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个好人[快穿][穿越重生]——BY:治病神仙水

作者:治病神仙水  录入:08-18

  白景离说得很对,既然无法真心相待,为何要招惹他?
  没错。为什么要藏着掖着?连起码的温存都给不了,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喜欢他?
  李卓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世界已成定局。既然结果无法更改,那,他至少要让白景离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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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离来到边城许多时日,这还是第一次和赫尔齐会面。
  赫尔齐揣着明白装糊涂:“多年不见,虞大人风采依旧。”
  白景离微微一笑:“多年不见,汗王也是愈发贵气逼人。”
  赫尔齐哈哈笑了一声,敲了敲桌子,让侍女上茶。“听说前些日子,居然有贼人冒充本王,还骗过了虞大人,进攻行刺当今圣上,实在该死!”
  白景离接过茶水,淡淡道:“如果圣上真的命丧当场,恐怕今日汗王,又是另一番说辞了。”
  他把话说到明面上,赫尔齐眯眼笑道:“虞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白景离也勾起嘴角:“这意思你知我知,不是么?”
  “虞大人有七巧玲珑心,什么都瞒不过你去。”赫尔齐收起了假惺惺的气势,避开话锋。“不知虞大人这两日,在本王领地里住的可习惯?”
  “草原千里冰封,一片盛景。”白景离点头道,“只是虞某住不久了。”
  “为何?”
  “事成之后,虞某即刻离开。”
  “哦?此事是不是与本王有关?”赫尔齐意味深长。
  白景离拱手,直截了当到:“虞某此次求见汗王,正是为了将当日夜宴上汗王希望达成的事,变成真的。”
  白景离话里不见半点玩笑之意,赫尔齐眼中浮出许多兴味,也冲他拱手:“不知虞大人有何高见?”
  白景离从袖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虞某是李卓玉的义父,敬他一杯酒,他还是要给几分颜面。”
  “可是……”赫尔齐也知道那并不是一般的酒,但他还是狐疑,“拒本王所知,李卓玉此番前来北巡,带了一众心腹近臣,里面并没有虞大人。你确定……他会给你这个面子?”
  白景离将瓷瓶收回,轻描淡写地说,“龙阳,断袖这种典故,汗王知道吧?”
  赫尔齐没料到白景离会突然问这个。他身为游牧族,却熟读汉人典籍,自然知道这个。但作为拥有无数姬妾的他来说,断然接受不得。当下只当做猎奇笑谈了,笑着喝了一口茶:“嗯……你们南边人一贯玩得花。”
  白景离却认真地说:“虞某和李卓玉,便是这等关系。”
  赫尔齐毫无防备,一口茶喷了出来。白景离似是料到了他这个反应,脸色依然平静。他擦掉胡须上的茶渍,好容易才醒过神:“你说和李卓玉是……”
  白景离点头:“他……正是对此事讳莫如深,又担心玩物丧志,才不愿带我同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赫尔齐不住打量着白景离,才半盏茶的光景,对方给他的印象已然变了味,“李卓玉甫一登机,便急着将李成璧的儿子立为储君,本王还当他是疯了,既然虞大人和他关系亲密,他的用意也便不难猜。能做到这一步,他对虞大人……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执宸自始至终站在白景离身侧,听到这里,他看见白景离嘴角出现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
  只有白景离知道,这一切都是李卓玉做给他看的。待天下平定,不需要他了,这些既成的事实,也可以全数推翻。
  白景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所以我需要汗王和我联手,一发除掉他。”
  “为什么?他难道对你还不够好?”
  白景离正色道:“他喜欢虞某,虞某却对他恨之入骨。”
  赫尔齐一愣:“你原来不喜欢他?那你为何还要……”
  “一切都是他强迫的,虞某身为男子,却要被逼雌伏于他,如何甘心?”白景离的音量忽的拔高,“我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不是……我只要他死!”
  他突然激动起来,神情近乎癫狂,赫尔齐却非常理解。
  赫尔齐姬妾成群,全都是他的玩物和奴隶,游牧族全是如此,他所认知的南人也是如此,更何况是可以后宫佳丽三千人的大魏皇帝?
  没有真心可言的,只是玩弄和占有罢了。
  堂堂七尺男儿,本该心怀抱负,志在天下,却被迫成了他人的掌中之物,就算待他再好又如何?只会成为他的屈辱!
