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说到。
祁曜心里其实也是这个想法,只是还需要和爷爷商量一下。
“嗯,回头再说。”
祁曜点点头,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要一想到需要和许觅分开,哪怕就一两天,他也无法开心。
沈则他们留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离开了。
许觅把饭菜摆好,就看祁曜坐在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早上的高兴劲一点不剩。
他肯定是在想刚刚王浩东说的事,这个话题他们心里都清楚,都没有说出口。距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也的确该考虑了。
许觅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拉着他的手,“祁曜,你在担心和我分开?没事的,我们心里有彼此,距离多远都不是问题。而且,现在通讯那么发达,我们可以视频啊,还是可以每天见到的。”
“而且呀,一直一直呆在一起容易腻的,矛盾也会多,我们有一点距离也不错。”
嘴上这么说着,许觅心里也有些担心,他已经习惯了和祁曜朝夕相处了。但是他们还很年轻,还有很多的事要去做,世界里不是只有恋爱。
许觅劝了一会儿,祁曜一直静静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不安。
“祁曜,你不会还觉得我不喜欢你吧?我保证,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之一,二分之一。”
许觅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缓声说到。
祁曜绷不住了,轻笑着把他抱到腿上。
顾忌着他的伤,许觅看了眼大开的房门,心里羞愧也没敢乱动。
“你干嘛,放我下来。”
许觅红着脸,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避开伤口。
“不放。”
祁曜坏笑着,勾着他的腰,另一手抬起他的臀,让他面对着自己,跨坐。
“我要好好看看阿觅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甜,是草莓蛋糕吗?”
祁曜抵着他的额头,微笑着说到。
“你做什么,这个姿势。”
病房里光线明亮,房门还没关,这时候要是有人进来,给他十张嘴他也解释不清楚了。
“在外面我就想这么做了。”
祁曜亲亲他的唇,又很快移开。
“好甜,真的像草莓蛋糕。”
确认了,祁曜笑容更深。眼看着许觅脸上的绯红,延伸到脖子上,他也没有收手的打算。
趁着阿觅还在身边,对他心存愧疚,他要过分一点,让阿觅时时刻刻都能想到他。
许觅脑子空空的,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他只是过来劝劝他啊。
祁曜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环住许觅纤细的腰肢,轻轻摩挲着,是他想了很久,念了很久的。和记忆里一样的软,一样的滑,阿觅害羞的样子也是一样的好看。
“祁曜你别,好痒……”
许觅被他摸得有些受不了,又要控制着自己别乱动,别蹭到祁曜的伤口,他额头已经冒出了些汗。
祁曜亲亲他的鼻尖,“阿觅,想到你要离开我,我就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在你身上打下标记。”
“怎么办,我就是想一直看到你,在想触碰就能碰到的地方。想看着你笑,陪着你一起笑,而不是做一个旁观者。”
祁曜轻声说道,温热的呼吸打在许觅的脸上,暖暖的又痒痒的,让他的心脏也跟着颤动。
祁曜漆黑的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是带着压迫感的占有,是强势的温柔。他白皙的脸上还有没恢复的细小伤口,在额头,在眼角,在鼻梁,点缀着被情、欲染红的俊美容颜。
他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漆黑眼眸里只看得到你一人,一心为你而来。爱慕你,渴望你,想要将你独占。
许觅愣愣地看着他,整个人被他迷惑住了,不忍反抗,也不愿反抗,还想给他更多。
“阿觅,你说得对,我就是很坏,想让你只对着我笑,只看得到我,也只在我面前全身心的依赖。”
祁曜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又每一个字都很清晰,把以前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以前不敢展露的一面展现给许觅,因为知道,他不会再抛下他了。
从来没有在他眼中看到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和要把他烧成灰烬的热情,许觅感觉连呼吸都是灼热的。额头的汗珠滚落,额前的碎发,和浓密纤长的睫毛都被打湿。腰间被他胳膊圈住的那块儿更是灼烫粘腻。
许觅感觉,自己的思绪都被他主导着。
“阿觅,我爱你。”
祁曜说着就重重地吻上了许觅的唇,咬住一瓣□□着,又攻开牙关狠狠地掠夺他嘴里的香甜。
许觅像被泡在了滚烫的水里,灼烫又窒息。
祁曜毫无章法地在许觅身上掠夺着,在他身上,每一寸打下自己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许觅思绪回笼,他躺在祁曜的怀里,肌肤相贴。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许觅瞬间清醒,担心地看着祁曜,掀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口,却在看到隆起的那处,脑中轰鸣,再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祁曜含笑看着他,神态间尽是餍足,身和心都得到了满足,阿觅的每一寸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与这个相比,伤口的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阿觅,你是要帮我吗?”
