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火引动欲火,商言戈想进去抓人的心都有了。
“出来。”
商言戈咬着后槽牙回复消息,接着拨打电话,上床不行,其他的总行吧。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83章
谢家今天人多, 除非谢玉帛自己出来,商言戈自己进去抓人不合适。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西装裤, 目前的状态一看就很流氓, 恐怕一踏进谢家就会被大哥抡起扫把打出去,尽管商言戈才是受害者。
谢玉帛给他出了个难题,他却毫无办法。
自己宠的国师,只能受着。
商言戈在门口等了三分钟, 谢玉帛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他苦笑了声,只好打道回府。
他的小宝贝不懂情、欲之苦,轻飘飘地就撒手不管。
有朝一日, 定然也要让谢玉帛尝尝。
商言戈脑海里都是用尽手段欺负小国师的糟糕画面, 非但不能解气, 成功让自己更加难受了。
谢玉帛进门之后, 机智至极,只要关机得够快, 怒火就烧不着我。
他关闭天眼,径直摸着扶手上二楼,二哥今天休假,在家里照顾段楼。
谢玉帛进来的时候,段楼正在抱怨谢忱行不肯跟他说话谈心。
谢忱行不想谈心, 怕变成在家里谈恋爱。
谢玉帛:“恢复得可以,明天就能拆线了吧?”
谢忱行点点头,他今天带了工具回来, 明天早上亲自给他拆。
“祛疤很简单,本来疤痕也不夸张。”谢玉帛捏住段楼的手腕把了把脉,准备特调祛疤膏药。
家里有中医有西医,段楼本身底子又好,恢复得生龙活虎,偏偏要凄凄惨惨地卧床,生怕自己好得快。
“我一个大男人,身上有疤不是正常?”段楼盖住自己的背,“不用麻烦弟弟了。”
开玩笑,这个长疤,谢忱行看见一次心疼一次,段楼就靠着这个疤谋福利,他疯了才会抹杀自己的功勋。
反对无效。
谢忱行对谢玉帛道:“谢谢小帛,多收一点钱,他才会长教训。”
谢忱行从段楼手里夺过手机,打开掌上银行,他的记性很好,直接输入谢玉帛的卡号,把转账金额交给谢玉帛决定:“他有钱,不要客气。”
谢玉帛不小心看见了段楼的账户余额,啧啧,天天跟薛菁卖惨,也好意思。
谢玉帛思考了下,本国师特别研制的祛疤膏,怎么也得……
他输入一个“1”,然后按了五个零。
谢忱行把他的“1”改成“9”,确定转账输入密码一气呵成,没有当事人什么事。
兄弟两当着段楼的面转移财产,段楼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看看,谢忱行都不用问他密码是多少。
夫夫共同财产,谢忱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账上的钱全转给弟弟也可以,这样他就能正大光明赖着不走了。
段楼微微坐起来,偷偷向谢玉帛咨询,怎样才能更惨一点,戳谢忱行的软肋。伤痛转移到凶手身上,他现在不痛不痒,待遇急速下降。
好想惨到下半辈子靠老婆养。
谢玉帛:“有办法。”
段楼好奇。
谢玉帛向着自己哥哥:“当太监。”
谢忱行:“我看可以。”
翌日,高考出分。
谢玉帛坐在电脑前,左右站着哥哥。
“小帛,高考只是人生的一小个门槛。”
“只要你考三百分,哥哥就给你买飞机。”谢忱泊照旧提出一个极低的分数,而谢玉帛高考前已经能考五百多了。
谢忱行:“四百分哥哥买海岛。”
谢玉帛哭笑不得,知道他们是故意说这么低的分数,他输入账号密码,等待页面刷新。
分数跳了出来,刷新谢玉帛考试记录。
614。
谢玉帛皱眉,本国师是不是因为字丑又被多扣了一分?