  赫尔齐凝重道:“虞大人铮铮傲骨,本王佩服。”
  白景离自嘲:“有什么可佩服的,汗王这是在揶揄虞某?”
  “不,本王是认真的。”赫尔齐摆手,“若本王被李卓玉如此对待,气性上来,怕会立时一头碰死。哪像虞大人,还能立志报仇。”
  赫尔齐只是自况,本没别的意思。可白景离忽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个画面,李卓玉怀里抱的不是他,而是五大三粗,一脸虬须的赫尔齐……
  再看执宸,也是嘴角微抽。
  白景离轻轻咳了一声:“谢汗王抬举。”
  “你我是旧相识,应该的。既然虞大人要出这口恶气,不知本王能帮你什么忙?”赫尔齐自始至终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白景离不在乎他的言语,他要的是结果。“听闻汗王几日后要与李卓玉重商边关大事,不知可否带上虞某?”


第188章
  天气愈发寒冷, 双方会晤在即,草原上一连数日都是晴天。日光洒在冰封的草叶上,一去千里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李卓玉却无心看这美景。
  明明御医嘱咐他要好好养伤,他仿佛对着干似的, 忙得更起劲了。非但周边暴乱迅速平定下来, 就连边防管制也被部署得固若金汤,比起他来北巡之前, 犹如换了一番天地。
  此刻御医心急如焚, 他在门外侯了半天, 可是李卓玉奋笔疾书, 愣是不让他进去诊视。眼看李卓玉的脸色愈来愈差, 身子骨也随之单薄, 御医忖着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大魏便该另立新皇了。
  可是御医不敢说,又怕李卓玉折在他随行之时,一咬牙, 跪在门口又喊了一声:“陛下,请让微臣替您看视!”
  李卓玉充耳不闻, 对着桌案上写好的诏书出神, 约莫过了一炷香, 他才长叹一声, 拿起印章盖了下去。
  他终于抬起头, 仿佛如梦初醒地对御医说:“你是何时来的?为何不进来?”
  “……”御医欲哭无泪,他都快在这站成雕塑了,找谁说理去。
  御医赶紧答应着进了屋,就要给李卓玉把脉,岂料李卓玉摆摆手:“你且在此稍待,朕去去就来。”
  说话间已经匆匆迈出了门槛,御医连忙问:“陛下这是要去何处?”
  “厨房,哦……朕饿了。”李卓玉头也不回地往小厨房去了。
  御医望着他微有蹒跚的背影,紧走几步想要赶上,犹豫片刻还是停下,摇头不已。
  李卓玉进了厨房,却并不是找吃的东西,而是遣散火工和厨子,一个人在此忙碌起来。他在谷堆里精心挑出大个饱满的黄豆,用井水一颗颗洗净,然后泡起来。
  系统问他:“宿主萨玛,明天你就要和赫尔齐见面了,到时候反派就会给你送毒酒……这最后一步该怎么走,你都想好了吧?”
  “嗯。”李卓玉拿绢布擦着手上的水渍,“我翻来覆去想了几天,既然已经没办法挽回,不如多赚点积分,说不定下个世界还能帮阿离……我不能白白耗在这里。”
  “宿主萨玛能振作起来,我就放心了。”系统观察着那半碗浸在水里的黄豆,“宿主萨玛又要做豆腐脑了?”
  李卓玉说:“对,他在这个世界还没吃过我亲手做的豆腐脑,就这么被清除记忆,也太遗憾了。”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萨玛,是不是我做错了?”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如果我不把反派的异常告诉维护中心,他就不会被送去格式化,宿主萨玛也就不会这么为难……都怪我。”
  李卓玉摇头道:“你没错,这种攻略方式本来就不正常,就算你不说,维护中心早晚也会发现不对。是我太心急想和他在一起,弄得过犹不及。”
  “好吧……我也是担心宿主萨玛出什么乱子,再被清除一次记忆……”系统声音里的金属质感格外重,“我好不容易躲过一次,绝对躲不过第二次,我好没用……可是那个,真的好疼的。”
  李卓玉知道系统的构造,金属质感重,就相当于人类的鼻音重——它又要哭鼻子了。“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真没怪你。我不会被清除记忆的,你也不会。就算……阿离被格式化了,我也不怕,他能爱我一次,就会爱我第二次,我有这个自信。”
  系统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说:“宿主萨玛加油!下个世界,我会尽力帮你的!”
