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思咏作为惠鸿胜的儿子,从小接受的指导就是非常专业的,但从他在《星澜》中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平时肯定是下了苦功夫的。
除了惠鸿胜老师的教导之外,惠思咏自己本身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也是不能忽视的。虽然是星二代,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懈怠。日后他定会摆脱父亲的名字,靠自己的努力拥有一席之地。
在整部电影中最让我惊讶的是另外一位新人盛星泽,从他之前扮演的角色来看,他是一位空有其表的花瓶。
在《星澜》上映之前,我和许多人一样非常不看好他,毕竟从盛星泽以前的演技来看他不足以完成苏锦木这个除了脸之外还非常需要演员灵气的角色。
出人意料的是盛星泽不仅完成了,还做得很好。盛星泽很好的展现出了苏锦木的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但是又在一瞬间长大的感觉。
观看影片的过程中,我被他的演技震撼到了,尤其是张朝导演给他安排的几个特写镜头,这是一个眼睛会说话的演员。假以时日,我相信盛星泽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影坛顶尖的位置。”
如果只有一位影评人对盛星泽的演技夸赞不止,那还不足以让他摆脱了花瓶的称呼,但如今每一位提到盛星泽的影评人都对他大加赞赏,甚至说出了盛星泽在这部电影中的表现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误。
之前讽刺张朝叶双阳不会选角的人无一不被盛星泽的演技打脸,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做人。
随着《星澜》的知名度上升,盛星泽的粉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增长,从一个十八线小新人一跃而上。
原来的黑子中出现了不少倒戈的人。
项思思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对盛星泽不粉不黑,平时看看照片还行,一轮到盛星泽演的戏她开始望而却步。
《星澜》上映的当天她不情不愿地被闺蜜拉到了电影院。
“这个盛星泽不是就个花瓶吗?你还这么亢奋。”项苏格不解地看着身边激动得直跺脚的闺蜜。
闺蜜敲了敲项思思的头,“我看网上都在说他演技很好的。”她翻出微博调给项思思看。
“而且就算盛星泽是个花瓶,我本来就是来看白总的,其他人都是我们白总的陪衬。”闺蜜是喻白的死忠粉,只要是喻白的电影她没有一部只看了两遍的。
项思思不以为然,耸耸肩结束了这个话题。
她们走进电影院时,旁边两个刚从影厅走出来的女孩子站在取票机的面前惋惜《星澜》的票已经卖光了。
“连后天的都没了,大后天可以吗?我还没看够苏锦木,编剧就把他弄死了。”
“好想寄刀片,阿木这么好为什么要死。”
她身边的女孩应和着,一脸愤懑。
项思思听着她们说话,不由得开始有些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角色才能让刚刚看完出来的人就想再刷一遍。
这时闺蜜取好了票走过来,两个人一起检票进场。
项思思把刚才听来的两句话告诉了闺蜜,闺蜜皱了皱鼻子,“我绝对不会,我的二刷肯定是为了白总。”
说到喻白,闺蜜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朝着项思思开启了疯狂安利模式。
“我跟你说,看了白总的电影你一定会粉上他的,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又帅,身材又好,演技贼棒,还是个豪门。”闺蜜捧着脸笑得一脸花痴。
项思思对此不置一词,心里暗笑闺蜜的反应。
放映厅的灯光暗下,电影正式开始。
最开始是一段背景介绍,项思思点了点头,特效做的的确很不错,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充满喜悦的叫着“师父”。
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位少年的脸,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转头露出一个笑容。
看见他朝镜头笑的那一刻,项思思的心里好像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一般,她好像突然懂了闺蜜每天对着手机屏幕舔屏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当她看到苏锦木为了救白星澜心甘情愿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时,项思思的脸上不知不觉就湿了,旁边的闺蜜递了一张纸给她,项思思接过悄悄地蹭掉眼泪。
她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
项思思转头看见旁边的闺蜜脸上一样是亮晶晶的,精致的眼妆早已哭花了,抿着嘴一副忍着眼泪的模样。
之后的电影说了什么项思思没有太注意,她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那个趴在师父床前,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少年。
等到电影结束,放映厅内的灯光重新亮起时,项思思看了看身边的闺蜜,头一次主动问道:“二刷吗?”
