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部电影的拍摄周期虽然不长,但每天的拍摄任务都很重,他想休息一段时间,然后趁机研磨跟那几位老前辈搭戏积攒的经验。
“有件事情要去忙,等忙完回来了,我再去试戏。”
冯棋了然。
她耸了耸肩,饶有深意地说:“那你先忙完,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跟以临带点特产小礼物。”
温枕:...所以是谁泄密了?
“你们背着我们在聊什么了啊?冯导,你自己说的请客,但到桌上了,又不开吃喝酒,这怎么行呢?”片场插科打诨的几位演员,戏谑道。
冯棋爽朗地倒了杯酒:“我先干为敬。”喝完,她又给温枕倒了一杯,“来,碰个杯,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大家立即开始起哄。
温枕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淡定地说:“我不会喝酒,能申请以茶代酒吗?”
冯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没问题,我们男主说了算。”
温枕接过后,跟她碰了个杯就一饮而尽了。
众人见温枕不会喝酒,脸上的兴致都淡了几分。
冯棋酒量很好,跟片场演员挨个碰杯后,就去了另一个包厢。
几个性格外向的演员纷纷开始活跃气氛,温枕听着他们的冷笑话,偶尔也会捧场地弯弯唇,只是一双潋滟的眼睛里,显然藏了其他事情。
饭局持续进行中。
温枕向来嗜甜,但桌上的菜都是重口辣味。
他琢磨了下,就将筷子伸向了眼前看起来最清淡的一碟菜心。
但他咬了口后,却蓦地发现菜心是被重辣的青椒腌制过的。
嗓子仿佛能喷出火来,温枕脸色巨变,猛地开始咳嗽。
一旁的女演员手疾眼快地递了一杯水过去给他。
温枕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一饮而尽了。
只是,那杯看似清淡的白水其实是高度白酒。
喝完后,温枕本就烧得灼热的喉咙又受到了高度酒精的刺激,变得越发滚烫了。
他咳得很厉害,立即就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糟糕,刚刚我太心急了,拿的竟然是冯导倒给你的白酒。”女演员手忙脚乱地重新倒了一杯花茶递给他,“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裹着清香的花茶流淌在温枕的喉间,他立即舒服了不少。
“没事。”
女演员又给他倒了一杯,“你多喝点茶应该会好受一点。”
温枕本来想点头,但下一瞬,他的视线就逐渐变得模糊了。
女演员看着身旁眼神迷离,看起来醉醺醺的温枕,小声问:“温枕,你喝醉了吗?”
“醉?本尊怎会醉!”
温枕用力睁大眼睛,但却抵不住越来越重的眼皮。
最终,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醉晕了过去。
“啊,真的是一杯倒欸。”
“刚刚他说啥?师尊?好可爱啊!”
“要不要去叫冯导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
冯棋叼着烟,刚进包厢,就瞧见了倒在饭桌上的温枕。
她立即摘烟走了过去:“他怎么了?”
“喝醉了,刚刚他呛到了,我本来想用水给他缓解,但却..错拿了白酒,对不起,冯导。”女演员垂着脑袋,歉意地说。
“没事,你们继续吃,我看着他。”
说完,她翻手机找到了联系人盛臻。
——你的小可爱喝醉了,来富悦楼接人。
盛臻收到信息时,刚好解决完盛岚勋的后续事。
他看清信息后,微微眯起了眼。
“去富悦楼。”
.
温枕是被冯棋弄醒的。
冯棋身高一米七,而且经常锻炼,所以扶他出去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只是,某个目光晦暗的老狗币看得她瑟瑟发抖。
“人给你送来了,是个意外,你也别怪他。”冯棋不敢多呆,说完就赶忙溜了。
温枕坐在即熟悉又陌生的车里,打了一个酒嗝后,揪着盛臻的衣角小声问:“你是不是来跟我求婚的呀?”
盛臻喉结一滚,反问:“谁跟你求婚?我是谁?”
“你是盛臻。”小醉鬼温枕眨了眨眼睛,羞赧地回答,“盛臻跟我求婚呀。”
看着怀里人这幅模样,盛臻又忽然觉得,让小梨花变成一朵小醉花似乎也不全是坏事。
温枕见他不应,猛地凑上前亲了亲他:“为什么不跟小枕说话?你是不是..不想跟小枕求婚了?”
