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洗白计划[穿书][穿越重生]——BY:阿辞姑娘

作者:阿辞姑娘  录入:04-18

  “没什么啊,我和他能有什么?”萧霁宁立刻矢口否认,然而字字句句却带着欲盖弥彰的意味。
  所以穆奎道:“可若是真的没什么,那您为什么要躲着京将军呢?”
  “我躲着他了吗?”这种事萧霁宁更不可能承认了,然而一开口却直接暴露了自己——他一紧张就会忘记自称“朕”的这毛病现在不止京渊知道,连穆奎都知道了。
  穆奎也没拆穿他,但还是问萧霁宁道:“您没躲吗?以前您不是让奴婢特地去找京将军的夜值表,然后寻着京将军当值的时候去御花园散步的吗?”
  萧霁宁现在听穆奎重提自己当初干的傻事,简直就像是当众被处刑似的羞耻,磕磕巴巴道:“穆奎,你、你……”
  穆奎立马打了自己的嘴巴一巴掌,然后低头认错道:“哎呀,是奴婢说错话了,请皇上恕罪。”
  如果穆奎唇角没有带着笑,他这认错倒是可以显得更诚恳一些。
  其实穆奎并不知道萧霁宁和京渊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确发现萧霁宁是在避着京渊的,他今晚这样说,是想不论京渊和萧霁宁之间出了什么事,都希望他们能够和好。
  虽然不想承认,可萧霁宁如今所有平安和宁静的日子,都是建立在京渊在他身边护着他的基础上的。
  所以不论如何穆奎都必须保证京渊还能继续这样护着萧霁宁,因为只有这样,萧霁宁的帝位才能坐的稳当,就算日后被四皇子、五皇子东山再起逼下帝位,只要京渊在,萧霁宁也能性命无虞,故今夜穆奎才会帮着京渊而说出这么些话。
  而萧霁宁哪能让自己坐实“在躲着京渊”这个“污名”?
  “朕没有躲着京将军,朕只是怕这几日都留宿在贤妃那里冷落了皇后。”萧霁宁开始为自己照各种理由开脱,“既然今夜约了京将军相见,那朕便去见他吧。”
  说完这话,萧霁宁就立马起身让宫人准备帝辇,他要去御花园散步。
  穆奎跟在他身后但笑不语,也没去提醒萧霁宁其实要见京将军的话完全是可以待在养心殿召见他的,没必要特地跑去御花园,毕竟没人听过和大臣们谈正经事是在御花园里一边夜游散步一边谈的。
  现在萧霁宁跑到御花园去见人,不就更像是特地安排的“偶遇”了吗?
  萧霁宁说走就走,可是他刚走到御花园南院门的时候就后悔了。
  因为他其实记得京渊白日里和他说的话,且记得一字不差——京渊当时说的是:“那微臣今夜就等着陛下来见微臣了。”
  听听,是:来见。
  换成来寻、来找、或是召见不好吗?
  这京渊说哪个词不好,偏偏要说来见?就好像他多么期待着见到京渊似的。
  而且萧霁宁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他是可以待在养心殿里召见京渊的,现在他自己跑到了御花园这边,不就恰好坐实了“来见”二字吗?
  京渊果然是个大逆不道的人!
  萧霁宁蹙眉气鼓鼓地想着。
  可现在萧霁宁都走到御花园门口了,这回去也不是,进去也不是,而京渊也在这时“恰好”巡视到了南院门,一见萧霁宁的帝辇在这,便立刻朝着萧霁宁的方向走来。
  而后整衣半跪在帝辇前,低头沉身道:“微臣京渊,参加陛下。”
  萧霁宁一边从帝辇上下来,一边道:“起身吧。”
  可直到他走到京渊身前,萧霁宁还是没见到京渊起身。
  京渊只是抬起了头,邃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个距离之下,京渊只要再往前一些便可以碰到他的腿面,明明京渊此刻在他面前的姿态应该是极其恭谦的,可萧霁宁不知为何却感觉他们周围的气氛旖旎暧昧得过分。
  萧霁宁眉头虽是蹙着的,可他耳廓却悄悄染上了层薄红,连声音里都带着一股在不自知的紧张:“京将军,你为何还不起身?”
  京渊闻言勾唇笑了笑,从地上起来了,但他却又开始睁眼说瞎话道:“方才陛下离微臣有些远,微臣没听到皇上在说什么。”
  萧霁宁:“?”
  不可能听不见啊,他又不是在讲悄悄话,京渊武功还那么好,五感敏锐超于常人,怎么可能听不见?
  结果下一刻,京渊就趁起身时能和萧霁宁齐身的那一刹,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所以陛下待会可以离微臣近一些吗?”
