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出现,无助的眼神更是楚楚可怜地看着娄飞钰,根本不敢再看施鸿沁,整个人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信潮的缘故还是在求助。
惨不忍睹。
施鸿沁不想再看,目不斜视走进岑意远的屋子。
应溪寒目睹了Omega的凄惨,没生出什么同情心。
男子衣服虽然完好无损,但谁知道是不是施鸿沁对这人做了什么,毕竟是这个世界的施鸿沁……
他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
呵。
因为施鸿沁说自己不知该如何疏通经脉,所以应溪寒上阵。
给岑意远疏通经脉的时候,他很想直接下手杀死岑意远。
还记得当年,他放过了师父的骨肉,看着岑意远将孩子带走,以为对方会好好照顾,却不想,后来一次再见,看到却是一个浑身长些脓包的丑孩子。
如果不是那双与师父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以及破破烂烂的衣服背后与师父相同的莲花胎记,他一定认不出丑孩子是何人。
应溪寒那时才发现,对比他这个魔头善心大发,岑意远展现出了真正的狠心绝情,居然直接把尚在襁褓的施鸿沁送给了一个农妇,让这个孩子就此过上了被打骂,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那时的他随手给了丑孩子几两银子,之后便也一走了之了。
——岑意远做下的孽,就该岑意远来还。
最后,岑意远也确实还了债,因走火入魔后传功给自己弟子后身亡了。
应溪寒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仰天大笑数声,差点吓死一众教徒。
只不过不久前,应溪寒来到此地,发现岑意远还活着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死亡的岑意远不止好好活着,甚至还晚了很多年才让施鸿沁脱离牢笼。
据他打听下来,这个施鸿沁十八岁前过得分外凄惨,可谓受尽欺负,这都拜岑意远的不怀好意所赐,现在还傻兮兮对这个师父表真情,真是又笨又蠢。
应溪寒本不打算多管闲事,但谁让他看岑意远不爽呢。
仔细想想,放任岑意远疯下去是对他再好不过的折磨。
想到此处,愉悦的他忍不住弯了下唇。
施鸿沁站在一旁,看着娄飞钰给岑意远运功疗伤,然后看到娄飞钰莫令人毛骨悚然地笑了下。
一身鸡皮疙瘩乍然冒出来,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娄飞钰果然有问题!
施鸿沁无比沉痛,同人作者你给我出来!别人OOC也就算了,娄飞钰OOC太严重我无法接受,怎么就变成这副又gay又诡异的样子了?
还我白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现在因为走火入魔,疯魔之后走了极端,把对步慕青的爱寄情在施鸿沁身上了。
本来还想说啥的,突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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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逗你玩呢
执法长老带人来带走信潮期的Omega时,执法弟子中的领头人向施鸿沁保证会以门规处置这人。
男子被带走时非常干脆,没任何哭天抢地。
他完全没想到少年竟对送上门的Omega都不吃,如此柳下惠说不定是有病。
不久后,江湖上就有了一个传言,据传凰极宗一位前途无量,名为施鸿沁的长老真传弟子得了不举之症。
一时间江湖一片哗然。
那些之前还因消息想去新秀大比“偶遇”施鸿沁的Omega,得此噩耗,那叫一个伤心透顶。
后来,当新秀大比上传出两个Alpha在一起的消息时,他们突然明白了施鸿沁为何对着Omega“不举”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关于岑意远的事,执法长老没有多问,只说让施鸿沁好好照顾。
岑意远发疯不是一回两回了。
施鸿沁当初十八岁刚满,第一次散发信息素的时候,岑意远搅得凰极宗不得安宁,让他们深刻了解到步慕青带给岑意远的伤从未痊愈过。