祁曜坏笑着说到,他帮了阿觅,阿觅还没有礼尚往来呢,当然他比较大方,不会太计较。
他的声音让许觅意识一步步倒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放,像是亲身重新体验了一遍。许觅有些崩溃地捂住脸。
好一会儿才把手移开,又羞又怒地瞪了眼祁曜。
他眼眸湿漉漉的,鼻尖发红,脸上也是一片绯红,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在刻意地撩人。
反正祁曜的小兄弟是被他瞪的更兴奋了。
祁曜好心地伸手,帮他揩掉眼角的晶莹,被许觅狠狠拍了下手背,很响亮的一声。
许觅没想到他做的这么过分,大白天的开着门,想到这他快速下床检查了下门,有没有关严实。这是中途他逼着祁曜去关的。
确认是反锁了,许觅悄悄松了口气,又狠狠瞪了祁曜一眼。
再想到刚刚闻到的血腥味,和奇奇怪怪的味道,他要被他气死了。
“下床!我要换被子!”
许觅快步过去,伸手推推他,看到床上红的白的的印记的时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祁曜敢继续做点什么,他今天真没脸见人了。
祁曜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下了床,扯到伤口疼得“嘶”了声,许觅都没注意到他。
动作飞快地把被单扯下来,又去柜子里找出备用的换上去。
祁曜看了会儿,去洗手间找来空气清新剂,“要这个吗?”
许觅暼了他一眼,一把拿过来,对着房间喷了一圈,特别是沙发和床。
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到很响亮的“咕咕”声。
“我去买饭。”
祁曜说完快步往外面走,完全不像是个受伤的人。
房门被带上后,许觅扑倒在床上,有想哭的冲动。太气了,祁曜脑子里一天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这是在医院啊。万一中间有医生护士或者其他人过来,他俩今天就火了。
不就是要回M国念书嘛,又不是不要他了,怎么就表现得这么急切凶狠,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被他碰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许觅趴在床上,感觉衣服粘在了身上。
冷静了一会儿,许觅从箱子里找出来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把脏被单也一起带了进去,塞进了洗衣机。
祁曜拿着饭回来,就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脑海里不自觉地就回想起,刚刚许觅完全袒露在他面前的姿态。心头降下去不久的燥热又升了起来,越烧越烈。
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对着外面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把脑子里的绮念清空。
冲凉出来,许觅看祁曜已经回来了,犹豫了下,还是去找出医药箱。
“祁曜,我帮你看看伤口。”
许觅对着他的背影喊到。
祁曜刚才在出神,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出来了,听到他的声音还有点懵。
“快过来,上了药好吃饭。”
许觅看他转过身,傻站在那里,催促着。床单上蹭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伤口裂了多少。
床单根本就洗不干净,他已经装在了垃圾桶里,准备去看妈妈的时候,在路上扔掉。
“好。”
祁曜勾着唇,快步走过来,在许觅面前坐下,主动把上衣脱掉。
小心地拆开纱布,许觅用碘酒给伤口消毒,一边用棉签擦拭,一边轻轻地吹着伤口。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淡淡的一圈阴影,他的面容温柔又专注。
祁曜看着他,眼神越发柔和了。从一开始,阿觅就给了他这样细致的关怀,在还没有喜欢他的时候,就对他足够耐心。
现在,阿觅心里眼里都有了他,真好。
这样好的阿觅,是属于他的,幸好他没有错过。
“好了,吃……”
处理好伤口,许觅松了口气,一抬头对上祁曜漆黑深邃的眼,看到其中不加掩饰的热烈情感,许觅呼吸一窒。
祁曜的眼睛很好看,眼窝深邃,睫毛浓密纤长,眼珠是很纯正的黑,如上品的黑宝石。每当他专注地凝望你时,你会不自觉地陷入,被他俘获。许觅从来都无法抵挡。
垂下眼帘,许觅飞快地把药品收拾好,拿着箱子起身。
“阿觅,还在生气吗?”
