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了几步,却听林染在他的背上低低地道:“小瑞,来不及了…我…我不行了…哈…哈…好难受…”
迟瑞不是圣人,他本便爱慕林染。他这样浑身赤裸的躺在他的背上,跟自己说不行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林染哥…你…你想…”
林染没有说话,却在迟瑞的背上有些抑制不住的喘息。
他们沉默了良久。
最终迟瑞把林染放在了床上。
“林染哥,如果你说不,我会停下来的,不要怕,好吗?”
林染靠在床头,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点点头,他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泪水却不断的流下来。
“小瑞,你…你快一点。”
第54章
迟瑞看着他的哥哥,面色潮红,发丝凌乱,面白如玉。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这段时间的遭遇又让他瘦了不少,泪水从他的手下流出,缓缓滑过他的脸颊,唯有露出的一点嘴唇殷红。
他曾在梦中与他无数次的交欢,但此时真要亲近却又有些望而却步。
你爱我吗?林染哥。
其实你不爱我吧。
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
但是我还是爱你。
林染的眼泪似乎流进了迟瑞的心里,泛起了朦胧的潮气,让他的心里也跟着下起雨来。
他低下头,吻上林染的嘴唇,他的舌头与林染的舌尖交缠,品尝着带着林染泪水的苦涩的味道,就如同这一次绝望而令人疯狂的性/爱。
他的嘴缓缓的吻上林染的脖颈,感觉着身下人不住的颤栗。他的手抚摸着林染又变得偏瘦的胸膛,低下头含住了林染殷红的乳珠。
“嗯…哈…嗯啊…”
林染的嘴里满是破碎的呻吟,他有些情不自禁的蹭着迟瑞赤裸的身体,留下前端的黏液,带出晶亮的银丝。迟瑞把林染翻了过来,顺着他的脊背一路舔吻而下,留下一条带着晶亮暧昧的湿痕。
“哈…哈…好难受…”
“快、快一点…”林染的神志已经不清,他的瞳孔涣散,竟说出了平时绝不会说的话来。
迟瑞揉/捏着林染饱满弹性的屁股,本苦恼于没有润滑,却发现床头柜上竟有一管液体,便抹在手上,缓缓地将手指插了进去。林染的内壁湿润紧致。迟瑞耐心的扩张了好久,才终于插了进去。
“啊…”
林染忍不住叫出声来,迟瑞按着林染的那一点,不住的辗转研磨。他的性/器很漂亮,前端还有些微微的上翘。他把林染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又低下头吻住了林染的唇。
他不住的抽动着,听着林染沙哑而破碎的呻吟,汗珠一滴滴的从他的发间滑下,滴在林染的身体上。
他射在了林染的身体里,那里满是他的白浊。
林染已被他操射了好几回,小腹上满是他射出的精/液,做到最后已经射不出什么了,却还是难受的直掉眼泪。
迟瑞把林染抱了起来,舔了舔他的泪珠,又进入了他。
他抚摸着林染不断颤抖的脊背,像是在安抚。
窗外还在下雨,滴滴洒落在泥里。就像林染心里的大雨,永无停止。
第55章
林染又坐在窗台上抽了一晚的烟。迟瑞不敢靠近他,去厨房做了早饭。
林染跟迟瑞吃饭的时候还笑了笑。
“小瑞,你在大学生活的怎么样?”
迟瑞已经上了大学,是本地的一所学校,还算是不错。他不敢触碰林染的心事,但他的眼里盈满了暗淡的星星。似有万千絮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嗯,林染哥,过得还挺好的。”
“林染哥…你…你还好吗?”
