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徐泽好笑道,表情平淡无波。
仿佛死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关紧。
他说的也不是自己的命。
徐泽刚要安慰,唇齿就被温热的唇贴上。
横冲直闯,让徐泽有点喘不过气。
邵亦尘没想到,为什么在这个平静的夜晚。
他要说这种话。
难道不是身体一时虚弱?谁都有这样的时候。
徐泽凭什么张口闭口都是死?
邵亦尘狠狠咬着徐泽的舌尖,低声道:“不准说死,听见没?!”
徐泽早就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被自己便宜儿子亲了?!
见他表情呆滞,邵亦尘冷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亲了,还怕什么?”
“不是第一次?”徐泽声音有点颤抖,“什么意思?”
“就是,你早被我亲了很多遍,就跟这样一样。”
邵亦尘掐着他的下巴,一遍又一遍的演示,亲的徐泽有点喘不过气。
“小爹,你不是喜欢我喊你小爹吗?这么喊好不好听?”
邵亦尘带着冷笑,磁性的声音冲着徐泽的耳膜,又吻上他的脖子。
细细密密的吻让徐泽出了一声冷汗。
直到邵亦尘的手捏到他大腿,这才赶紧推开。
“你干什么啊?!”
“干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并没有淦,但我好爱这个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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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第19章
徐泽被亲的一口气喘不上来。
疯了吧。
这都什么事啊。
“别乱说。”徐泽猛咳两声,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邵亦尘立刻抱着他,朝外面喊道:“太医!太医呢?!”
不到片刻,赵大就拎着太医过来。
徐泽最近身体不好,太医几乎就在侯府等着。
但太医也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病啊。
明明脉象平稳,但徐泽的脸色却难看的很。
要不是徐泽的性格淡然,他都要以为是为了故意让世子在意他,才吃了什么药。
原本以为这次肯定什么都诊断不出来。
但刘太医眉头紧皱。
不对劲,徐泽的脉象忽然紊乱,竟然像是六十岁老人的身体。
刘太医再看向徐泽的脸色,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痕,下意识当没看见。
见徐泽咳的难受,刘太医开口道:“微臣无能为力,实在看不出徐小公子的病症,但这眼见是恶化了。”
不等刘太医说完,邵亦尘凶狠道:“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徐泽闭上眼,原本身上就难受的很,又想到自己这幅模样还被人看见。
“送我去小院。”
徐泽声音微弱,却让邵亦尘整个人愣住。
“什么?”邵亦尘不后悔刚刚对徐泽做了什么。
在他看来,徐泽早就是自己的人。
对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反正他从生到死,早就是侯府的人,不是吗?
徐泽深吸一口气:“送我,回小院。”
见邵亦尘还不动,索性自己撑着起来。
他也是刚刚被邵亦尘气着了,其实还没那么虚弱。
毕竟到年底才会死。
“系统,能让我死的快点吗?”徐泽闭上眼问道。
“对不起宿主,不行的,我真的很没用。”系统也被吓傻了。
怎么气运之子突然开始亲宿主啊。
吓得他赶紧屏蔽。
眼看宿主越发冷静,系统也知道,恐怕宿主真的生气。
自己养的小崽子突然亲他怎么办?
徐泽缓缓起身,穿衣服的动作都有点为难。
但他还是走出房门,不回头的要出侯府。
邵亦尘反应过来,大步追过去,紧紧捏着他的手腕:“不准走。”
徐泽淡淡看世子一眼,开口道:“世子,我是侯爷的人。”
这句话说完,不管愣在原地的邵亦尘,直接走出去。
刚走到门口浑身都没了力气。
昏迷之前孟稳如刚好出现在他眼前。
等再醒过来,已经到小院了。
现在的小院被邵亦尘修缮的完全没有当初的模样。
徐泽这才明白。
为什么每次提到侯爷,邵亦尘的脸色都那么古怪。
还有这些日子,夜夜同眠。
自己以为是养孩子。
人家却以为是自己寡义廉耻,跟了父亲,又跟儿子。
徐泽胸口的沉郁之气根本发泄不出来。
但凡邵亦尘考虑他的名声,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也是他蠢,竟然没有看出来。
不过谁能看出来啊?!
