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沈瑜之听见这话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之前连我也唬住了,法国那个美妞,你怎么就没瞧上?而且就凭她们家的家族规模,你能在三个月里脱身,也算不容易。”
“谈买卖,有钱都好说,”臧南渡对这事儿不愿意当着歧林的面说太细,就两三句带过,但是底下的歧林对这个话题不打算跳过。
“法国美女,有多美?”歧林脸上带红,说话的调子也在空气里乱飞,现在臧南渡的手放的位置足够让歧林再软一会儿,“她——”
“哈...嗯...哈...”
歧林把头低下,蹭着臧南渡衬衫上的扣子解痒,“以前不知道...你本事这么大...嗯...”
现在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没了规矩,走的地方都是那种连他自己平时都不怎么拨弄的地方。
所以这种异常新鲜的爽感,刺激的歧林没法儿再拿醋话往下说。
歧林身上挂着的衣服原本就松垮,加上是夏天领口都大,这件宽大的白T恤揣着一句少年的躯体,以及一双成年男人的手臂,但是空间还足够游刃有余,这就导致偏滑的料子在两个人皮肤上尽情的摩、挲。
岐林其实一开始还能撑着自己坐着,但是到了后来腰上直接没了支撑,他开始怀疑自己身体里头那根骨头被臧南渡从自己脖子上连带着皮肉抽走了。
否则他现在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只能跟一块儿无骨的傀儡一样,被人尽情操、弄。
现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粘的正热,但是对面吃橘子的沈瑜之开始挑着眉毛对收了桌上的资料,然后自己跟着两口起身站起来了,“那我就不在这碍眼了,事情谈完,我也得顺着狗绳,扯扯狗脖子。”
“等会儿,”歧林勾着臧南渡的脖子坐起来,“一块儿。”
沈瑜之眉毛挑的更高,好看的眉峰直接朝一边偏袒,“你不挺享受的。”
歧林边吻着人,边回着话,“我认床。”
他旁边的臧南渡听着,直接横要把人抱起来,跟着沈瑜之一块儿下了酒店的楼。
歧林抱着人的时候瞧见收拾东西的沈瑜之脸带着把刚才的那瓶小白盒揣兜里了,就问了句,“这药你拿着做什么?”
“演戏啊,”沈瑜之沈瑜之出门的时候还拿手晃了晃,然后跟歧林做着算术,“这盒是五十片装,我吐了二十,还剩三十。”
歧林一开始不明所以,等着人都出了门,下了楼走到车跟上,准备道别了这又看见沈瑜之把盖子拧开了。
之后到药,吞药,重新把盖子盖好,这一套动作沈瑜之大概只用了三十秒。
歧林皱着眉头看他,“你做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紧张,毕竟现在那瓶小白盒里。
是空的。
沈瑜之笑着把药盒扔在副驾驶上,自己开了车,冲跟他一块出门的两个人招手,“演戏演全,十分钟,我去医院洗胃。”
“回见。”
说完就脚踩着十分闹腾的跑车,窜到街上不见了。
歧林瞧着他离开的方向,瞧了一会儿,才自己掏了手机给臧栖山拨号,请伸手在臧南渡的脖子上把自己往上兜了兜,然后脑袋磕在臧南渡的肩膀上,挨着人蹭了蹭,等电话那头接通,歧林就扔了句,“Y市中心人民医院,去晚了,人可没了。”
然后没等对面说话,歧林挂了电话就关了机。
臧南渡把人放上车,对刚才的事儿没多问,而是踩了油门问他,“接下来去哪儿?”
歧林撑着腮帮,盯着臧南渡的侧脸,嘴里灌蜜似的说,“回家。”
“或者我再说的准确点儿,”
“是我家的沙发。”
歧林说完,臧南渡的电话就响了,但是两个人很默契的,谁也没接。
两有人的思绪都停留在两个字上。
沙发。
—
“靠,”臧栖山吐了嘴里的烟,然后从沈瑜之的独栋别墅里出来,抓了方向盘就往医院跑。
路上疯了似的给沈瑜之打电话,没人接。
给岐林打电话,关机。
最后硬着头皮给臧南渡打电话,拒接。
臧栖山只能说了一路的操,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Y市医院的三楼消化内科。
盛夏酷热的季节,这种天气往空气里钻人都能空出一身的水来,加上很多人好吃些冰冻的瓜果梨桃,所以医院的消化门诊科外头站的人都已经排到大门口儿,人头数都数不过来,臧栖山只觉得眼前全是漆黑的头皮,但是甭管扎辫子的,还是短寸的都让他一一个个拨着往两边儿歪。
“沈瑜之,沈瑜之?!”
他这么叫了一路,人也推了一路,最后才挤到护士台那儿开始问名字,“沈瑜之,他叫沈瑜之,他可能吃药了,他来过这吗?”
护士台站着的是一个小姑娘,这会儿正调自己的胸牌,冷不丁被前头这个几乎大吼大叫的男人打了个照面之后,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等瞧见男人的脸,小姑娘又脸红了,平常看病人的洒脱泼辣劲儿,现在都收在自己攥着的拳头里,“你慢点说,你找谁?”
“沈瑜之。”
“就是那个演电视的沈瑜之。”
臧栖山控制自己,尽量把话说的明白点儿,“他可能吞药了,有人说他在这儿,我来找他。”
小姑娘听着描述之后,一脸的恍然大悟,刚想说话就瞧见人群对面站着另一个男人。
一个好看的、穿着病服的男人。
所以他就朝对面伸了手指头。
臧栖山自然也瞧见了。
沈瑜之旁边站着老张,这会儿正扶着人往病房里进。
“我□□大爷,”臧栖山瞧见人脱口而出的先是一句骂,然后他挤着中间的人群过去,把刚才拨过的脑袋又拨了一遍,嘴里一遍一遍说着全天下最丰富的脏话。
不等他到根儿,老张先被吓了一跳,赶紧护着沈瑜之往病房里走,他老远瞧见臧栖山现在的表情好像要吃了人似的。
但是沈瑜之就是站着没动,甚至靠着墙,就等着臧栖山过来,“我倒要瞧瞧,现在这只疯狗,敢不敢咬人。”
老张吓得没敢说话,就站在边上,因为不放心或在沈瑜之前头,生怕臧栖山过来手里没分寸,再把刚洗完胃的沈瑜之冲撞了。
他心理建设做的又足又长,但是真等臧栖山过来了,自己却被诓了一下。
人没他想象的粗鲁。
“张嘴,你他妈张嘴,”臧栖山过来两只手直接往沈瑜之嘴里勾,“洗过了吗,洗过了吗?”
沈瑜之站着没说话,任凭那几根咸涩的手指头在自己嘴里乱搅。
“我他妈问你话呢,胃里洗过了没有?”
“紧张我?”沈瑜之嘴里塞着手指头,说话带着吞咽,最后连带唾液顺着嘴一直流到喉结,沈瑜之眼神朝下带着疏离。
“别他妈废话,我紧张个屁,我就是过意不去,”臧栖山的眼神刚顶上对方那双眼睛,自己就撤下来,盯着医院门口的墙缝不自在地说,“万一你要是没了,那我后半辈子都不能安生了。”
沈瑜之伸手扣在臧栖山的脖子上,自己凑近了他耳朵,带着轻笑,“那不正好么,这样你后半辈子。”
“就只能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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