林染又笑了笑,似乎对迟瑞这话感到好笑和困惑。仿佛他问了个傻问题。
“当然还好了,你怎么这么问。”
“林染哥,我很担心你…你要知道,不管有什么事情还有我在你身边。”
“我…我爱你。”
林染顿了顿,拿起筷子打了一下迟瑞的头。看着他吃疼的捂住额头,笑道:“又说胡话了,小瑞,你该去上学了。”
迟瑞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起来,之前说话时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他抿了抿唇,也抬起头对林染笑了笑:“我知道了,林染哥,快吃饭吧。”
等到迟瑞吃完饭要去上学的时候,林染却又叫住了他。
“小瑞,你…以后找个人好好生活吧…”
林染的声音低低地,迟瑞也有些辨不明。他红了眼圈,却依然抬起头对着林染笑了笑:“我知道了,放心吧,林染哥。”
迟瑞走了以后,林染进了浴室。
他把浴缸里放满了水,不着一缕地躺了进去。
他也不知道,是再次被人强/奸更让他崩溃。还是与弟弟上了床这件事更让他崩溃一些。
他这样赤条条得来,也该这样赤条条得走。
他用刀片划破了手腕,看着身体里的血液汩汩地流出,奔向它们该去的地方。染红了浴缸。
他闭紧了眼,温热的水温柔的裹缠着他的身体,宛如出生的婴儿。像是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曾有的母亲的怀抱。
对林染来说,林老爹曾是他活下去的支柱。
但现在,他已经谁都不想要了。
他没有想要的东西,他没有爱的人,没有信仰,没有期望,没有未来。
没有…
全都没有…
让我走吧。
他好累。
真的好累。
让他疲惫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人即地狱。
可他却被迟瑞救了下来。
迟瑞流着泪把他从浴缸里救出来,打了急救电话,拿毛巾把他的手腕系紧。那伤口很深,几乎染湿了整条毛巾。透着刺鼻的血腥味。
迟瑞泪流满面地坐在救护车上,握紧林染得手。
“林染哥,求求你,留下来吧。”
不要…
求求你,让我走吧。
不要再救我了。
求求你。
第56章
林染又进了疗养院。他在疗养院里休养了很久,才稍微缓过来一些,内心不再那么空洞和绝望。
林老爹和迟姨也赶了回来。差点痛失爱子这件事让他痛不欲生,幸好这次还有迟姨陪着他。迟姨是个很优雅的女人,自己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
他们两个都明白,林染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了。但是却问谁也不肯说。林染曾经告诉过迟瑞,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他们两个。迟瑞不想再刺激林染,就只能用林染抑郁症复发来搪塞他们。
林老爹很是憔悴,几乎每晚都要陪在林染身边,每天公司和疗养院两头跑。没几天就白了头。
林染见状很是愧疚,但他也真的没法告诉他。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沈嘉鱼那通电话是有心还是无意。而且他也怀疑,沈嘉鱼跟李庆白是不是认识?那沈嘉鱼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不是也是幕后的黑手?
林染把除了穿书以外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迟瑞,他现在什么也不怕了,除了林老爹和迟姨也没有什么不能再失去的了。
他曾以为自己能保护好迟瑞,结果不过是把自己也赔了进去罢了。
连死都不怕,现在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两个都默契地不再去提那天的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林染与迟瑞就这样达成了共识,迟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调查李庆白,林染则去调查楼肖。如果有可能,还要调查明白沈嘉鱼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他们要调查他们的背景,能否找到一击即中的痛点。
林染可不相信,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会那么干净。迟瑞在外面弄来了两把电击枪给他们防身,林染这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小叔叔在警界。
只是现在林染在疗养院里行动实在是受限,只能迟瑞那边先行动。林染也打算先在疗养院这里调查一下情况。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天…
“哟~林总被玩的挺惨啊。”沈嘉鱼笑眯眯的推开/房门,床上是还在昏睡的林染,他的身上盖着一层薄毯,露出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明显昏睡了以后也没少被李庆白玩弄。
李庆白已经洗过澡了,甚至给林染也做过了清理。
他穿着黑色的浴袍坐在窗边仰头喝着啤酒。没有戴眼镜,冲着沈嘉鱼眨眨眼:“我说,你来干什么。”
沈嘉鱼却没有回答,他走到地上的衣服旁,捡起被李庆白收起来了的注射器。
眯着眼睛晃了晃,还残存的液体在日光下反射出微亮的绿色。
“哟~CVHD-Ⅱ型,你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说罢又走到床边,弯下腰拍了拍林染的脸,看着林染依然潮红的面色以及睡梦中也皱紧了的眉,许是感觉到凉意,林染不自觉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啧,这么烈的药你也敢用,也不怕弄出人命来,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擦屁股。”
李庆白不置可否,向后捋了捋头发。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老头子让你来的?”
