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时绪意外的是靳择野酒量居然出奇的好,接连灌下几瓶之后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不多时,旁边空了的酒瓶便堆成了小山。
时绪推了推他,“兄弟,这酒再好喝也架不住你这么喝啊……”
下一秒对方却蓦地倒地,剩下时绪一脸懵逼。
卧槽,这一下他也没用力啊。
时绪赶紧拉着他准备去医院,却突然想起对方非人的身份。他伸手探了一下,靳择野额头很烫,“刚才那下不会磕到脑袋了吧……”
该死,原书也没写靳择野喝了酒会怎么样啊!
思来想去,目前只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没有惊动已经歇下的时母,时绪直接在网上高价叫了趟车回宿舍。
城艺宿舍内,敲门声立刻把宿管大爷惊醒,手电筒的光往他们这边晃了一下。
时绪焦急道“帮忙开一下门!”
一进宿舍打开灯,只见靳择野颈上正泛着红晕,但少年脸色却如纸苍白,更不用说全身烫的惊人的体温。
种种反应都像是书中的黑化过程,但是对方明明没受什么刺激啊……
时绪心一横直接扯开靳择野的上衣。对方脖颈上狰狞的鳞片相比第一次见蔓延了一些,但是也没什么大碍,明显不是黑化后鳞片的量。
时绪跑去浸湿毛巾,再搭在对方额头。重复忙活了半宿,情况总算稳定下来。
床上的靳择野呼吸沉稳,皮肤温度也降了不少……和平时别无二致。
时绪如释重负,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换了身衣服直接走向澡堂,边走还忍不住小声哼起歌。
……
五分钟后,空无一人的宿舍内,靳择野突然睁开眼睛,幽黑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妖异的腥红。
额头上的毛巾掉落,被少年紧紧攥在手中,“……”
同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暴雨瞬间而至,风从敞开的窗户呼啸着灌进房间。
宿管恰好在此时推开门,“周六日回寝需要报备一下……”
刚一打开门他就被汹涌的狂风吹了一个激灵。屋内漆黑一片,少年侧过头,眼眸沉沉看不清色彩。
恰好窗外一道惊雷骤然闪过,瞬间照亮整间屋子。
刚才那一瞬,宿管已经看见少年身上的异鳞已经蔓延至全身,而且对方眼眸中正泛着扭曲和赤红!
那宿管表情如同见鬼,“你,你……”
“……在哪?”
“时绪,在哪?”
眼前的生物绝不是人类……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类躯壳的怪物!
宿管跌坐在地,手指颤巍巍的伸向门外,“我刚刚看见他往走廊尽头去了,可,可能是去公共浴室了……”
得到答案后,少年身上漆黑诡异的异鳞一瞬间收敛,他甚至还弯腰轻轻扶起宿管,“谢谢……老师?”
“不,不要杀我!”
宿管终于把到嗓子眼的尖叫喊了出来。
他猛地坐起,周围却是一片安静。他既没上二楼,更没有看见什么身上长着鳞片的少年。
宿管安稳的睡在床上里,满头冷汗——原来是梦啊。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暴雨肆虐。
深夜的澡堂没人,这星期浴池里新进了艾草浴,深绿色的液体滚烫,白气沸腾。
时绪先用脚尖试探了一下,然后才把身体浸去。
不到一会,双腿便化为了尾巴。
硕大的鱼尾上鳞片依然漂亮的闪光,水波一阵翻滚顺着壁沿滑下。不一会沉沉水面上只露出一点尾巴尖。
沉在艾草浴中的身体一阵畅快,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
时绪飘飘然的哼着歌。
俗话说日落西山无人陪,东山再起你是谁。
这命一救,这酒一喝,他现在也和靳择野成了兄弟。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实在让时绪激动的不行。
就在这时,浴池的门却突然被人撞开了。
时绪猛地坐起身,面前的靳择野像是刚刚苏醒,甚至连衣服都没系上,露出颈间狰狞的鳞片却浑然不知。
对方正死死盯着他。
一贯清冷的眼眸中却隐隐压抑着噬人的野兽,像要把他生生撕成两半!
时绪???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大魔王男主也要重生啦!还会有200个红包掉落哦。感谢所有的大可爱们,今后也请多多支持!
