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羽织,很明显的会在京城火上一段时间,这可是妥妥的,打压别家夫人抬高自己的好方法……
想想穿去聚会,平日里那些个阴阳怪气的夫人,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她的衣服上,换谁谁能不心动呢?
“起拍价4四十万,每次加价不少于1000两银子——”
这轮的竞价可比刚刚惨烈多了——
足足拍了半个时辰,才被北锦王妃拿下了,北锦王妃向来是个风风火火的人,一看自己拍到了,就笑呵呵的直接上了拍卖台,准备去拿那件衣裳。
“哎——”陶汐月稍微挡了一下北锦王妃的手,“您请稍等——”
“我拍下了——”北锦王妃挑了挑眉,看陶汐月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东西王妃拍下了,自然是王妃的,只是这是万鸟送福羽织,它其中蕴含了好些福气,需要穿的人同时佩戴我们的玉坠子,达到固福的效果。”气氛突然有点儿像传教现场……
偏偏要么说古人就信这一套呢,你越对这个东西小心谨慎,买家就越觉得它有价值,就比如此时的北锦王妃,突然觉得花出去九十多万也没有那么肉疼了——
“好好好——”北锦王妃挥了挥手。
至于其他的没拍到的嘛,自然是一人送上一份小礼物,算是一个补偿了。
拍到的老封君和北锦王妃,则去了后头,拿了银票,取了东西。
“说起来这玉坠儿——”张晓黎喝了口茶冲俩人笑了笑,“都是一块与生俱来的灵石,长期佩戴对人身体及有好处,上次天头送给两位了,愿二位多福多寿,身体健康。”
一打开盒子,果然是一阵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
“倒确实是个好东西——”北锦王妃点点头,接了过去,顿时眼睛就亮了。
两个玉坠都是廖青雕刻的,也确实是拿灵石来雕刻的,贴身佩戴确实养身——
一个小小的坠子拿来做个添头倒也正好,还不失格调。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边儿都觉得高兴……
送走了人,张晓黎和唐悦朝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
商队的话,其实除了张晓黎和唐悦朝,外加一个拍卖的陶汐月,其他的早就暗暗的偷偷走掉了……
所以剩下的也就他们三个而已,其他的都在城外等着接应了——
三个人也确实没什么行李好收拾了,拿了银子,就等着晚上跑路了。
却没想到半路上来了个拦路虎——唐西岸
“这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准备奔哪儿去?”唐西岸后面跟了好些个人,大刀阔斧的推门而入。
唐悦朝挑了挑眉,倒是有意思,他本来没打算给他这个好二叔整点什么不开心的,但没曾想人家自己来找晦气了——
“唐悦朝?”唐西岸脸色一变,他就知道在这京城跟他作对的也就他这个好侄子了——
“对啊!让二叔你失望了——”唐月朝讽刺一笑,“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
“呵,我倒是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唐西岸脸色绿了绿,看着唐悦朝的眼神,好像刀子似的刮在唐悦朝身上,“我看你这个小杂种,倒是不如自己识相点儿,死在外头,都是省的让人烦心了——”
“二叔说话好生有意思——”唐悦朝挑眉笑了笑,“以我看呀,上天倒是有眼的,好人就是得上天庇佑,到时向二叔这样的,恐怕不日就要被天打五雷劈了——”
第118章
唐西岸气的一个倒仰,愤恨的看了一眼唐悦朝,然后回头,“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贼子吗?还不给我上钱拿下。”
唐西岸倒是计划的好好的,反正东西到他手里也是换成钱,正好现在拍卖也结束了,神不知的鬼不觉,他直接拿了钱去,岂不美哉——而且正好趁此机会,把这个小崽子整到死到不能死,也是一个大好机会。
唐悦朝功夫会的少,而且他确实是被当成大家公子培养的,功夫确实是不大行,甚至连旁边的陶汐月都比不上——
不过好在的有张晓黎这个主战力,跟一群常年练腿脚的家丁比起来,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你——”唐西岸气的不行,随脚踢了旁边摔倒在地的小厮一脚,“一群废物——”
唐悦朝在后面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
恕唐悦朝直言,他从小到大都想对这个半吊子二叔翻白眼,不过从小到大,唐悦朝都被教育着要尊长辈,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对他这个二叔翻个白眼,现在终于可以找到机会翻一个白眼儿了,唐悦朝自然不放过——
“你个小杂种——”唐西岸气得暴跳如雷,“你算什么东西——”
“我爱是什么东西就是什么东西——”唐月昭说话一样的不客气,“你不是一直骂我是个小杂种吗?怎么样一直不如一个小杂种,难道是一件特别好炫耀的事情吗?”
