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完之后,感觉不对劲,急忙松手,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腰,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阿鱼,你没事吧?”顾临渊吓了一跳,连忙来看他。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羡鱼才想起来他已经成亲了,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的是顾临渊,讪讪地笑了,“没事,就是……腰有点酸。”
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感觉怪怪的。
这种事不好意思跟顾临渊说,他揉了揉腰,慢吞吞坐起来。
想到昨晚的疯狂,顾临渊眼神有些飘忽,自家大兄弟也耀武扬威起来。
他们两个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这样一来,沈羡鱼立刻感受到了,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他用看禽兽的目光看着顾临渊。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其中意味,不难理解。
顾临渊被他盯得心虚,他清了清嗓子,“阿鱼,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这是正常反应。”
沈羡鱼挑了挑眉,“我知道,那你现在能把你的“正常反应”从我腿上挪开吗?”
“我也想,但是它不乐意。”顾临渊蹭了蹭,哂笑道。
沈羡鱼差点被他气笑,拉起被子,直接呼到顾临渊脸上,“不跟你贫嘴了,我饿了,起床吃饭。”
“好的。”顾临渊也不恼,将被子从头上拿下来,穿好鞋子,屁颠屁颠跑过去给沈羡鱼拿衣服,两人穿戴整齐了,又喊了丫鬟小厮端水进来洗漱。
沈羡鱼感觉自己的腿软的跟面条似得,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脸色还变了一下。
顾临渊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立刻让夏柳过去拿软垫过来。
沈羡鱼老脸一红,又瞪了他一眼。
顾临渊笑得一脸讨好,给他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还特别贴心地将鱼刺去掉了,“阿鱼,你不是饿了?快吃吧。”
沈羡鱼看着他这大型犬叼着骨头向主人求表扬的样子,气不起来了,勾了勾唇,埋头吃饭。
吃完饭,他有些犯困,顾临渊拉着他在院子里走了走,沈羡鱼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摸了摸下巴,“有空让人买些果树种着,花瓣可以酿酒,果子可以吃,一举多得。”
“我一会儿就吩咐他们出去买一些回来。”顾临渊搂着他的腰,说道。
沈羡鱼一边走,一边布置,到最后,顾临渊索性将老管家喊过来,让他记着,尽快弄好。
老管家看着他们琴瑟和谐的样子,乐呵呵地应承下来,沈羡鱼说得差不多了,就找人派活儿去了。
回屋之后,顾临渊捋起袖子,“阿鱼,你趴到床上,我给你按摩按摩。”
“嗯。”沈羡鱼点点头。
顾临渊按摩手法不错,是早年在军营里练出来的。
那时候行军打仗,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正常的,还经常需要赶路,不按摩,第二天肌肉酸疼,难受得厉害。
“以后你给我节制一点,要是再敢像昨晚那样凶,我就不让你上床了!”沈羡鱼斜了顾临渊一眼,凶巴巴地说道。
“咳咳,我错了。”顾临渊勇于认错,坚决不改。
素了二十几年,刚开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节制?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媳妇儿,抱着压根撒不了手。
要不是顾忌着沈羡鱼的身体,顾临渊都想撩起沈羡鱼的裙子,再来一次了。
沈羡鱼翻了个白眼儿,下了一剂猛药,“下次再这样,以后你给我躺平了,我来好好“疼爱”你!听到了没有!”
要是其他人对他后面感兴趣,顾临渊二话不说,直接把对方揍得哭爹喊娘。
可是,如果沈羡鱼坚持……
只能躺平了。
不过,想到沈羡鱼这小身板抬着自己的腿酱酱酿酿……
怎么这么鬼畜呢?
顾临渊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全都起来,朝着小媳妇立正敬礼。
算了算了,他还是尽量克制一下。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啊!
不知不觉,沈羡鱼眼睛眯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临渊又按了一会儿,将被子给他盖上,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他去书房处理公务,但是心怎么都定不下来,索性将东西搬到卧房去,听着沈羡鱼清浅的呼吸声,这才安心。
直到日暮夕斜,沈羡鱼堪堪醒过来。
他打了个呵欠,腰还有些酸疼,到底比中午好多了。
听到声音,顾临渊放下手中的公文,走进来,“阿鱼,你醒了?”