谢忱泊知道弟弟聪明,没想到他能上六百,这个分数可以报考不错的大学。
他眼尖地发现,弟弟把手覆在了手机上面,一看就是要给某个人打电话。
大哥的喜悦顿时淡了一点点。
弟弟聪明,偏偏要喜欢商言戈。
谢玉帛握住手机,钻进卧室,毫不掩饰。
谢忱泊眼神停留在另一个弟弟身上,“段楼是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谢忱行都极有主见,这回竟然任由段楼上门赖着不走。
谢忱泊不是傻子,段楼的眼神野心勃勃,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只有他妈目前还被“救命恩人”蒙蔽了双眼。
弟弟们一个一个是怎么回事?全被舅舅带坏了。
谢忱行不料战火转移到他身上,沉默了一下,把问题打回去:“如你所见。”
大哥为了表示自己对两个弟弟同样关心,没有偏颇,拿出了促膝谈心的架势,仔细询问了谢忱行怎么跟段楼认识的、为什么段楼会跟他回国等等一系列直戳真相的问题。
得知谢忱行在国外就跟段楼同居过,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会咬人的狗不叫!会谈恋爱的弟弟不吭声!
谢忱行:“哥,我有分寸,不用像担心小帛那样担心我。”
谢忱泊现在突然觉得商言戈比段楼可靠多了,起码不会演戏,小帛虽然傻白甜的模样,但是据他观察,基本没有吃亏。他的二弟倒是吃了大亏,还要天天照顾一个要求很多的残障人士!
谢忱泊:“我这不是怕我不够关心你。”
谢忱行:“我明白,我没有这么想。”
谢忱行看了看时间,往段楼房间走去,某人醒来一小时,可以拆线了。
谢忱泊见二弟脸上冷冰冰,找段楼的脚步却一点也不迟疑,明白又一个弟弟没救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赵伯父,您上次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你终于想成家了,我跟你说,我这学生很不错……”
为了两弟弟不会气坏妈妈,大哥决定开始相亲。
谢忱泊绝对是最伟大的哥哥。
……
谢玉帛站在窗户边给商言戈打电话,“你猜猜我考了几分?”
商言戈睡一觉后,今早仍然需要冷水澡解救。谢玉帛这碗药要是被清心寡欲的人喝了就算了,很明显商言戈不是,大国师对后果预估有些出错。
商言戈撑着墙壁,犹豫了一会儿,猜高了要是谢玉帛没考上会难受,猜低了就是对国师大人的能力不够信任。
“我猜你考六……”
“你在洗澡吗?”谢玉帛耳朵很尖,“是不是没有穿衣服?”
要是本国师在就可以顺手摸个腹肌了。
商言戈闭了闭眼:“要死……”
谢玉帛:“嗯?”
商言戈:“我猜你考了614。”
谢玉帛欣喜若狂,被商言戈猜中,比自己真实考了614还高兴:“你居然猜中了,我们心有灵犀!”
商言戈:不,我们还不够心有灵犀。
他正了正神:“考了这么高,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谢玉帛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勉强道:“那就金子吧。”
商言戈扯了一条浴巾围上,笑道:“就这么喜欢黄金?”
谢玉帛:“当然喜欢啊,你用一块黄金把我买走,黄金是世界上最有用的东西。”
那块黄金改变了他的人生,陛下喜欢送他黄金,本国师好喜欢黄金。
商言戈心尖一软,头回知道财迷国师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他解释道:“那不叫买,小帛是无价之宝。”
谢玉帛抠着窗台,理直气壮地:“反正你不能退货。”
商言戈:“怎么会?我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还来不及。”
谢玉帛说着说着有些愧疚,他昨天擅自给商言戈补肾,还不敢当面承认错误,他不是个好国师了。
“对不起,我不该给你下药,你会生我气吗?”
“不会。”商言戈口出狂言,身上水深火热,嘴上云淡风轻,“你就是多下几次我也不生气。”
谢玉帛:“我不敢了。我以后只熬凝魄草,我会研究一下,把它煮得甜甜的。”
小国师甜起来真是会让人忘记昨天的恶行,商言戈已经完全被安抚住,扑汤蹈火,不,喝汤上火,甘之如饴。
“护肤品生产线初步改造好了,杨经理说明天就能试着生产第一批样品,你要不要去看看?”
谢玉帛的事业,商言戈比他还上心,用最快的速度组建管理层和技术人员。不仅能让谢玉帛赚钱,还能有正经借口带谢玉帛出去。
谢玉帛:“我要去。”
商言戈敲了一下电脑,浮出邮箱界面,他点了两下,问谢玉帛道:“最近什么时候时间适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中风多年,你有没有办法?”
谢玉帛使劲点头,意识到商言戈看不见,急忙道:“我现在就有空!”
他治了那么多人,虽然都给很多钱,但完全比不上商言戈一句请求。
商言戈好不容易有事麻烦本国师!