“你这个小杂种给我等着——”唐西安再怎么傻也知道此时此刻他不是唐悦朝那一拨儿的对手,但是心里气消不下去,忍不住就放狠话。
“是吗?”唐悦朝挑眉笑了笑,“其实我觉得今日事今日毕,还是当场解决比较好,不然我怕下次再见到二叔已经被五天玄雷劈成灰了,我就是在气恨,还能把灰给你扬了?”
“你个王八犊子你敢咒我?”唐西岸自然的怒不可揭,“目无尊长,到时不知道能不能把你弄到那牢里坐一坐。”
“别的我不知道——”唐悦朝挑了挑眉,“但是,唐殷早就死了——”
“还想拿孝义压我,还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唐悦朝真是把他从小到大受的委屈恨不得一股脑的都撒出来,说话说起来竟然有点儿幼稚。
张晓黎倒是看出来有点儿问题,就凑到唐悦朝耳边问,“怎么回事?”
“我二叔。”唐悦朝笑了笑,“不过我在家里和他的关系不好,一直背地里算计我,之前的时候,就是他派的人差点儿给我弄死——”
唐悦朝说得轻描淡写,但张晓黎听的可不是轻描淡写的,说起来唐悦朝三是张晓黎商业启蒙的一个老师了,更别说此时此刻两个人还同站在一波算是合伙人,怎么讲也不能就这么把这个有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人给放走。
“这样啊——”张晓黎顿了顿,“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你要不要听一下?”
“有什么主意说就是了——”唐悦朝摇了摇扇子,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二叔瞧了一眼,“实在没有主意,咱给他打晕了,放车上一起带走。”到时候再想怎么做,那发挥空间可就大了。
“不用那么麻烦——”张晓黎摆了摆手,“我有一个办法,一石二鸟,我们不如给他灌点儿药下去,然后直接从我们房间的窗户踢下去,正好现在还有不少暗探在关注我们这边,正好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好趁乱溜走——”
“药?”唐悦朝上下看了张晓黎一眼,突然对自己的小命有点担心,幸亏他好像和张晓黎关系非常的不错的样子,不然万一……
俗话说医毒不分家,想想廖青那出神入化的医术,想也知道,廖青恐怕在毒药的研究上同样不俗——
“对廖大哥给的药——”张小黎在他的小包袱里面扒了扒,“我看了一下它的说明书,一颗能破坏人的神经,让人瘫痪,口歪眼斜,直接失去意识。”植物人辅助药丸,或者是中风辅助药丸……
唐悦朝一听就拍手大笑,“可以可以——这样吧,我也不好占你便宜,十万两一颗怎么样?”
唐西岸听的脸都要绿了——
“唐殷我告诉你——”唐西岸口不择言,“你敢!小杂种,你小心我……”
“怎么样?”唐悦朝难得的恶趣味都来了,“还哭着跟老夫人告状是吧?哎呀,真是可惜了,吃了这颗药丸恐怕回去哭都哭不出来了呢。”
唐西岸终于害怕了起来,看着唐悦朝拿着药丸一步一步逼近,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悦朝啊,你给我把药丸放下,二叔就当今天没有看到过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绝对不会……”唐越糟懒得听他聒噪,随手就把药丸扔了进去。
“呕——”唐西岸意思不查竟然吞了下去,赶紧抠嗓子眼想吐出来,“呕——”
张张晓黎却不管别的,看唐悦朝竟然都下得去手,自然的,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毫不犹豫的踢了唐西岸的脖子一下,直接让唐先把一整个药丸吞了下去。
“呕——”唐西岸呕的满脸眼泪,看唐悦朝的眼神恨不得刮了他一样,“唐殷,我告诉你,你个小杂种,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就谢谢二叔惦记了——”唐悦朝无所谓,“只是啊——二叔不是说过吗?我这个人却是天生的亲缘浅薄,那些个神神鬼鬼的呀,都近不了身了——怕是你最后变成了鬼,也难伤我分毫呢——”唐悦朝是把从小他二叔放出去说他的那些谣传,毫不犹豫的扔回了唐西岸身上。
唐西岸到底是做了那么多年的纨绔,身子骨也不大好,竟然最后也不呕了,就是直接被唐悦朝的那些个话给气晕了过去,躺在地上肥肥的一堆。
至于那些被打晕过去的家丁,张晓黎一人送了一颗记忆错乱药丸……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廖清给张晓黎准备的药了,总感觉有一种支持张晓黎去杀人越货的感觉……
甚至连杀人越货,如果不成功的话,连失忆的药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到时教唐悦朝有些眼红的,看着张晓黎手里的那些个药。
等喂完了药,张晓黎毫不犹豫的,一脚一个,都从二楼踹了下去。