  我刚刚说那么大声你听不见,现在你说话这么小声我就听得到了吗?
  所以萧霁宁假装没听见京渊说了些什么,负手走在前面,挺直身板姿态倨傲道:“京将军,今日晨间你拦下帝辇,说是要朕治你大逆不道的罪,现在你倒是说说,你有些什么罪?”
  京渊又嗤笑一声,微微颔首,倨傲放肆的模样不比萧霁宁弱:“微臣的罪可多了,不过今夜微臣只打算先认三条。”
  萧霁宁闻言不禁乐了:这不仅是他第一次见人认错态度如此嚣张,还是第一次见人认罪打算先只认三条的。
  “这么说,京将军您日后还有许多罪要接着认?”萧霁宁被京渊给气笑了,微微侧身睨了一眼京渊,便扬起尖细的下巴和他说,“行,那你就说说你要认的三条的罪吧。”
  萧霁宁全然没有发现,他们就快走到花园的一个拐道处,而在经过那里时,离远的宫人是看不到他和京渊的动作的。
  而京渊闻言则垂下了眼眸,弯唇道:“微臣罪一,是在早朝百官朝陛下行礼之时没有低头躬身,直视圣颜。”
  嚯,是了,确有其事。
  还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萧霁宁记仇,今早的事他没忘呢。
  所以他蹙眉点头,严肃教育京渊道:“对,你是真的开始放肆了,都怪朕平日对你太过放纵。”
  谁知京渊下一句话却把萧霁宁弄得更不好意思了:“微臣罪二,则是微臣昨夜,故意表露了微臣觊觎陛下的不轨之心,惹得皇上爱海生波,春心荡漾,还对微臣想入非非。”
  萧霁宁闻言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睁大眼睛望着京渊,又是震惊又是羞恼,脸蛋也不知是赧红还是气红的,指着京渊一句话都说不出,结结巴巴的还差点咬到舌头:“京渊!你、你……”
  什么叫做爱海生波?
  什么叫做春心荡漾?
  京渊到底是从哪学来这些黄词浪句的啊?而且到底是谁对谁想入非非?
  “我没有对你想入非非!是你自己心思不纯!”萧霁宁急得赶忙否认,他真的半点带颜色的思想都没有过,京渊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他?
  “对,是微臣心思不纯。”谁知京渊没否认,不仅承认了萧霁宁的话,还笑着上前一步,让萧霁宁抬起的指尖能够触碰到他的胸膛,“也是微臣开始放肆了。”
  “因为微臣罪三,则是今夜要将这不轨之心,付之行动。”
  这句话从京渊口中说出的那一刹,他便直接握着萧霁宁抵着他胸膛那只手的手腕,就势将少年往自己的怀里一扯,而后俯身低头吻了下去。
  萧霁宁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来后就只能嗅到鼻间萦绕的独属于京渊的凛冽气息,和听到他沙哑的低语:“而这一切,都怪陛下对微臣的放纵。”
  作者有话要说:  京渊:满京城甩锅还没谁赢过我。
  宁宁:你这是认罪吗?你这是馋我的身子,你下贱!


第85章
  哪怕两辈子加起来, 萧霁宁这都还是第一次被人亲。
  所以当他唇瓣蓦地一热,随后贴上来一个同样柔软的东西时, 他身体都僵的不会动了, 好在京渊也没有深入,应该是顾忌着他们身后的宫人还会慢慢跟上了,只是浅尝辄止, 轻触即分。
  然而萧霁宁却觉得他残留在自己的唇上的温度没有被夜风卷走变凉,反而一路燎进了他的心里,就连他动了动喉结,都仿佛咽下了京渊身上清冽的气息一般。
  萧霁宁赧红了脸完全反应不过刚刚发生了什么。
  直到京渊那句“而这一切,都怪陛下对微臣的放纵”话出口落入萧霁宁耳中之后, 才让他骤然回过神来。
  京渊的甩黑锅本事萧霁宁是见识过的,可萧霁宁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把这个本事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明明就是京渊非礼他, 怎么就变成他的错了?
  “京、京渊!”萧霁宁羞恼交加, 甚至直接叫了京渊的名字,“你真是太放肆了!”
  特地离远了些怕打扰到皇上和京将军交谈的宫人们缓缓跟上来听到的就是萧霁宁这句话,而且萧霁宁这个皇帝素日里脾气很好,不挑食, 也不易怒,就算宫人们偶尔有伺候不周的地方, 他也不会生气, 更不会责备宫人。所以现在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萧霁宁如此生气。
  宫人们怔怔地望着萧霁宁,心里纷纷猜测难道这次京将军真的做了什么能让云楚帝龙颜震怒的错事?
