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屁股多翘多圆做什么?像你一样当玩具“自玩”吗?!
徐未情不自禁地想象了下“自玩”的画面,画面中傻乎乎的他居然露出了和李瀚漠一样邪恶猥琐的笑容。他登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瀚漠剧毒啊!!!
李瀚漠见徐未羞愤难当,逗弄徐未的心思愈发强烈。嘴角的笑弧越来越荡漾和邪恶,他的口吻罕见的轻柔温和,“真不要?你给我看你的屁股,我也给你看我的屁股,这样才公平,对不对?”
原来小兔子还是有羞丨耻心的啊,呆滞的神情添上羞愤的色彩,实在太可爱了!比其他人羞愤时可爱多了!他以前是瞎了眼吗?怎么都没发现小兔子这么可爱!
愣是错过了亲眼见证小兔子的后面长成挺翘圆润的机会!
徐未的鼻子嘴巴皱得更紧了,“我不要!”还有完没完了暴露狂!
若非再三确认过,李瀚漠眉眼间的邪恶只是不加掩饰的兴致盎然,没有一丝特殊的猥琐的气息,李瀚漠对他和大人逗弄小孩子的心理差不多,他说不定会扮成又傻又疯的兔子精,伸出两颗尖利的兔牙咬死李瀚漠这个暴露狂。
但是,“伪”色情狂和暴露狂的李瀚漠同样令徐未头疼。
“为什么不要?我的屁股又不吓人!”先是摸揉徐未的糯米团子上了瘾,再是逗弄羞愤难当的徐未上了瘾,李瀚漠就跟挖掘到了宝藏一样,似乎徐未的一言一行都能带给他无限的乐趣。
“……因为会长针眼!你坏坏!”徐未憋了好半晌,终于憋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哈哈哈……”李瀚漠开怀大笑,“要不是知道小未未是兔子,我都以为小未未被我欺负哭了!瞧小圆眼红得!”
徐未差点要伸出两颗尖利的兔牙,恶恨恨地咬李瀚漠一口。
小未未的确要被你欺负哭了好吗?!小未未就怕想不出合适的理由,要被你的屁股辣眼睛了你个暴露狂!傻子要保住贞丨操实在太难了!
“我不怕长针眼。”李瀚漠笑够后,不忘郑重地补充了一句。
潜台词是,你要继续给我看屁股。
徐未暗暗磨了磨牙,佯装心思全在帮李瀚漠擦药上,自顾自地打开跌打药酒,“擦药,瀚漠哥。”
李瀚漠终于打算放过徐未,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闯入徐未的视线。显然,对于李瀚漠拒绝当天师斩妖除魔,李文英就是认为李瀚漠对不起天下苍生,所以鞭打得特别狠。
徐未叹了口气,趁着上药的机会报复李瀚漠的念头烟消云散,仔细认真而又轻手轻脚地涂抹药酒,没犯过一回傻。
这并不会引起李瀚漠的怀疑。李瀚漠和李文英父子俩关系恶劣到了极点,李文英若是外出斩妖除魔受了伤,通常都会找原主帮忙擦药,而不是李瀚漠。原主痴傻的程度并不严重,擦药也不是多难的事。
“谢谢小未未!”上好药后,李瀚漠起身揉了揉徐未柔软的脑袋,穿好衣服,“走吧,咱们去吃午饭。”
到底是精怪,生□□昼伏夜出,原主从不早起吃早饭,几乎每一天都是从午饭开始。
“嗯嗯!”徐未似是饿极了,甩开烦人的李瀚漠先行下楼,殊不知方便了身后的李瀚漠盯着他一颠一颤的两瓣糯米团子,两眼放光,啧啧称奇……
午饭过后,天师组织的大长老意外来到李家,徐未瞧见大长老的周身氤氲着一股光晕,明白杨晨钦出现了。
他之前还真没料到杨晨钦会选择穿越到大长老身上,因为大长老的岁数比李奶奶还要大,以这个时代的生活条件和医疗技术,大长老再怎么养生,身体的器官也都衰老破败,随时会油尽灯枯。
大概也正是大长老寿终正寝了,杨晨钦才能够穿越到大长老身上。
受到他和系统的力量限制,杨晨钦无法大幅度调整大长老的身体数据,换言之,这个世界杨晨钦必须一直拖着一具衰老破败的躯壳,这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人类恐惧衰老不仅仅由于恐惧容貌变丑,更恐惧由于衰老引起的各种病痛的折磨。
那么杨晨钦选择穿越到大长老的身上,究竟有什么考量?
