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竹说完那些话,也没有逼他答应,反而又主动蹲下来:“快上来吧,休息的时间不多了。”
见纪晚还杵在那儿犹豫,又威胁道:“我抱了啊。”
“哎,你……”纪晚半是无语半是别扭,但他还是单腿跳人背上去了,楚楠竹站起来,为了保持平衡,纪晚收紧手臂,环住楚楠竹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肩膀,身体紧贴,这次他没有再拉开距离了。
“抓紧没?”楚楠竹偏过头,两人脸贴着脸。
“嗯……”纪晚脸颊有点发烫。
楚楠竹背着纪晚一口气爬到了31楼,走出楼梯间,楚楠竹:“几号房?你房卡呢?”
“在我口袋501号。”
楚楠竹轻放他下来,他自己浑身被汗湿透,甚至因为负重前行了这么久的时间,脸色还有点发白。
把门刷开,两人正准备进去,却被季木离叫住。
她在楼下刚刚安顿好,就马不停蹄上来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怎样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楚楠竹这幅肾虚的鬼样子,以及纪晚扶着墙一脸虚弱的阳/w样。
季木离:……这两个人还真是,没羞没臊的。有这么赤鸡吗?至于搞成这个鬼样子吗?
不对!季木离忽然摸了一下自己口袋,那儿有一个小罐子,装着可以让她神魂颠倒的神之药。
难道说,纪晚才得了药就用上了?然后这药效果这么猛,让他们一口气do了个爽?
季木离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
然后又非常庆幸自己也买了,也能享受到这种快乐!
她轻咳一声:“你们两个,注意节制一点。”
“节制?”纪晚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注意点当心把身体搞坏了,行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也下去睡觉了,明天早点起来。”她说完便和二人道别下去了。
“下次我自己跳上来吧,你看木姐姐心疼你。”开灯后纪晚走入屋内坐在床上,虽然一直被背着,没有用力气,但他还是有点疲惫。
可能是因为一路心跳太快导致被迫有氧运动导致的吧,这样一想还有点饿了。
“你确定她是心疼我?”楚楠竹又露出了这种完味的笑容:“只怕她是想歪了。”
想歪了?纪晚皱眉,她会想歪什么?等下……她走前说的话!
“她肯定是误会了。”纪晚哗的一下站起来,随后牵动到了伤口:“嘶——”
“别乱动,”楚楠竹休息了这么一会又原地复活,直接把纪晚从床上抱起来:“去厕所,把衣服脱了。”
“嗯?”纪晚大吼:“干嘛?”
楚楠竹:“洗澡,还能干嘛?等下问酒店要一点药,你洗完了帮你揉一搜。”
“可是,你不怕我们太亲密了,又被误会啊?”毕竟木姐都觉得我们不太正经了。
楚楠竹淡淡的看过来:“她误会了吗?我觉得没有吧,虽然事实有点偏差,不过也是迟早的事,算不上什么误会。”说完楚楠竹抱着纪晚进了厕所:“你洗澡的时候要我扶着吗?”
嗯?他说了什么?没误会是什么意思?
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用你扶着,我自己可以。”纪晚缩在淋浴间角落,弱小无助又可怜。
“嗯。”楚楠竹不勉强:“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叫我。”他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纪晚迅速将水流开到最大,温度适中,冲刷在身上很舒服,只是纪晚希望是凉水就好了,那样就能给脑子和脸蛋降降温,让它们不要再发烫了!!
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纪晚在里面磨蹭了许久,终于把心情缓和下来了,他刚蹦出淋浴间,楚楠竹马上走过来又抱起纪晚:“给你吹头发。”
“诶,我自己来。”
当然了,楚楠竹才不管他的挣扎,而是把纪晚按在沙发上,打开吹风机又温柔又强势的帮纪晚吹头发,手指在发丝间来回穿梭,带来了一种像被电流击中的感觉。
刚刚压下去的热气好像又冒到脸上来了。
片刻后,楚楠竹终于放过了纪晚柔软的发丝,他关掉吹风机,又从口袋里弹出一瓶喷雾对准纪晚的脚踝狂喷,用自己的手心将药缓慢的揉进去。
“以后都要小心一点,别老受伤。”楚楠竹半是威胁半是无奈:“要不然你等着看。”
“看什么?”
