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畸形的胎儿,拥有着利齿还没发育完全的胎儿。
“教授,已经准备好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褂的男人,他拿着笔记录,时不时观察到床上赤身裸体的女人。
作为研究这些生物的专家,他们对于人类的身体构造最清楚不过,每当他开始为那个怪物配对时,都会欣赏一下这些女人的酮体,时间久了也就成为一种习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能与之匹配的母体。”说话的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他走过的地上还有些之前那些女人身体里喷溅出来的血迹。
“一时之间,很难找到他满意的身体孕育,只能再等机遇了。”
“机遇,机遇,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机遇?你这几天多派人手出去,把符合条件的人通通抓来!”教授本来就很不满意这些人的工作效率,试了这么久,一点用处都没有,主要还是那个怪物,他们把女人送进去一旦没合他的眼,就会撕碎她们的身体,所以在养着他的实验室里,几乎没有一块是干净的地方,全都是那些女人的血,以及从她们身上掉下来的肉。
“教授……”作为教授的助理,他也无可奈何,每天亲眼看着那个怪物杀人,他也有受不了的时候。
“还不快开始?”他不耐烦的说道,他是这里的教授,也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为了给这个胚胎寻找孕育的地方,他已经用过无数女人,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他们把完好无损的女体送进去,等送出来的全都是烂肉一堆。
在丧尸病毒还没爆发的时候,他们只把这个当试验品,可现在,他把这个怪物侍奉成神,只有神才能帮他们脱离苦海,只是用一些女人做祭奠,这比买卖不亏。
可他没料到,过了这么久这个胚胎还是没找到一个适合的身体。
时间缓慢流逝,教授依旧和往常一样回到实验室,他还没进实验室就暗淡的垂下眼帘,失望充斥着他的整根神经,这么浓的血腥味,直接不用去想结过了。
“果然还是失败了。”
“实验还要继续下去吗??”白褂男人记录着,本来人类就在极速减少,如果继续下去,他们的需求量会更多。
“继续。”就算花费再大的代价他也必须要继续实验下去。
教授一说完,和往常一样走出实验室,被送进去的两个女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在她们还没踏入这里时,就已经从特殊的窗口,看到了之前两个女人的死亡过程,那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怪物……
周铭待在牢里后,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更别说找衣子。
当然,对面牢房的周缇每天都坐在角落往他这边看。
周铭背对着他,在这里这么多天,他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有几个女人被带走。
他试过很多方法,都没办法出去,他最后能想到的就是,等到他被带走的时候,就有机会逃出去,才有可能找到衣子。
衣子的安全暂时不用担心,
周铭的手被用力的掰过来,谌言好不容易换了一次班才到周铭的牢房,由于这里的条件,他们都没有得到好的照料,显得周铭更消瘦了。
周铭一抬头就看到熟悉的面孔,周缇说的不错,谌言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能在丧尸堆里救下他的人,不可能没有能力保全自己。
他们相互无言,简单的说,要伪装一个人,就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周围的一切,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当所有人纷纷低下头,只有她,仰视着这一切。
她们不知道,青是唯一一个活的最久的人,没有人看到过她的编号,因为她的身上,没有编号。
她是一个活死人,与丧尸不同,她的心脏是人的心脏,可支持她行动的,只是脑中的芯片。
谌言二话不说就把周铭拉拽起来,牢房对面的周缇站起来。
就算他平日如何威风,可到了这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出去的。
“0652,0653。”果不其然,轮到他了,周铭想不通,这才多久,就轮到他了,那个青比他早来,可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青的眼神有些纠结,她看中了眼前这个女人,她十分渴望这个即将被恶魔杀死的女人的心脏。
可她无法直接杀死她,夺得她的心脏安装在自己的身体里,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恐怕那颗心脏在她刚取出来的时候就停止了跳动。
周铭冷静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同他一起被带走的女人浑身打颤,她沙哑着嗓子,不停的摇头:“我不要去,我不要,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哭泣,挣扎,这是每一个女人都会做的,可无论她们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结果。
