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洋溢着一股暖流,连鼻尖都沁出了点点汗珠,瞪过来的眼睛蕴着薄雾,声音也轻飘飘的,毫无威慑力。
封易和他的脚紧紧靠在一起,感觉从他那里传过来一股热气,甚至把这对他来说微凉的水温都变得滚烫起来。
他忍不住轻轻去摩挲他,柔软的触感一直传到了他的心底。
他的声音似乎也蒙上了一股雾气,低沉而沙哑,“反正已经醒了,不如我们做点儿什么。”
白殊言斜睨他一眼,“在这儿?算了吧,总感觉有点不干净。”
“都是新换的被褥,我问过工作人员。”封易此刻无比感谢自己的预见性。
他干脆地直接仰躺在床上,搂着白殊言的腰把他拖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下个故事脑洞超级好玩很着急发,想了想还是先写一章甜甜的番外。省的之后章节顺序不对逼死强迫症哈哈哈哈
对了我和你们说!我不是刚回家嘛,昨天晚上就和我妈一起睡觉,到了半夜我实在睡不着,就偷偷起来在被窝里玩手机。
突然间我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我回头一看,看到我妈正探着头看我。
当时我的心跳都停止了……感谢在2020-01-12 16:37:59~2020-01-13 22:53: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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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隔壁狱友武功天下第一(一)
白殊言在ABO世界停留了五十年, 看着封易成长为帝国新一任元帅,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最后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回到系统空间, 他静静坐了一会儿, 系统就在他身边默默陪着他。
“好了,”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将心境调节过来, 一扫身上的沉闷。
他对眼巴巴看着他的系统道:“去下个世界吧。”
【世界转换中——】
·
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下传来。
白殊言:“……我是踩在冰块上吗。”他翘着脚低头看地上,动作间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白殊言撩起衣摆, 发现左脚脚踝上拷着一只锁链,那链子只有小指粗细,却寒涔涔得闪着银光, 看起来不是普通材质。
系统惊奇道:“天哪,囚禁Py!”
白殊言:“我看你需要洗洗脑子。”
他接收到系统发来的剧情, 梳理了一下。
这是个武侠世界,黑白两道泾渭分明。他正身处天下第一庄的监狱里。
天下第一庄是武林泰斗般的正道势力,满门名士, 极具江湖公信力。多年以来其中关押了许多穷凶极恶之人,包括恶贯满盈的匪徒, 满手鲜血的杀人魔,奸.淫掳掠的采花贼……
而在这监牢最深处,重重防守之中,关着最重要也是最凶残的犯人——魔教教主白殊言。
传说中他修炼了魔功,武功天下第一, 作恶多端,在数位正道魁首的重重围攻下才被抓获。
白殊言:“……我还挺牛逼的哈。”
他是上任魔教教主的儿子之一,从小就被像养蛊一样培养。成年后他打败了所有兄弟,在取得上任魔教教主信任之后,趁其练功之际偷袭了他,吸干了他全部的功力。上任教主死于亲子之手,教主之位自然便落在这手段狠辣的少主身上。
可惜他上任没多久,还没来得及真的作恶多端,就被正道人士联手攻上了魔教总部。
好惨一魔教教主。
当然,还有更惨的。
白殊言脚下踩着的是一整块千年寒玉,他修炼的功法会导致体质极寒,必须生活在温热的环境下。踩在这冰冷刺骨的千年寒玉上面,他会经脉淤塞,四肢僵硬,只有时时刻刻运转内力,才能勉强维持住身体的正常活动。
而他脚上锁着的链子,乃至整间牢房,都是由玄铁打造而成,坚硬无比,任你有神兵利器也难以断其分毫。
真是好惨一教主!
白殊言留下了辛酸的泪水。
这次的主角是晏长歌,仗着艺高人胆大来盗天下第一庄,结果中了机关也被关了进来。
白殊言的任务就是把功力传给他,可以说是个标准的主角奇遇金手指。
系统安慰他:“虽然你的处境有点凄凉,但这个任务本身很简单啊,你只要宅在这里,每天还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主角也被关进来,你想办法把功法和内力传给他就行了。”
白殊言:“这算什么宅啊!你觉得你讲的话很有说服力吗!”