闺蜜攥住擤鼻涕的纸拼命点头。
“思思,我第一次觉得白总不是一个好人,但我还是好喜欢他。不过为了满足我的愧疚心理,现在我单方面宣布我是盛星泽的妈妈了。”
她看着项思思,等待着她像从前一样的对自己发动嘲讽攻击。
项思思不太自在地避开闺蜜的眼神,“我突然有了追星的冲动,盛星泽真的……”
“姐妹!”闺蜜紧紧地抱住了项思思,“以后我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姐妹。”
保洁阿姨进来打扫卫生,催促她们离场时两个女孩才依依不舍地从放映厅离开。
坐在外面的等待区,项思思调出购票软件查询之后的余票:“全卖完了,我进来之前才听到有人说大后天都还有票的。”
看着手机上随便点开一场都是红通通的一片,项思思惊叹。
“二刷的人应该很多吧。”闺蜜比较有经验,但也感到了惊讶。
项思思信誓旦旦,“明天再看看,我绝对要二刷。”
像项思思这样的路人还有很多,盛星泽的妈粉一瞬间壮大起来,成天就在他的微博下面崽崽崽崽地叫。
对此盛星泽还找到过喻白吐槽。
盛星泽冲着镜头做了一个鬼脸,“为什么你的粉丝天天叫你老公,我的粉丝天天叫我儿子?”
“在她们心里你就是个宝宝。”喻白笑他的表情。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们居然成天叮嘱我晚上喝牛奶。”盛星泽这句话听着怎么都像在炫耀。
“妈粉挺好,以后公开的时候不会严重掉粉。”喻白道。
“喻影帝想跟我公开了?”盛星泽笑道。
“想。”
盛星泽看着手机里喻白专注的脸,下定决定道:“喻白,等我拿到影帝就跟你公开。”
“好。”
☆、获奖
自从盛星泽的人气开始直线上涨,联系陶一宁的代言一下子多了起来,她从其中挑了几个发展不错的交给盛星泽考虑。
“我一直觉得你的代言不能太掉价,等《双生》上映你就能勉强跻身一线,如果有一个奖傍身,你的身价只会升不会降,那时候别人都是一线打牌的代言,你站出去代言一个什么手游,想想都不好了。”
盛星泽把几个代言全部还给陶一宁,“那就都不慌吧,我暂时不缺热度,也不缺钱,就不接代言了。”
陶一宁冲他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就全帮你推了,你专心演戏。”
说完了代言的事情,陶一宁看着盛星泽的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盛星泽在陶一宁不知道多少次看着他的脸叹气后问道。
陶一宁抿了抿唇,这位女强人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落寞的神色,“喻白告诉过你他想要息影吗?”
“说过。”盛星泽点头。
陶一宁看着盛星泽的脸,“星泽,我能感受到,你虽然演技很好,但是你的心不在这里,等你闯出一番成绩之后我相信你会和喻白做出一样的决定,演一辈子的戏根本就不出现在你的计划中。”
盛星泽无法反驳,朝陶一宁点了点头。
“按照你现在的发展,拿到影帝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喻白走了,你也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陶一宁感慨。
“陶姐。”盛星泽叫到,“你在害怕。”
陶一宁被盛星泽看出了心思也不觉得难堪,“是啊,要是以后找不到你们这样的好苗子,我金牌经纪人的名声不就没了。”她自我打趣道。
“陶姐,你没想过为自己做点什么吗?”盛星泽问。
“等你们都走了,我就去旅游,指不定就让我发现了哪家的好苗子。”陶一宁扬了扬眉毛得意道。
盛星泽笑着点头,陶一宁能有自己的幸福,他也衷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
金葡萄电影节在帝都举行,《双生》剧组中除了盛星泽之外云淄博和几位配角也要参加,叶双阳大手一挥放了全剧组第一个假期。
电影节当天,剧组派车来接盛星泽和喻白。
“张导,好久不见。”盛星泽和张朝拥抱了一下,自从杀青之后,他就没见过这位导演,在剧组的小半年他和张朝的关系一直不错,没能参加《星澜》前期的宣传盛星泽也感到有些遗憾。
张朝盯着盛星泽看了一圈,眼中满意的神色越来越浓,“要是我闺蜜还太小,找你做女婿也是蛮不错的。”
车内的其他人应和道,说些类似于让盛星泽在等十年结婚的话。
盛星泽不应声,笑着看着张朝。
这一次《星澜》获得了不少提名,除了盛星泽的最佳新人之外,喻白的最佳男演员,张朝提名最佳导演,还有重量级的最佳影片。
和盛星泽说完,张朝笑着问喻白:“喻白有没有信心再抱一个影帝奖杯回家?”
