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甜腻小米粥

作者:甜腻小米粥  录入:08-21

  “你放宽心,我还指望拿你当鱼饵吸引时烨那条大鱼,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花子藏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声音倏地沉了下来,“不过至于后面你那孩子会如何,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温池听着花子藏的话,只感觉浑身发冷,仿佛被人从头到脚地泼了一盆凉水,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究竟想要什么?”
  花子藏眼神莫测地瞥了眼温池的腹部,又笑起来,他长得很好看,温文尔雅,从前往那儿一站就是个翩翩公子郎,可惜如今他消瘦了许多,疲惫又狼狈,眼底全是隐藏不了的阴鸷和冰冷,像极了夜里停留在枝头上默默注视着底下一切的乌鸦,他笑起来时更是让温池心里生出极不舒服的感觉。
  温池察觉到花子藏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他下意识偏过身。
  当他回过头时,发现花子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他一步步地逼近温池,用极沉的声音说道:“我不但要他死,我还要你们的孩子死,他那种怪物从出生起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温池被花子藏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他的背抵住了墙壁,才被迫停下脚步,他双手捂紧腹部,抬眸看向比他高出一些的花子藏:“你们花家压根不把他当人看,凭什么要求他把你们花家人当做至亲?况且你们当中还有人对他下毒!当时他才十来岁,在外流浪了十来年,你们找回他后对他下毒,还把他送进宫里当做可操控的傀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们花家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就该想到会有报应的一天!”
  温池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因为缺氧,他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他胸口堵着一团火,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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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接近真相
  温池和花子藏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他如此清楚地看见花子藏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花子藏用略显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随后,花子藏轻声道:“谁告诉你我是为了花家?”
  温池冷不丁听见这番话,还以为自己听错或花子藏说错了,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听错,花子藏也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不然你是为了什么?”温池讥讽道,“难道是为了爱与梦想?”
  花子藏被温池的话逗笑,扑哧一声,他脸上和眼神里溢满了笑意,可不知为何,即便他这样发自内心地笑着,依然叫人不寒而栗。
  “你可知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温池懵了一瞬,他心想时烨的亲生父亲不就是已经驾崩的皇上吗?为何花子藏的话题倏然转到了这上面来?
  花子藏把温池表情中的疑惑尽收眼底,他冷笑一声:“当年花皇后心有所属,并非自愿嫁给前皇帝,后来她坐上皇后之位,却和她曾经的心上人暗通款曲,至于时烨……你觉得他还是前皇帝的儿子吗?”
  温池脱口而出:“为何不是?”
  “……”
  不知是不是温池的错觉,他貌似看见花子藏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温池见花子藏骤然沉默下来,便补充道:“即便花皇后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可她依然是皇后,住在后宫,伺候皇上,她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就不是皇上的儿子了?”
  这就是个概率问题,虽然时烨不会有百分百的可能性是皇上的儿子,但是也不能直接否定这个可能性。
  这话说完,花子藏更加沉默了。
  温池观察着花子藏的表情,他猜不透花子藏的想法,既然花子藏不说话,那他也讪讪闭上了嘴巴。
  半晌,花子藏才开口:“时烨同你说过花皇后和其他男人暗通款曲的事?”
  温池摇了摇头。
  时烨那么好强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跟他说这些事?听起来挺丢人的……
  花子藏目光笔直地盯着温池:“那你为何不感到惊讶?”
  温池顿了顿,尬笑两声:“我是挺惊讶的。”
  他一直知道时烨不喜欢他母亲,却不知道花皇后曾经还做过这等事,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估计早被网友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温池说完,花子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花子藏说这些话的本意是想挑起温池的好奇心,引导温池往下问,可是温池的态度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这让他又感觉到了被动,也让他感觉焦躁难忍。
  “究竟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花子藏恼羞成怒,压抑着火气开口,“这么多年来,时烨顶着太子之名享尽荣华富贵,可他没有这个资格!他不是前皇帝的儿子,他不是太子,他就是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你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花子藏仿佛回忆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他情绪激动,胸膛在喘息声中上下起伏,眼尾也逐渐泛起些许猩红。
  温池有些害怕花子藏这副癫狂的模样,但是花子藏用那样难听的话骂时烨,又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挣扎了一会儿,他底气不足地反驳道:“什么野种?你说话注意点!”
  花子藏冷笑:“他就是个野种,不过走了运飞上枝头变成太子罢了,但狸猫永远代替不了太子,野种终究是该死的野种。”
  是可忍孰不可忍,温池怒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该死,你全家都该死!”
  “……”
  花子藏似乎没想到温池的反应居然比他还激烈,他稍作一愣,下一刻,盯着温池的眼神里多出一丝明显的杀意。
  温池吓得秒怂,赶紧闭上嘴巴,一边护着腹部一边锁着肩膀,恨不得像只企鹅似的把自个儿缩成一团。
  花子藏对上温池躲闪的目光,气极反笑:“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如此护着他?”
  温池不想再和花子藏打口水战,干脆装作没听见花子藏的声音。
  可惜花子藏不达目的不罢休,见温池没什么反应,便继续挑拨离间地说道:“你是护着他了,可他不一定护着你,但凡他对你上点心,你也不会被我抓到这里来受苦,何况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不仅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你们的孩子。”
  温池奇了怪了,忍不住出声:“既然他不在乎我们,那你把我抓来做什么?”
  花子藏霎时噎住。
  温池受不了花子藏阴阳怪气的语调,也有意做出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嘴里说着一回事,行动上又是另外一回事,花公子,你从前可没有这么口是心非。”
  花子藏发现他真是说不过温池,他从前也没有感受到温池如此的伶牙俐齿,他气道:“我抓你来不过是想碰碰运气。”
  温池道:“这说明你也知道时烨至少是有一点点在乎我们父子,不是吗?”