小梨花醉了。
但他没醉。
于是,往日里的老狗币盛臻,控制住了自己不想做人的想法。
他隐忍问:“想。等小枕酒醒后,就求婚。”
温枕瞬间就不乐意了。
他抬头咬住盛臻的耳垂,舔了舔/后,嘟囔道:“现在就可以啊,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我都等了好久了。”
说完,他抬起头蒙住盛臻的眼睛,不确定地说:“就现在好不好呀?我今晚就想跟盛臻双修。”
盛臻握紧双手,忍得青筋毕现。
喉咙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他正想说话,小醉花的柔软花瓣就覆了上来。
温枕亲的很轻,像蜻蜓点水似的,一下就松开了。
他亲完就松开了盛臻的眼睛,但他没有退离,反而抱紧盛臻,软声问:“可不可以呀?盛臻哥哥。”
第63章 (全文完)
盛臻长这么大, 从来都不知道叫哥哥还有这样的作用。
这一声,不仅让他隐忍的□□全部都涌出来了,还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听更多声。
他吐息,哑声问:“现在还不可以求婚, 但是可以去南国。”
小醉鬼听到不可以, 嘴巴一憋, 差点就要松开他了。
但后面的南国, 却让他眼睛一亮,重重点头:“好!盛臻哥哥带我去南国。”
盛臻捏了捏他的手指, 目光深远地看着他, 诱哄道:“换个称呼好不好?”
“盛臻哥哥不好吗?”
温枕喝醉后, 平日里详装的正经严肃悉数崩溃,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只撒娇精。
还是, 一只带着梨花香的梨花精。
一次还不够,他又喋喋不休地叫了好几次,来表达他对这个称呼的喜欢。
“盛臻哥哥, 盛臻哥哥。哥哥应一下小枕好不好?”
盛臻的指尖轻陷入指肉中, 他想,明天晚上前,还是要继续做个人的。
“小枕乖。”他虽然这么想, 但骨子里的那股恶劣劲却很诚实, 他哄道,“小枕换个称呼, 叫老公。”
小醉鬼眨了眨眼睛。
老公?好难听呀。他的盛臻哥哥这么完美, 哪里老了。
于是,他猛地摇头拒绝:“不行。这个好难听,我不要叫这个。”
说着说着, 他又停下摇头的动作,小声说:“怎么忽然..忽然有两个盛臻哥哥出来了。”
盛臻一听,心知小梨花精的酒劲可能要上来了。
他立马把温枕揽到腿上,问:“小枕想不想吐?”
“不想。”温枕阖上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小,“就是头晕晕的,盛臻哥哥都成两个了...怎么办,我还要跟盛臻哥哥去南国呢...”
盛臻低低笑了声。
“小枕乖乖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到南国了。”
怀里人呼吸匀稳,显然已经睡过去了。
盛臻看着,无奈地想,还好小梨花会断片。不然,他明天一定会羞得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
温枕这一觉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他并不在别墅里。
他翻了个身,头上几戳小呆毛随着主人的动作乱颤着。
“盛臻。”
温枕叫了一声,没人应。
他立即起床,路过镜子时,迷糊扫了眼就发现他白皙的锁骨上,全是某个狗币中下的玫瑰印记。
红艳张扬。
只一眼,温枕就停下了脚步。
他摸了摸锁骨,成功羞红了耳根。
盛臻可能真的需要打狂犬疫苗了,这都憋成什么样了,温枕默默腹诽。
“小枕早上好。”门悄然打开了,盛臻倚在门边,笑吟吟地打量他。
两人身上是同款睡袍。
同样袒露在外的脖颈锁骨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差异。
温枕瞪了他一眼,问:“这是哪里?”
盛臻朝他走过,牵起他的手后,戏谑地说:“是某朵小梨花一直求着他的盛臻哥哥,心心念念要来的南国。”
盛臻哥哥?
温枕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喝醉酒的时候,肯定坏事了!难怪老狗币把他的脖子啃成这样!!
但意识到这里是南国后,温枕瞬间又没了深究的心思。
他惊喜地睁大眼睛问:“怎么今天就到了?”