“喻影帝要低调一点,机会要多分给新人,对吧?”盛星泽替喻白回答了。
刚才张朝开玩笑的女婿让喻白有些暗自不爽,但是现场除了盛星泽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盛星泽担心喻白一个冲动就朝张朝开炮,赶忙在他之前开口。
喻白悄悄在他的手心划了一笔,意思是让盛星泽不用担心。
盛星泽弯了弯手指握住了喻白的指尖,转过头去朝他笑笑。
两个人缩在车内的小角落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来一回的眼神让旁边人根本没办法和他们说话。
《星澜》剧组的车停在了红毯的前面,张朝第一个下车时,周围有一些小骚动,等到喻白下车的时候,粉丝的尖叫几乎盖过了一切,保安们勉强维持着现场的秩序,阻止粉丝进一步靠近。
粉丝们叫喊着喻白的名字,偶尔有一两声其他人的名字也很快被喻白的粉丝盖过。
盛星泽和喻白并肩走上红毯的时候,他听见了夹杂在无数声“喻白”中的小小的一声“盛星泽”。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浅笑着朝人群挥手,毫不意外地又一次激起了粉丝的热情。
红毯的镜头是签名墙,盛星泽一个顺手就签下了喻白的名字,喻白偏头看了他一眼,拿起笔写下了盛星泽的名字。
剧组的其他人完全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敢当着直播镜头的面这么干,虽然不是很确定这两个人的关系,但从车上的气氛中他们也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气息。
张朝率先签下了女主的名字,女主也跟着写了别人的名字,绕了一圈谁也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
盯着直播的观众被这一波操作惊到了,一开始看见盛星泽和喻白这么做,还以为马上就要有惊天大瓜吃,谁知道全剧组都这么闹了一趟。
只有我觉得剧组其他人是为了掩盖星星和白总的骚操作吗?
点赞数最高的一条弹幕顶在了直播的最前面,贡献赞数的也多半是两个人的CP粉。
可直到剧组所有人都进场消失在粉丝的视野中,直播的观众也没等到什么大瓜,倒是已久能叫着喻白名字的粉丝。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盛星泽自然是和喻白在一起,另外一边是惠思咏。
张朝悄悄和惠思咏暂时换了个位置,凑到盛星泽的身边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盛星泽看着他笑不说话,喻白也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但张朝还是立马就理解了他们眼神中的意思,笑得一脸暧昧的指了指他们两个人。
“到时候可要请我喝喜酒,我好歹也算一个媒人。”
盛星泽有些脸红的点头,和张朝说话的语气都不太自然了。
“张导说什么了?”惠思咏又换回了盛星泽的身边,见到她的脸上有些红,不解地问。
“就是让我别紧张。”盛星泽找回了原来的声音,偏生此时喻白的手指悄悄摸到了盛星泽的,两个人当着摄像机的面在底下悄悄地十指相扣。
盛星泽的身子僵了一下,他侧头看了一眼喻白的脸,不由得为他的冷静感到震撼。如果不是因为喻白牵住的是他的手,盛星泽根本看不出喻白正在偷偷摸摸干坏事。
他一手握拳挡在嘴边假装咳嗽一声,掩饰住自己忍不住向上扬起的嘴角。
“盛哥,你感冒了吗?”惠思咏已经听到盛星泽好几声咳嗽了,忍不住关心地问。
“嗓子有点不舒服。”他顺着惠思咏的话说下去。
“这个润喉糖很管用的,一会儿盛哥你很可能要上台的,喉咙不舒服怎么行。”惠思咏塞了一颗润喉糖在盛星泽的手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盛星泽,一副盛星泽不吃下去他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盛星泽只能把润喉糖含在嘴里,忍受着它不太好的滋味。
“味道确实不好,但是真的很管用。”惠思咏小声说。
盛星泽朝他露出一个能理解的表情,把脑袋转向喻白那边的时候表情一瞬间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