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们的眼睛是摆设吗?我家来财是纯正的萨摩耶,根本不是雪狼,你们可真没文化。”刚把家中小黑羊赶回羊圈的唐柯乐,一听到有人怀疑他好伙伴的血统,气呼呼的走进客厅,毫不留情的怼起了他们,“我看,我们老板说的才是对的,来财就是发现你们是坏人才这样的,别总想着甩锅,连我们家纯真可爱活泼善良的来财都不放过,还雪狼我看你们一家都是狼,还是世界最珍贵的品种白眼儿狼!”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家教。”朗母深知他们这一次来农场就是为了求顾父他们再补贴补贴她,可这不代表她可以忍让一个外来人,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唐柯乐,坐在沙发上双手叉着腰,正欲继续发作,就听到雪狼警告似的吼叫声,吓得她立马又没了气势,委委屈屈的坐了回去。
几天前唐柯乐也知道了一切,自然不会留着朗母他们,他冲着朗母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正想着继续埋汰埋汰朗母,那头顾父顾母以及朗青鹤就下了楼,他这才闭上了嘴。
顾父看着因自己的出现而再度站起身子的朗母一家,强忍着怒气,假笑着说道:“来者是客,随便坐随便坐。”
“哎,谢谢老哥哥。”朗母见顾父对自己的态度还不错,心里就有了几分底气,也不再见外的,再度和家人坐到了沙发上,她在顾父顾母坐了下来以后,才注意到他们身旁的朗青鹤。
朗青鹤仍像以前那样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让她回想起曾经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的朗青鹤不爱说话,只知道把自己憋在房里,以前她没再婚的时候还会关心关心,但时间久了她要赚钱生活,她还有了二儿子何家豪,真的再没有时间去关心大儿子朗青鹤。
二儿子比大儿子会撒娇,愿意和她分享心事,大儿子整天板着个脸不说话像是全世界欠他的一样,她自然不愿意把热脸贴到那个冷屁股上,而且在她的认知中,朗青鹤都已经长大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去关爱。
还有就是每当她看到朗青鹤,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在朗家过的那些好日子,现实越痛苦她就越不想面对朗青鹤。
久而久之她的大儿子,渐渐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也有了新的主心骨,也不再在乎他们之间的变化。
其实不光是朗母看得朗青鹤出神,就连许久未见朗青鹤的何家豪也愣了一下,毕竟之前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朗青鹤的吃穿用度都是捡别人剩下的,如今他全身高订,以及脚上那限量版的AJ可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他心里逐渐腾升出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他晃了晃自家母亲的手臂,小声说道:“妈,你不是说朗青鹤是过来遭罪的吗?怎么他现在过得比咱们都好?”
“你这孩子别乱说话。”朗母因何家豪的话而收回思绪,主动打破现场的尴尬,“老哥哥,看来我当初把青鹤托付给你们就是对的,你看这孩子越来越精神了。”
本来不想说话的顾宣朗,因为朗母的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心道这个人渣朗母还真敢说话,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朗青鹤恐怕比之前还要惨,他抢在他爸之前开口回呛道:“那当然,我们全家都把青鹤当成家人看待,不会拿他的生命去赚那昧良心的钱,更不会拿他去博可怜来要钱。”
“你……”朗母老脸一红,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另一边何建国也终于开了口,“亲家,儿婿这是对我们有着很深的误会,不过咱们始终都是一家人,我相信这个误会总有一天会被解开的,其实……”
何建国知道顾宣朗和朗青鹤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想和他们硬碰硬,他肯定吃不到什么好果子,于是他采取迂回战术来和顾父交谈,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哪知自己话还没说完,顾宣朗就猛的站了起来,吓得他和朗母警惕性的闭上了嘴并向后退了退,直到他们那冒着冷汗的脊梁骨撞到了沙发背。
顾宣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脸上泛着玩味的笑意,“您继续,我给你们沏壶茶。”
“哦……”何建国一时间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狐疑的看着顾宣朗进了厨房,讪笑着看向顾父,“宣朗这孩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我儿子一直都这样,很优秀。”顾父就算在这个时候都不忘炫耀一波自家儿子,看得顾母和朗青鹤在一旁偷偷笑了一声,顾父自然也听到了,他却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他在顾宣朗端着茶具进屋的时候,按照之前他们的计划,主动为朗母和何建国倒了两杯茶,“夏天热来喝口茶解解渴。”
“哎,哎,谢谢您嘞,老哥哥。”朗母也没多想和何建国直接将茶喝了下去,他们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觉得他们这一次来农场是有机会的,她沉默片刻故意红着眼睛,委委屈屈的开了口,“老哥哥,其实我们……”
“啊!刘彦?”本来还在学顾父品茶的何建国看到从厨房里走来的刘洪,一时间吓得抖掉了手里的茶杯,他很是惊悚的看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刘洪,“你,你不是疯了?怎么现在?”
