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觉得有些不妥,陆丰又赶紧补充道:“呃,顺便聊一下你母亲的事情。”
骆清有点为难的蹙了蹙眉,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口袋的手机又开始夺命连环震动,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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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坑我血汗钱!
与陆丰示意了一下,骆清才慢条斯理的接起电话,不用看来电显示他也能知道是谁打来的。
“好了小骆,这边我都帮你处理好了,我可是用我的人格给你做担保,你一定会补上缺了的戏份,你今天晚上可得准时到剧组啊。”
电话那头的秦耀收敛了往日的大嗓门,仿佛是在什么不太方便的场合,故而还刻意压低了声音。骆清薄唇微抿,神色烦闷,不自主皱起的眉尖尽是无可奈何。
“谢谢,辛苦你了。”
“哎呀,说什么谢啊,咱们谁跟谁啊。”秦耀说完收起一概的散漫,把话锋一转:“不过陈哥说了,你这回的个人片酬公司至少要收回一半以弥补声誉损失。”
果然,骆清暗叹一口气,清亮的双眸又淡了淡,他对这些早就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陈岩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占便宜不留情面,就算如此巴结他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就凭他在圈子里的地位和手段,他想捧红一个人是分分钟的事,想毁掉一个也是轻而易举,哪个艺人不是得敬他几分。
然而这些都不是骆清所关心的,他唯一念着的就是那本就不多的片酬,这下怕是要少的可怜了。
“好的我知道了。”
秦耀收到了回复又道:“下次呀,要是再有这种情况,你可得跟我提前商量一下,可别再先斩后奏了,我这小心脏是真受不起,而且我们家宝宝还等着我回去给他喂狗粮呢。”
骆清应了几声便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主页面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打开支付app,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给一个卡号汇了款。
等他反应过来,陆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一个崭新的保温杯和个小袋子,脸上挂着浅笑,站在一边不急不躁等候了许久。
“给你的。”
陆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到骆清面前,骆清黑亮的眸子里充满疑惑,见他迟迟不伸手,陆丰又继续开口。
“这是花旗参和我给你泡的花旗参茶,喝了对熬夜的人有好处。”
骆清抬起眼睑与陆丰对视了两秒,目光如墨染般简明但却很深,好像要将人看个透彻,以他敏锐的直觉来看,陆丰似乎是别有所求,他内心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抬手接过。
“谢谢。”
“不客气。”陆丰眉眼舒的更开了:“你要是身体上有什么需要咨询的也可以随时找我,我的电话24小时都开机的。”
骆清轻嗯了一声,也懒得多虑,与陆丰简单交代了几句就不得不离开赶往剧组参加拍摄,他的步子大而轻快,没多久就到了医院楼下。
与此同时,裹着棉袄带着口罩的边以白正从车上下来,他的右手至手腕处缠着一块已经被血液染得通红的毛巾,仿佛随便拧一拧就能挤出好几滴来,看了直叫人触目惊心。
两人就在医院大门口擦肩而过的时候,边以白认出了骆清,下意识回过头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看了眼,他露出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栗色的发尖有几撮被浸湿贴在眉眼旁,原本暖澈的褐色眼眸也没之前那么有神。
许是强烈的疼痛感,让他那好看的眉眼突然紧蹙在了一起,顾不得其他转身继续快步走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说】:因为头疼的厉害,所以短小了,么么小可爱们,晚安大家︿3︿
第21章 单恋啊。
纯黑色的SUV在一幢简单大气的小别墅门前刹了车,冬日的天黑的很早,才六七点钟,这整条道上就只能看清车前灯所及之处的物体。
靳语熄了火关了车灯,四周骤然静谧下来,他将沉重的脑袋往座椅上靠了靠,眼睫微微下垂,黝黑瞳孔盯着车内那个陶瓷制的装饰小人一动不动。
那是边以白在他刚买这辆车的时候亲手给他手工制作的,就连神态和穿着都是照着他当时的模样一点点捏出来的,虽然上色不是边以白亲自参与,但他作为新手是耗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十点才彻底完成。
靳语颦了颦眉,他不知道边以白对自己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变了质的,现在回忆起两人相处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会令他觉得怪异别扭。
这段时间不断的工作成功垄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可每当像现在这样静下心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那张永远冲着自己笑出虎牙的脸,他很困惑,明明笃定了内心不愿意跟一个男人纠结情爱,可是做不到坦荡荡的与他对视相处,或许自己还是做的不够决绝。
靳语猛的闭上眼,极其烦闷的松了松领带,在双眸再睁开的同时,他一把抓过那个陶瓷小人打开车门迈出腿下了车。
在几个大跨步后,靳语抬起手臂高级西装也被连带起衣角,那个他本来捏的很紧的小人就这样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落到了道路边的草坪里。
整套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到家门口按了指纹进到了屋里。
他换了拖鞋习惯性的没有开灯,随意扫了眼漆黑的屋子,定睛在了沙发的一坨黑影上,从轮廓来看很明显是个人蜷缩在那里。
靳语抬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屋子瞬间明亮了起来,沙发上正在睡觉的边以白哼唧了两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翻过身来。
“回来啦。”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边以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又有点软糯,靳语心底好不容易燃起的决绝又被瞬间浇灭。
“你怎么在这里?”