下本开《全宇宙的大人物都被我渣过》喜欢的点点收藏~
颜砂熬夜通关了一款后宫恋爱游戏。
游戏里他身份是宇宙至高神,攻略完就迅速分手换下一个。
任凭目标们苦苦恳求,甚至无数次卑微的挽留。
谁知一觉醒来,颜砂穿成游戏里的异形炮灰。
而曾惨遭分手的目标们,居然全是这里顶级大人物。
只是他们的性格似乎与游戏里截然相反。
民众科研大佬冷漠至极,唯物主义,帅炸!
颜砂屁,我死遁后他红着眼疯了一样寻找传说的复活药。
民众联邦暴君性情阴鸷,残暴傲慢,可怕!
颜砂曾经铺成银河万里,跪下哑声求我回来的就是他。
民众执政官温文尔雅,一表人才,想嫁!
颜砂鬼扯,分手后他就铸成牢笼每晚都低吟我的名字。
民众异兽之主变幻莫测,嗜血诡谲,好大!
颜砂诺,看见那片星球了么……他送的,等等你说什么。
作为渣过联邦暴君科研大佬执政官异兽之主……的前·至高神,颜砂很乐观“老子身披马甲,不虚! ”
拉扯着一帮活蹦乱跳的小异形,颜砂开始改造荒芜的外域。
直到某天,外域突然被星际舰队机甲穿梭器停满了。
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宇宙,所有民众都沸腾了。
颜砂???
*
颜砂穿越当晚,所有大人物脑中收到讯息。
眼前是一个陌生异形的影像。
“它是宇宙中的至高神。”
“它曾经治愈了你们,现在它作为最仁慈的神明回归这个世界。”
“它也是曾抛弃了你们的爱人,”
穿越以后,第一天就掉马了怎么破?
第25章
公共浴室现在一片黑暗,时绪无比小心的把尾巴尖缩回水面。
他泡的艾草浴颜色很深,应该看不出来异样。只是现在面前靳择野的样子太过吓人,时绪下意识问道“你的烧退了吗,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空荡荡的浴池里没有回音。
听见他声音的刹那,靳择野猛地吸了一口气。他眸色猩红,死死的凝视着浸在水里的少年,“你……”
他声音嘶哑的可怕。
话还没说完,靳择野居然直接迈进池中,一步步走向缩在浴池尽头的时绪。
只见浴池中的水不断沿着靳择野的身躯滑下,透过湿透的衣服能看见少年紧绷的线条。不断有水珠顺着他侧颈滴下,就连狰狞的鳞片都被水冲刷的湿亮。
对方却仿佛无所察觉,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这什么鬼啊,靳择野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得?
时绪下意识向后游去,“不,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要随便过来好不好!
就在退后的过程中,时绪的胳膊肘不知什么时候蹭过墙边的锐利尖端。脆弱的皮肤一下子被划开一道口子,瞬间血流如注。
热腾腾的浴室中弥漫起一丝铁锈味。
“嘶……”
时绪疼的直咧嘴,却猛地被少年抓住了手腕。
对方攥的力道很紧,几乎狠狠掐进了他手腕的肉里。同时少年嘴唇也抿的死紧,甚至连手指都在剧烈的颤抖。
时绪被吓了一跳,试探性道“靳,靳择野……你没事吧?”
浴池空间有限,他现在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
只要靳择野再向前迈一步,就绝对能感受到他水面下的鱼尾。
就在这时,靳择野突然利落的撕开下摆,他把那片布料紧贴时绪手肘被划破的部分,狠狠缠绕几下。
第一层布料很快被手肘的血浸湿,再是第二层……直到第五层时,血已经被彻底制住了。
对方却一言不发的又缠绕了几圈,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流出的血再死死压回手臂里去。
时绪疼的直抽气,“轻,轻点……”
见鬼,这特么比刚才被划伤的时候还要疼!
他的尾音不自觉带着点哭腔,在空荡的浴室内像是被放大了数倍。
靳择野动作微顿,“很疼么?”
时绪委屈的点点头。
“忍着。”
……啊?