自己想当邵亦尘小爹,邵亦尘拿他当姘头?
再想起来,邵亦尘故意在床上边亲他边喊小爹。
整个人羞耻到爆炸好吗?!
完了,他没脸见人了。
“泽泽,你终于醒了!”孟稳如悄悄走过来,手里端着黑黑的中药,脸色都是担忧。
看来孟稳如已经知道他的病。
徐泽坐起来:“谢谢你送我回来。”
“没事,你的病怎么回事?世子没找人给你看吗?”
一提到邵亦尘,徐泽眉头下意识皱起来:“我问你,外人是如何看我跟世子的?”
孟稳如张张嘴,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他太难了,只是跟着系统做任务而已,怎么还把名声赔上去了。
徐泽摆摆手:“算了,今日多谢你了。”
话没说完,房门就被推开。
邵亦尘黑着脸走进来:“滚出去。”
这话显然是对孟稳如说的。
孟稳如刚想反驳,被徐泽轻轻搭着手腕:“别走。”
然后缓缓抬头,苍白的笑脸再也没有之前的温和:“世子,该走的人是您。”
邵亦尘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泽:“你让我走?”
“嗯。”徐泽抿唇:“就算您不在意我的名声,也要在意您父亲的名声吧,以后就当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咱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话刚说完,徐泽又咳起来,邵亦尘迅速搂他到怀里。
刘太医也是跟来的,一搭脉搏,竟然比方才的脉象更乱了点。
“许是气急攻心,再这样下去,徐小公子怕是撑不过明年。”刘太医说的瑟瑟发抖。
但这话却是真的。
徐小公子的病太怪了,他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
徐泽却毫不在意:“世子您也听见了,还请您放过我吧。”
这话的意思太过明显,刘太医根本不敢抬头。
但孟稳如已经冲上去,直接给了邵亦尘一拳:“外面说他什么的都有!竟然是你强迫他的?!”
原本戏子就是下九流的行当。
但像徐泽这样的人,原本应有好名声。
他写出那样多辞藻优美的戏文,现在京城的戏班都喊他一句师父是没问题的。
可名声却两极分化。
说他好的人极喜欢他。
却又因徐泽与世子的传言,名声变得不堪。
明明是男人,跟了侯爷又跟世子,这都什么事啊。
孟稳如原本也愤愤不平过,想跟徐泽说明白。
邵亦尘却让官府查孟家的生意,让孟稳如他爹好好教训了他一顿。
根本不让他接近徐泽。
孟稳如还以为两人至少是情投意合。
没想到竟然是邵亦尘强迫的?!
两人边打,孟稳如边把邵亦尘做的事说出来。
徐泽睁大眼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
他一口气没喘过来,竟然咳出血来。
邵亦尘愣愣的看着徐泽帕子上的血迹,整个人像雷劈了一般,任由拳头落到他身上,眼睛猩红可怕。
他都做了什么啊。
徐泽是被他气成这样的吗?
邵亦尘忽然有些迷茫,不过是个戏子,是个外室。
值得他心里这么疼吗?
疼的有些无法呼吸。
徐泽纤细的脖颈漏出来,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印记。
现在看起来,竟然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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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20章
徐泽数着日子,不吃药,不看病。
愁的周围人头发要掉完了。
严娣跟舒雪君轮番来劝。
但徐泽就摆摆手:“没必要,反正都要死了,何苦吃那些药呢。”
“话不是这么说。”李班主只觉得徐泽一心求死,“万一能治好呢,你就听大夫的话吧。”
现在小院门前站了几个太医,几个名医。
都不准进来。
可走又不敢走,世子虎视眈眈的站在一边,眼里布满血丝。
等李班主他们出来,快步向前:“他看病吗?”