朗母虽然没有见过面前的人,但她可是经常听何建国提起这个人,久而久之便将刘彦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如今听何建国这么说,整个人也有些慌了,但她仍然保持理智的拉着何建国,“建国,你冷静一点,刘彦已经疯了,你肯定看错了。”
“哦?疯了就不能恢复正常吗?”顾宣朗淡然的笑了笑,主动打断了朗母与何建国的对话。
朗青鹤在朗母看向顾宣朗的时候,也跟着开口道:“我记得刘彦是外地人,你们怎么会认识他?而且你们怎么知道他疯了?更可疑的是你们好像很怕他?”
“肯定是赌钱的时候认识的啊,不然还能怎么认识?”何建国在朗母说不出话的时候,主动接过了话头,只是他的语气很没有底气,仔细去听还夹杂着颤音。
顾宣朗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那你为什么那么怕他?难不成你杀了他的朋友?而你的老婆还是共犯?”
“你,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什么共犯,我是受害者,我是最无辜的……而且我,我们没有,是他们自己掉……”朗母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她还想继续说下去。
那头何建国猛的一喊,“朱婧你少胡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我……我们不要钱了,我们走。”
朗母看着一直逼近自己的刘洪,以及大家的眼神,吓得直流眼泪,不知为何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恐惧,她在何建国破门而逃的时候,自己也跟着跑了出去,独留现在一脸懵的坐在沙发上的何家豪。
“怎么,你还想坐到过年?”顾宣朗冷眼看着仍是对着朗青鹤满脸艳羡的何家豪,正想将人赶出门,那头朗母就像是一个火箭似的冲进了屋,连拖带拽的把何家豪带走了。
“我去,瞧把他们吓得,差点连儿子都丢了。”唐柯乐默默将角落里的摄影机拿了出来,鄙视的冲着朗母她们离开的背影哼了一声,并看向顾宣朗,“老板,你这给她们下的什么药?她们这一看到刘叔就吓得魂飞魄散的?”
顾宣朗接过唐柯乐递过来的摄影机,满意的看了眼里面的视频,便将摄影机给了朗青鹤,并编起了谎话,“当然是致幻药物,毕竟刘叔和他哥哥刘彦气质还是有些不同的,正常人只要反应一会儿就会查出端倪,只有陷入幻觉的人才会将之混淆,从而陷入恐惧。”
“不过这药还真是灵,喝完就见效。”顾父在一旁插了一嘴,并端着茶壶好奇的打量着里面和平常茶水无异的液体。
顾宣朗挑挑眉没再言语,心想这可是他在系统那花重金买来的,当然见效快,还不易被人察觉。
可顾宣朗的沉默,在朗青鹤的眼里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而且朗青鹤仍脑洞大开的将致幻剂当成顾宣朗的妖术,他为了保护顾宣朗,在一旁岔开了话题,“这段视频足以证明他们心里有鬼,咱们可以把这当作证据给警方看,但这些还是不足以让警方重新彻查这起案件,咱们接下来还要怎么办?他们如果逃跑该怎么办?”