“不急于这一时。”
谢玉帛:“救人的事怎么能不急,情况一天一个变化。”
商言戈:“行,我下午过来接你,你睡个午觉养足精神。”
谢玉帛挂断电话,本国师又有收入了。
但是不知道商言戈说的是谁,要是这个人是商言戈亲戚朋友,那他就不收钱了。
午后,全家人中午吃饭时已经替谢玉帛庆祝过一轮,要不是知道谢忱行和谢忱泊两人高考都七百上下,看这架势,还以为谢玉帛是谢家三代第一个大学生。
商言戈提着一盒刻着“金榜题名”的金条上门,诚意十足,大哥看着都怕日积月累家里遭贼。
谢玉帛打开盒子,被金灿灿的光芒闪瞎眼睛,里面还有一套文房四宝,样式与现今不太一样,十分崇古。
在大梁,商言戈钦定状元之后,都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赏赐一套文房四宝,乃是御品特制,天下仅有状元拥有,代表天子青睐。
谢玉帛眼前这一套,和大梁的一模一样,不知道商言戈花了多少心思去重现打样。
谢玉帛定定看了一会儿,觉得周围的黄金都比不上这套笔墨纸砚。
“谢谢,我很喜欢。”
商言戈跟谢家人打过招呼,言明请谢玉帛帮个忙,便把人带走了。
谢玉帛还陷在感动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才发现去的是商言戈家。
商言戈:“有个文件落在家里了。”
“哦,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商言戈把车停在院子里,自己进去拿文件。
谢玉帛坐在车位上,接到了庄岫的问候。
庄岫对小神仙的爱情十分关注,慢了快了比他还揪心。
谢玉帛趁机一吐烦恼:“你知道龙魄的事吧?我想还给他,可是商总不让我欺君犯上,目前情况比较僵持。”
庄岫不知道他们上辈子的事,把君君臣臣的事当他们两人的角色扮演,不由吐槽:“听你这意思,你还想在上面?”
谢玉帛耿直:“那不然呢?龙魄我是还给他,不是他还给我。”
“……”
商言戈正好出来,闻言呼吸一停,几乎想把谢玉帛抓过来打一顿,遇到他果然不能先入为主用常理思考。
所以说他上谢玉帛根本没事?
压根不用忍?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嘭——”
谢玉帛听见商言戈上车,若无其事挂断电话,一扭头被商言戈的目光吓了一跳。
商言戈的眼神怎么像个吃人的暴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国师的欺君梦,破碎。
第84章
谢玉帛不太敢跟商言戈对视, 老老实实地缩在副驾上,仿佛一只即将卖往菜市场的小白兔。
商言戈定定地看了他五秒,大拇指搓了搓方向盘, 谢玉帛敢大放厥词, 不妨先收点利息。
谢玉帛听到一声“咔哒”解开安全带的声音, 眼前骤然罩下一片阴影,双颊被大掌捧住,唇珠一痛,连呼吸都被堵住。
“唔——”
谢玉帛瞪大眼睛,觉出这个吻的迫切和狠戾, 对方报复性地投入, 整个车内空间变得狭小起来。
五分钟后,谢玉帛在空调室里被吻出了一身汗, 双唇红彤彤的。
商言戈碾了碾他的耳垂, 似笑非笑:“你等着。”
谢玉帛仔细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 本国师又乖又善良, 乐于助人,压根没错呀。
“不是要去看病人吗, 先办正事。”谢玉帛见商言戈迟迟不发动汽车, 催促道。
商言戈意味不明:“正事回来再办。”
谢玉帛敏锐地察觉到危险, 可是本国师能有什么危险, 他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陛下不跟他上床。
大约一小时后,商言戈开车进入一个老小区,房屋虽老, 但胜在环境清幽,邻里和谐。
商言戈下车拉开副驾的车门,一手挡着车顶,让谢玉帛出来。
“这里面是我一个朋友的老师,年纪七十二,中风之后行动不便,养了很多年病。”
朋友的老师?
商言戈不说明白身份,估计是怕他有压力。
谢玉帛主动按了门铃,从容不迫。
商言戈道:“我们只是来拜访一下老师,不是来治病的,你量力而行,不必有压力,不是非治不可。”
“我知道。”
铁门开了,一名三四十岁的保姆前来开门。
“商先生您好。”
“晚上好。”商言戈牵着谢玉帛进门,从院门到客厅,皆是平缓的坡度,而不是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