·
晏长歌被点住了穴道,双手缚在身后。六个白衣男女紧紧围在他周围,各个手搭剑柄,神情凛冽。为首一位黑衣老叟提着灯笼在前方带路,他满脸老褶,微微弓背,脚步却轻盈得毫无生息。
晏长歌就这样被押送着穿过一道又一道走廊。路的两边是一间间牢房,每间都关着一个人。有的犯人神情麻木,静静地躺在地上;有的听到脚步声便激动地扑到铁栅上,疯狂地拍打咒骂。
而押送人员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每隔三间牢房的墙上嵌着一盏油灯,光影变幻着晃在他们面无表情的脸上,让这潮湿阴冷的监牢愈发森然。
他们一次次推开沉重的狱门,走进更深的监牢里。走廊两边的牢房逐渐减少,关押的犯人的武功越来越高,罪行也越发恶劣。
晏长歌突然轻声一笑,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朗如玉。这不像是个案底累累的盗贼的声音,反而像个温润风流的公子;这里也不该是监牢,而是红袖生香的风雅之地。
但这声笑落在周围的人耳中,却只会让他们更加警戒。
天下第一庄的监牢困守了多少武林高手,纵是手段通天也插翅难飞。然而晏长歌轻功独步天下,神出鬼没,只要是他看上的宝物,即使周围布满机关,重重守卫,也会在不知不觉间不翼而飞。
一个年轻女孩子忍不住呵斥道:“你笑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荣幸而已。”晏长歌气定神闲。
她愕然道:“荣幸什么?”
晏长歌悠悠道:“贵庄闻名江湖,令无数豪杰闻风丧胆,而在下不过一介小偷,何德何能享受这般慎重的待遇。”
“小偷?”另一男子冷笑道:“倘若天下第一大盗都只能算是一介小偷,那我们这层层监牢里关着的,岂不都成了良民百姓了。”
“休要与他多言。”为首老者开口道。
“是,长老。”几人顿时肃然噤声。
他们再次穿过一扇狱门,老者在一片栅门前停下,立刻有人上前把牢门打开了。他冷冷道:“晏公子,请入内吧。”
这已经是最深处的监牢,两侧只有寥寥数间,比之前见过的宽大许多,走廊中寂然无声,似乎没什么人。
晏长歌伸出手道:“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长老不妨帮我解开这绳索?”
剑光闪过,他的手终于重新得了自由。晏长歌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堵在他的后方。
“不必这么紧张。”晏长歌笑着摇摇头,向面前的牢房走去。
“宋长老。”
走廊深处,突然传来舒缓悦耳的男声。
所有人转头看向那里,露出了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恐惧的表情。只有老者仍然古井无波,他扬声道:“白教主,有何事吩咐?”
“很久没见过你带人进来了。”晏长歌听到那人淡淡说道:“我对面没人住,劳烦让他住进那间和我做个伴吧。”
宋长老思忖一番,便带人继续向深处走去。
晏长歌看着几人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对这声音的主人产生了几分好奇,他非常主动地跟了上去。
那是一间非常奇特的牢房。玄铁的栅门和墙壁泛着银光,一架精美的屏风拦在栅门后,挡住了室内的情景。以晏长歌阅尽珍宝的眼光来看,其内地面竟是由千年寒玉建造而成,玉色光泽延伸至屏风之后,恐怕就算是皇宫内院也比不上这番手笔。
宋长老道:“白教主,此人便关在你的对面了。”
那人道:“多谢。”
将晏长歌关好后,一行人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晏长歌的牢房待遇远远不能和对面相比,但也算一间整洁的普通居室。他探究地看了看对面,问道:“敢问前辈可是司清教教主白殊言?”