“好好照顾你师父,和他说,他一个Beta到这境界,比我们这些Alpha长老还要高,如果再高点,那就真的不给我们面子了,悠着点修行吧,之后有什么事随时与我们几个老头子说。”执法长老平时刚正不阿,但偶尔又嘴硬心软,这样特别的安慰也就只有他说的出口,说完转身便走了。
——岑师兄,你一个Beta能修行到如此境界,已是江湖美谈,要是最后为情所困,为一个已逝之人落得个彻底疯魔的下场,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些话,执法长老留在心里,不会说也不想说。
执法长老前脚走,申屠乐水和查茶后脚赶到。
原着描写的查茶是个长着娃娃脸的青年,三十多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岁,年纪不大,但已经拥有“神医圣手”的称号。
原着里,查茶在外面是让人踏破门槛都未必能求得一见的名医,到申屠乐水身边却操着老妈子的心,成了时刻担心申屠乐水用毒伤到自己的保姆。
到同人里,身为Beta的查茶容貌未变,责任又多了一项,便是看顾好身为Omega的申屠乐水,随时备好抑制丹缓解申屠乐水一个月一次的信潮。
“查神医,我师父怎么样?”施鸿沁见查茶保持诊脉的姿势一盏茶一动不动,大眼无神,看着更让人担心岑意远的状况。
结果,查茶笑了笑:“我在诊断呢,岑长老为破境练功出偏,气血随真气产生逆流,致经络和这里的神经受损。”他指了指脑袋,正色道:“我听少庄主说了你们见到的情形,幸亏当时施公子及时阻止,否则岑长老现在就是武功尽废,筋脉尽毁了。岑长老现在仅凭着一口气撑着,这口气如果泄了整个气血都会崩溃。之后你们需要每三天都有人给他运功疗伤,加上我的药材和针灸为辅,看这两个月他能否顺利痊愈,如果不行,以后一辈子功力只能维持在观止前期了。”
查茶拿出针灸给岑意远扎了好几个穴位。
施鸿沁也发现了,如今的岑意远功力已在自己之下,没想到倒退这么厉害。
真是够惨的。
他暗自叹息一声,问道:“查神医,运功疗伤者有境界要求吗?”
“自然是功力越高越好。”
“我这就去找执法长老。”施鸿沁要走,袖子忽然被人死死攥住,回头一看是岑意远醒了过来,他眼里还是被红血丝占满,看到施鸿沁时,充满执拗的独占欲,看到旁人在一边又满是排斥。
查茶结合少庄主添油加醋的描述,心里有了底:“前一个月便由施公子为岑长老运功疗伤吧,我去准备药材。”
申屠乐水不太想面对疯了的岑意远,总觉得会被波及,一看查茶要走,连忙说去帮忙。查茶自然很是乐意。
娄飞钰坐到一边给自己倒水,纵使岑意远再怎么眼神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屋内的气氛极度的尴尬,娄飞钰喝够水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多余:“鸿沁,岑长老,那我也先告辞了。”他看向施鸿沁,微微一笑,“等你有空我们再聊上次说的事。”
施鸿沁颔首,又道了声谢。
等出了门,应溪寒暗爽不已。
刚才岑意远不知道他和施鸿沁所说何事时那表情,又恨又扭曲的样子实在好笑,实在解气。
娄飞钰一走,房内再次陷入安静。
岑意远松开手,让施鸿沁倒杯水,喝了水之后又盯着他起来。
这看似正常又不太正常的样子……
施鸿沁真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脑袋有问题的岑意远,他决定见招拆招。
结果,岑意远从始至终也没说什么,偶尔会痴痴笑一下,嘴里呢喃“慕青”,偶尔又会突然变成狰狞脸,失声痛哭起来。
情绪不稳,喜怒无常。
施鸿沁摸出身上带的糕点,一边吃一边看岑意远变脸,等对方靠着床累了粗粗地喘气,他又给空杯满上水,就这样看岑意远反复变脸足足一个时辰。
岑意远不累,他看的都累。
睡眠不足,有些困。
施鸿沁闭眼打了个哈欠,睁眼便对上岑意远凝视自己的目光。
“鸿沁,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岑意远忽然凄惨地一笑,表情比哭还难看,声音陡然拔尖,“不!我没疯!我只是突然想通了,我曾经心悦一人,付出一腔爱意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现在,我只有把你留在身边了,你懂吗?鸿沁,你明白为师吗?”
——鸿沁,你明白妈妈吗?你明白的对不对?
——你和爸那么像,你一定会成为和他一样出色的人!