边以白微微眯起漂亮的桃花眼,趴在沙发上用两只手肘支撑着上身,精致白皙的锁骨和脖颈从v领毛衣里露在了空气中,看上去分外魅惑。
他舔舐一下干燥的嘴唇,慵懒的对着靳语笑了笑。
“你忘啦?我录过指纹的。”
经过提醒靳语才想起这回事,这么看来边以白在他的生活里还真的是无处不在。
似乎是知道靳语心里在想些什么,边以白费力扯了扯嘴角,用手掌撑着下巴,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又道:“我家被水淹了,只能来投靠你了。”
这个时候靳语才注意到边以白被裹了好几层的右手,他眉头不经意的紧锁起来,目光随之落到了边以白那白得有点不健康的脸蛋上,就连嘴唇都异常的干涸无血色。
“去过医院了?伤口大吗?”
人一旦习惯了失望,抓到点希望就能满足的不行,边以白笑得很甜,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靳语的眼神中似乎有那么点无奈,他从小就知道边以白有凝血障碍,磕着碰着了就都得去医院,所以不光是边以白自己家,就连他们家和靳年家里都得备着点药,以备不时之需。
“家里的药呢?”
“被水淹了。”边以白不管说什么话都很轻快,导致真假都能让人猜上许久。
靳语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门口,故而尴尬的嗯了声,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提着公文包就准备上楼去。
边以白的视线一直追随这他,就着他的移动从沙发上坐起爬到了靠背上。
“你饿了吗?要不我给你……”
“不用了!”
靳语断言拒绝,其实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边以白这人什么都厉害,就是做饭死难吃。
小的时候有一回他心血来潮弄了一桌子奇奇怪怪的菜,非逼得靳家两兄弟吃下去,最过分的是他从小就是个笑面虎,温暖的笑脸背后可是阴森森的威胁,那味道吃的靳语是永生难忘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打那起靳语就立誓当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免得以后害人。
最最可怕的是,荼毒了他两兄弟还不够,边以白还从路边拉了个脏兮兮没饭吃的小孩来当小白鼠,唉,那倒霉孩子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靳语带着怨念回忆的同时,殊不知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身份不容小觑的人猛的打了个喷嚏。
边以白那双淡褐色亮晶晶的眸子瞬间暗了几分,趴在沙发靠背上瘪了瘪嘴,看着靳语哀怨的不行,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正在向自己心仪之人撒娇。
靳语从小就怕他这幅样子,所以一般什么条件都能由着他去,这会儿也自然而然于心不忍起来。
直至现在靠近了细看,靳语才真切的感受边以白脸色的苍白,他额上有细密的一层汗珠。
“你哪里不舒服?”