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最后还有一个肥饺子,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叫藏在暗处的暗探都觉得肉疼的慌,“嘶——”
结果等他们查探完再来回头看张晓黎和唐悦朝两个,早就带着陶汐月一起跑路了,影儿都没见一个了……
正好赶上关城门,仨人塞了点儿钱,直接就从城门放钻了出去,除了再和商队一会和,那真的是犹如鱼下了海,立马就自由地撒起了欢。
总的来说这一趟可以说是没白来,两个人差不多的话,都过了百万……
不过回程路上张晓黎倒是开始着急了起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九月初了,他和廖大哥的婚礼在十一月中旬,好多流程还没有走,好些东西也没有准备,再不紧赶慢赶赶紧回去,要是延误了他的婚礼可怎么办?
张晓黎越想脸颊烧的慌,但是又忍不住的想,一副引人遐思的样子,一路上给唐悦朝硬塞了好些的狗粮。
……
商队一路带货去京城,回来的时候虽然也是从京城带了不少货物出来,但是毕竟嘛,要低调走,所以其实再说的货物并不是很多,但是好歹的话赚的也算得上是回城钱了。
……
张晓黎唐悦朝那边一走了之,唐西岸却直接被踢出窗户从二楼掉在了地上,而且非常不幸的是,一个不小心,唐西岸的头正好刻在一块青砖上,顿时血液四处飞溅,看的场面太吓人了简直。
“二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着唐西岸满脑袋血被抬了回来,老夫人吓得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这……”抬人回来的人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两个人是比较幸运的,正好砸下来的时候,垫在了别人的身上,所以药效一过就醒了,醒的也是比较早的,但是醒的再早他根本就不知道唐西岸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莫不是你们害了二老爷,给我说,说不清楚,直接给我拖到院子里乱棍打死。”老夫人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我看今天谁敢给我作死,还给我瞒,你们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看我打杀不打杀的了你们。”
回来的一种小事,自然是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啊!”
“来人管家——”老夫人看下面一众人求饶,就是说不到点子上气的脑子疼,又看了地上死生不值得唐西岸,简直马上眼一闭都能撅过去,“给我狠狠的打,给我狠狠的审问,我倒要看看,这群下做的东西,皮到底有多扛打!”
唐管家平日里老是跟在唐西岸身后,自然算得上是唐西岸的人,此时此刻唐西岸出了事情的话,最是着急的其实就是他,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二老爷被拉下马了,谁知道下一个上马的是谁,万一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就把他烧了祭天,那他岂不是……
这么一想,对这么几个从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唐管家那真是恨到心眼儿里去了,只恨不能拿条马鞭子一个个抽死他们算了。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唐管家一边下令让人打,一边拿了个马鞭子,时不时的在一个家丁身上抽两下。
家丁心里苦,但唐管家不知道,他们哪里是不想说,他们想说极了,但是问题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呀,他们说什么?
最后还是一个家丁扛不住了,竟然随随便便编了一个借口出来,“因为我们听说那个酒楼今天举办那个宝贝拍卖,我们当时陪着二老爷一起去那个酒楼围追堵截那商队,结果没想到,那人早就跑了,但是因为有人也想和我们一样去围追堵截他们,结果我们一起打起来了,我们人少打不过他们,被打晕了,直接从楼上踢了下去……”
其他想象能力不好,但是非常不想挨打的家丁,赶紧附和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们也是想忠心护主的,但是我们实在是护不住呀,他们人多人又厉害,我们实在是打不过,陪在二姥爷一起从楼上被丢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