“正是。”白殊言在屏风后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晏长歌。”
白殊言笑了,“原来是位梁上君子。”
“前辈知道我?”晏长歌甚至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五年前浔河河畔,你摸走了我身上一块玉佩。”白殊言饶有兴致地评价道:“手法挺快,轻功也不错。”
晏长歌:“……”他竟然还招惹过这路神仙。
奈何他那时是刚入江湖,兴致勃勃之际顺手牵羊了不少东西,晏长歌思前想后,也没回忆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好告罪道:“在下初出茅庐时不懂事,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我只是有些好奇。”白殊言道:“那是块二两银子的地摊货,是我全身上下最便宜的东西。你是怎么想的,偏偏挑中了它?”
“听说你晏长歌眼光独到,极有品味,非绝世珍宝不取。难不成又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沽名钓誉谈不上,毕竟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只是江湖中人惯爱夸大其词罢了。”晏长歌自嘲道:“其实我出手无状,全凭兴趣。只是世人往往更关注珍宝被盗的消息,自然会有这样的传言。”
……那主角的兴趣还挺广泛的。白殊言想起那块做工粗糙的玉佩,只觉一言难尽。
便宜的玉佩……晏长歌灵光一现,脑海中突然闪出一段记忆深处的情景。
那时正值上元节,浔河河畔花灯璀璨,烟雾朦胧的水面上飘荡着许多游船,有歌姬轻歌曼舞,丝竹悠扬。
他正信步欣赏的时候,一艘画舫靠到岸边,走下一个穿着红衣,打扮风月的男子。他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
晏长歌与他擦肩而过,觉得鲜少见到这样的眸子,便心血来潮取了他一件身外物。
那块玉佩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个角落去了,现在想来,说不定可以算是他职业生涯里,最有收藏价值的东西。
毕竟不是谁都能偷了天下第一高手的东西,然后全身而退的。
木质屏风镂空处闪过一片白色衣角,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白殊言转出了屏风之外。他脚腕上的锁链嵌在内室墙上,这是他能到达的最远距离。
他抬眸看向晏长歌,道:“你可记起来了?”
晏长歌微微一愣。
江湖中人把个魔教教主描述得三头六臂,虎背熊腰,能止小儿夜啼。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轻,看来风姿清逸。
他面容轮廓柔和,偏偏生了一双极其耀眼的眼睛,那眼尾微微上翘,本该显得凌厉而邪气,但眼型又如桃花般朦胧绸缪,竟凭空多出一丝顾盼生情之感。
果然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 新故事开篇啦~
这次是风流公子攻,希望大家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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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隔壁狱友武功天下第一(二)
晏长歌想到他那时的打扮, 心道这魔教教主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总之其中必有不可言说的隐情,被他撞见那般情景, 对方有杀人灭口之意也说不准。
晏长歌就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道:“实在记不起来了,还请前辈提点一二。”
白殊言也不在意,“那就算了。”
他似乎终于对晏长歌失去了兴趣, 转过屏风进了内室。
·
咕噜咕噜的滚轮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很明显, 来人不会武功。
两个婢女推着一辆置物车走了过来。她们从车里取出饭菜放到有人的牢房门口, 工作时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多谢姑娘。”晏长歌起身走到铁栅前,他渴了一夜,便问道:“可否提供一些饮水?”
婢女的脸上却毫无表情,木然地径自转头走了。
“她们都是聋哑人,不会有反应的。”白殊言道:“这里只有每天晚上会送来一壶水, 你昨晚错过了, 便只能等今晚。”
“原来如此。”晏长歌只好忍耐下来。
他端起饭菜,碗里有荤有素搭配得当,伙食总算不错。
他吃了几口, 一只水囊突然从对面扔了过来,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渴了就喝这个吧。”
晏长歌迟疑道:“那你怎么办?”
“我这里通水管,随取随用。”
晏长歌深深感受到了天差地别的待遇。
“那就多谢前辈了。”他捡起水囊,微微一愣,这满满一壶水竟然还是热的,似乎是刚用内力烧过。
在白殊言的观念里, 生水是一定要煮沸了才能喝的。他早就把晏长歌看成自己的学生,自然稍微上心一些。
白殊言吃完饭,把碗放到了门口。过了一会儿,婢女又过来收碗筷,白殊言弹了一道内劲打在她手里的托盘上,婢女便会意将托盘递了过来。
白殊言并指如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要了几本书。然后他问晏长歌:“你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