顾宣朗看着范二刚刚发来的消息,嘴角轻轻上扬,“这个不用担心,我之前已经交代范二他们了,只要他们一家出门,就把他们揍回家,揍到他们报警为止,当然我相信他们现在是不敢报警的,而且就在刚才我接到范二的消息,他已经调查到何建国从犯事那年到现在的所有资金流向,这也可以当做证据交给警方,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警方就必须再重新审理这个案子了。”
“那真是太好了!就应该让他们受到惩罚!”许久未说话的刘洪,脸上多了许多的笑意,“不过像他们这样的漏网之鱼,只要一想到他们逍遥快活了这么多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不,不如咱们也去揍一顿他们!”晴朗农场的和平爱好者范大说出了一句让大家都想不到的话,他注意到大家异样的眼神,憨憨的笑了一声,“那,那种人渣,就该狠狠的揍上几顿,再交给警察。”
“范大哥,我终于相信你和范二是一家了,你家范二每天都找他的小弟蹲点揍他们,我觉得咱们应该不用动手了。”顾宣朗笑了笑,并继续说着,“除了动手揍他们,我觉得我们应该来点比那还要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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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与此同时何家正陷入一片无法形容的气氛中,何建国在他家的小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眉头紧皱时不时的就会叹上一口气。
反观朗母便安静许多,她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目毫无焦距的目视着前方,空洞而又茫然,她现在也想不明白刘彦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是在顾家,另外顾宣朗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们每个人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什么都知道了一样,他们还说她是共犯,她明明是那起事件中受害最深的受害者!他们凭什么给她定罪!?
明明在那场绑架之前,自己才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朗母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她颤抖着肩膀,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簌簌的往下流,看得本来就有些心烦的何建国,一个没忍住喊了出来,“你是什么毛病?总哭什么?哭哭哭老子这点运气全被你哭没了!”
“你给我闭嘴,你没有权利骂我,你个杀人犯!”朗母毫不畏惧地怒视着何建国,在她眼中何建国就是那个将自己拉回地狱的恶魔,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遇见过他,她只和朗灵辛相遇,那该有多好!
何建国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如今被朗母这么讥讽着,气得他想要去动手,奈何他却在这个时候听到自家儿子的一声呼喊,他侧过头看了过去。
“我去,爸妈你俩快过来看看,这博主是不是咱们中午在顾家看见的那个人,你们好像还很怕他来着……”何家豪见自家父母已经愣在原处,叹了口气的趿拉着拖鞋坐到沙发上,将手机递到此时明显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朗母面前。
朗母粗略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并擦了擦手才接过何家豪的手机,双手止不住颤抖的划着手机页面,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她在何建国也凑过来看的时候,索性将手机给了何建国,疑惑的看向何建国,“今天咱们见到的人是刘洪?微博上写着他是刘彦的孪生弟弟,你怎么能认错?而且你今天的反应如果被顾家交给警方,你还是会有嫌疑的!”
“这……我当初也就和他见过几面,他们说刘彦嘴巴严好欺负就带着了,我也没在意,也没有想着去过问他的家事,而且干那种事儿的,怎么可能会随便多说话?那不是留把柄吗?”何建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因为惊慌而喘着粗气,他将手机还给自家儿子,带着朗母进了他们的房间,用着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交流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看到刘洪就以为是刘彦,大脑就无限重复着我们那天在山上所发生的事情,就好像被下了降头一样。”
朗母这个时候虽然还是很想骂何建国,但平心而论何建国刚才的话就是自己的心声,她冷静片刻小声说道:“我也是,我看顾家他们是知道了什么,想要让咱们故意露出马脚。”
“嗯。”何建国沉吟片刻,又看向朗母,“不过这些年都过去了不也没发生什么吗?而且咱们确定了那个人是刘洪,就算顾家找警方介入,咱们可以说是与那个刘彦有私人过节混过去,毕竟案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证据又少之又少,他们无法奈何咱们的。”
朗母因何建国的话放松了不少,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又想到自己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微博内容,整个人再度紧张起来,她推开何建国,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再去确认自己刚刚看到的消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微博,她不顾何建国的追问,将自己的手机扔到了床上,再度来到客厅,看见自家儿子正面露难色的看着手机,她眼疾手快的抢过手机,正好看到微博上的消息。
【刘洪:各位网友你们好,我是一个绑匪外加杀人犯的孪生弟弟,这些年我因为我哥哥曾经犯下的错,曾一度不敢出门而患上了抑郁症。我曾痛恨过我的哥哥,也曾痛恨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让我因为有一个杀人犯哥哥而无法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