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均尘捂住陆时今的手,委屈巴巴地看着陆时今,“是,我就是傻,师兄你要笑就笑吧。”
陆时今笑够了,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哭笑不得地道:“我早上真不是嫌弃你,你别胡思乱想,真是因为觉得白日宣淫不好所以才会拒绝你。”
“那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林均尘幽幽地看着陆时今。
“啊?”陆时今楞了一下,没想到林均尘思维转动这么快。
林均尘:“晚上了,师兄还会拒绝我吗?”
陆时今被他炽烈的眼神看的有些面上发热,微微仰头拉开些距离,“那你现在都学会了?”
林均尘感觉困扰地皱了下眉,“没有,还没来得及看,就晕了过去。”
陆时今要笑不笑地把书塞到他胸口,“那你现在学也不晚,拿着,好好学。”
林均尘接过书,翻了两页,忽然想起什么,双眼发亮地问陆时今:“这些书……师兄你可看过了?”
陆时今:“噢,刚才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我无聊已经翻了一遍,你眼光挺好,买回来的话本质量都不错。”
林均尘又问:“师兄最喜欢哪个故事?”
陆时今把五六本书都拿在手上,挑挑拣拣,扔给林均尘一本,笑吟吟道:“这本。”
林均尘端端正正坐好,打开册子,一脸求知若渴样,“好,那我就照着这本学。”
陆时今就兴致勃勃地抱胸在他面前坐着,倒要看看林均尘能学成什么样。
林均尘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读物,平时他在天清宗的藏书阁里看的不是经书就是心法,哪里看过这些个好东西。
年轻小伙子,火气旺盛,才翻了几页,林均尘就被册子上那些描写大胆的句子勾出了火儿,更别说还配着栩栩如生的图画了,刺激得林均尘浑身燥热,此刻若是能有块冰给他躺着降降温就好了。
林均尘抬起眼皮悄悄瞄了眼陆时今,大师兄玉骨冰肌,不知道解开衣裳抱在怀里,会不会和冰块一样舒服。
如此一想更不得了,林均尘脑中想象出了和图画一样的画面,不过小人的脸则被他替换成了他和陆时今,鼻子里一阵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样。
“大师兄。”林均尘低哑着嗓子唤陆时今。
陆时今心知肚明林均尘此刻的煎熬,却故意装不懂地问:“怎么了?”
林均尘合上书,爬到陆时今身边,“书我看了些,可书上写的总归是纸上谈兵,也不够详尽,我有些懵懂,想着还是得实践一番,才能真正学会,大师兄你说呢?”
“你想怎么实践?”陆时今挑起眼尾,斜扫他。
林均尘重新翻开书,指着一页图,一副好学生的口吻道:“我想试一试这一页上的动作,可以吗师兄?”
陆时今瞟了一眼,好家伙,傻小子还真会挑,一上来就玩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还没学会走路呢,倒想着跑了。
那上面画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的手臂被吊在半空中,另一人则站在他身后抬起前一人的两条大腿。
画这画的画师画工精湛,连两个小人脸上飘飘欲仙的表情都画的很到位,让陆时今不由得感叹,这画师画小黄书真是屈才了,要是画别的,说不定早就名扬画坛了。
“师兄,这个可以吗?”林均尘见陆时今不语,重复问了一遍,“是不是你不喜欢?那换个别的?”
“你喜欢吗?”陆时今望着林均尘,不答反问。
林均尘羞涩又兴奋地点点头,炽热的呼吸都快喷到陆时今脖子里了。
陆时今不忍让少年失望,挑起眉梢,勾唇一笑,活色生香。
“那就这个。”
林均尘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大胆抱住陆时今先在他脸上亲了亲,“那,请师兄站起来?”