岑意远还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现在也还瞒着原主,这话也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但很好懂,是替身play而已。
原着中,岑意远就对步慕青感情深重,否则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一瞬间,施鸿沁想起了同样将感情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母亲。
母亲声泪俱下的脸伴随着回忆出现,与失去气息青白色的脸在脑海里交错。
好多年前的事了,却又似乎历历在目……
施鸿沁正好糕点吃完,他默默地把岑意远弄乱的被子整好,随后突然被岑意远一把抱住,他愣了下,然后动作熟练地轻拍起岑意远的背,安抚对方。
等岑意远安静下来后,施鸿沁让岑意远躺好,岑意远还真乖乖照做。
他轻拍被子,没有与岑意远看过来的视线对视,只是无聚焦地盯着墙壁,嘴里吹起口哨。
哨声清脆柔缓,节奏动人,是一首温馨又甜美的曲子。
……
屋外还在下着小雨,施鸿沁揉着胳膊,走出门,意外地看到娄飞钰站在屋檐下。
功力高的人就是不一样,娄飞钰把气息藏的太好,他根本察觉不到分毫气息。
施鸿沁可还记恨着先前的事,压低嗓音抱怨道:“娄大哥,你这次真的不厚道,居然在我师父面前毁我清誉。”
娄飞钰却还理直气壮道:“鸿沁你若是清清白白,我们进门之后便可证实。”
施鸿沁一瞪眼,桃花眼格外生动地转了转:“娄大哥你说你闻不到Omega的气息,怎会觉得我与人打得火热?”
娄飞钰继续睁眼说瞎话:“一点点信息素我还是闻得到的。”
施鸿沁眯起眼,怎么都觉得这娄飞钰就是故意气他的。
但娄飞钰的气场实在太坦荡,就算是谎言好似都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不想在纠结在这点上,毕竟这里人人都很OOC。
就当是一场梦,白光月也成为过去式了。
天色一时半会儿不会放晴,阴沉的天色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影响人的心情。
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施鸿沁早饭午饭都没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厨房应该是被告知这里有事,并没有让人送吃的过来,他撑起伞,随口邀请:“我准备去找点东西吃,娄大哥要一起吗?”
其实中武世界用真气便能挡雨,但他还是更习惯用器具,毕竟真气流失,丹田空虚的感觉并不舒服。
娄飞钰应了声“好”,走了几步后,问道:“你刚才吹奏的是何曲子?”
“摇篮曲。啊,这里应该叫催眠曲吧。”施鸿沁原本一人撑着伞,娄飞钰钻到他的伞下,他只能撑高一点点。
娄飞钰一身浩然正气双手负后,完全没有蹭伞的一丝愧疚。
施鸿沁偷偷翻了个白眼,对原着娄飞钰的滤镜碎了个彻底,没再被打击到。
娄飞钰喃喃道:“原来的是催眠曲,怪不得听着让人有身心放松之感。”
施鸿沁问道:“想学吗?”没等对方回答,他随即道:“其实这是首娘亲唱给孩子的催眠曲,还有歌词的版本。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在梦中,轻轻摇着你……”
他随意唱了几句,原本是想看看娄飞钰意料之外的震惊之色,结果却听娄飞钰沉声问是不是他娘亲唱给他听过。
这要怎么说,原主的任何一个母亲都没这么做过,但施鸿沁真正的妈,曾经数度哼唱这首舒伯特摇篮曲哄还是孩子的他入睡。
他想着这些早就如往事云烟,不提也罢,然而,临到嘴边又模棱两可道:“可能吧。”
娄飞钰这次体贴的没再提问。
两人走到凰极宗伙房时,施鸿沁熟识的伙房弟子一见他就说给他留好饭菜了,这就帮他热一热。
施鸿沁道了谢,还说等空了把新研究的甜点拿过来给兄弟们尝尝。
一群弟子全都眉开眼笑,非常高兴。
他们都认为施鸿沁做点心的手艺绝了,比大厨还厉害。因为做的甜点有限,抢的人太多他们可就没得吃了,所以至今知道施鸿沁有这门手艺的人,真不多。现在有口福的暂时也就伙房这一块,他们谁都没有大肆宣扬。
吃饱喝足后,天空放晴,天色却也随着夕阳出现而暗下来。
娄飞钰再次提议去泡温泉,施鸿沁迟疑了一下还是应允了。
今日温泉池空无一人,施鸿沁刚松了口气。
娄飞钰道:“这摸骨呢,需要探你的四肢和任督二脉,如你合适,我自然会知晓。”
应溪寒当然不会真这么做,他就是想看施鸿沁狼狈、难堪的样子。
果然,施鸿沁脸色微变。
应溪寒暗爽,已经计划等脱完衣服,找个借口说出收回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