  “……”
  花子藏快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真是疯了才跑来跟温池说这些话.
  由于他这些日子在时烨的人手里吃了不少鳖,以至于他看见温池就心烦气躁,想起温池腹中还有时烨的孩子就更烦了。
  他本想挑拨温池和时烨之间的关系,在温池心里种下一颗不安的种子,哪知道温池这个人的脑袋像是用石头做的一样,不仅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话,还能再每一件事上自圆其说。
  真是疯了。
  这个人真是疯了才会这么毫无保留地信任时烨那个怪物!
  时烨如此残暴,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甚至随时会因为一点不高兴而杀了身边人,可是温池对这些熟视无睹,依然护犊子似的护着时烨,连他说了时烨一句不好都会表现得那样不高兴。
  时烨哪里值得温池这样对待?
  花子藏越想越想不明白,他深深看了温池一眼,低声念了句疯子,随即转身朝着石门走去。
  温池意识到花子藏是要打开石门,顿时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子藏的动作。
  然而他没有看见花子藏有任何动作,那扇石门宛若感应到了花子藏的靠近一般,沉重而又缓慢地打开了。
  直到石门重新合上,温池才迈开步子走到石门前。
  他在石门前仔细探寻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任何疑似机关的地方,反而由于缺氧而愈发体力不支。
  他喘了口气,不得已之下只好坐回石凳上。
  石桌上还安安静静地躺着花子藏不久前拿进来的东西,用薄纸包裹着,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温池犹豫片刻,把那个东西拿到面前,拆开薄纸——里面居然装着一块块摆放整齐的饼子,只是饼子已经凉透,看上去并不好吃。
  温池这才意识到他貌似有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
  他在这个暗室里见不到天日,更不清楚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仿佛时间在他进入暗室的那一刻起就静止了,他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但饥饿感还是会有,温池刚把饼子推开,就听见自己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温池:“……”
  他叹口气,伸手拿了一块饼子。
  咬了一口后,才发现饼子里有肉馅,饼子早凉了,里面的肉馅也没有一点温度。
  温池吃得有些反胃,把肉馅吐了出来,就看见肉馅上凝固的油渍,顿时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上心头。
  他赶忙放下饼子,给自己灌了两杯凉水才压下那股恶心感。
  可是就这样坐了一会儿,那阵缠人的饥饿感并没有消失,无可奈何的温池只好把饼子边缘的白面部分撕下来吃掉,尽管干巴巴得难以下咽,却好在能够饱腹。
  接连撕了三块饼子,温池才停下来。
  他忽然有些疲乏,便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时,花子藏还没有回来。
  暗室里的烛火一直亮着,暖黄的烛光将整个暗室填得满满当当,温池起身下床,烛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颇有几分寂寥的味道。
  温池来到石门前,又胡乱摸索了一阵,还是一无所获。
  大幅度的动作让他缺氧,他靠在石门前休息了好久才缓过来,就在这时,他听见石门外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像是有人拿着石头敲打地面。
  温池以为是花子藏回来了,心头一紧,正要站起来往回走,又猛地意识到什么,他停下起身的动作,贴在石门上喊道:“有人吗?”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熟悉的稚嫩声音:“有。”
  伴随着哒哒哒的持续敲打声。
  那个小男孩又来了!
  温池又惊又喜,同时也生出一丝警惕:“你在做什么?”
  敲打声停了下来,但很快又继续响起,小男孩说:“我在找开门的机关。”
  温池愣了下,他没想到小男孩竟然是在做这种事,转念想到他刚才下意识的警惕,一时间有些愧疚,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机关在哪儿吗?”
  “唔,不太清楚。”小男孩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敲打,末了又道,“不过我猜测机关应该是在地上,我看见二叔伯进去时没有碰任何实物。”
  经过小男孩的提醒,温池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拍了下脑袋。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花子藏没有任何动作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石门,这不就说明石门的开关很有可能在地上吗?
  随即温池在地上摸索起来。
  可是这地面一片平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机关痕迹,温池盲人摸象似的摸索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倒是石门外的哒哒哒敲打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时间飞快流逝,温池额头上渗出了不少汗水,他用手背随意抹了抹,贴近石门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小男孩道:“没有。”
  温池叹气:“我都快把这块地摸秃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闻言,小男孩似乎来了气,忿忿不平地骂道:“还不都怪你蠢,花子藏才多少能耐,你都能被他抓住,你连花子藏都不如。”
  温池:“……”
  小男孩气不过,补充了一局:“蠢蛋。”
  温池又好气又好笑:“你可以说我蠢,但你不能拿我和花子藏比较,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小男孩沉默片刻,扑哧一笑,居然一本正经地向温池道起歉来:“抱歉,是我错了,我不该用花子藏侮辱你。”
  温池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还没落下,面前的石门忽然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缓缓向右挪去——石门打开了!
  温池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并逐渐被震惊代替,他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趴在地上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小男孩。
  小男孩手里还握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打开石门,惊讶了一瞬,随后比温池率先反应过来,把石头往边上一扔便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走走走,我们快些走!”小男孩急道,“再不走他就回来了!”
  温池不敢耽搁,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一扫积压在温池胸腔中的压抑,他深吸口气,跟随在小男孩身后疾步走出了这间像是书房的屋子。
  外头霞光满天,正值黄昏,大片火烧云在天边缱绻舒展,犹如画家手中最浓重的一笔。
  温池不知方向,却也不敢再盲目地跟随小男孩,他已经不记得来时的路,只能胡乱跟着感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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