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魔王西蒙

作者:魔王西蒙  录入:07-18



第12章 师妹03
  霁涯被自己的猜想搞得有点恶寒,他倒出药瓶里的丹药,犹豫片刻,定下神来仰头吞了下去。
  他不知道这药能管多长时间,假设霁霞君在他穿来前就服过一枚,说明丹药最低能撑一个月,他一向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的天运,丹药还剩一枚,说不定他的性命只剩最后俩月了。
  霁涯自嘲地抽了口凉气,丹药下肚确实令人神思清明,他盘膝坐下闭目调息,可惜霁霞君的记忆太过破碎无关痛痒,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也不知自己脑中到底有什么,解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灵力运转数周之后,脑中不适已全然消失,霁涯睁眼一看,才发现夜色已深,他起身散出灵识稍作感应,蔺沧鸣还没回来。
  霁涯放心大胆地出门,边回想着原着中的提到的几名神医,玉霄派本身那个长老是不行了,剩下的枫林派掌门也精通医术,在原着中跑了个龙套救治重伤的蔺沧鸣,最后只剩南疆幻海花榭宫与幽冥阁站在同一阵线。
  虽然也可发散思维不止把目标定在原着范围,但享誉修真境的医仙门诊金昂贵……他没有钱。
  “钱也不是问题,不急,莫方。”霁涯用超强的心理素质安慰自己,深夜敲响了陆仁家门,“借”了点小钱急用。
  他下山去找了趟向逍,今天街上出奇的安静,灯笼下人影拉的老长,霁涯回去时往东方望了一眼,有道光点越过错落的屋檐,在视野中划出白线越升越高,最后啪的一声炸开金紫相间的绚烂光团,这声烟花像拉开了夜色的幕布,接二连三的焰火在空中交相辉映,把漆黑燃出温暖而绮丽的色彩。
  霁涯愣了一下,心说现在也不是元宵啊,刚挪了下步想去看看,街角匆匆跑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差点撞到他身上。
  “哎,小心点,大半夜的怎么不回家啊?”霁涯扶了她一下,蹲下去关心道。
  也许是霁涯相貌太有欺骗性,小姑娘抿了抿嘴,扭头指着来时的方向脆生生道:“对不起,我刚从城东音修的演奏会场回来,想回家,可是雁桥有个很可怕的人,我就想绕路。”
  霁涯暗说南疆人真野啊,父母都不来接的,他温声问道:“什么可怕的人,收过路费吗?”
  小姑娘噗的笑了出来,比划道:“他带着面具穿着斗篷,把一颗头挂在栏杆上,身边都是血,不过应该不收钱,不然就要惹上执法堂了。”
  霁涯:“……”我竟一时不知哪个是重点。
  霁涯想了想,复杂道:“我可能认识他,需要我送你过桥吗?”
  “嗯,谢谢阿叔。”小姑娘也不想绕远,点头答应。
  霁涯又被阿叔暴击了一次,默默领小姑娘回去。
  他走过街角就看见了小姑娘描述的景象,雁桥围栏挂着颗血糊糊的头,蔺沧鸣坐在一侧的台阶上,一动不动地被阴影笼罩,盯着烟花灿烂的夜空犹如鬼魅悄无声息。
  霁涯走到桥边,莫名想起曾经的自己,他不敢在烟花表演时去广场,生怕自己挂在踩踏事件里,只能蹲在没人的楼顶吹风,现在回忆一下还有点忧郁。
  他咳嗽一声,开口问道:“我给你留个门?”
  他问完又过了一会儿,蔺沧鸣才缓缓抬起头,扫过躲在霁涯身后虽然恐惧却仍隐隐露出好奇的小姑娘,抬手往身后指了下。
  小姑娘跑出来,朝蔺沧鸣躬了下∫身,迈上台阶时因紧张而绊了一脚,蔺沧鸣下意识的伸手去扶,攥紧了指尖不让自己手上的血蹭到她。
  霁涯意外地挑了挑眉,在小姑娘走后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小孩子,这丫头有前途。”
  蔺沧鸣站起来,身形晃了晃,声音很低,在烟花声中并不明显:“回去吧。”
  “不继续看了吗?我其实才刚下山,正要过去。”霁涯随口编道。
  “你也挂在那,就可以一直看了。”蔺沧鸣瞥了眼围栏上的头威胁。
  霁涯比了个噤声,自然地去扶蔺沧鸣,蔺沧鸣甩开他,自己裹紧了斗篷缓步走在前面。
  “什么毛病……”霁涯迷惑地嘟囔了一句,默默跟在蔺沧鸣身后。
  蔺沧鸣走了一条街,霁涯依旧不紧不慢的跟他保持着距离,他忽然烦躁起来,在心里骂霁涯没眼色。
  月初的天只有飘荡的云,他拿斗篷蹭了蹭自己手上干涸的血,七年前的九月初二也是,他和小妹出门玩得很晚才回去,还没来得及给父亲看他新买的扇子,就已经坠入血红的地狱。
  霁涯发觉蔺沧鸣的脚步慢了下来,就找了个话题问道:“那个头放在那没问题吗?用不用立个告示,禁止触摸……之类的。”
  蔺沧鸣颇为无语地抽了下嘴角,他最近越来越感觉南疆人脑子有坑,连霁涯这个身份可疑的家伙也不正常。
  “那是潜入南疆试图盗取幽冥阁机密的徐氏家主,不会有人想摸的。”蔺沧鸣用余光瞄着霁涯。
  盗取机密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氏家主接到在蔺家被灭之前的求援讯号,赶到时竟趁火打劫,抢走法宝秘籍无数,前世他单是借助严氏的情报网查到这条消息就花了一年,到最后才发觉严氏只是想借他的手铲除敌人罢了。
  “也是,一个糟老头子,谁稀罕。”霁涯附和了一句,想起原着中蔺沧鸣怒而挑上徐家,杀徐家家主的惨烈一战,若非枫林派掌门把他救回来,就全书完了。
  但如今徐氏家主死在南疆……啧,蔺沧鸣岂不是少了个劲敌。
  霁涯有点替蔺沧鸣遗憾,他祭出佩剑,试探着碰了下蔺沧鸣道:“主上,我先带你御剑回家?”