靳语再次皱了眉,跨步过去把公文包扔到了沙发上,急切的用手背贴了贴边以白的额头,确实比正常温度要高了不少。
边以白的心跳因为靠近的靳语开始加剧,眸子里闪过一丝涟漪,就连呼吸都沉重了不少,他其实头很晕也没什么力气,在这种时候也不愿意逞什么能了,所以干脆伸出双臂勾住靳语的脖子,懒洋洋的往他身上一倒,脑袋埋在他的肩上含含糊糊的哼唧。
“小语……带我上去睡觉好不好。”
感受到靳语的身体明显一僵,准备抬手的时候边以白闭眼又轻声道:“别推开我。”
靳语的动作骤然停止,肩头已经传来了较均匀的呼吸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了个身双臂微微用力,把边以白转移到了背上,迈着轻细的步子往楼上走去,生怕惊动了背上的人。
在此间,边以白口袋里的手机整动两下,收到了一条短信息,他颤动了动眼睫,漂亮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不知情绪的滞停几秒后,再次闭拢。
第22章 变态啊啊啊?
拖鞋踩踏木质台阶的声音很轻小,靳语的臂膀还是健硕有力的,边以白的身高虽然与他旗鼓相当,但是更加精瘦骨感。
到了楼上靳语没有多做踟蹰,直接奔向了靠右的一间客房,那之前本就是边以白的房间,在两人关系还没这么尴尬的时候,他总是跑来蹭吃蹭喝顺便蹭个睡,来的次数多了靳语干脆特意给了他一个专属地盘。
走廊的感触灯自动亮了,顺着推开的房门在黑暗中留下了一道光线,里面的东西尘封不变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靳语的步子并不沉重,轻手轻脚的就把边以白放到了床上,掖好了被子。
房间没有开灯此刻是一片灰暗,他站在原地滞留了一会儿,刚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个带着凉意却泛着汗渍的手给握住了小拇指。
靳语微微一怔侧头道:“我去给你找退烧药。”
边以白半睁着眼,盯着这个男人的背嘴角轻微挑起,他此刻没有什么想说的话,拉住将要离开的靳语完全也是出于本能,脑子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胡乱驱使。
靳语见床上的人迟迟没有反应,还是拉着自己不撒手,莫名的心生焦虑。
“有些事情不管你做到什么地步,也都是徒劳。”
“啊?”
边以白一声疑惑,因为发烧所以他也是没什么劲,已经有点不耐的靳语悄悄用力就把手指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跨步走出了房门。
边以白的手垂到了床边,那双平时总是泛着笑意的双眸瞬间黯淡了下来,他其实非常清楚靳语话里的意思,只是总是会心有不甘的故意装傻。
他收回视线深叹了口气,这次,好像还被误会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边以白刚睡醒就打着赤脚溜去了靳语的房间,却发现早就已经人去楼空,就连被子都不留余温。
他许是碰多了凉水没有及时保暖,所以患了感冒,昨晚上吃了药,现在烧已经退的都差不多了,就是依旧有点乏力。
边以白站在靳语的床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像月牙儿般眯起,他勾唇仰天一趟就掉到了软绵的被子里,上面还带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清香,他从小就很喜欢的味道。
就这样静静呆了一会儿,好像有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的睁开眼睛收敛笑容,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条未读短信,是一段不堪入目的污词秽语。
发送人没有备注,却是个边以白很熟悉的号码,熟悉到这种污秽不堪的言语从那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他没有丝毫的吃惊,只不过眸子里原本的温暖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利刃般的冰冷。
……
靳年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有点多,时不时便秘时不时拉稀,苦逼兮兮的在厕所里安了家。
他作为一个亚洲蹲的满分选手,从小是蹲坑长大的优质青年,简直不能理解这马桶存在意义。
在那上头真特么能拉的出来,简直就跟坐着拉身上的感觉一模一样,稍有不慎还得菊花一紧,好好的一条完整又漂亮的便便就得这么被夹成了两半。
靳年此刻啊是两脚踩在马桶两边,蹲在上面莫名有种大号也得不染尘土的高级感,并且手里还拿着骆清那份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合同,仔细端详。
我滴个乖乖——看不懂。
那上面都是些非常官方的用语,并没有什么实际内容,至多就一句甲乙双方不再有任何劳动关系。
这个惬意的午后突然响起了门铃,靳年愣了愣赶紧收拾收拾提起裤子去开门。
由于蹲的时间太久,他的两条腿现在都麻的,走路软不溜秋,就跟条泥鳅成精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