谌言与他并排走,他牵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从牢房出来,是分叉的隧道,隧道的上方有水管,谌言早就让人提前做了手脚,只要他们经过这里,水管就会爆裂,他们就可以趁此逃离。
周铭反应过来的时候谌言已经拉着他跑远了,与他汇合的人准备了一件外套。
在他们成功逃脱的时候,与他同时被带出来的女人也挣脱开那些人的束缚,逃了出去。
可那个女人的命运与他不同,她根本无路可走。
谌言低下身子:“还好吗?”他给周铭披上外套,为他戴上衣帽。
“嗯。”周铭点头,他和谌言算是安全的出来了,可还有一个人正在女人堆里。
“那就好,为了摸清楚这里的路,我可来回走了好多天。”谌言这几天一直在熟悉环境,就是为了把周铭带出来做足了准备。
“你没有地图?”这里不是有谌轩的人和他接应吗,应该不会没有这些基本的东西。
“有,可我不认地图,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周铭跟在谌言的身后,谌言牵住周铭的手说:“这个,我不好形容,但我保证那里足够安全。”
那是一个荒废的研究所,也是那里被所有人都遗忘的地方。
很多年前,这里是地下城的第一个研究所,之后由于实验事故,这里就被炸毁了,一直到现在都无人问津。
谌言摘下衣帽,地上一片狼藉,他把照明灯打开:“我们走吧。”
这片废墟里,除了当初的研究所,还有一个安全密室。
他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末世篇——变异水蛇
这片废弃的研究所,轻易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安洛就是和这边的人进行通讯和交接,他们一旦得到有用的讯息都会传送出去。
“少爷。”迎接谌言的是林培,林培作为他们谌家的老骨干,他的忠诚度勿庸置疑。
“安排好了吗?”谌言问他。
“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林培的岁数已大,可谁也不敢小瞧他。
“很好,继续监视。”谌言吩咐道,在这之前,还是有人对谌言的命令并不服从,是林培站出来替谌言说话,且他对于谌言的提议从未否定过。
就算他提出的会殃及到本身的生命安全,他也无条件赞同。
“监视?”周铭疑惑,谌言回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跟我进去换件衣服。”
谌言说完,周铭看了自己一眼,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破烂的女装,说话也是女人的轻声细语。
这谌言没提出来他还真没感觉,他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那周缇呢?”周铭询问起他的弟弟,这才想到周缇那家伙还待在牢房里。
谌言听到周缇两个字,眉角一挑,抱起衣柜里的衣服说:“我查过了,他一时半会还不会被送出去,所以目前来说他是安全的。”
“目前?那什么时候去救他?”周铭不似谌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好说周缇是他看着长大的,也叫了他二十几年的弟弟,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不急,等我们这边处理好之后。”谌言把衣服塞到周铭的怀里,说:“我带你去澡堂。”
澡堂?洗澡吗?
周铭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暗想自己似乎好久没洗过澡了,不止他,待在牢房里的所有女人都没洗过。
所以在送上实验室之前,他们都会被彻底的清洗一遍。
谌言看着周铭的小动作,不由的笑出声来:“放心,也不会很臭,我能忍住。”
周铭白了他一眼说:“小心我熏死你!”
“那你来吧。”谌言一脸赴死的模样。
周铭好笑的摇头,自顾自的往前走,忽的腰间一紧,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他。
温热的气息从他的耳边掠过:“我突然发现……”
周铭身子一僵,转过去的时候看到谌言捏着鼻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周铭气的用胳膊肘一趟他的腹部:“给我死远点!”
谌言吃痛一声,哀怨道:“你也太狠心了吧,下这么重的毒手。”
抱怨过后,他还是屁颠屁颠的追过去,凑到周铭身边说:“你看我对你多好,都不嫌弃你。”
“不稀罕。”周铭这才意识到了谌言的性格有多么恶劣,当初他怎么会以为谌言是一个严谨老实人呢。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洗澡你也跟着?”周铭把谌言挡在外面,谌言靠在一旁说:“这是公用澡堂,我这是帮你把风。”
“都是男的把什么风,又不是偷看女人洗澡。”周铭也没多想,他从踏入这里开始就没看到有女人的存在,把风什么的,也亏谌言想的出来。
谌言一听这话,脸颊微红,摸着耳朵说道:“那好吧,你先洗,我在外面等你。”
周铭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看他乖巧的出去了,他才跳入这个澡堂,说是澡堂实在是夸它,这根本就是挖一个坑,把水填进去就草率了事的澡堂。
刚踩进去,脚差点陷进泥土里,拔都拔不出来。
在水里捣鼓半天,摸着摸着还摸到一条水蛇,吓得周铭尖叫一声。
听到一声惨叫,谌言立即冲进来,他看了地上的女装,到底周铭还是给自己留了底,也不知道他这样洗澡不会不舒服吗?
