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曳洲——宁宁看到许英哲了?
宁屿意斟酌着回复。
——也不算看到,但刚刚看秀场照片发现许英哲坐在对面,旁边坐着荷潇潇
这条信息发出去后宁屿意就没收到回复,就在他以为谢曳洲睡着了或者去洗澡了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宁屿意去开了门,发现谢曳洲穿着睡衣就过来,手里还握着手机。
“照片呢?”
宁屿意将照片翻出来给他看。
谢曳洲沉默地看完照片,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估计在忙,没接,谢曳洲就将照片发给了他后,靠在门边掏出烟,然后在快点燃的时候看到了宁屿意。
看着谢曳洲又放下了手中的烟,宁屿意表示自己对烟味不敏感,可以吸的。
谢曳洲如往常一样揉着他的脑袋:“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谢曳洲并没有什么烟瘾,平日里也不将烟带在身上,睡衣里的烟还是酒店放在房间里的。
宁屿意低低地“哦”了一声,然后仰面看着谢曳洲。
“二哥不开心嘛?”
“没有,只是为阮笑卉感到不值。”谢曳洲将烟在手心碾碎,“不过这不是我们该掺和的事情,照片我发给阮乐智了,之后阮乐智应该会解决。”
宁屿意还想说什么,谢曳洲已经准备离开,让他早点睡觉。
谢曳洲离开后,宁屿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抱着林意玥行李箱给他带过来的小黄鸭,穿着睡衣跑到了樊中川屋里。
樊中川早就将另一张房卡给了宁屿意,所以宁屿意不需要敲门,直接刷卡就可以进去。
房间里没人,直到走进去宁屿意才听到水声。
樊中川在洗澡。
宁屿意脑海中蹦出一个樊中川的脸,裸着身子浸在白雾之中。
这个念头跳上来后就一直挥之不去,宁屿意在客厅转来转去,开始强行转移注意力。
最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街道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看着看着,刚刚脑中的画面再次出现,宁屿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低着头用手捂脸,试图物理降温。
突然从背后被抱住,宁屿意一转头,看到樊中川下半身裹着浴巾抱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在看什么?”樊中川拨了拨他捂在脸上的手,“怎么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宁屿意咽了口唾沫,眼睛不自觉地就瞟向樊中川的六块腹肌。
樊中川注意到宁屿意的视线,轻笑:“要摸吗?”
要摸吗……
“要!”
双手贴在樊中川的腹肌上面,宁屿意甚至能感觉到腹肌下强势的力量,好不容易降温下来的脸又漫上红色。
“你天天上班,怎么还有腹肌。”宁屿意吸吸鼻子,想到自己又白又软乎乎的肚子,十分嫉妒。
樊中川:“三楼设了健身房,你去过吗?”
宁屿意:“……没。”
“去房间坐坐,我去吹头发。”樊中川怕头上的水滴到宁屿意身上,抱了一会就放开了他。
“我帮你吹!”宁屿意推着樊中川到沙发边坐下,翻出吹风机兴匆匆地跑到沙发后给樊中川吹头发。
樊中川的头发不如自己的阮,但当手插在头发里的时候,手感还是很好的。
宁屿意沉浸在摸樊中川的头发之中,导致即使最后头发吹干了还恋恋不舍。
樊中川只能无奈的抓住宁屿意的一只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怎么突然过来了?”
宁屿意就将秀场拍到的许英哲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本来想从樊中川这边知道点阮家的消息的,结果发现自家男人除了工作……一无所知。
没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宁屿意想爬起来就跑,然后被樊中川压倒在沙发上亲吻。
“男朋友的哄睡业务,需要办理吗?”樊中川含着宁屿意的耳垂,低哑性感的声音仿佛敲在宁屿意的耳膜。
宁屿意只感觉浑身都酥软了,勾着樊中川的肩膀借力,勉强点了点头。
樊中川嘴角微扬,抱起宁屿意往房间里走去。
走到床边,两人抱着一起倒在床上。
宁屿意快速翻身坐到樊中川腰腹处,压着他不让他起身:“你每次就知道压我,现在该我压你了。”
宁屿意不安稳地坐在樊中川身上,偶尔因为樊中川的挣扎扭动的身子。
樊中川只感觉喉间发紧:“宁宁,下来。”
“不可能。”宁屿意扬起下巴,“今天我要压你亲亲。”
话音刚落,宁屿意就感觉身后有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戳到了自己的屁|股,感觉往前挪了挪。
“怎么,不动了?”樊中川哑着嗓子,摁住宁屿意的肩膀,带着他滑到下面,来个更近距离的接触。
“不、不动了。”宁屿意实在是不敢动了,僵着身子坐在樊中川身上,小声地提出建议,“你要不要去趟浴室解决一下。”
樊中川眼中闪过笑意:“男朋友就在我身上,还要我去浴室自己解决,嗯,男朋友?”
