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两人在打架后,只有那么无语了,抱住手臂倚靠在门框上,看好戏……
最后以忘尘把魏尧懿踢出门外宣告结束。
唐远铭和徐正峰站在旁边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后,回房间了。
魏尧懿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抖了抖衣服,领着赤阳离开了。
“赤阳,本王问你一个问题。”魏尧懿放缓了步子。
“王爷请说。”
魏尧懿嘴角轻翘,“你觉得本王和忘尘般配吗?”
赤阳点头,“般配。”
“有眼光。”魏尧懿笑意加深,大跨步往前走了。
赤阳赶紧跟上。
……
忘尘坐在床边,发起了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慢慢抬起摸上了自己的唇,之前的湿热触感那么清晰,还隐隐带着熟悉的感觉,难道他以前……
不对,他从来没跟人接吻过,怎么会有熟悉感?
他到底怎么了?
躺到床上,忘尘仍旧在想这个问题,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太监高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南国和魏国对战多年,不相上下,……,现两国商议,停战议和,并且特派章少淳将军作为议和的使臣去魏国商谈……,钦此。”
章少淳双手抬起,恭敬非常,“臣接旨。”
“章将军,赶紧班师回朝吧。”
“是。”
一时间,章少淳情绪复杂难言,感慨万千,终于结束战乱的局面了。
夜晚,章少淳提起轻功,去了老地方等梅景荣,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非常肯定他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景荣。”章少淳站了起来。
梅景荣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将人圈入怀里,接着是热情似火的深吻,“少淳,我们做吧。”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和饥渴难耐。
章少淳猛地心悸了一下,继而从心底生出了数不清的渴求,声音暗哑,“好。”
“等我回去就像皇上请旨联姻。”
“好。”
两人将衣物解开,第一次肌肤相亲,“少淳,我想一辈子这样抱着你。”
“我也是。”
忘尘一下坐起来,一摸额头,满是汗水,手掌慢慢移到胸口处,那里心跳加速,温度升高,还有些疼……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可为什么还是记不住对方的脸?
到底是谁?
……
清筑小院。
一穿着得体的小厮恭敬地站在院门口,“唐大师,在下是颜府的小厮,奉大少爷之命来接你。”
唐远铭点点头,“稍等一下。”
“好的。”
唐远铭回头,“正峰,颜府派人来了。”
徐正峰看了看天色,暗道,居然来这么早,“那你去,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我会尽快赶回来。”
“嗯。”
……
颜府。
颜如陵亲自来大门口接待,“唐大师,这边请。”
唐远铭点点头。
不愧是地位超然的护国公府,府内宽阔气派,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护国公颜朗昨天得知了颜如陵请了唐远铭上门来的消息后,就一直期盼着,他找了那么久的人,到底是否还尚在人世?
颜朗的三个儿子也坐在大堂里,眼里带着浓浓的期待,自家小妹生死不明,这是他们全家人的心病,只盼着有一副“良药”救治。
颜如陵带着唐远铭进入大堂,行礼,“爷爷,爹,二伯父,三伯父,这就是唐大师。”
唐远铭行礼,“见过护国公,见过几位将军。”这是昨天逍遥王告诉他的,颜府的人都是将军,就连颜如陵也是。
护国公已经满头白发,但身子骨还十分硬朗,“免礼,请坐。”
“谢护国公。”
府里丫鬟上完茶后,护国公便殷殷问了起来,“唐大师,外面盛传你医术高绝,精通风水之术,我本以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
唐远铭气度沉稳,不急不缓道,“谣言不可尽信,至于医术和风水之术得名师传承,出来治病救人,不敢丢师父的脸。”
护国公轻轻笑了起来,“你倒是耿直。”
颜如陵见自家爷爷的神色,知道他信任了唐远铭,“唐大师,大家都等着结果,不知你什么时候方便卜算?”
唐远铭环顾了一下大堂,“告诉我卜算人的生辰八字,再给我打一盆水净手,即可开始。”
这么简单?
“唐大师,可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唐远铭微笑着摇摇头,“不用,卜算只需要这些。”
“好,我马上让人去准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高人?
