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宋岩自己看过之后很不满意,发誓他一定要重塑肚子的精瘦紧实,这一个多月没少弄着折腾,效果倒也还算显着,已经较之之前平坦了许多,没准儿过不了多久还真会恢复如初。
所以秦禛要抓紧时间来多逛几回软绵不平的雪川,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只是逛雪川还是不足以解决秦禛的旺盛精力的,宋岩抱着宝宝,他不好上山丘,就要顺势而下去摘果子。
宋岩察觉他的意图,瞪他小声斥道:“你干嘛?宝宝还在呢。”
宋岩这一个多月身子不舒服,秦禛怕自己忍不住连雪都不敢玩一下的,都是强忍着,这会儿基本没事儿了,他又精力旺盛的憋不住了,不肯罢休,瞪着宋岩怀里的小崽子说:“那你把他丢出去。”
宋岩瞪他一眼,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也不行,也不光是宝宝,咱们还在马车上呢,你先忍忍,等回去了。”
秦禛低垂着眉眼一脸委屈看他:“忍不了,我就摸摸,不进去。”
宋岩也知道秦禛这一个多月忍得辛苦,可他们这可是在马车上,这要是闹出什么动静来,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狐疑看他:“真的?”
秦禛连连点头,真的!比真金都真!
宋岩犹豫了下,红了脸将奶娘叫来,将孩子抱给她。
结果崽子刚一到奶娘怀里就大哭了起来。
“哇哇哇~~~~”
大有要哭断气的架势,宋岩忙一把将崽子抱了回来。
小崽子瞬间不哭了。
宋岩扭头一脸歉意的看着秦禛说:“王上,要不你还是再忍忍吧。”
秦禛黑着脸,恶狠狠的瞪宋岩怀里的小崽子,气呼呼的转过身去,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宋岩叹气,这他也没办法啊,这小崽子最近好粘他,白天要他抱着,晚上还要跟他一起睡,醒过来看不到他就一阵嚎啕大哭,也就吃奶那一会儿的功夫会离了他。
马车又走了近半个月才到王都,这中间秦禛的脸色十有八九都是黑的,只因宋岩天天逼着他吃补药,还不准当着崽子动手动脚,莫说脸色了,就是那什么都要憋黑了。
回到王都安顿好了宋岩和小崽子,秦禛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回回他那个母后,也算送她一程吧。
宋岩听说秦禛要去看魏太后,担心他下意识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秦禛本来还在生宋岩的气,有了崽子就忘了男人,但看他一有事儿还是会第一时间担心自己也就气不起来了。
“没事儿,孤自己去没关系的,你刚回来也累了,休息休息吧。”
该伤的心这么久以来早就伤过了,他不过是因为几乎原因必须去见她最后一面罢了。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宋岩还是不放心,他犹记得他刚穿过来的时候秦禛站在池塘边上因为魏太后失落颓废的样子,以后的路无论多难多苦,他都想着他一起走,不想再让他独自难受了。
秦禛看他一眼见他坚持便点头说:“行吧。”
而后看他怀里一直粘着他的崽子一眼,皱眉说:“你天天抱着他累不累,拿过来,孤给你抱着。”
秦禛说着直接伸手从宋岩怀里的崽子抱了过去。
崽子当即就要瘪嘴哭。
秦禛一瞪眼:“你敢哭一个试试,信不信孤把丢了!你不知道你爹爹天天抱着你这么一大驼多累吗?在肚子里累着你爹也就算了,出来你还累着他不放,你是不是想反天!不想活了你趁早告诉孤!”
宋岩见状忙不满道:“唉,王上他一个二个多月的崽子懂什么啊?你别吓他。”
秦禛轻哼,结果也不知道崽子是真听懂了他的话,还是说被他吓懵了,虽然一直瘪着嘴,但也没哭初来。
宋岩想要伸手将崽子抱回去。
秦禛黑着脸躲开了,说要抱就非要抱。
宋岩见崽子也没哭出来,拿他没办法也就随他去了。其实虽然崽子粘着他,但他也没有特别累,毕竟崽子小时不时就会睡一会儿,他抱着的时间也有限。晚上跟他一起睡没错,但秦禛睡觉比他浅多了,崽子无论是尿了拉了还是饿了,不等崽子哭出声,秦禛都第一个就能发现,赶在他没被吵醒之前抱走那小崽子换了尿布或者喂奶回来,相比较他,他觉得秦禛更辛苦。
崽子放不下,宋岩反非要跟着,于是秦禛会见魏太后就诡异的变成了带媳妇儿儿子见亲妈。
魏太后被关在天牢里,大牢里的狱卒一早接到消息,王上要带着小公子一起到天牢来,生怕有什么污秽东西吓着小公子,赶在秦禛他到之前风风火火的给天牢来了次大扫除,沿路的犯人都押送到另外的牢房里,保证不会叫犯人吵到吓到小公子。
宋岩跟在秦禛身边从天牢里走过,刷新了下对天牢的认识,本来他还担心崽子跟来会不会吓到呢,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天牢这么大动静,魏太后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她站在大牢里远远的看着秦禛抱着儿子,领着媳妇儿走到她跟前,当即嗤笑一声:“你这是来给哀家炫耀的,还是带着你这孽种和奸.夫求哀家饶他们的一命的?”