“我我我……”宁屿意感觉身下的东西温度越来越高,猛然吸气,“我害怕QAQ。”
……
浴室再次响起水声,宁屿意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底的茫然和害怕还没有褪去。
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触碰到的大小,宁屿意觉得自己到时候估计会死在床上。
淦,更加害怕了QAQ
等到樊中川再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宁屿意呆呆的样子,好笑地去亲他。
“还怕?”
宁屿意依旧呆呆的点头,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嗯?”
宁屿意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未来我们会忄生生活不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宁屿意:你太大了,我觉得我不行
第53章
樊中川坐到床边,伸手将坐在床中间的宁屿意捞到自己怀中:“和不和谐要试过才知道。”
我敢试吗?
我怕试一次我就报废了啊!!!
宁屿意幽幽的看着他。
樊中川也不调戏他了:“乖,不早了,睡觉。”
“哦。”
宁屿意最后还是睡在了樊中川的房间、樊中川的床上。
——和樊中川一起。
宁屿意醒过来的时候,上半身被圈住动不了身,挪动了好久才坐起来。
樊中川就睡在自己旁边,紧闭着眼,往日冷硬的轮廓都柔和了许多。
宁屿意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樊中川,心中悄悄冒出黑点子。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跑到浴室拿了把酒店备用的头绳,然后再回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弄出樊中川一小撮头发,套上头上。
看着樊中川头上用粉红色的头绳扎着一个小揪揪,宁屿意憋笑别的肩膀不停颤抖,伸出邪恶的双手打算再扎第二个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压倒在床上。
“好玩吗?”樊中川双手将宁屿意抵在床上,睁开的双眼一片清明。
宁屿意直点头:“好玩,你要不要再让我扎一个。”
“再扎一个它就对称了!”
“十个亲亲。”
宁屿意一口气亲了樊中川十下,然后美滋滋的坐起来给樊中川扎一个对称的小揪揪。
为了让樊中川能看到自己的“手艺”,宁屿意还拍了照片给他看。
“怎么样,我的扎头发手法很好吧!”宁屿意边忍着笑边给樊中川看照片。
樊中川面色不变,顶着一粉一紫的两个小揪揪:“确实不错,要不宁宁给我生女孩,你可以天天给她扎头发。”
“!!!”宁屿意炸毛,“要生你生!”
不对!
这是谁生的问题吗?
樊中川还在考察期呢!他们之间的话题为什么已经变成了生孩子!
宁屿意气呼呼地拍他一下,爬下床准备离开。
樊中川赶紧哄住他:“好好好,我生我生。”
……感觉还是吃亏了怎么办。
宁屿意将脸埋在樊中川肩膀上,慢悠悠地玩弄着他头上的两个小揪揪,问他。
“你是不是要回国了啊。”
他昨晚临睡前听到樊中川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公司有急事。
“嗯。”樊中川轻声应道。
宁屿意有点舍不得,特意和谢曳洲说了声上午不出去玩,陪着樊中川在房间呆了一上午。
中午,宁屿意在谢曳洲和谢翊南的陪伴下去机场送樊中川上飞机。
“别看了,人都走了。”谢曳洲无奈的揉揉宁屿意的脑袋,“走,去别的地方看看。”
宁屿意慢吞吞地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樊中川走后,宁屿意在巴黎游玩了三天后,转到本地旅游的第二站:希腊。
这次住的不是酒店,而是谢翊南投资买的一栋海边别墅。
推开门走不远处就是海边。
宁屿意挎着小篮子,一个人赤脚走在海边捡贝壳,耳边还在和周二和通话。
“你多涂点防晒霜知道吗,马上就要进组了别晒伤更别晒黑,九皇子的人物形象就是白白嫩嫩一小少爷。”周二和在那边罗里吧嗦的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宁屿意弯腰,将脚踩到的一个巴掌大的海螺捡了上来,“周妈妈你不去谈恋爱吗?”
