太影响他打打杀杀,听展榆问起,说道:“这还真没带。”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没事。”
  此时琴箫之声争斗愈发激烈,他找准了一个空子插进去,抬手扣舷而歌:
  “春日迟迟兮桑萋萋,红桃含夭兮柳舒荑。
  明月皎皎兮天濯彩,弈弈沧浪兮漫宿奇。
  君不见吾行良辰兮,念衷情之乱离。
  漾扁舟于陶嘉兮,分袂不以之引星极。
  慷慨兮不发相思乎,惆怅兮莫道怀弥……1”
  歌声朗朗,行云流水一般穿到了琴声与筝声的夹缝之间,双方你来我往的杀气受此缓冲,竟然为之一窒。
  歌声中几分酒意疏狂,潇洒随意,毫无争胜凌人之心,却轻易地化解了琴音中扰人哀思的寂寞,也冲淡了筝曲里杀气横溢的锋芒。
  方才琴与筝的争斗,宛如使人置身于两军争斗的夹缝之中,血气盈鼻,惊沙扑面,命如累卵,身不由己,因而心神散乱,气血逆行,若是定力稍差,不注意走火入魔,更是有着性命之忧。
  但叶怀遥的歌声却完全不同,虽然同为以乐律争斗,但那意气风发的歌唱,宛若将眼前的枯骨黄沙化作了春华烂漫。
  身侧草薰风暖,头顶万里星天,白云飘絮,辽远旷达。
  人在其中,也不由抖落一身凡俗事,只是去笑,去跑,广阔天地尽归一人,山峦云絮尽归一人,亮灿灿的阳光与随之和声的风尽归一人!
  琴声与筝声依然在弹拨,然而其中的攻势已经被悉数化于无形之中,周围人人屏息凝神,静待着这场精彩的战局画上最后的尾声。
  筝曲杀意减弱,逐渐淡去,那阵琴音却一个划拨,变了调子。
  抚琴之人怕是对叶怀遥又惊又赞,这琴音一转,竟然随着叶怀遥的歌声而奏,似在表达善意。
  展榆笑道:“师兄,人家那是想结识你呢。”
  叶怀遥也一笑,停了下来,道:“我是谁想结识就能结识的吗?不唱了。”
  展榆忍不住笑起来。
  筝声已经收尾,琴音徘徊片刻,眼见得不到回应,也只好怅怅轻拨几下,拖出余音袅袅。
  有人高声问道:“敢问是哪位高人到了?何妨现身一见!”
  展榆一听这声音,笑意就收了,这才明白叶怀遥方才之所以那样说,只怕是已经听出了来的人是谁。
  叶怀遥微微一笑,回道:“月色如许,玄天楼欲在此消磨良夜,无关之人且往他处去罢。”
  对方的琴音又是凌乱一拨,似乎极为错愕,海面终归静谧。
  而就在一切都沉寂下来的那个瞬间,展榆周身忽然涌起一股玄之又玄的感受。
  他脸上笑容未歇,已猛地抬起手来,一把将身边的叶怀遥拽住,脱口说道:“不对!”
  他目光盯准了静默如渊的水面:“师兄,是刚才那股邪气!”
  一语方出,蓦然间彻骨寒意迫人而来,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在海面正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流,声若雷震隆隆。
  昏暗的光线下,叶怀遥、展榆和陶离铮同时感到身边仿佛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一滑而过,浅淡到几乎能够让人忽略的邪气一飘,径直向着甲板上昏迷不醒的陶离纵缠去。
  展榆和叶怀遥同时心道:“来了!”
  陶离铮跟陶离纵离得最近,虽然没察觉邪气,但也能感受到有东西靠近,凭着直觉挥剑一砍,直觉自己的剑刃仿佛砍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上面,忽地金光大盛。
  借着这光亮,几个人瞬间看清,那样扑过来的东西竟像是一具赤裸的女人身躯,浑身皮肤雪白,容貌生的极美,只是黑发飘散飞扬,便给她增添了十成十的鬼气。
  陶离铮在雷鸣般的轰隆水流中大声怒吼:“兴风作浪的妖物,可算是抓着你了!”
  他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穿没穿衣服,口中默念咒文,反手一把符箓挥出,大喝道:“出锋!”
  符箓形成剑阵,半点情面都不留的就刺了过去。
  女人发出娇笑,身形一飘,竟然脱离包围,赤手去抓陶离铮的剑锋。
  此时海面上波涛滚滚怒旋,水花四溅,船只不住晃动,陶离铮和不知名的诡异女子就在甲板上斗法,两人身上都是水滴与雾气,场面奇幻莫名。
  其他船上的人简直都看的傻了,有的陶家弟子情急,想要冲过来增援,可是大海就像被煮沸了一样,水柱一道跟着一道冲天而起,让人很难在海域上空御剑下落。
  恐怕在这场突然发生的变故当中,最高兴的,就要数赵松阳了。
  他与陶家庶子勾结,意图谋害陶离纵和陶离铮兄弟,这已经是必死的罪名,被陶离铮封住经脉灵力之后再也无计可施,只能死狗一样躺在甲板上任由处置。
  现在突发的状况,反而让他看见了一线生机。
  在场的人注意力被海上的异状以及邪气吸引,赵松阳趁机运起内元急冲禁制。
  他不惜自身受创,终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陶离铮设下的禁锢冲开,当下毫不迟疑,直接一个就地翻身跳起来,转身就跑。
  然而刚冲出去两步,还没来得及欣喜,便听一人在身后笑道:“这么急,要往哪里去?”