“看我怎么收拾你。”
纪晚:……
楚楠竹的动作不算轻,他每揉一下,额前的碎发就会随着摆动一下,纪晚的心窝有点发紧。
揉了好一会才放开纪晚的脚,已经不是很痛了,纪晚对他说:“谢谢啊。”
楚楠竹:“怎么谢啊?”
移开和他对视的眼睛:“下次请你吃饭吧。”
“背着你爬了30多层楼,照顾你洗澡,还帮你擦药,就一顿饭啊?”
“一顿不够就两顿吧。”
楚楠竹像是没料到纪晚会这么回答,他倒是没给纪晚面子,直接笑出声来。
纪晚快臊死了,只想他快点出去:“快回去休息吧!”
楚楠竹挑眉:“不用我陪你睡吗?晚上你要起来会不会不方便?”
“不用了,我挺好,睡觉很死的,一般不会起来。”
楚楠竹点头,他看了一会眼角都红了的纪晚:“明天晚上收工后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纪晚:“干什么?”
楚楠竹:“你和我来就知道了。”
纪晚撇了下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随后楚楠竹又观察了一下纪晚的脚踝,见没什么大事了便回他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然而纪晚压根没有睡着,闭着眼清醒的等到了快天亮。一整晚都在思考楚楠竹想要带他去哪里?以及,自己和因因的关系。
其实纪晚对小时候的事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懂事以来所有的记忆都是在福利院枯燥孤独而又无趣的岁月,成人后又是个体弱多病的社畜,朝九晚五日复一日,如果不是这个系统的忽然到来,他压根就没想过找自己的家人。
早上5点,天都没亮,季木离来敲门。
他随便扒拉了下头发,眼睛发直,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门口站了一堆人,都是思因工作室的同事。楚楠竹就站在季木离旁边看手机,脸上没有一丝疲惫,这人是铁打的吗?怎么折腾都不会累?
“收拾好了吗?”楚楠竹放下手机,纪晚注意到他的手机屏幕显示在查路线。
“可以了。”纪晚回复。
这天的任务也很多,而且还特别累,楚楠竹一直没有休息的时间,拍综艺的外景其实也是有剧本的,楚楠竹需要完成节目组给设置的各种恶搞关卡。
被追着跑,被水淋,被奶油打中脸这些都属于小事,楚楠竹虽然是炙手可热的明星,万千粉丝,但他给一直没什么架子,工作上也从不懈怠。
最新的惩罚是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纪晚在边上看着都打了个颤,导演喊了停,小助理纪晚立刻拿着毛巾冲了过去盖到楚楠竹头发上。
“怎么样?要紧吗?冷不冷?我现在给你去拿一套干衣服。”纪晚帮楚楠竹搓头发,隔着毛巾都能感觉到他头发丝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楚楠竹捉住纪晚的手腕,凉嗖嗖的把纪晚都给冻了一下,毛巾下露出他一只眼睛,睫毛上挂着几颗冰渣,语气倒是挺坦然:“担心我啊?”
这时候了还不忘调戏?纪晚狠狠把毛巾扯下来甩他脸上:“自己擦。”随后转身准备返回保姆车上给他拿衣服。
“你别走,”楚楠竹收紧手指,不让他离开:“帮我擦一擦,小晚,我好累没有力气了。”
妈……妈了个瓜子,楚楠竹这是在干嘛?撒娇啊?这么大一坨了,真是……
心不甘情不愿的,纪晚别别扭扭的又重新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只是手上力气用的挺大,仿佛是打着要把他头发薅秃的打算。
“小晚,”楚楠竹假装柔弱:“你把我擦晕了。”
“擦晕了正好,让你贫嘴,应该差不多干了啊,我去给你拿衣服,放开我。”
“不给走。”楚楠竹死不放手,反而越抓越紧,正当纪晚想说点硬气话时,季木离来了,她顺道还带来了一套衣服递给了纪晚,并对他们两个翻了个白眼。低声对两个虐狗人士道:
“青天白日呢,注意影响,楚楠竹你啊,大明星知不知道高调过头了会怎样?还有你啊小晚晚同学,小心楚楠竹粉丝嫉妒你,都给我收敛点!”
“嗯哼……”季木离又眼睛一眯,清了清嗓子,凑到纪晚耳边道:“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么样?”
“效果啊,就你昨天找白莲花买的药,用了没?”