徐未面上呆滞娇憨,内心则百转千回,而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
“文英啊,我早上听乡亲父老们说你和小漠又吵了起来……”杨晨钦颤颤巍巍地任由李文英搀扶着,说话的时候一喘一喘的,徐未听了都替他难受,“听说后来小未问了大家几个问题,我想了想,认为很值得我们反思。”
这个时期的人不比二十一世纪的大都市,人们习惯关起门来各过各的生活,住了十年都未必认识对门的邻居,恰恰相反,这个世界虽然网络不发达,但通过口口相传,消息的传播速度同样很快,尤其人们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往往这家人发生了什么事,几十里外的人都会略有耳闻。
因此杨晨钦不仅听说了早上李瀚漠和李文英吵得不可开交,而且连徐未装傻谴责李文英他们的问题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未说得对,瀚漠没有亏欠天下苍生,他不愿意当天师斩妖除魔,咱们就别逼他了,不然对他太不公平。”碍于体质太差,杨晨钦说话略显有气无力,但口吻不容商量,神情也很严厉。
天师组织等级森严,坐在大长老的位置,纵使没有力气再斩妖除魔,说出的每句话也都举足轻重,哪怕是地位颇高的李文英都轻易不敢忤逆。
没错,这就是杨晨钦的考量,穿越到大长老身上,间接却有力地阻挠李瀚漠投身命定事业。
“这……”李文英一脸为难,“瀚漠的资质千年难得一遇……”
“你又是这套说辞!”杨晨钦立刻严厉地打断李文英,“所谓的千年难得一遇的资质是小漠自己想要的吗?正如小未说的,小漠不亏欠任何人,他不想斩妖除魔保护天下苍生,谁都不能指责他和强迫他。小未还说,很多事都能积德行善,说得很对。小漠厌恶当天师,那就让小漠去做其他积德行善的事保护苍生吧!就这么定了!”
他几乎一口一句“小未”,似乎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都是受到了徐未的“启示”。
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包括李瀚漠。李瀚漠深知大长老说话的分量,欣喜地摸了摸徐未柔软的脑袋,然后向杨晨钦道谢,“谢谢杨老天师!”
“客气什么?我们之前都错了,不该逼你,害得你经常难受得反胃呕吐!幸好你福大命大,在斩妖除魔的时候没有受到情绪的影响,发挥失误被伤了性命。”杨晨钦这最后一句话就意味深长了,每一次的斩妖除魔都是以命相搏,发挥失误的后果有多严重不言而喻。
李文英被杨晨钦说得无言以对,看他凝重的神情,至少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强迫李瀚漠出去斩妖除魔。
杨晨钦达到目的,自是准备离开。他这具身体太衰老破败,他还没出门多久就想回家躺床上休息。
离开前,他状似和蔼可亲地对徐未笑了笑,但徐未却看懂了他那双浑浊的眸底写满了挑衅和胜利……
“天呐宿主!”系统惊呼,“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是的,杨晨钦那双浑浊的眸底就透露出了这个讯息。
但徐未却从容得很。
“小宝贝,你如果这么想,可就中了杨晨钦的计了。”他在脑海里慢悠悠地问系统,“你静下心来想想,假如我早上没有维护李瀚漠,杨晨钦能不能禁止李文英强迫李瀚漠当天师斩妖除魔。”
系统一怔,听话地静下心想了想,发现杨晨钦能,“对哦,就算您早上没有维护李瀚漠,杨晨钦同样可以仗着大长老的身份,以‘李瀚漠可能会受到情绪的影响,发挥失误伤了性命’为由,禁止李文英强迫李瀚漠当天师斩妖除魔。”
怪不得杨晨钦会穿越到大长老身上呢,实在太狡猾了这只白眼狼!
“聪明!杨晨钦刚刚提到我就是故意的,想让我误以为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呕死我呢!”
杨晨钦守在每个世界的目的都有两个,其一阻挠男主投身命定事业,其二对付他。估计杨晨钦每时每刻都想呕死他。
“所以啊,我维护李瀚漠的行为没有任何弊端。你也看到了,李瀚漠不再像以前那样,连正眼都看我一眼,他现在应该挺喜欢我的……”“屁股”两个字徐未选择性忽略,“我维护李瀚漠的行为,其实象征着攻略引导任务迈开了一大步。”
“啊啊啊宿主我错啦!!!我不该怀疑你的能力!!!”系统感到万分惭愧。
徐未在脑海里笑了笑,安抚了系统几句,口吻显得很轻松。
不过他的眉头却按捺不住地皱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杨晨钦这次在他的攻略之路上设了一个很大的路障……
作者有话要说:万分感谢言眕宝宝的打赏!爱你爱你爱你!
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文文的评论,大家都太有才了!
