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国手[穿越重生]——BY:飞杀

作者:飞杀  录入:10-07

  杀人夺剑,不过是瞬间之间的事,纪三的智谋,算计,勇气,胆识,还有武功,尽皆显露。一招声东击西,运用得既巧妙又及时,给了黑衣人一个重重的下马威。
  一剑在手,仿佛连底气也足了几分,纪三挺直了腰背,目光凌然。
  两世以来,慕远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杀人现场,一股血腥之味随着纪三回到身边而愈发鲜明,胸口翻涌着一股欲呕的冲动,脸色也白了几分。
  慕远用力一抚胸口,把那股难受劲儿压了下去。
  慕远大概能猜得出,这些黑衣人是冲着什么来的,大概是有知道纪三身份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方才纪三狠悍的出手则让慕远明白,倘若此刻没有自己,对方必然能够全身而退,只是如今……慕远暗自苦笑了一下,此番真不知是谁带累了谁。
  不过慕远也很清楚,就算自己开口,对方也断然不会舍自己而去,此刻他们已是同生死,共命运。想到这里,心中莫名生出了更多的勇气。
  黑衣人一时被威慑住,不由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重新组织了阵势,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纪三背对着大树,让慕远站在他与大树之间,既可省去腹背受敌,又可尽最大程度地护住慕远。
  这群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纵然先失了一人,也没有乱了阵脚。他们每个人的功夫不算很高,但是彼此之间的配合却颇紧密。
  纪三的武功与他们每个人相比,都高出甚多,然而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黑衣人之间你进我退,随时都保持着出招,而一旦有人露出破绽,便立即有人为之补上,一时间倒是相持不下。
  纪三心里很清楚,时间拖得愈久,对自己则愈不力,必须想法子离开,否则等自己力竭,两人都将被困死此处。
  纪三心下计较着,手里的招式渐渐缓慢下来。黑衣人俱是心中一喜,以为他开始力尽,纷纷加强了攻势。
  觑着一个机会,纪三故意卖了个破绽,三把利剑立时分上中下三路刺来,纪三只来得及挑开上下两把,已经做好了生受这一剑的准备。
  谁知胁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手中一段落枝向那把剑打去。
  没有灌注内力的落枝又岂是金铁利刃的对手,甫一相撞便被劈开,利刃沿着被劈作两片的落枝向那执着落枝的手削去。
  纪三心下一紧,他当然清楚这是谁的手,倘若被当真被利刃削上,恐有断臂之忧。但是他更明白,这是慕远拼着一臂为他争得的机会。
  纪三一咬牙,猛然发力,一招“长虹贯日”连削三个黑衣人的喉间,三股血箭飞出,空气中的血腥之味更浓。
  手中长剑脱手,借着余力飞向剑刺慕远的黑衣人,却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第42章
  “叮”的一声,脱手的长剑敲在了刺向慕远的那柄剑的剑身上,那剑身被打得一偏,擦着慕远的手臂滑了过去。
  纪三同时飞起一脚,把黑衣人踢飞出去,又一个旋身,连出数脚,还剩下的那几个黑衣人也被逼开。
  人还在空中,纪三腰身又是一扭,双手把慕远一带,足尖在树干上用劲一点,两人便窜出很长一段。
  甫一落地,纪三拉起慕远便往林子愈深的地方跑去。
  剩下的黑衣人只是顿了一顿,接连损兵折将,让他们对纪三的身手很是忌惮,然而作为杀手,完成任务才是首要的,顾不上同伴的尸体,他们很快便追了上去。
  追到密林深处,天色愈发暗了下来,视野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前方也不见了追踪之人的身影。
  几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成搜索之势,小心翼翼地寻找起来。
  此刻,纪三和慕远正紧紧相依着躲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之间,大树枝繁叶茂,两人藏身的地方又偏高,再加上光线不好,若非眼力上佳且目光如炬的话基本是看不出来的。不过这些杀手个个身负武功,自然也是耳聪目明,稍有动静便能引得他们的注意,是以两人一动也不敢动。
  树枝上的空间有限,两人挨得极近,耳鬓厮磨,呼吸相闻。
  纪三觉得自己心跳得过于剧烈,不知道是因为现下生死之间的紧张还是其他。
  慕远的全副心神则放在了努力抑制因手臂受伤而生出的痛楚中。方才纪三那一剑虽然及时让杀手的剑偏了方向,但是那一瞬间,实在是太近了,慕远还是为剑锋所伤,而且伤得不轻。
  纪三也闻到了空气中一点淡淡的血腥味,急忙侧首望向慕远,以口型问道:你怎么样?