“嗯。”沈羡鱼点点头,伸了个懒腰。
顾临渊拧了一条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沈羡鱼窝在他怀里,乖乖让他动作,温顺地不行。
他们在府里黏黏糊糊过了三天,顾临渊终于要早起上朝了。
“将军,该起了。”这天一早,小厮端着面盆什么的,在外面喊了一声。
“知道了。”顾临渊压低了声音,应了一句。
他将沈羡鱼往怀里带了带,心里舍不得极了。
从前看到“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只觉得那个皇帝昏聩,现在却是能理解了。
温香软玉在怀,谁还高兴上朝?
真想抱着自家小媳妇不撒手。
小厮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屋里有动静,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又去喊了一声。
再不起来不及了。
顾临渊叹了一口气,亲了亲沈羡鱼的额头,这才将人放开,轻手轻脚下床。
没让小厮进来伺候,他拿着衣服去了旁边的空屋子洗漱穿戴。
沈羡鱼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他条件反射往旁边拱了拱,发现另一边已经凉了,瞬间吓醒了,“阿渊?”
他唤了一声,没人应答。
夏柳听到声音,进来伺候他洗漱,听到沈羡鱼的声音,笑了一下,说道,“夫人,将军上朝去了,傍晚才回来。”
“这样啊。”沈羡鱼怔了一下,感觉心里空荡荡的,看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提不起精神。
“夫人,这些是一些拜帖,有定国公府,临西王府还有其他府上的,您看一下。”夏柳拿着一叠拜帖进来,说道。
“都推了。”沈羡鱼一个男人跟一群女人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聊衣服聊首饰聊胭脂?
饶了他吧。
他虽然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女人,可没打算真的把自己当成女人。
还是不要去丢人了。
用脚趾想都知道大部分人肯定不安好心,过去之后都把他当猴儿看,说不定还有顾临渊的爱慕者对自己冷嘲热讽各种陷害,他疯了才去自取其辱。
“是。”夏柳点点头,应了一声。
傍晚顾临渊回来,沈羡鱼跟他说了这件事,顾临渊想也不想,“你不想去就直接推了,没有人会逼你,要是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就把我拿出来,当挡箭牌。”
沈羡鱼眉眼弯弯,感觉顾临渊男友力MAX。
这时候,晚膳端上来了,不管是沈羡鱼还是顾临渊,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旁边站着人,挥挥手,让伺候的下去。
沈羡鱼给顾临渊夹了一筷子炒莴笋,“阿渊,你对我真好。”
“不然呢?”顾临渊将沈羡鱼给他夹的菜吃了下去,温柔地看着他。
“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沈羡鱼蹬掉鞋子,脚从顾临渊脚面往上爬,最后落到双腿间,俏皮地踩了一下。
顾临渊眼神陡然幽深,像两汪黑夜中的水潭。
沈羡鱼闹了一下,准备把脚收回来,顾临渊突然将腿并拢,暧昧地蹭了一下。
沈羡鱼脸色爆红,结结巴巴,“阿、阿渊,你干嘛啊?”
“没干嘛。”顾临渊担心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舒服,松开腿。
沈羡鱼急忙将脚收回来。
他正要踩进鞋子里,下一秒,顾临渊站了起来,将他打横抱,放到床上。
“哎,我们不吃饭了吗?”沈羡鱼刚要爬起来,就被顾临渊按倒了,他讷讷问道。
“先吃鱼。”顾临渊抿了抿唇,伸手去解沈羡鱼的腰带。
鱼的做法有很多,红烧,清蒸,油炸,火烤。
今天介绍一下油炸的做法。
首先,你要有一条鱼,最好是新鲜的,刚从池子里捞出来的,活蹦乱跳的。
然后,拿刀,将鱼鳞刮掉,露出里面滑滑嫩嫩的鱼肉。
烧好油,将鱼放到锅里,用锅铲,将鱼的两面炸至金黄。
炸的时候要注意,不能将鱼炸糊了,要经常翻面。
这一点,顾临渊就做得很好。
大家可以跟他学习。
这一折腾,又到了半夜。
顾临渊端着一碗燕窝,哄着眼睛都睁不开的沈羡鱼吃了,又帮他擦了擦脸,抱着睡了过去。
“夫人,定国公夫人上门拜访,我把人请到了小花厅,要让她进来吗?”次日上午,沈羡鱼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夏柳进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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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我不想打脸,是你们逼我的!