“都说了。”盛臻捏住他的鼻尖,宠溺地说,“小醉鬼不断求着他的盛臻哥哥,盛臻哥哥这么爱他,当然就答应了。”
温枕选择性地忽略了狗币说的话。
“那我们换衣服出去玩吧,我在微博上看到的南国图片,真的特别漂亮。”
“嗯,我来帮小枕换衣服。”
“不用。”
“要的,提前熟悉一下晚上的流程。”
“...”温枕彻底炸毛了,“别动手动脚。”
两人一番收拾后,终于出门了。
南国被誉为人间最后的净土,这里有皑皑雪山,也有青青草原。有奔流不息的江河,也有繁盛茂密的森林。
温枕刚出酒店,就被狠狠惊艳了一把。他拉着盛臻的手,欢快地说:“好漂亮!”
他第一次觉得他的语言如此匮乏,只能用最简单的词语来描绘这一人间仙境。
“嗯。”
盛臻看着他的笑靥,弯了弯唇。
小梨花看风景,他看小梨花。
景区辽阔,许多区域都是坐缆车观光的。
温枕坐在缆车上,一直看着窗外的雪山。
在缆车到达雪山之巅时,盛臻拧过他脸,欺身覆了上去。
两人情不自禁亲了很久。
直到过了雪山颠一段时间后,盛臻才放开了他。
他用指腹轻捻着温枕的唇说:“当地有个传闻,恋人在雪山之巅接吻,就可以永远都在一起。”
说完,他捻重了点,问:“小枕想吗?想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跟我在一起?”
“想。”温枕应得格外响亮,“当然想了。”
盛臻松开他,满意地笑了下:“我也想。”
下了缆车后,已经将近一点了。
他们在草原上,拿出准备好的野餐垫跟糕点,边赏景边解决午餐。
中间这片草原被裹挟在森林与雪山间,边缘处长满了黄色的小花。
坐在这,不仅能看到连绵不绝的雪山,也能将往后的茂盛繁林尽收眼底。
温枕再次感慨,大自然真奇妙。
但是他们玩了这么久,除了工作人员似乎都没看到游人。
虽然现在是旅游淡季,可温枕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他问:“怎么都没看到其它游客?”
盛臻坦白道:“包下来了。”
温枕:...见过包游乐园,餐厅,酒店的。但还没听过包景区的!盛臻真有钱!
这片景区的开发商刚好跟盛臻认识。
听到他要来的风声,就主动开口提了这个问题。
盛情难却。
更何况,盛臻也想要小梨花玩得开心一点,不用戴着口罩帽子,担心遇到游人,而且,他还要求婚。
“你到底有多少钱啊?能具体说一个数吗”温枕好奇问。
盛臻勾起唇,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除了盛家,我自己也有一个公司。零零散散加起来,应该能把那片雪山铺满吧。”
温枕咬了口鳗鱼寿司,嘟囔道:“你真有钱。”
“是你真有钱。”盛臻纠正他,“我的都是你的。”
温枕心中一动,凑过去亲了下盛臻。
他嘴上还沾着沙拉,沙拉也因此,逗留在了盛臻的脸上。
“擦擦,脸上沾东西了。”
盛臻扔掉纸巾后,捏住他的手强势地说:“小枕给我留的,就要小枕自己擦掉。”
“那你干嘛丢纸啊?”说完,温枕就要过去捡,但他指尖刚碰上,就被盛臻揽到了怀里。
“你亲的,你舔/掉。”
兔子急了都会跳墙。
更何况是温枕急了。
他拍盛臻手臂,掐他的腰,想要他松开。
可是,盛臻却得寸进尺地把他箍得更紧了,甚至还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做的后果。
“不/舔,今晚就把你舔/一遍。”盛臻散漫地看着他,眼底却尽是威胁。
大丈夫能屈能伸!
最后,温枕忍着羞,将那点沙拉吃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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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气温很低,跟A市截然相反。
两人玩了一个下午,六点坐缆车回去时,蓝天就已经成了黑幕。
回到酒店后,温枕有些紧张,因为他大概能猜到接下来的流程。
但等他们吃完饭洗完澡后,盛臻都若无其事地没有任何动作。
这令温枕不得不怀疑,是狗币转性了?还是他的判断错了?
就在他想要换衣服上床时,本来黑漆昏暗的窗户外,却忽然亮起了起来,不远处还放起了烟花。
见温枕呆愣地没有任何反应,盛臻笑了笑,就牵起他下了楼。
下楼后,两人走到雪地树林前,温枕才看清那些人为挂上去的装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