  慕远微微笑了一笑,表示自己没事,现在还不是谈论伤情的时候。
  纪三蹙眉,也不敢有大动作,顺着慕远垂下的右臂往下摸,在手肘往下的地方摸到一片濡湿,慕远的另一只手正紧紧地捂住那里,防止血液滴下暴露他们的踪迹。
  纪三心里一痛,有些自责更多的是难过,明明说过了不会让人伤他一分,最后却还是让他受了伤。
  慕远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弯起两根手指轻轻勾住他的手指以示安慰。纪三顺势与他手指相缠,一起按在他臂上的伤口上。温热的血液漫过指缝,纪三心里一阵紧缩。
  纪三正想先帮慕远把血止住,脚下传来一阵声响,却是黑衣人已经搜到此处,顿时屏住呼吸,不敢再有动作。
  黑衣人在周围搜索了一阵,没有发现,也有人抬头看过上方,不过慕远他们藏身的枝桠颇为隐秘,倒是没有暴露。
  黑衣人便继续向前搜索,很快便没了声响,不过纪三便没有放松警惕。果然,过了一会儿,黑衣人又重新搜了回来,再一次无果之后,黑衣人才向另一个方向追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密林里除了偶尔风过叶动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确定黑衣人不会再转回来之后,纪三才揽着慕远的腰从树上跳了下来。
  甫一落地,慕远便双脚一软,几乎跌了下去,幸而有纪三及时扶住。
  失血过多加上杀人现场的冲击让慕远脸色煞白,漫天的血腥味仿佛还充斥在鼻腔,终于忍不住胸口的一阵翻涌,干呕起来。
  方才在生死关头,慕远用了极大的心力才让自己保持镇定,如今暂时脱险,应激反应才开始发作。作为一个在和平社会生活了三十几年又十分顺遂的人来说,连事故现场都没有亲眼见过,更别说这样冲击性极大的杀人现场了。亲眼看到生命在眼前消亡,即便慕远拼命告诉自己他们不死就是自己死,也无法完全抵消那份难受与难过。
  纪三很理解慕远此刻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慕远的后背,让他可以舒服一点。
  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慕远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苦水,终于感觉好过一些了。
  纪三在刚落地的时候就帮他点了伤口附近的几个穴位,让血液不再流地那么快,不过伤口还是要处理的。
  纪三扶着慕远找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拉过他受伤的手臂,把染满了血色的袖子卷上去,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纪三还是心里一紧,继而一阵后怕,若是方才自己的剑晚到一分,这手臂怕是就保不住了。
  纪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暗自庆幸自己有随身带着金疮药的习惯。
  纪三侧头看了一眼,慕远背靠着树干坐着,头微微扬起,脸上还有些虚弱苍白。纪三把慕远受伤的手臂搁在自己竖起的膝盖上,咬开小瓷瓶的塞子,一边把淡黄色的粉末抖在手臂的伤口处,一边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其实,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像慕兄这样,难受得紧。”
  淡黄色的粉末一触到伤口,血液立刻停止了往外冒。但是纪三很清楚,这上好的金疮药用在伤口上其实并不好受。果然,慕远的手瞬间跳了一跳,但是他很快握紧了拳,伤口也因此而绷了起来。
  纪三轻轻握住他的手,把他握成拳的手指一根一根抚平,动作极为轻柔,仿佛担心一用力就会碰碎了一般,嘴里也柔声道:“慕兄,放松一点,伤口才不会绷开。”
  慕远一点一点松开手指,也渐渐放松了情绪,突然低低问了一句,声音依旧有些虚弱:“后来呢?”
  纪三正认真地把粉末均匀地洒在伤口上,闻言微微侧首,眼睛却依旧盯着他的伤口处:“恩?什么?”