第41章
“定国公夫人?”沈羡鱼愣了一下, “她来干嘛?”
“说是找夫人有事。”
沈羡鱼皱了皱眉, 这人都上门了,再赶出去有些不像话, 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你让她过来吧。”
“是。”夏柳点了点头。
沈羡鱼让秋月稍微帮自己梳了一下头, 又拿了一些茶水点心, 等着定国公夫人过来。
不一会儿, 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个穿着紫色华服, 通身贵气,保养得很好的妇人走了进来, 身边跟着一群丫鬟婆子, 看着特别气派。
看到沈羡鱼, 定国公夫人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但她掩饰得很好,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迎上来,“你就是羡鱼吧, 长得可真漂亮,难怪临渊那孩子喜欢你。”
沈羡鱼在社会底层摸爬打滚久了, 看人也有一套,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 他挑了挑眉, 扯出一抹笑, “多谢夫人夸赞。”
“唉,临渊这孩子,早些年跟家里闹了矛盾,到现在都倔着不愿意回去,连大婚都没有知会我们,我劝了他父亲,想和缓一下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但是没用。”定国公夫人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她拉起沈羡鱼的手,恳求道,“羡鱼,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临渊这孩子,让他有空多回去走动走动?”
“呃……”沈羡鱼懵逼中,不懂怎么就莫名其妙蹦出来一个女人,还自称顾临渊的母亲,“我能问一下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吗?”
定国公夫人被沈羡鱼噎了一下,正常人听到她的话,不应该一口答应下来,好好劝劝顾临渊,沈羡鱼脑回路怎么这么清奇?
关注点竟然放在当初发生的事情上面!
“不是什么大事。”定国公夫人扯出一抹笑,语气有些生硬,“对了,你嫁进来之后,可有下人为难你或者什么?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尽管来定国公府,母亲会帮你拿个主意。”
听到“母亲”两个字,沈羡鱼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莫名想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光头的丞相夫人,“府上下人都挺好的,没有人为难我,多谢母亲关心。”
“对了,这个是青鸾,我的娘家侄女,青鸾,过来见一下你嫂子。”定国公夫人笑着将身边的一个青衣女子扯了过来,推到沈羡鱼面前。
“见过嫂子。”青衣女子行了一礼,动作那叫一个优雅从容,格外的赏心悦目。
“不必多礼。”沈羡鱼点点头,不懂定国公夫人把娘家侄女带过来做什么。
“这两日定国公府有些忙碌,可能会顾不上青鸾,就想着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等过了这阵子,我再来接她回去。”定国公夫人笑着说道。
“这个……可能不太方便。”沈羡鱼感觉有些不对劲,定国公府再忙,也不会顾不上一个表小姐,做什么将人送到已经成亲的儿子家里?
于是,委婉地拒绝道。
他直觉顾临渊跟定国公府的矛盾不是一般大,因此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青鸾这孩子挺温顺的,这么大一个院子,只有你一个人在,肯定会孤单,我听人家说前两日不少人给你送帖子,你都推了,说是身体不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定国公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副为沈羡鱼做打算的架势,“更何况,我也不会让青鸾在这里待太久,最多一个月,就来接她。”
沈羡鱼差点笑了,一个月,还最多,哪儿来这么大脸面?
他了解顾临渊,知道对方不会得理不饶人,也不会故意挑事。
能跟定国公府闹着么僵,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想通了这些,再看定国公夫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将军府没什么丫鬟婆子,我担心表妹在这里受委屈,还是母亲带回去吧。”沈羡鱼毫不留情,直接拒绝了。
不管定国公夫人打的什么主意,他不咬钩,总不能把人硬塞进来吧?
定国公夫人脸色有些难看,“没有丫鬟婆子也没事,我可以安排一些过来。”
“既然母亲能安排人过来,那为什么不在定国公府把人安排好?”沈羡鱼似笑非笑。
“……”定国公夫人有些恼了,没想到沈羡鱼跟顾临渊一样软硬不吃,她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生啖其肉,“我这不是顾不上吗?”
“我是新妇,刚接手将军府的事务,也是手忙脚乱的,要是表妹有个什么不好?又该怎么说?”
“……”定国公夫人猛地站了起来,“我是顾临渊的母亲,不过是让他帮忙照顾一下表妹,你这三推四阻的,是不是想离间我们母子感情!临渊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