靳择野手上动作一刻不停。在止住血之后,他又从旁边抽了条干毛巾,小心翼翼的缠绕住时绪的手臂。
“只是擦伤而已……没必要这样包扎四五圈吧。”时绪小声嘟囔。
过了一会,对方才松开他的手腕,像是终于满意了。
时绪无语的瞅着自己手臂,现在上面已经被裹得和粽子一样厚了,血倒是彻底不流了,但他就这么走出去,对外宣称截肢了估计都有人信。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时绪在水下轻轻缩了缩鱼尾巴,以商量的口吻道“要不你先回寝室吧,毕竟你烧刚刚才退……”
少年却凝视着他,声音很淡“时绪,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情……任何事。”
时绪飞快道“没有。”
怎么感觉退烧后的靳择野像是变了个人,如果以前像是冰山一样高冷刺人,那现在简直就是冰山之下的部分,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明的异常恐怖。
时绪鱼尾在水面下不安的摆动着,心里默默期盼对方快点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择野终于收回视线,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水里有东西么?”
时绪赶紧摇头,“没有。”
靳择野微一点头,看样子是信了。下一秒却话锋陡转,“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一片寂静中,只有对方在池中走动时溅起的水波翻滚声格外清楚。
“你,你……”
时绪脑子飞快转动,平时巧舌如簧的他现在却紧张的说不出话。身体更是快彻底软倒在池底。然而面前的靳择野在水下的手已经碰触到他的鱼尾巴。
完蛋了!
少年的手掌依旧滚烫,但时绪水面下的鱼尾鳞片却异常冰凉……简直像是被抽空了全部血液!
白雾升腾间,少年突然蹙眉,声音有些喑哑“公共浴室里换了新的瓷砖吗?”
电光火石间,时绪立刻反应过来。
谢天谢地,靳择野现在把他紧贴着沿壁的鱼尾当成了新贴的瓷砖!
雾气氤氲着干裂的嘴唇,时绪润润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绷“是,是啊……好像是这两天的事吧,换的还挺快的。”
生死关头,时绪谎话说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他又补了一句“仔细想想,好像咱们学校难得这么效率一次啊……”
此刻的艾草浴池中,少年的手掌正紧贴着他的鱼尾巴。对方不动,时绪也不敢动。
“……”
在诡异的沉默中,时绪几乎可以通过鱼尾上细密的鳞片感受到靳择野指尖因为常年握笔而产生的薄茧。
连他自己平时碰一下都酥麻半天的鱼尾,此刻正在少年的手掌下不安的颤抖。
像是一下下被猫挠着心脏,令人抓心挠肺……恨不得直接摊牌算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靳择野眼眸黑如泥泞,几乎深不见底。
麻蛋,你问这么具体干什么你又不是修瓷砖的!
时绪甚至没注意到对面少年说话了,直到对方视线扫来,他才有点结巴道“什么时候换的……我,我也不知道啊。”
视线慢条斯理的划过面前人带着点畏惧的脸,靳择野唇角微扯,“是吗,这触感倒是挺有意思的,你也试试看。”
时绪“勉为其难”的摸了摸自己水下的大鱼尾,又装作惊讶的感叹一翻。半晌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带着点颤,“摸,摸够了吗?”
……咦,怎么不说话了?
浴室里没开灯,在一片黑暗中时绪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盯着面前的靳择野。
生杀予夺,完全取决于少年的一念之间。
在时绪紧张又带着点讨好的视线中,靳择野像是终于满意了,他干脆的撤回手。
最后他看了眼黑暗中的沉沉水面,原本冰冷的唇角扯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我在外面等你。”
第二天早课,时绪坐在椅子上边抄笔记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同桌陆闻凑过来好奇道“昨天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困?”
时绪下意识摸了摸贴着创口贴的手肘,敷衍道“没干什么。”
“真的,但你脸色不太好啊。”
废话,他最宝贝的尾巴被别人摸了,还特么不止摸了一次!
陆闻也没在这个问题纠结,他把速写板和纸笔一股脑扔进书包,还不忘小声催促道“马上速写课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到了速写教室,学生早就坐的满当当的。站在石膏像旁,戴着眼镜的速写老师说道“今天的课程需要两个人一组画群里发的素材图,你们要相互指导。”
看来可以补眠了。
这种活动时绪一般都和陆闻一组,几乎已经习惯了。果然,陆闻下一秒就抱着板子屁颠屁颠的凑过来,“咱们照例还是一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