  跟着一剑斜刺里伸出,在赵松阳面前一挡,阻住了他的去路。
  这柄剑连剑鞘都没出,赵松阳抬头一看,只见正是之前用酒水泼他衣襟的展榆,大怒道:“你我无冤无仇,干什么总是盯着我为难!”
  展榆道:“没什么,看你不顺眼!”
  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手上已经过了几招,赵松阳这才发现对方对方招式奇幻,灵力雄浑,功夫竟是高的出奇。
  到现在为止,人家连剑都没有出鞘,打他跟玩一样。
  他心中愈发惊疑不定,实在猜不透叶怀遥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手下随便一人,竟然就能有如此身手。
  正想着,只见展榆的剑鞘虚影一晃,直向着他的眉心点过来,赵松阳连忙向后仰身闪避。
  却冷不防展榆的身法快的出奇,转眼竟然已经移动到了他的身后,一掌打在赵松阳后心上,将他打的口吐鲜血,俯身倒地。
  正在这时,甲板忽然重重一晃,紧接着,脚下座船高高飞起,竟然直接被一个浪头抛到了半空之中,随即重新重重落回水里。
  叶怀遥的声音穿透海浪与打斗的杂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边:“大潮来了,各位小心!”
  展榆听到师兄提醒,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道白线,在月光之下迅速往他们的方向推移而至,声势浩大宛若银河倒悬,足有数丈之高。
  此时叶怀遥已经凌风御剑而起,正立在半空之中,远远望去,就像是他便踏在那浪潮之巅一般。
  面对激烈涌动的水流,他双手结印,掌心出现一束灿烂金光,跟着卸劲拨转,浪潮在叶怀遥的操控之下,竟然形成了一朵硕大无比的莲花形状,霍然绽放。
  上方是万里长天,星斗摇晃,下面是碧波千顷,翻涌起伏,这朵水花上也呼应着叶怀遥的法力放射出金光,将水面映的一片璀璨。
  叶怀遥高声冲展榆道:“小鱼,把逐霜姑娘救上。”
  刚才的第一道巨浪是从他们的船底下掀起来的,差点把船就此掀翻,愣是被叶怀遥给硬生生压下。
  也只有他,在这种紧张的时候,还能清清楚楚记得每一条人命。
  叶怀遥顿了顿,又笑道:“别抓人家头发。”
  展榆哼一声,一手拎起赵松阳,顺便将他的脑袋往墙壁上一磕,直接把人磕晕了过去。
  他跟着抢步冲进船舱之内,把脸色惨白的逐霜拎着胳膊拽了出来,带着她御剑而起,风驰电掣一般向着岸边冲去。
  造化之力神鬼莫测,任你本是通天也是极难相抗,陶离铮也意识到这一点,攻势陡然加急,竟是不顾自身安危,要硬碰硬地将那魔物擒下才肯离开。
  只见潮水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几乎是震耳欲聋,遮人眼目,激射而来的水滴打在身上,就如同凌厉暗器一般生疼。
  陶离铮咬牙强撑,只攻不守,几次试图抓住裸女,对方的身上却都滑溜溜的,将他的手指弹开。
  正在此时,双耳嗡鸣之中,忽听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仿佛无论在何等状况下,这声音的主人都是潇洒带笑,不慌不惊。
  “二公子,请让一让。”
  陶离铮来不及多想,飞身后退。
  在他眼前不到五寸远的距离之处,凛然便是一道剑光劈落。
  剑锋上虹光奇幻夺目,灵力腾腾轰出,激动他的发梢衣袂全部向后飞扬,那浩然无上的威压轰然横扫,竟将四处飞溅的水滴转眼蒸为气体,消失不见。
  这一剑惊尘绝世,气势汹汹而来,目标便是对面妖娆魔女的胸口!
  陶离铮眼睁睁看着剑锋入肉,血花飞溅,精准无比地扎透那赤裸女子的心脏,余势未歇,一直带着她向后飞出数丈,将人钉在了海中的一块礁石之上。
  众生俯首,四下皆惊,哪怕是在吞天蔽月一般浪潮的威慑之下,如此一剑中的风华,还是让人霎时心折,浑然忘我。
  玄天楼的人也还罢了。对于陶家过来的弟子护卫们,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叶怀遥出剑。
  他们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只觉他无处不精致,无处不富贵,以为是何处的王子皇孙,被送来学了几招仙术,手下虽能人辈出,本身却未必有多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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