陆时今如他所愿站了起来,任由林均尘在他手腕上缠上两条白绸,白绸的另一端被扔在了破庙的房梁上。
夜明珠散发着幽光,和从外面照进来的月辉相融,给两人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润泽的光芒。
外面偶尔能听到夜枭的咕咕声,还有秋虫的嘶鸣,都比不上破庙里偶尔传出的低吟喘息要动听……
“师兄,我喜欢你……”林均尘吻着陆时今的耳垂,喃喃低语,一遍又一遍地向陆时今证明自己的心迹。
少年的手臂结实有力,陆时今被他抱在怀里,丝毫都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只用心感受着林均尘带给他的不一样的体验……
许久之后,月亮落山,东方泛起微明,外面的秋虫都停止了鸣叫,破庙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林均尘的求知欲格外旺盛,陆时今被迫和他实践了一晚上,等林均尘终于肯罢休,他早已困顿不堪,一倒下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林均尘在他旁边躺下,睡觉都不老实,非要将手横在他腰上抱住陆时今,占有欲十足。
然而,陆时今感觉自己才闭上眼没多久,林均尘的手就又不老实了,伸到他里衣里往下探。
少年的精力真是旺盛,但是这么不节制,就算是狐狸精也受不了啊!
陆时今强撑着没晕过去,没好气地拍打着林均尘的手,骂道:“都做了一晚上了你还来?消停点行不行?又不是只做这一次,你非要榨干我是不是?”
说完,陆时今感觉伸进自己衣服里的那只手,动作真停了下来,不过也没抽出去,好像僵住了一样。
他实在困倦极了,只要林均尘不缠他,他想怎么样都随他去,陆时今也懒得管。
可谁想到,下一秒,那只手就用力箍在了陆时今的腰上,把他人翻了过来。
“你干什么!”陆时今闭着眼,掐着林均尘的手骂道,“你让我睡一会儿行不行?再胡闹,我可生气了!”
“你生气?你还有理生气?”
耳边的声音寒凉如冰,带着浓浓的煞气,绝不像是林均尘说话时会用的语气!
陆时今困意顿消,急忙睁开眼,正对上暮苍寒气缭绕的深眸,里面酝酿着滔天怒意。
“你……怎、么、才、来?”陆时今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靠,还能说换人就换人?连个招呼都不打?
不带这么玩人的吧?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成精神分裂了!
“你是嫌本座来的早了,还是嫌本座来的迟了?”暮苍凝视着陆时今的脸,冷冰冰地问。
陆时今:“……不是,你不是一般都是晚上出现的吗?这天都快亮了,你怎么……”
“呵,是啊,所以昨晚本座没出现,你就以为本座不会出现,才敢这么有恃无恐,都敢给本座戴绿帽子是不是?”暮苍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掐上陆时今的脖子,声音阴冷,“你知道,敢背叛本座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陆时今:“!!!”他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暮苍的黑眸迸出怒火:“说!你和谁做了一晚上?是不是周雪渊那个衣冠禽兽?!”
陆时今:“……不是。”
暮苍怔了一下,“林均尘?”
陆时今抿唇不说话了,暮苍不怒反笑,“很好,你刚才还说了‘又不是只做这一次’,你是还预备和他睡几次,嫌本座头上不够绿是吗?”
陆时今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手隐隐有收紧的趋势,忙摇头替自己辩解:“不是不是,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是觉得,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人,我这也不算背叛你啊!”
“同一人?”暮苍冷笑,“本座才不屑与其他人共享身体,本座告诉你,这具身体,迟早会是属于本座的!”
陆时今有些头疼,暮苍居然还打着要独占身体的主意?还嫌这世界不够乱吗?还嫌他心不够累吗?
“暮苍,你、周雪渊还有林均尘,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三个人格,只有你们融合,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为何非要自相残杀?”陆时今苦口婆心劝道。
“你这么说,无非是怕我杀了你那个好师弟吧?”嫉妒的火焰灼烧着暮苍的理智,他已经听不进任何劝,一想到陆时今昨晚趁他不在,和林均尘快活了一夜,他就恨不能掐死陆时今,再捅自己两刀!
陆时今呼吸艰难,扒着暮苍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使劲想从暮苍手下挣脱。
幸好暮苍控制住了恶念,没真下狠手,陆时今一反抗,他也就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陆时今挣扎着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心有余悸看着暮苍。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暮苍是真的想杀了他,后背蹿上一阵凉意。
本来以为,三个人格出现是有规律可循,若是这样,他也有应对方法,不会让他们互相察觉。
可现在这种毫无预兆就换人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陆时今的控制,瞒得了一时,不可能瞒一世,迟早他们会发现对方的存在。
这一刻,陆时今脑中只想着一个问题,究竟要如何才能制止这三个人格之间的自相残杀。
善恶本来就在一念之间。
暮苍虽是恶念,但却也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会帮他疗伤,会对他手下留情。
而林均尘虽是善念,也会产生极端的想法,原剧情中的林均尘就是例子。
陆时今苦恼地向711求助:“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暮苍和林均尘友好相处,最好能合二为一呢?不然不仅是我的肾吃不消,我怕我的小命也保不住啊。”
711:“等等,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周雪渊?”