“是啊,这次交易,三家都来了,你作为李家的下任继承人,可不能缺场。”
“我说,你的小情人打算怎么办?”
李庆白双臂张开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翘起二郎腿,又姿态闲适的喝了口酒。
“他弟弟在1090那个包厢,让我麻翻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直接把他们送家去吧。”
“啧。”沈嘉鱼闻言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使唤我使唤的很顺手。我说,你就这么放心把他俩放在一起了?发生什么可不一定。”
李庆白眯了眯眼,放下了手里的酒,又撂下了腿,身子也不自觉的前倾,摆出个认真聆听的姿态。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下药之前都不看看药效的吗?这种药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你嘛…”说着不怀好意的瞥了瞥李庆白的下半身,“再来一晚差不多。”
李庆白的额头上冒出青筋,神情很是不悦。也不知是对沈嘉鱼不满,还是对他的话不满。
沉默了很久,却缓缓露出个微笑,道:“那也送回去吧,我还不希望他死。”
“哎呀呀~所以说我才不喜欢跟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一起合作嘛~做事一点章程都没有,啧。”
第57章
迟瑞通过小叔叔去查了李庆白和沈嘉鱼甚至是程之远的通话记录,结果却一无所获。只知道李家似乎是有政界的背景。其实想想也是,若是他们轻易地就能被人找到破绽,那这么多年也不用混了。
这天傍晚,林染坐在轮椅上,被林老爹推着出来在花园里透风。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浅光,那光跳跃在他的发上,睫毛上。似乎连他也被阳光染成了金色。
清风徐来,从远处飘浮而过,吹皱了一池春水,又拂起了他的发丝,为这炎热的夏季送来一丝丝凉爽惬意的气息。
林染望着远处三两成群,正在玩耍的孩子。思绪飘远,他一直都在想,楼肖会不会跟疗养院有什么关系。他之前曾以为他是那个小女孩,但目前看来却不是他。而且,楼肖曾经说过林染是自己的爱人,又说林染忘了他。那到底是楼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林染的记忆有了问题?
林染皱着眉,他可以确信,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那就是楼肖有问题了,难道…他有病?
什么病会让楼肖以为自己是他的爱人?什么病会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自己?他明明不认识楼肖,可他却如此笃信。
难道…
他有妄想症?
林染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了一跳,他汗毛倒竖,冷汗从自己的额头上浮了出来。
妄想症这种病,类型有很多种,病情也各种各样。像是最出名的有被害妄想症,夸大妄想症等等。情节轻的还好,若是情节重了是真的很危险!说不准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他很害怕,楼肖会伤害他的家人。
他紧紧地攥住林老爹的手,惹得林老爹很是奇怪,弯下腰看清他的脸以后脸色大变:“染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白。你别吓爸爸啊,我这就给你叫医生。”说着便要推着林染回病房。
林染握住林老爹的手,勉强冲着他笑了笑:“没事,爸,我只是阳光晒多了,有点热,我们回去吧。”林老爹闻言还是很不放心,推着他回了病房又守了好久,才在林染的催促下不放心的去公司了。
晚上迟瑞过来守夜,带了迟姨煲的老鸭汤来看他,喂了林染喝了一碗。
林染的血流的实在太多了,他的身体还很虚,没过一会就会感觉很疲惫。他割腕时下了死力,伤口特别深,手腕上横亘着很是狰狞的一道疤痕,如同被摔碎了又被强行拼接的美玉,看的人很是不忍。
迟瑞又盛了一碗汤,边喂边道:“林染哥,我去查了他们的通话记录,结果却什么也没查到。但是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按理说,程之远跟他的父母感情还算不错,可是他们之间的通话却非常少。我一直觉得有可能是程之远换了国外的号码,所以没有查到。可是我查了他父母的通话记录以后,却发现他们的手机竟然连一通国外的来电都没有。”
“这是很不正常的事,如果他是正常的出国,或者就算他在国外躲藏,那也不会一个电话都不给他的父母打,怎么也要报个平安。可是,别说是他的父母了,就连他之前的朋友、亲戚都没有一个人接过他的电话,他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