  蔺沧鸣怔了一下,他内伤不轻,这句话飘在耳边,忽地和六年前重合。
  那时他自秘境中出来,被人追杀,霁霞君挡在他身前,声音清冷漠然,却令他着魔似的信任,仿佛这个人就是他命定的救星。
  如今想想,这种信任来的奇怪莫名,救星更是不至如此,他若豁命反抗也不是逃脱不了,并非只有和霁霞君回玉霄派一个选择。
  霁涯见蔺沧鸣没有反对,就撑着他的手臂御剑带他回山,殷勤地给蔺沧鸣开门,扶他坐下倒茶,他心说自己这波表现这么好,蔺沧鸣应该不会再带他吃什么南疆特产了吧。
  蔺沧鸣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在霁涯端来的水盆里洗净手上的血,看他要走,就敲了下桌面阻止。
  “为我弹个琴吧。”蔺沧鸣忽然说。
  霁涯一愣:“啊?我不会弹。”
  “废物,琴都不会,要手何用。”蔺沧鸣面色一沉。
  霁涯眼皮一跳,忍不住腹诽你们幽冥阁音乐素养这么高吗,他看蔺沧鸣今天反复无常的情绪没准儿真要剁手,视线落在斗篷下蔺沧鸣腰间挂着的法宝上,看起来像个箫,他破釜沉舟地盯着说:“要不我给你吹个箫吧!”
  他心想蔺沧鸣肯定不会让他真吹,毕竟吹奏乐器怎么可能让别人沾,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蔺沧鸣顺着霁涯的视线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他带的短棍,他警惕又嫌弃的把斗篷裹严了。
  霁涯脑一抽,赶紧澄清道:“误会了误会了,属下是个正经人。”
  “要么弹琴,要么剁手,选一个吧。”蔺沧鸣指了指他挂在墙上的七弦琴,下了死命令。
  如果真是霁霞君……他无数次看过师尊弹琴,一个人的习惯是掩盖不住的。
  霁涯把琴拿下来放在桌上,回忆了一下从电视里学来的摆放方式,把一端慢慢挪出桌沿。
  蔺沧鸣心想,太浮夸了。
  霁涯的手指按在琴弦上,他只记得自己用玩具店的琴弹两只老虎,他明明连宫商角征羽都不懂,但隐约有种冲动让他的手指拨了起来。
  他弹了个慢悠悠且走调的两只老虎,像老虎吃饱了打嗝一样。
  然后蔺沧鸣一掌把他轰了出去。


第13章 计划01
  院内掌风扫过,激起一片烟尘,霁涯一个空翻稳稳落地,拍拍衣裳又走了进去,在蔺沧鸣杀气四溢的眼神下把水盆毛巾收走。
  霁涯歉然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要不等我练一个月?”
  “哼,少自抬身价,我没兴趣听。”蔺沧鸣冷声说,“滚回去。”
  “好嘞。”霁涯趁势而退,把门带上,绕到后院回自己仓库时,铮铮琴声乍然飘过,曲调和缓闲适,仿佛清风落叶振翼归鸿,悠远中犹寄愁思。
  霁涯本想关上窗子,但脑中倏然闪过一道抓不住的影子,不知为何突然泛起感伤。
  短暂的记忆画面涌上脑海,霁霞君坐在秋日的古树下,细细拂去弦侧的碎叶,蔺沧鸣在扫地,才收完一堆,风又荡下漫天金黄。
  霁霞君的目光始终停在蔺沧鸣身上,霁涯一时恍惚,好像坐在那弹琴,视线专注的是他自己一样。
  他烦躁地摇摇头,把窗子合上,琴音却在耳边久久不散。
  翌日一早,天空黑云聚集,似乎很快就要迎来骤雨。
  霁涯临出门前悄声靠近正屋,从窗缝往里看了眼,略感惊讶。
  蔺沧鸣趴在琴上,应该是睡着了,霁涯心想幸好他有面具,不然脸上几道红印子岂不招笑。
  他轻步离开,走到陆仁家门口,敲了敲门。
  陆仁精神见好,看见霁涯的一刻差点前功尽弃,点头哈腰地请霁涯进去。
  霁涯这次板起了脸,在正厅坐下掸了掸衣摆,轻描淡写地瞥了陆仁一眼,开门见山地问道:“真要走?”