说完不等秦禛说话,他又将目光移向了宋岩讥讽说:“倒是哀家小瞧了你,得不到哀家的宠幸,转头就勾搭上了这逆子,当真是好能耐。不过你当初在哀家身边要是有在这逆子身边一分的机灵劲儿至于连哀家的一丝宠幸都得不到就被人推下凉台吗?摔一回凉台没把你摔死倒是给你摔开窍了,只可惜你所托非人。不管你有没有伺候哀家又如何,你进宫是哀家的男宠,你就永远是哀家的男宠,一旦你的身份暴露了,文武大臣天下百姓就绝对容不下你在这逆子身边。还会将哀家那天的失利推到你身上,你这样一个灾星,文武大臣天下百姓怎能容你留下!”
魏太后后面说的这些话,说是说给宋岩听到,其实是她心虚故意说给秦禛听得,她以为秦禛是知道宋岩还没来得及伺候他就被推下了凉台,会想借此替宋岩脱罪,从而毫无顾忌的杀了自己。她要警告秦禛就算宋岩没伺候过她,名义上也是她的男宠,一旦被朝臣百姓知道了就不可能饶了他,因为宋岩被送进宫的头一天她就出事了,还会被冠上灾星之名。让秦禛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胆敢对她动手。
然而秦禛不知道啊,那天在场的人除了魏太后和宋岩都早就被他杀了,之后他一直没见过魏太后,跟宋岩也就之前吵架的时候提起过这个问题,哪怕他后来已经放下这个心结不在乎了,这毕竟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能不提起来谁也不会跟自己媳妇儿闲的没事儿干就讨论他前妻前夫的事儿不是?更何况他们这还情况特殊,他媳妇儿的前妻是他亲娘就更不可能去提了!
所以秦禛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弄了个傻眼,目瞪口呆的看着魏太后,不是?这么说来?他媳妇儿跟他母后没发生过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媳妇儿就不可能跟他母后那些男宠有什么首尾了啊?他母后淫.乱是没错,但她的男宠她自己都没宠幸,断然不可能叫人先睡了。要说惩罚倒是有可能,但听着他母后的意思,确实对他媳妇儿有惩罚来着,不过是叫人把他从凉台上推了下去,不是叫人上了他媳妇儿。
那也就是说他媳妇儿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
秦禛想到这里顿时忘了他是来干嘛了,猛地扭头惊愕看向宋岩,神情激动问:“你,你真没有伺候过他孤母后?也没跟他那些男宠鬼混过啊?”
宋岩想到这个就来气,翻了个白眼:“真的啊?不是真的,是我联合你母后骗你的行了吧?”
秦禛自然是不信的,宋岩和他母后联合骗他这个有什么用,对他俩谁都没什么好处。
秦禛惊喜的想要抱着宋岩狠狠亲一口,刚一松手,手上一空,徒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抱着一个,脸色一变慌忙眼疾手快的将崽子捞了回来。
崽子猛地一顿一落登时吓哭了。
“哇哇哇~~~”
宋岩险些被他吓到心脏遽停,当即伸手一把将崽子抱了回来,抬脚就冲着秦禛身上踢了过去,边哄孩子,边对着秦禛狠踢臭骂:“你个混蛋,你干嘛?是想摔死我们的孩子吗?”
秦禛慌忙求饶:“不是不是,孤只是太惊喜了,不小心忘了他,你别生气,消消气。”
魏太后看着来了之后什么都没干站她面前打情骂俏的逆子和前男宠脸色铁青:“你们未免也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宋岩听到魏太后的暴怒声猛地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在自己屋里,是来天牢办正事了,忙正了脸色,将踢秦禛的脚收了回来。
秦禛却是又哄了宋岩两句,被宋岩用眼神指挥赶紧办正事儿才面向暴怒的魏太后,问:“母后刚说什么来着?”