“哦……那个啊,应该有用吧,不知道,我还没用。”白莲花给他开价100来着,贵死了。明明只是长个腿毛而已。
季木离又惊到了,原来他们昨天大汗淋漓一脸肾虚是日常操作了,那再加神药会怎样?会不会精/尽人亡?季木离觉得,这一万块花的值。
“木姐你问这个干嘛?难道说,你也买了?”纪晚有些惊讶,她也要长腿毛?女孩子要腿毛干嘛?
“哦……”季木离羞涩一笑:“试试。”
纪晚:“原来你还有这爱好呢?”
季木离冲他眨眼睛:“我很期待效果。”
纪晚点点头,冲他竖大拇指:“好厉害。”
从早上到接近太阳落山,楚楠竹今天的行程终于是结束了,按照昨晚的约定,要带着纪晚去某个地方,虽然不太明白,但纪晚还是跟他走了。
楚楠竹开车,驾驶了大概有两小时,一路颠沛,昨天一夜没睡的纪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不知道多久了,外面应该是个景区,大晚上的人也不少,零星有几个游客背着帐篷准备爬山。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楚楠竹的下巴正抵着纪晚的额头,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靠着楚楠竹的肩膀睡着了。
靠着睡不算什么!但重要的是,他还在楚楠竹肩膀上留下了不少可疑的水渍……
丢死人了!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急,真的不急,先看他们甜甜的对手戏,我喜欢他们这样脸红心跳,嘻嘻,我看了存稿,还有两章到屁屁
不要辣么涩啊真是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为了补偿你们被吊胃口,v后我天天日万!不日我……我找白莲花买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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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来自十七年前的流星
【日记】因因兴奋极了,高兴的手舞足蹈,山上温度很低,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取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妈妈叫醒了我们,说流星雨来了,快许愿,我和因因抬头看,流星雨虽然转瞬即逝但是真的好美……我现在学到的词汇形容不出它的美,我只能说流星雨就和因因的眼睛一样漂亮。最后我问因因,许下了什么愿望?因因插着腰,鼻子都要翘天上去了,他大声说:“世界和平!”——楚楠竹日记。
怎么会睡着了呢?纪晚非常狼狈的薅了把头发,看着那滩黏糊糊的透明液体,没眼看没眼看,只觉这张脸已经飞到爪哇国去了。
“睡得真香,昨天没休息好吗?”楚楠竹眼睛一瞥,还火上浇油打趣:“还打呼噜了。”
“我不打呼噜的。”纪晚这就不能忍了:“他们都说我睡觉很安分的。”
“他们?”楚楠竹上扬的嘴唇僵硬,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们是谁?”
“大学和高中舍友。”纪晚无语道:“这么多年还只有你说我打呼噜。”
“以后都不能和别人一起住宿舍。”楚楠竹侧过脸从车里拿出一副口罩戴着,随后又从后座拿出一个书包背上,两人下车。
他们边往前走,纪晚边说:“我已经毕业了……不会再住宿舍,再说了,我住宿舍怎么了?又不会耽误你事。”虽然现在人没有白天多,但是零零散散会有背包客去山上露营和看日出。
楚楠竹是公众人物,他这样贸然出现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正想提醒他注意点,却发现他不知道啥时候又戴了顶鸭舌帽,还给纪晚也准备了一顶,不由分说的就扣到他脑袋上。
“你干嘛啊?”纪晚有些不解:“没人认识我,我就不用戴了吧。”
“戴着吧,和我一起,戴一样的,我都没和你同宿舍过,还不能戴同样的帽子吗?”楚楠竹替他把帽子摆正,又接着说:“不许住就是不许,除非和我一起同居,合法的那种,你以前和同学住宿舍属于非法/同居。”
“非?非什么?”
“非法/同居。”楚楠竹说的理直气壮。
他为何总是能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纪晚翻白眼:“敢问大侠违了那门子法?和同学住宿舍也是违法的?”
“违反了——”楚楠竹曲起手指弹了一下纪晚的帽檐:“楚楠竹不许纪晚和别人单独同处一间屋子法。”
纪晚:“……”
“我觉得您应该去四医院三楼看看。”
“四医院三楼?”
“是,精神科欢迎你。”
“哈哈哈哈,那好吧,请三楼的纪晚医生给我看看行吗?”
纪晚:“……”他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