  陆仁:“啊?”
  陆仁反应了一会儿,脸色刷地白了,眼神飘忽道:“什么走,纪大人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只要我及时回头止损,也不一定是死罪。”霁涯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
  陆仁震惊地连退两步,撞到方桌才没摔倒,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只剩下惊恐:“你……你怎么知道的?”
  “天下没不透风的墙,你的主人说对了一点,你不过是个小喽啰,我确实不在意你的死活。”霁涯顺手拿起桌边的茶杯,看了眼自己的倒影又放下。
  陆仁反复擦着额上的汗,半晌才问道:“那你来警告我是什么意思?让我供出主人吗?只要你答应放过我,我……”
  “诶,幽冥阁之人行事岂会这般好猜。”霁涯五指一捏,变戏法似的抖出一张纸来,朝陆仁扔过去,“来,土地流转合同,签了它换我对幽冥阁保密。”
  陆仁慌忙接了,悬着的心扑通掉下去又弹起来,他将信将疑地问:“你真会保密放我走?不是借机切断我和幽冥阁的关系再杀人灭口?”
  “如果你不信我可走了,那位少主还在我家睡着,我们的关系不用多说吧。”霁涯作势站起来要回去。
  陆仁赶紧吼道:“我签!”
  他拇指用力划破指腹,集中不了精神看密密麻麻的契约条款,只能扫到最下边找个空地按上手印,反正灵田他也带不走,交出去也无妨,一边心想在他家睡着的关系……那是什么关系啊!了不得,绝不是他这种小蚂蚁能得罪的。
  霁涯从他手里抽回合同,纸上术法光亮一闪而逝,凭陆仁的修为是没办法违约了。
  陆仁站在一旁等他走,霁涯反而又坐了回去,笑容和煦起来,示意陆仁也坐。
  “好了,陆兄,我目的已经达成,现在来谈个更大的计划吧。”霁涯十指交叉上半身前倾,极具冲击力地说,“我坦白一件事,其实我也是细作,幽冥阁刁难我,让我上交根本不可能拿出的灵谷,在听说陆兄要功成身退,这才出此下策。”
  陆仁沉默了一会儿,脸色由白转青,想怒又不敢怒。
  霁涯悄悄拿出一面修真境的通行令,只露出上面一半,对着陆仁晃了晃又收回乾坤袋,叹气道:“我有个徒弟小明,他修炼出了岔子瘫痪在床,我为了给小明求药不得不接受这份刀口舔血的任务,幽冥阁少主怀疑我的身份,但一时没有证据,这才监视于我。”
  他顿了顿,神色逐渐伤怀起来,望着门外风沙卷藉的昏暗天色:“如果他没出事,我现在也许在树下弹琴,看徒儿舞剑吧。”
  陆仁如鲠在喉,竟真从霁涯周身感到一股窒息的低落,半晌才道:“你说的这个计划,它厉害吗?”
  霁涯收敛情绪,认真道:“我们合作,将幽冥阁少主绑回修真境,你我主人各自得利,我们各取所需。”
  陆仁这次比被霁涯戳穿身份还要愕然,他掏掏耳朵:“什么玩意?”
  霁涯苦心劝道:“陆兄在此地十年,对雁桥了如指掌,我会替陆兄隐瞒身份,误导少主,让他随你我出城,而你联络贵主等候在外,届时我再打他个措手不及,相信贵主年轻有为魄力非凡,有贵主援手定能旗开得胜。”
  “你知道我为何派效力?”陆仁听见霁涯的夸赞,心中对霁涯的说辞更多了几分信任,他深知自己若这么回去,能保住性命也再无出头之日,但若能立下功劳,那就前程似锦了。
  霁涯一听这话,肯定是严氏无疑,就道:“自然,我主一向与贵主交好……哎呀,我不能再多说了,否则就要泄露身份了。”
  陆仁眼珠转了转,恍然道:“你莫非是枫林派的人?枫林派医修众多,你是为医治令徒才受制于枫林派。”
  “陆兄小声些,这话你知我知,千万不可传出去。”霁涯装出几分紧张来,低声说。
  陆仁点点头,心里总算平衡不少,眨眼间又傲气起来,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包药粉拍在桌上:“合作可以,为了证明诚意,你把这个给他喝下去,到时合众人之力制服他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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