67、2月24日风水界不羁俊天师-5
杨晨钦离开后, 留下神情略呆滞却心事重重的徐未, 扬眉吐气而意气风发的李瀚漠, 以及难以置信又愁眉苦脸的李文英和李奶奶。
“这……这大长老是老糊涂了吗?”李奶奶很是不解, “和我这个老婆子一样经常忘这忘那?他比我年纪还大,是不是比我还糊涂?”
“唉!不清楚!”李文英深深叹了口气。怀疑大长老老糊涂又怎样?他根本没法说大长老一句不是啊!
“现在怎么办?小漠资质千年难得一遇,不斩妖除魔去做别的事成何体统?!”李奶奶愤愤不平地扔掉抹布。
李文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我也这么觉得!这世间天师确实不少, 可谁的本事比得上咱小漠?多少天师受资质限制,死于妖魔鬼怪的手下?斩妖除魔根本少不了小漠!更何况,小漠从来就没有受到过情绪的影响, 哪次斩妖除魔小漠发挥失误了?不都一次次轻而易举地消灭了妖魔鬼怪?”
风水领域可比其他领域还要仰仗悟性和天赋,他儿子不当天师, 是天下苍生的一大损失, 甚至可能会间接导各种妖魔鬼怪袭击人间啊!
“有机会的话,我会找几位天师朋友一起劝说大长老。”李文英帮着李奶奶收拾碗筷,有句话没有说出来——
或者等大长老寿终正寝。
李文英并没有诅咒大长老, 他对大长老的敬爱之情天地可鉴, 但他也确实怀疑大长老老糊涂了, 作出的“禁止李瀚漠当天师斩妖除魔”的决定实在愚昧!他不能保证自己和几位天师朋友能说服老糊涂的大长老, 如果真的说服不了,也就只能等大长老寿终正寝。
毕竟, 大长老看样子活不了多久。
按理说,会继任大长老之位的长老不至于老糊涂,迄今为止, 天师组织里那几位长老可都盼着他儿子继承李家的衣钵。
显然,徐未早上装傻谴责李文英他们的问题、杨晨钦的借题发挥和进一步敲打,都没有动摇李文英和李奶奶要李瀚漠当天师的决心。
奈何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大长老早就寿终正寝,现在这位大长老没有老糊涂不说,还能捱到李瀚漠寿终正寝后才寿终正寝。
换言之,有杨晨钦这个伪大长老挡着,想让李瀚漠斩妖除魔,除非李瀚漠自己愿意。
徐未顿感肩上攻略引导的胆子更加重了……
李瀚漠对他父亲和奶奶这两个老顽固素来不抱太大希望,也懒得再听他们两人啰嗦,上楼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
李奶奶见状不禁问道:“小漠,你要去哪里啊?”
“下午青年会有一场沙龙。”李瀚漠淡淡回道。
此时他换了一件贵气时髦的淡茶色长褂,领口和袖子处绣着精美的花纹,扣子照例留三颗没扣,衬得气质愈发潇洒不羁。他的头发还用发蜡精心打理过,露出饱满俊挺的额头,五官显得格外俊美无俦,再加上不羁的气质,整个人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也怪不得他每次去参加沙龙,都有一群思想前卫的姑娘恨不能围着他转悠。
李瀚漠倒不会热衷吸引异性,也不是生性注重形象,他只是从小被父亲逼着修习道法和斩妖除魔,潜意识里就想同父亲李文英唱反调。
李文英严肃正经,他就放荡不羁;李文英着装朴素,他就着装时尚;李文英认为男人打扮不成体统,他就花心思弄发型、喷香水;类似的唱反调的事情不胜枚举。
他对青年会的沙龙其实也没多大兴趣,但与其呆在家里听他父亲和奶奶啰嗦,倒不如一个人呆在沙龙的角落喝点儿小酒。
李文英望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咳,油头粉面……咳,风流倜傥的儿子,下意识皱了皱眉,但紧接着就想到了什么,拂去心头的不满走过去拍了拍李瀚漠的肩膀,“这些年,是爹错了。”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要是有看上哪家姑娘,就和爹说,爹找人说亲去。”
李文英理所当然地以为李瀚漠和其他公子哥一样,会和别家的姑娘谈笑风生,殊不知任何姑娘都从来靠近李瀚漠不得。
李瀚漠瞧见李文英眸底闪烁着湿意,愕然,一颗满是怨气的心陡然软了下来。
原来,他父亲虽然依旧想要他当天师斩妖除魔,却已经意识到曾经责骂他对不起天下苍生的话对他不公平。
小兔子那几个傻乎乎的问题,竟真的问醒了他父亲!
没有剑拔弩张,李瀚漠第一次对李文英笑了。他郑重地点点头,没有刻意解释自己其实谁家的姑娘都没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