  可为什么云楚帝双颊绯红瞳面浮水,仰头怒瞪京将军的模样, 瞧着与其说是震怒,倒不如说是羞赧呢?况且如果云楚帝真的是在生气,他为什么不叫人立即制住京将军?
  宫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太过明显的直视圣颜,只能掀着眼皮偷偷摸摸的觑。
  他们的窥探的目光萧霁宁能感觉得到,刚刚那样的情况下京渊都敢偷亲他,萧霁宁怕他接下来还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等会被宫人发现了,连忙转身快步继续往前走着。
  京渊立刻追了上来,还有脸问他:“陛下你生气了吗?”
  萧霁宁都被京渊气笑了,怒极反笑地问他:“你说呢?”
  谁知京渊这厮有时候真是能流氓到极致,仗着自己比萧霁宁长得高,长腿一迈走到少年身边,俯身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那宁宁就是没生气。”
  京渊说话的嗓音幽徐喑哑,带着微热的吐息一起酥酥地落至萧霁宁耳尖,萧霁宁立刻就像被戳了肚皮的小雀缩紧脖颈,捂着耳朵蹙起双眉,又停下脚步回头质问京渊道:“谁准你这么叫朕的?”
  京渊勾唇笑着,挑眉道:“是陛下你啊。”
  萧霁宁眉头锁得更紧了,对京家倒打一耙的本事叹为观止:“胡说!朕什么时候允许过?”
  京渊面不改色心不跳,开口说道:“之前和陛下在一品楼的时候,微臣不就是这样叫陛下的吗?”结果京渊前两句还是实话呢,可后面他就开始胡诌了,“陛下还叫微臣‘京渊哥哥’来着,陛下都忘了吗?”
  “可这是在宫内!”就算京渊前头说的都是实话,可萧霁宁哪能允许他在宫里还这么叫自己,叫得还如此暧昧?更重要的后面的胡话他不会承认,“而且我叫的是‘京大哥’,不是‘京渊哥哥’。”
  但是在萧霁宁说完那些话后,京渊不退反进,他靠近萧霁宁,垂眸望着少年的眼眸,轻声问他:“那在宫内,微臣就不能叫陛下‘宁宁’了吗?”
  萧霁宁本来是想回答不能的,可是他望着京渊的眼睛,那句“不能”不知为何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沉默片刻后,萧霁宁只是讷讷地说:“只有和我最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我的……”
  话语里也是暧昧而含糊不清的,既不肯定也不否认,然而这样棱模两可的回答,往往就代表着肯定。况且如果萧霁宁真的不喜欢京渊,他一定会坚定地拒绝。
  他现在这样不置可否的回答,皆是源于他内心深处,对京渊同样的喜欢。
  京渊别的事或许做的不够到位,但揣摩圣意这项功夫他已是驴火纯青——当然,就算揣摩错了圣意,他也不会承认的。
  所以京渊又问萧霁宁:“我都亲了陛下了,和陛下还不算是最亲近的吗?”他还继续在萧霁宁耳边低声喃喃,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那微臣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和陛下更亲近一些?”
  萧霁宁哪里回答得上来京渊的问题?
  毕竟事实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京渊目前来说和他的确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如果非要深想,萧霁宁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不会往一些带颜色的地方飘去,而且这样想的人不止他一个,因为京渊下一刻启唇道——
  “比如说……”京渊眸光深深地望着萧霁宁,幽邃的眼底似乎闪着暗芒,渐渐俯下身道,“再亲一次陛下?”
  这一次的亲吻京渊并不像第一次那样,快得不给萧霁宁一点反应的机会。
  这一次,他是缓缓朝萧霁宁靠近的,他将俯身的动作放到最慢,一点点低头压向萧霁宁,与他唇齿相触。
  而刚刚嘴里还说着京渊太过放肆的萧霁宁,这会却是不避不让,抿着唇身体微颤,像是想要逃开,可是身体最终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本意。
  京渊站在萧霁宁的身前,他本就身材高大,被厚重的玄色甲胄一裹挡在萧霁宁前面,后头的宫人们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陛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直到穆奎的脚步声渐近,小心翼翼地走近他们道,萧霁宁才后退半步和京渊分开。
  “好……”萧霁宁回答穆奎道,他说话时声音带着些软颤,没敢再抬头看一眼京渊,直接转身朝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他背对着京渊抿了抿唇,在碰到自己唇上不熟悉自己的水迹时整个人都烧了一下,立刻抬手擦着自己的嘴巴,木然而呆滞地往前迈着步,也不敢回想自己方才和京渊到底做了什么事。
  结果京渊在这时叫了他一声:“陛下——”
  萧霁宁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些:“京将军,你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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