  “嗯,乖了。”李卓玉顿了顿,“我之前特别担心他会忘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他恨不得杀了我的感觉,更难受。”
  “所以,宿主萨玛一定要把握住最后的机会。”系统给他打气,“每次反派喝豆腐脑都会掉黑化值,我估计这次也是。明天你热气腾腾地端给他,他一定要心软了。”
  系统说的是事实,可是李卓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黑化值清零,也就意味着我要选一种方式死亡。而且积分是即时清算的,我立刻就得死……”
  “那个毒酒就是现成的死亡手段啊。”系统眼睛一亮,“到时候反派吃了豆腐脑清零黑化值,宿主萨玛直接服毒自尽,那个毒还是反派亲手端给你的……啊,想想那个画面,就好想哭呢。反派到时候也一定会心疼。”
  李卓玉什么也没说,一方面是默认,还有一方面是心虚。
  这种方式对白景离很残酷,但也无可奈何。
  感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李卓玉特别想看看白景离心疼他的样子,最好还能深深根植于脑海,洗也洗不掉。
  李卓玉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不安全感从何而来,总想让白景离为他揪心,为他牵肠挂肚,离不开他,并且时时刻刻说喜欢他……
  但是,从下个世界起,这些期望大概就会离他十万八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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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依然阳光普照。李卓玉一行人出了关,浩浩荡荡往赫尔齐草原上去。
  双方约好,在边城和赫尔齐草原中央的山包上见面,这样对哪一方都不偏倚。
  李卓玉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连日来的操劳已经让他形容枯槁,疲惫得仿佛下一刻就能睡过去。但他却不能……
  就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队伍行进的步伐顿住了。李卓玉睁开眼,便听见近卫在车前禀报:“陛下,前面有人拦路。”
  赶车的护卫首领不悦道:“这是陛下的车辇,惊动圣驾者杀无赦,还不快去。”
  “可拦车的是……”
  护卫首领一看,愣了片刻,“啊?怎么是他?”
  “发生了何事?”外面的护卫还在商议,李卓玉已经撩开车帘出来了。
  那护卫指着距离队伍十丈之处:“陛下您看。”
  他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李卓玉便已经呆住了。
  那一处微微鼓起的土丘下,长着一片白茫茫的雪绒花。白景离裹着厚厚的狐裘,正在绒花丛里站着,不眨眼地看他。
  而执宸就在白景离身后的不远处,牵着两匹马。白景离脸颊上露出的皮肤被寒风吹得微红,似乎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
  李卓玉抬脚便往车底下跳,却忘了如今身子骨的状况,还没等落地,腿就脱了力,立时扑倒在地。随行的御医一见,忙不迭赶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似乎让白景离看到自己这副孱弱的模样,是十分难为情的事情。
  而在他摔倒的一刹那,白景离亦是情不自禁地往前迈了一步,但也只是一步而已。随后,他便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再露出任何情绪。
  李卓玉让所有人站在原地等候,自己一步步往白景离这里来,口中喃喃地唤着:“义父……”
  半空里飞着不少细碎的雪绒花,像棉絮,像雪片,在白景离身侧盘桓。他撩起衣摆跪了下去:“陛下。”
  李卓玉立时将他扶起来:“义父为何在此?”
  白景离不动声色地后退些许:“臣有罪,无颜再见陛下,今日特来辞别。”
  李卓玉面上一僵:“辞别?”
  “不错。”白景离扯了下嘴角,笑得很刻意,“微臣备了两杯薄酒,敬陛下一辈,权当了结昔日父子之情,和……同床共枕的时日。”
  他声音极低,旁人都听不到,可是李卓玉却一个字都受不了,立时脸色苍白。
  “不,我不喝。”他猛地放开白景离。
  白景离笑意深了:“陛下不喝,便是不放过罪臣,那罪臣只好一死了之。”
  “义父!”李卓玉急了,“你这是在逼我!”
  “不是我逼你,是你逼我。”白景离的笑容里带了嘲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陛下不肯喝这酒,就是不肯与我善罢甘休,我的后半生便会活在无尽的恐惧里,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卓玉看了白景离半晌:“……原来我留给义父的,只有恐惧。”
  “执宸,拿来。”白景离脸上毫无波动。
  执宸依言将手中的篮子送到白景离手中,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酒壶,和两只酒盅。
  这看似只是寻常的器皿,酒壶上却暗藏玄机。倒酒时,扳动壶盖上的旋钮,便会出来不同的酒。白景离往第一杯里倒时,是一种酒,往第二杯里倒时,又是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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