吃饭的时候,许觅一直不看祁曜,祁曜有些慌了,他刚刚确实很过分。
“没有,快吃。”
许觅头也没抬,吃饭的速度更快了,现在看到祁曜,就会想到不太好的画面。
“那就是害羞了?”
祁曜继续问,嘴角带了点笑意。
“阿觅,这是情侣间都会做的事,很正常的。”
祁曜试图说服他,为了以后的福利着想。
说到这个,许觅就要生气了。
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许觅板着脸看祁曜,声音严肃:“祁曜,哪对情侣会想着在病房做这种事?”
祁曜轻咳一声,“凌浩川和宋暖暖。”
语速很快,许觅没听清。
“谁?”
“咳咳,沈则的朋友,你问他去。”
祁曜脸色不太自然,他深觉自己被沈则给坑了,他本来也是挺正直纯良一人,脑子里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
许觅沉默了几秒,心中默默感叹贵圈真乱。
“那你也不能好的不学坏的学!”
许觅提高了音量,决定好好说说祁曜,才多大就这么会玩花样,以后还得了。
“你看你也快开学了吧,趁着我还没回M国,把功课捡起来。回头我再网上给你辅导,少和他们去鬼混。”
“还有……”
看着许觅像个小老头一样,喋喋不休的,祁曜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想听他再多说一些。他真的很怀念。
“好了,都记住了吧?等你身体再好点就开始。”
说完许觅顿了下,认真地看了会儿祁曜。
“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状态很不错。”
可不是嘛,和他折腾了那么久,现在还精神着。
“好,都听你的。”
祁曜微笑着,当着他的面打电话让郑刚送课本来。
下午的时间就在辅导功课中度过。
许觅白天在医院照看祁曜,晚饭后就去看看妈妈,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直到祁曜出院。
出院那天,沈则他们,还有祁爷爷和夏染,都过来接祁曜,大家一起到了祁爷爷的家里聚餐。
祁爷爷很高兴地张罗着,这个大房子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小夏,今晚啊在这里住着,和阿曜还有小许一起留下来。”
晚饭后,祁爷爷拉着夏染的手,温声说到。
“阿姨,留下来吧,阿觅一直很想您。”
祁曜也跟着说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阿觅肯定一步都舍不得离开他的妈妈。
许觅也一脸期盼地看着夏染,抓着她的手摇了摇。
“那好吧,麻烦您了,祁伯伯。”
夏染看了看他们,微笑着应下来。
“不麻烦不麻烦,我房间都早叫人收拾好了。还有小沈,你们也住下来,让老头子我热闹热闹。”
祁爷爷眉眼间都是笑意,是真的开怀。
沈则他们都应了下来。
“小夏啊,阿曜和小许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怎么看的?”祁爷爷笑着道,“阿曜这边,就我一个长辈了,我就替他开这个口。”
夏染有些意外,还是笑着道:“孩子们的事我不干涉,阿曜这个孩子我也很喜欢,他能和许觅走到一起,我替他们开心。祁伯伯的意思是,想替他们定下来?”
祁爷爷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老头子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活一天算一天,现在就一个心愿,看阿曜能有个家,开开心心的。”
“祁爷爷,您别这么说,您身体好着呢。”
许觅担心地看了眼祁曜,立马出声道。
祁爷爷笑了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也不是遗憾,就是想能把心愿了了。小夏,说说你的意思吧,小许阿曜你们也说说。”
夏染想了想,神情认真:“祁伯伯,我尊重两个孩子的意见。”
祁爷爷笑着点点头,又看向许觅他们。
“爷爷,我听阿觅的。”
祁曜看了眼许觅,笑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