却是一出声直接把魏太后往激怒攻心上逼。
不过他没等魏太后被气到吐血就又开了口,他看着魏太后面色阴鸷的冷声说:“哦,孤想起来了。母后刚才问孤是来给跟你炫耀的?还是带着孩子和王后来向母后求情的?很遗憾,你猜错了都不是,孤自己幸福就好不需要跟你炫耀什么,孤也没什么好跟你求情的,孤这趟来,是给你送行的。母后就此别过,愿来生来世不再为母子。”
秦禛说完收回视线,一伸手揽着宋岩转身就走。
魏太后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就开始抓着天牢的木栅栏一脸惊恐的对着秦禛的背影疯狂大喊:“秦禛你个逆子,你不能杀了哀家,你敢对哀家动手,你那个奸夫肯定会天下不容不得好死!你不想让他死,最好把哀家放了!”
秦禛充耳不闻直接带着宋岩以及刚被哄好又要被吓哭的崽子快步出了大牢。
不光魏太后,其实跟着秦禛走了这么一趟好像啥也没干就出来了的宋岩也懵了,被秦禛带出来之后哄好了崽子,一脸茫然的看向秦禛:“王上,你来天牢一趟真的就只是来给太后送个行吗?而且真的就这样杀了魏太后真的不要紧吗?”
宋岩倒不是说怕死,他怕的是他死不死的,惹出一堆事儿来,说白了还是怕秦禛因为他失了群臣和天下百姓之心。
“相信孤,没事儿的。”
秦禛知道宋岩的顾虑,说着就要安抚的亲亲他。
“哇~~~”
崽子瞬间爆发一声嚎叫。
宋岩慌忙低头哄崽子。
秦禛脸一黑,低头看向娃娃大哭的崽子面色古怪,所以这个处处跟他作对的狗崽......不,丑崽......这会儿看着好像跟他真的有那么一丢丢像也没那么丑了,小崽子是他亲生的崽儿?
假的吧!谁家儿子这么克爹?
第49章
秦禛将宋岩他们父子俩送回了寝宫休息, 当即便召集了群臣入宫朝见。
秦禛等人都到了,他才从寝宫出去,临行前不忘出其不意的抱住宋岩的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逗得宝宝一顿哇哇哇大哭,然后不等宋岩踢他, 自己站起来火速跑路了。
弄得宋岩一阵哭笑不得, 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然而一到了议政殿面对一屋子的群臣, 秦禛可就不跟个孩子似的了,脸色阴沉的难堪,吓得一众大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
但秦禛还是发了火, 他刚一坐到龙椅上。
孙毅按着秦禛的吩咐将魏太后所犯罪名罗列清楚反奉上。
秦禛从杨忠手中接过来黑着脸翻开一一看过之后,甩手就丢在了大殿上,厉喝一声:“都给孤看看, 看看这个好太后干的这些事儿, 孤顾念母子之情饶她一命, 她呢?为了一己之私,不仅三番四次谋害孤, 还一而再的勾结外敌谋害百姓,通敌叛国。”
文武大臣瞬间跪成一片,听到秦禛例数太后的罪行连喊王上息怒都不敢, 慌忙捡起秦禛丢在大殿中的奏章一一传阅, 看完之后个个面露惊恐, 像是完全不敢相信太后竟然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秦禛黑着脸等着他们看完方才勾唇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孤今天回来特意带着小公子去看她, 想着全一下小公子跟他的母子儿孙情,你们猜她说什么?她见不到孤好到什么程度?他竟然对孤说,孤要是敢杀了她, 她就安排人造谣诬陷小公子的生父是她的男宠?要叫孤不得圆满,要让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逼着孤杀了自己的宠妃和亲子。呵,你们说?她恶毒至此,孤该怎么处置她?”
文武大臣其中有是太后隐藏,被委托了这件事的亲信闻言猛地瞪大双眼,这不是事实吗?怎么从王上嘴里说出来,就成太后造谣诬陷了?那这件事若是他再按着太后的吩咐传播开来还有人信吗?
答应当然是没有了!
文武大臣闻言顿时纷纷震怒,虽不至于破口大骂魏太后不是人,但言辞却是丝毫不在留一丝余地,纷纷对着秦禛高声请命:“启禀王上,太后犯下种种恶行,不配为人母,不配为我朝太后,还请王上不要在顾念母子之情,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为了王储安危着想,将魏太后贬为庶人,赐死以慰枉死百姓和将士们的在天之灵,以平天下后顾之忧。”
有一个人开口,其他人纷纷效仿恳求出声,不消片刻,整个议政殿尽是赐死太后的声音,就连一些太后的亲信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得不跟着开口要求赐死太后,否则便是显而易见的其心可诛了。
秦禛看他们一眼,抿唇沉声开口:“既然百官都是此意,孤准奏,太后魏氏罔顾人伦,为祸百姓,坑杀将士,通敌叛国,还意欲污蔑孤之爱妃公子,丧尽天良,遂贬为庶人,赐死狱中,昭告天下,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