“不看。”李班主的语气也有点不好,要邵亦尘不是世子,说不定他都要骂人了。
“那见我吗?”邵亦尘语气有些干涩。
“见你?你要气死他吗?”严娣不管不顾,咬牙切齿。
要不是舒雪君拉着,说不定就要跟邵亦尘打起来了。
“算了,人家是世子,咱们不过是群唱戏的,还能怎么办。”舒雪君低声说着,明显是要邵亦尘听见。
邵亦尘心里更难受。
他确实考虑不周,但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徐泽怎么就那样烈性?当年他爹不也是这么做的。
他为什么不闹,就对自己这样?
可说再多的也没用,强硬带着太医上前,只会让徐泽咳的更厉害。
现在徐泽自己倒是小院里自得其乐,反正也吃不下什么东西,连做饭都省事了。
最后还是李班主硬是把伍子塞过来。
对徐泽道:“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徒弟,总不能不管他吧?”
这倒也是,原本就瘦弱的伍子,因为他的一句话,现在更加瘦弱。
看着可怜的很。
徐泽一时心软,就把伍子留下了。
邵亦尘在外面听墙角,忍了半天,没有冲进去把伍子扔出来。
这样一来,小院里好歹有人伺候徐泽。
伍子小心翼翼,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师父。
那天人牙子把他们带过去的时候。
伍子就喜欢他,长得太好看了。
现在也好看,只是太瘦。
伍子觉得一阵风吹来,只怕他都能被吹倒。
腰间的衣服更是空空荡荡,看着让人难受。
伍子来了之后,徐泽倒是打起精神,想在自己走之前,教伍子一点生存的知识,也不枉这个师徒名分。
想到师徒名分,徐泽的手又抖了片刻。
什么名分,大约都是假的。
原本他一心想当邵亦尘的小爹,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要说气,倒也没那么气了。
只是不想看见他。
“你把这些字练会,然后我再教你唱戏。”徐泽说完,又问,“你想学唱戏吗?”
原本徐泽倒觉得唱戏没什么。
但经过这件事才知道。
在古代,这就是个下九流的行当。
不管自己对邵亦尘多好。
他始终把自己当个戏子,当个人下人。
也许这才是让自己生气的地方。
所以徐泽想给伍子一点选择。
谁料伍子使劲点头:“好啊,师父我也能像您一样吗?”
“当然可以。”徐泽笑着道。
见伍子是真的喜欢,那教了也无妨。
他最后这半年时间,也算有个事情做。
但吃药是肯定不吃的!
他赶着去另一个世界啊!
徐泽现在身体虚弱,一到晚上就昏昏欲睡。
早早就熄了灯。
但伍子却好像看见师父的房间里有人影晃动。
走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伍子悄声把门关上,邵亦尘才从房梁跳下来,缓缓走到徐泽床边。
他最近沉默的厉害,脸上已经不见青涩,完全是成年人的模样。
邵亦尘的手微微颤抖,在徐泽脸颊前顿住。
根本不敢碰触他日思夜想的肌肤。
可徐泽的脖子上,还有浅浅红痕,都是他留下的。
徐泽皮肤太娇嫩了,稍微一碰,就有印子,而且许久才能消掉。
以前偷偷跟徐泽耳鬓厮磨,现在回想起来,竟然都是痛楚。
那是偷来的快乐。
现在他要为那些快乐付出代价。
邵亦尘趴在徐泽的床边浅浅睡去,要是感受不到徐泽在自己身边,他永远无法安心。
天还未亮,邵亦尘已经睁开眼,悄然从徐泽的箱子里拿走一件外衣,轻声道:“等我回来,一定给你找到那位名医。”
皇宫,皇上震怒。
“你家主子真的这么说的?!”皇上脸色带着怒气,“为一个戏子,值得吗?!”
赵大瑟瑟发抖,跪着道:“请皇上恕罪,世子说了,去找到那位名医,就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