谁知宁屿意这么一问后,周二和直接断了声音。
宁屿意感觉到不对劲:“周哥?你还在吗?”
“我在。”周二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怕宁屿意注意到,打起精神道,“下周三就进组了,你赶得回来吗?还是要和谢曳洲一起推迟进组?”
“不是,周哥你别转移话题,你和应晋怎么了?”宁屿意也不去管贝壳了,坐到沙滩上望着海面。
“我们,分了?”周二和自己也不确定,“应该是分了吧,上次我们吵了一架。”
准确地说是他单方面地吵了一架。
“什么叫应该分了,周哥,你不是喜欢他吗?”
周二和感觉眼睛有点酸,仰起头不让眸中的眼泪滑下来。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有的公司禁止内部恋爱了。”周二和语气有点难过,“我上次去他办公室,看到有他在教新职员一些东西。”
“你吃醋了?”
“需要我发一个视频让你看看当时场面吗?”
“周哥,不至于不至于。”宁屿意赶紧道歉,“就因为这事?你既然和应晋谈恋爱,难道不清楚这个人的人品吗?”
周二和呆呆地看着电脑桌面上自己和应晋的合照。
是啊,他还不清楚应晋的是什么样的人吗?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吵了一架,恋爱后,他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心思敏感,甚至很多时候连工作都没顾上。
上次的微博事件还历历在目。周二和不禁心想。
要是宁屿意没那么大后台呢,要是当时谢家不想公开呢。
那宁屿意的前程是不是被自己的恋爱给毁了。
“周哥。”宁屿意干脆打开摄像头,对着海面,“我现在在希腊,估计还要玩个五天,你要不要来我这边散散心?”
海边的风景确实很好,周二和有些发愣,但想到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卡住了。
“算了……”
“金额全包怎么样?”
“好嘞您等着我啊,我买今晚的航班票,行就不用了,您包个吃住就成。”
宁屿意:“……”
周二和很快定好航班,跟周宁屿意打好招呼酒挂了电话。
恰好此时翻上来一个浪,打在宁屿意脚边。
宁屿意下意识个缩脚,迟疑了一下,站起来朝着海里走去。
只走到海水堪堪没过脚踝的位置,宁屿意就停住了,无聊地用脚踢着海水。
他能感觉到周二和在电话里的那种无助感,明明自己还爱着对方,也知道对方还爱着你,但还是要忍痛分手。
宁屿意垂下眸光,心情有些低下,并没有刚看到海的那种兴奋感了。
“你最好穿上鞋子,海水里的沙子下面很容易藏着贝壳,会割伤脚的。”
字腔正圆的播音腔突兀地响起,宁屿意回头朝着声音源望去,看到一个金发高个男子站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
这不是私人沙滩吗?
宁屿意抬脚想往上走,刚迈出一步。
“嘶……”
一阵钻心的痛从脚趾传来,宁屿意低头,刚好看见一缕红色从脚边冒出,很快就消散在海水里。
这么快就割到了?好倒霉啊。
宁屿意抬起受伤的脚,防止在水中感染,单脚跳回沙滩上。
刚刚的金发高个男子看到宁屿意这个样子,跑过来扶住他:“我送你回去吧,要消毒,不然容易感染。”
“没事,一个小伤口而已。”宁屿意微笑的回他。
这种小伤口他小时候经常有,大多是被那些学生推到墙上或者地上蹭的,他早就习惯了。
只是刚刚在海水里割破后,带盐度的海水碰到伤口,放大了疼痛感。
“还是处理一下吧。”金发男人说着就要去抱宁屿意,吓得宁屿意单脚蹦跶着往后退。
但单脚的平稳性肯定很差,宁屿意没蹦跶几下就坐到沙滩上。
他一脸懵逼的问那人:“你谁啊,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叫安西尔,我爸让我过来陪叔叔阿姨玩几天。”金发男子满脸无奈,“我很像一个坏人吗?”
你这不废话吗,哪有人一上来这样莫名其妙地要来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