护国公亲自把颜妍的生辰八字写好交给唐远铭,心里甚是期待,“唐大师,这就是小女的生辰八字了。”
唐远铭双手接过,然后记在了心里,捧住六个铜板,摇晃,投掷……
将铜板排成一列纵队,随即蹙起了眉心。
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住了颜如陵的心,“唐大师,姑姑可还好?”
护国公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心里也是预感不详,“唐大师,但说无妨。”
唐远铭点点头,心里不知怎么的溢出了一丝悲伤,或许是被颜家那浓郁的期待感染,但现在要让他们失望了吧,“护国公,几位将军,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么说,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护国公眼里的神采慢慢暗淡了下去,声音带着些哽咽,“你且说说看。”
唐远铭声音沉沉,“她已经死了,死了二十年以上,但是卦象里显示,她有一子,现在还活着。”
护国公的心跌宕起伏,他早猜测过颜妍已经死了的事,只是不愿相信罢了,不过现在又得到了一个希望,他有一个外孙,他有一个外孙,“唐大师,你确定她有一子?”
唐远铭口吻十分肯定,“卦象不会错的。”
护国公高大的身躯,看起来顶天立地,没想到竟因为这样的消息红了眼眶,“那能算出他在哪个方位吗?”
唐远铭调整了一下最后两个铜板的位置,然后仔细地又看了一遍卦象,“大致的方位知道,就在京城,其他的看不出来了。”
颜如陵轻轻摇摇头,“京城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这个唐远铭无能为力,“护国公,几位将军,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护国公给颜如陵示意,“你去送送唐大师。”
“等等,爷爷,唐大师是神医,我想让他给你把把脉。”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给他请大夫,他直接将人赶走,可把大家担心坏了。
护国公想拒绝,但是扫到几个儿子眼里的担忧,有些不忍心,“好,那就把把脉吧。”
颜如陵扭头看着唐远铭,“麻烦唐大师了。”
“没事。”
把脉过后,唐远铭说道,“护国公大病没有,就是心情不好,心结难除,常年郁结于心,伤及了肺腑。”
颜如陵有些着急,“这种病该怎么治?”
“药物没法,只能靠自己调节,说白了,这个病放宽心就好了。”
颜家几个儿子不约而同想到,要是能找到颜妍的儿子,估计老爷子的病就好了。
两人在颜府大门口停下脚步。
颜如陵感激道,“多谢大师告诉了我们这么重要的消息,还告诉了我们爷爷的病症症结。”
唐远铭沉稳,“我只是做好分内中事,其他的我没帮上什么。”
颜如陵望着远处,叹了一口气,“至少带给了我们家一个好消息。”
第179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唐远铭提起步子往回走,颜如陵本来说用马车送他回去,但是他拒绝了。
他的心里十分疑惑,刚才卜卦的时候,感觉那个卦象似乎跟他有很深的关系,有种召唤的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去外面玩儿了回来,母亲站在家门口给他招手呼喊,让他快点儿回家。
微微垂下目光,之前看颜如陵,也有一种彼此之间有很深的羁绊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唐大师,幸会啊。”一道陌生的男声把唐远铭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唐远铭抬头定睛一看,“谭峰?”那个暗中给逍遥王下梦魇咒的道士。
谭峰手里拿着浮尘,留着山羊胡,看起来很清攫,不像大奸大恶心思诡谲之人,但也正好诠释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唐大师贵人事多,还记得谭某的名字,是谭某的荣幸。”
唐远铭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好似遇到了某个朋友一样,“不敢当,不知道道长挡住了我的去路,是为何意?”