  “第一次杀人,之后呢?”慕远缓缓问道。
  纪三一边认真上药一边轻描淡写地道:“之后?之后就上了战场。战场上杀的人就更多了,多到让你麻木。见到了太多的死人,有时候会让你错觉已经看淡了生死。”纪三说着自嘲地一笑:“只是真的面对生死的时候,才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整条伤口都被淡黄色的粉末覆盖,纪三便俯下身,对着伤口上的粉末轻轻来回吹了吹,粉末很快渗进去。
  纪三这才直起身,撩开衣摆,扯出里衣的下摆,双手一个用力,撕下一片来。纪三手上轻轻一抖,白色的布条被绷直了,再被紧紧地,均匀地缠在慕远受伤的手臂上,最后绕在一起打了个结。绑好了伤口,纪三又把卷起的袖子重新盖了回去,动作始终轻柔。
  做完这一切,纪三才开始正视慕远,面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慕兄,你可知道,你方才的举动有多危险!”
  慕远当然知道那有多危险。当时他被纪三护在身后,对场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和纪三一样明白,对方严密的阵势正在一点一点消耗纪三的体力。纪三武功再高也有力竭之时,那也便是他们二人毙命之时。
  慕远很清楚,倘若此刻只有纪三一人,他即便不能全歼来敌,要全身而退并不难;但是他心里更清楚,纪三绝不会弃他而去。所以他看准时机,想要替纪三挡下那一剑,幸而他平日里不懈的锻炼使得他眼疾手快,在危机关头的那一下出手没有落空。
  慕远知道此刻质问自己的纪三是真的有些动怒,但他还是笑了笑道:“当时情况危机,我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只是不能让纪兄你受伤。”
  纪三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薄怒因为慕远这句话顿时烟消云散,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是,慕兄你不知道的是,方才我是故意露出破绽,是诱敌之计。我自是早有准备去受那一剑。”
  慕远依旧淡淡笑道:“即便是这样,我受伤也好过你受伤。”
  纪三双目一瞪:“当然不是!这样的伤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慕兄你就不同,你有可能因此失去一只手你知道吗!你可是一个棋士,一只手对你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慕远眼角一弯,仍旧淡然道:“下棋靠的是头脑,没了手我依旧可以下棋。但是若你受伤,我们很有可能连命都没了。”
  纪三只好说了一句:“无论如何,下回切不可再行如此轻率莽撞之事。”
  慕远认真道:“可我并不觉得自己莽撞。”
  纪三一时语噎。
  沉默了一会儿,纪三再度开口道:“此番若不是因为我,慕兄也不必身处如此险地,是我带累了慕兄。”
  慕远诚挚道:“纪兄切莫如此说。自与纪兄相识以来,你我惺惺相惜,早就视彼此为知己。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能与纪兄同生共死,慕远虽死无憾。”
  纪三眼里有一丝愧疚一闪而过:“可是,慕兄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慕远淡淡一笑:“是什么人,都不重要。纪兄就是纪兄。”
  纪三看着慕远,下定了决心般开口道:“其实,我名叫纪谨。”


第43章
  第一句说出口之后,后面的话就顺畅多了。
  纪谨直起身,看着慕远道:“我本名纪谨,字慎之,原籍吴郡。而我的身份,便是当朝信王。”
  但凡大齐的子民,只要是知事的,没有不知道“信王”这两个字说明了什么,代表了什么。
  纪谨盯着慕远,等他露出震惊,讶异,或者惶恐,恼怒的表情。
  然而没有。慕远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微微带着一点笑意,仿佛纪谨只是说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这不该是一般人的反应,所以纪谨忍不住问道:“慕兄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
  慕远淡淡道:“纪兄的见识气度,本来就不应该是一般人。何况,”慕远顿了一顿,继续说了下去:“我早就知道你是信王。”
  纪谨大吃一惊。
  慕远说得轻描淡写,却在纪谨心中投下了一颗惊雷,震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纪谨才缓缓开口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慕远实话实说。
  纪谨感觉嘴里有些发苦,他实在不愿意想太多,更不愿意去怀疑这段时间的相处只是他人别有用心的一场安排。那些点点滴滴,举手投足,一个眼神,一次回眸间的默契,他不愿意相信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所以他把话继续问了下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远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曾经去过灵隐寺,在一个禅院里,与净空大师有过一场对弈,对吗?”
  “不错。”纪谨点点头,声音很沉,那句“你怎么知道”却没有冲口而出。
  慕远淡淡一笑,坦坦荡荡地道:“那时候,我正好也在灵隐寺,路过那个禅院外头,听到了净空大师叫你‘王爷’。”
  “可是我们并没有照面,否则我不可能不记得见过你。”纪谨眼神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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