“你想什么呢,还不赶快把我拉上去!”周铭咬牙切齿的说,他的脚卡在泥土里出不来,谌言这家伙还站在那里看戏,天知道他多想一脚踹在他算的上英俊的脸庞。
“哦!”谌言回过神,拽着周铭的胳膊,可他用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没办法把他弄出来。
平时洗澡可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
这里地下,也是废弃的实验室,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生物能在这里生存。
就连他们,也是依附外界的资源,食物和水源大部分都是从别的地方引过来的。
那泥土似有吸力一般紧紧的箍住周铭的脚,直到有什么东西游到他的大腿,开始缠住他。
周铭脸色一白,缠着他的不就是刚才摸到的那条水蛇吗?
“怎么了?”谌言看周铭不对劲,担心道。
周铭看了他一眼,才说:“蛇……”
“蛇?”谌言重复了这句话,停顿三秒猛的跳入水中,殊不知他这三秒的思考时间,正好救了周铭一命。
周铭被溅起的水花喷了一脸,可看到谌言义无反顾的跳进水里是为了他时,他突然心里一暖。
屏住呼吸的谌言在水中看到了缠住周铭的东西,那是一条变异的水蛇,他攀附在周铭的脚上,正吐着自己的蛇信,准备咬上周铭的小腿腿腹。
谌言来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有其他生物的存在,这水蛇来的不明不白。
当他看到水蛇的意图时,二话不说竟直接用手抓住水蛇。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
变异的水蛇没有思考方式,只机械的察觉到了更蓬勃的生命体出现,抛弃了正缠绕的物体,张开獠牙往谌言身上去。
谌言的角度刚好被水蛇咬住了虎口,他当即捏住水蛇的头。
周铭感觉缠着自己的东西没了,才松了口气,可水里冒出的血让他才松的气又提了起来。
“谌言?谌言?”他用手探入水中,为什么谌言没有回应,难道他出事了?
周铭的心很复杂,他既焦急又愧疚,他想潜入水中去证实自己的想法,就算他并不会水。
谌言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忽然从水里冒出头来,他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呼着热气说:“我没事。”
周铭深吸一口气,架住他宽厚的身体:“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很担心我?”谌言的手搭在周铭的肩膀,笑着说。
“明知故问。”周铭能感觉到谌言身体的变化。
谌言靠在周铭的身边说:“别担心,我只是呼吸上不来,有些眩晕,过会就好了。”
“真的?”周铭不太相信,他抓着谌言的胳膊说:“你有没有受伤?”
“你是被水草缠着了,所以腿才拔不出来,我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弄开。”
“水草?”不是水蛇吗?
周铭明明记得是水蛇,谌言有些无奈的说:“你看错了吧,你瞧。”
说着他拿起一撮水草,周铭皱着眉:“那血呢?”
谌言听完受伤的说:“为了帮你拔水草,手被割了,气儿也都没了,你竟然还质问我。”
“手伤了?给我看看伤哪儿了?”周铭拿下他两只手,才在他右手虎口处发现伤痕,那一道口子极深。
“你傻不傻?不要命了?”既然是水草就没必要这么卖命吧,周铭不懂谌言的意图。
这让他突然觉得,谌言对自己似乎太好了一点,好到,他觉得谌言是否真的对他有感情,还是他又在自作多情……
“你没事,就好。”谌言乐意听到周铭说的这些,他能有个在乎的人,感觉也挺好。
周铭也不晓得自己的腿什么时候出来的,反正他把谌言拖上去后当着他面换完衣服就回到之前那个房间。
这段时间谌言十分安分。
周铭简单的处理了下谌言的伤口,心底的愧疚更多了。
末世篇——胚胎
这次的澡堂之旅,非常的不愉快,简单的说,如果可以,周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一次选择去那里洗澡。
谌言躺在他的大腿上睡得很沉,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甚至可以说发青,周铭猜到了事情没谌言说的那么简单,他有必要去找人来替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