谭峰盯着唐远铭,对方神色淡淡,不知道是隐藏地好,还是真的这么坦荡,他竟然看不出他多余的情绪,“唐大师自从来到京城,大展拳脚,锋芒毕露,让谭某自惭形秽,正好在路上遇到,特意讨教一二。”
唐远铭拱手一礼,谦虚道,“道长言重了,在下不敢当。”
“谦虚过度是为自负,唐大师本事高强,不必妄自菲薄,只是简单地切磋一下,莫非唐大师是瞧不起我?”谭峰声音不紧不慢,却暗含逼迫之意,他今天就是想试试唐远铭的深浅。
不过唐远铭哪是用激将法就会妥协的,而且他并不像在京城过得那么高调,“道长是前辈,在下一个后辈哪敢瞧不起前辈,只是在下今日有要紧事在身,实在不方便,还请道长谅解。”言外之意,再说就是倚老卖老,无理取闹了。
谭峰脸色微变,唐远铭还真是大胆,真以为逍遥王会给他撑腰了,不识抬举,“既然唐大师有要事要办,那谭某就不便打扰了。”
唐远铭口吻略带可惜,“多谢道长体谅。”
谭峰轻轻拂袖,离开了原地。
唐远铭微微勾唇,带着不屑,没有自知之明。
抬步继续往前走……
街边小茶摊,“哎,你听说了没,那个给逍遥王治好梦魇之症的唐远铭又回京城了。”
“听说了,听说了,他可是被皇帝亲封的神医,听说他还打算在京城开一个医馆,以后我就打算去他医馆看病了。”
“对对对,我也是,唐大师医术高绝,平易近人,不会乱坑我们的血汗钱。”
“是啊,之前就有人去找他看过病,还没收药费,大好人啊。”
“对对对……”
现在几乎每条街都在谈论这件事。
唐远铭轻轻一笑,逍遥王太给力了,帮他把医馆也宣传出去了,他也算彻底出名了。
不过现在医馆的名声出去了,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一边走一边想,有了。
……
清筑小院。
徐正瑜和焰灵两个小萝卜头站在床边看盛游川喝药。
徐正瑜非常纯真善良,连忙给盛游川递了一个果子,“吃吧,药很苦的。”
盛游川看着摊放在面前的白嫩小手,不忍心拒绝,把果子拿到了手里,“谢谢。”
忽然焰灵指着盛游川身上殷红的白色绷带,“你流血了。”
盛游川因为伤重,绷带几乎把他的身体都缠满了,就没穿衣服,低头一看,确实流血了,“不碍事。”
徐正峰扶着他躺下,“你别乱动,一会儿等远铭回来了,给你换药。”
“多谢。”盛游川其实很惊奇,万万没想到唐远铭那样的青年才俊会娶男妻,不过这个男妻也不差,文武双全,长得也不错,两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焰灵拉着徐正峰出来,小声问,“大哥,他是坏人吗?”
徐正峰摇摇头,“不是。”
焰灵眼珠转了转,然后把头发变成人参须根,扯下一根,随后恢复原状,“你下次熬药的时候把这个放到药里,他的外伤要不了三天就痊愈了。”
徐正峰眨了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惊诧隐藏了起来,“好,大哥知道了。”揉了揉焰灵的脑袋,这孩子闹腾归闹腾,嚣张归嚣张,心地挺善良的。
和尚从院外走了进来,目光纯净得不含一丝杂念,此刻带着淡淡的笑意,“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远铭回京的事。”
“那曹家会上钩吗?”
“自然,病急乱投医不是,何况远铭不是一般的大夫,曹家一定会上门请的。”
“但愿如此。”
……
曹家。
曹铭面色忧愁地走进曹夏的房间,“夏儿的病怎么样了?”
曹夏的父亲曹东行礼道,“回禀父亲,夏儿还是老样子,吃不下东西,肚子又涨又疼。”
曹铭坐到床畔,严肃的脸上慢慢浮出一层慈祥的光辉,“夏儿,睁开眼睛看看爷爷,爷爷给你带玩具了。”
曹夏十来岁的孩子,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奄奄一息,听到声音,眼珠滚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虚弱道,“爷爷,你来看我了?”
曹铭伸手握住曹夏的手,安抚道,“别怕,爷爷会找到好大夫医治你的。”
曹夏深受病痛的折磨,“爷爷,我是不是快死了?”
曹铭心痛不已,“不会,你不会死的,爷爷一定给你想办法。”
“嗯。”
小厮缓步走了进来,恭敬道,“老爷,丞相府的大少爷窦君清求见。”
曹铭思索了片刻,“快请。”
“是。”
书房里,曹铭看着一袭蓝衣长身玉立的窦君清,有些摸不准他的来意,“窦少爷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