“哦,你说那个自大自恋目中无人脾气还臭的主人格?”陆时今冷笑不止,“让他去死。”
第110章 龙傲天与冷仙君
陆时今正为人格融合的事情烦恼,忽然听见庙外出现了数个脚步声, 听步伐杂而不乱, 就知来者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随后有个声音喊道:“陆师兄, 林师弟,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还请出来一见。”
天清宗的人终于还是找到了他们。
陆时今和暮苍相视一眼,陆时今压低声音叮嘱暮苍:“天清宗的人来了, 此刻你就是林均尘,若不想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切记不要露馅。”
暮苍皱了下眉头, 还是没说什么,跟着陆时今一起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破庙。
外面一共来了七名天清宗弟子,为首一人长方脸, 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对谁都是一副和气样。
陆时今见到人后, 凭着原主的记忆认出,这人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名叫席思源, 也是林均尘口中那位“情圣”二师兄。
席思源朝陆时今客气地作揖, 笑眯眯道:“陆师兄, 掌门派我等下山寻找你们, 找了数日, 终于在这儿找着你和林师弟了。掌门有令命二位速回山,他老人家有话要问你们,还请陆师兄不要为难师弟们,随我回去见掌门吧?”
陆时今理了理衣襟,提着剑走上前,天清宗弟子以为他是想动手,全都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放在剑柄上,做出迎战的姿势。
结果陆时今却只是握住了席思源的手,一脸动容地道:“终于见到亲人了啊!二师弟,你可知师兄我为了逃出暮苍那魔头的魔掌,吃了多少苦?!”
天清宗众弟子:“……”
站在陆时今身后忽然被点名的暮苍:“……”
席思源愣了好一会儿,才一头雾水地问陆时今:“暮苍?什么暮苍?”
“说来话长,二师弟,此地不宜久留,此事我自会向掌门师叔禀报,现在咱们还是快点回师门,”陆时今严肃地道,“否则若是被那魔头追上来,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啊?是吗?”席思源虽然心中仍存有疑惑,但陆时今逼真的演技让他信以为真,连连点头,“好,那咱们快走。”
众人御剑,陆时今起先还担心惊寒剑会不受暮苍驱使,担心露馅,没想到暮苍轻而易举地就催动了惊寒剑,一派淡然地踏上了变大的剑身,腾空而起。
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到了天清宗山门下面。
众人收剑步行上山,席思源走在最前面,陆时今和暮苍走在中间,其余弟子跟在后面防止二人逃跑。
回来这一路上,席思源早就对陆时今所说的,他是从暮苍手底下逃出来的事好奇非常,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和陆时今攀谈起来。
“陆师兄,你说的暮苍,该不会是那个魔界七阶尊者的暮苍吧?”
陆时今瞟了身旁的暮苍一眼,点头:“除了他,魔道中还有第二个人叫这名字??”
席思源睁大了眼,显然是十分感兴趣,“那陆师兄你和林师弟,都是被他抓走的?他为什么要抓你们?”
陆时今握紧拳头,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状,“他就是个禽兽!”
暮苍脸色有些难看:“……”
席思源一听,这里面肯定有爱恨纠葛啊,追问道:“陆师兄,难道暮苍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岂止是禽兽不如,”陆时今抬手掩面,“算了,师弟你别问了,这件事我不想再提。”
“我明白!我明白!”席思源已经脑补出了一部强取豪夺的狗血大戏,看陆时今的眼神顿时变得同情起来,安慰陆时今道,“大师兄你受苦了。”顿了顿,又看向暮苍,语气沉重,“林师弟,你也是。好在你们已经平安回来,放心,掌门一定会为你们做主,就是我们这些当师兄弟,也绝对不会放过暮苍那个禽兽!”
暮苍眉心重重一跳:“……”
到了山顶,席思源带陆时今和暮苍去见掌门,趁席思源去通报的空档,陆时今忙小声和暮苍交代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